曹操又與手下謀士說到揚州牧秦宜,眾人表情怪異,誰都知道這已經是曹操的心病,是他曹操自己精蟲上腦,走了一步臭棋,沒有人願意揭曹操瘡疤。
眼看著有一次大好機會收拾他,轉眼間煙消雲散,你說怪事吧。
眾謀士唏噓不已,卻也無可奈何。
曹操的沮喪,在謀士面前暴露無遺,郭嘉出來打圓場:“既然揚州牧秦宜與荊州劉表開戰,仇怨已經結下,若雙方戰局擴大,爆發揚州與荊州之間全面戰爭,則揚州與荊州這兩方都不具備威脅,許都反而可以安心與冀州袁紹對峙。”
程昱建言:“若戰時需要,或可給秦宜些利益,讓他借道泰山去攻擊青州,令袁紹腹背受敵。”
荀攸反對,說:“不可,萬一秦宜有野心,順道吞了泰山郡,而我軍正在與袁紹大戰,無暇顧及東部,到那時許都可就虧大了。”
眾謀士議論紛紛,曹操眯著眼不知心裡想,半晌才抬起頭來,有點顛三倒四,說:“目前秦宜雖弱,但崛起速度太快,終究成尾大不掉之嫌,不可不防。若有機會,還是早早除掉為妙。目前看,對付秦宜要往後拖了,集中精力對付袁紹吧。”
眾人懵逼,你剛才不是說過了嘛,怎麽又說一遍。
荀彧或許知道曹操內心,實在太糟糕了。呵呵,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現在還真不敢招惹揚州牧秦宜。
心裡雖然腹誹,卻也不敢讓曹操繼續走臭棋,急忙說:“主公,如今暫且放過秦宜,英明無比,值此與袁紹開戰之際,不能給秦宜任何借口聯合袁紹南北夾。據悉,秦宜已經納袁術之女,與袁家扯上關系,若袁紹聰明的話,借此與秦宜勾連,與我大是不利。無論如何,揚州牧秦宜不能被袁紹拉過去。”
“哎,不僅要緩一緩對付秦宜,更不可讓袁紹爭取過去。秦宜擁有一州之兵,平常或許不算什麽,但在關鍵時刻,他的作用很重要。”曹操有心病,奈何沒有機會,這時候他還真不敢與秦宜翻臉。歎道:“袁本初真是選的好時間啊,咳咳。”
呵呵,不僅不能翻臉,還要盡力拉攏,你說這事弄的。
自家事自己知道,自以為是一個妙計,誰知道弄巧成拙,成就了秦宜一番事業,曹操真的欲哭無淚。
的確,在對付秦宜這件事上,曹操確實花費了不少心思。如果沒有袁紹干擾,曹操計謀非常完美。
前面錯也就錯了,老曹很想收拾殘局,早一點扼殺揚州牧秦宜,但木有機會呀。哪怕大耳賊劉備騙取五萬軍隊,隨後又殺掉徐州牧車胄,曹操不也沒脾氣嘛。
曹操最恨劉備,哪怕曹操心裡有千般怨萬般恨,那也要等到秋收之後,手裡有糧食才能發動戰爭。
好吧,秋收快到了,手裡有糧心裡不慌,都給我等著,要麽今秋,最晚明年開春,老曹俺要一個個收拾,先拔掉大耳賊劉備這顆毒瘤,順勢再拔掉秦宜這顆小嫩芽。
曹阿瞞心裡的算盤打得啪啪響,就等時機一到,展開行動,誰知道袁紹在這個時候跳出來,拉開架勢要開戰,徹底粉碎了曹操設想。
曹操曾經反覆檢討,得出結論是造化弄人,所有的事情都是那麽巧合,委任秦宜揚州牧並讓他上任,恰好袁術離開淮南,這一次又是運氣逆天,老曹真的沒脾氣了。
是啊,秦宜運氣逆天,老曹想不佩服都不行。
曹操哀歎,你丫的運氣不要這麽逆天好不好?
多好的機會啊,就這麽被袁紹打斷,曹操真的很無語,也沒有辦法解釋,只能歸結到秦宜運氣好。
對待袁紹,那是雙方對決,分量與劉備、秦宜這種小勢力完全不對等。
袁紹的塊頭比曹操還大,別看眾謀士把袁紹貶低的一文不值,那是在戰略上藐視他,曹操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應對。
袁紹擁有四州之地,曹操也差不到哪裡去,但有一樣曹操比不了袁紹,冀州土地肥沃,人口要比河南密集,人家袁紹兵強馬壯,這一點曹操只能甘拜下風。
誰都看出曹操的無奈,放在誰身上也無可奈何。
程昱安慰說:“主公也不必過於擔心,至少目前秦宜態度沒有發生多大變化,從過去一些事例看,秦宜似乎很在意名聲,更不想背負違背朝廷旨意壞名聲,比如上次攻打徐州劉備,足以證明這一點。且不論他是不是真心所為,至少表面按照朝廷旨意去做。所以,主公要對付秦宜,只能等與袁紹交戰結束之後。”
程昱說的這一點,應該屬於秦宜刻意為之,給外界,只要是許都曹操一個假象,目的也不過是麻痹曹操。
不錯,秦宜從沒有違背朝廷旨意,讓他去揚州上任,嘴上不願意,朝廷旨意下達,他還是去了。出兵征討劉備,也是在違背他自己意願的情況下進行的。
荀攸讚同程昱這一說法,道:“目前局勢下,確實需要拉攏揚州秦宜,絕不可推到冀州袁紹一方, 哪怕許一些利益也要穩住揚州秦宜。如果與袁紹這一仗,許都最終勝出,秦宜有可能接受朝廷招安。”
不錯,一旦與袁紹開戰,哪怕荀彧叔侄、郭嘉這些謀士也擔心秦宜站在袁紹一方,南北夾擊可不是鬧著玩的。
“嗯,揚州秦宜只能拉攏。”曹操從諫如流,不打算對付揚州牧秦宜。話題一轉,說:“但是,劉備不同,大戰之前必須拔掉這顆毒瘤。”
呵呵,曹操說這話的時候,那可真是咬牙切齒,可見他對大耳賊劉備恨之入骨。
嘿嘿,曹操心裡能不恨嗎?
與揚州牧秦宜不同,秦宜只不過崛起的速度太快,引起曹操的警覺,而劉備不僅在感情上欺騙曹操,把他當傻子耍弄,順帶著還騙走了五萬軍隊,殺了曹操的親信,劉備與曹操之間的仇恨越結越深,曹操必殺之而後快!
曹操心裡有數,徐州劉備心裡也有數,今生今世他們倆都是一對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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