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褪去,傍晚的洛陽,積雲似一座山,高高懸掛在洛陽城上,仿佛舉起的石頭雖時要掉下的感覺,有一種遙遙欲墜的的樣子,遠處的天地交際處,蒼山如一雙鐵臂,將它擁在懷中。
夜幕泛著青色的光芒下,莊嚴的洛陽城在沉沉安詳的入睡,漆黑中隻有皇宮點點亮光,似少女秀發上斑斕的絲帶奪目,燈火似流繭,在穿梭,如繁星灑落星河。
宮女、太監、男寵、提著宮燈竄流不息,往返在后宮殿院之中,酒肉香,女人香,香氣彌漫。
“何妃娘娘,你要的鮮果到了”說話間,宮內副總管南宮吉,領著一名男寵走入。
何妃隻是冷眼著南宮吉。南宮吉也不理會何妃的態度,續道:“何妃娘娘、你掌掌眼,看這鮮果何不何你的口味”
說著在男寵背後推了一把,男寵被推到何妃面前、何妃用手在哪名男寵身上摸了摸,眼神中有露出一絲歡喜
“抬起頭來”
男寵抬起頭。何妃用手指頂著男寵下巴,左、右看了看,在看向南宮吉質問?
“為何讓哀家等的這麽久”
南宮吉回:“何妃,今天宮中大宴,守衛格外森嚴,這“鮮果”運入太難,隻有在守衛交接時才弄入這麽五六個,珍貴的很,剛才去了豔陽殿呂娘娘哪裡”
何妃聽後眼睛狠光一閃,一大嘴巴抽在男寵臉上。
“南宮吉你好大膽,不把本宮放在眼裡,是不是?虧了我月月給你哪麽多賞銀”抱著手在一旁生氣了。
南宮吉不溫不悲:“何妃息怒!小的哪敢把娘娘不放在眼裡?隻是這宮中自有宮中的規矩,老奴無奈,也不能壞了規矩不是,這各宮娘娘一早定下的,老奴哪敢在其中做什麽手腳。”
何妃壓了壓怒火,看著南宮吉“這男寵。這都讓哪呂老婆娘掏空了,還有什麽用,好不容易輪一回”說著邊抽泣起來。
南宮吉哈哈一笑,走到何妃身前。
“娘娘莫急,老奴自有辦法”說著從懷裡拿出一玉瓶,這裡有三顆紅丸,保證娘娘受用的很。
何妃一看笑了:“還是你這隻老油條,點子多。願不得能在這后宮,混的風聲水起”
何妃看著南宮吉“真可惜啊!你不是男兒身”
南宮吉“哎呦,小的能服待娘娘已是萬幸,不敢多想,娘娘春宵苦短啊”
何妃一笑把玉瓶拿到手中:“去領賞銀吧”
南宮吉謝禮退出去。
何妃衝男寵說道:“過來”
男寵上前何妃柔情的撫摸男寵的臉,掐著男寵的嘴,把三粒紅丸一股腦的給灌入口中,又嘴對嘴喂了口溫酒,口中道:“這回夠勁了吧”
牽著手領入內室中,南宮吉帶著一行人往莊麗院走去,回頭看看何妃的院子。
南宮吉“唉!”了一聲,歎口氣,心想箕你命苦啊,也無奈,這回就是不死,也得讓這哪變態玩殘了,獨自己悠悠的想,這些年能活到天亮的沒幾個。
南宮吉走著走著、對身邊的小太監說:“如果明天他還活著,就送出宮去,不要害他性命了,在給十兩銀子。”
小太監“諾”
一行人到了莊麗院,南宮吉問宮女
“淑妃何在”
宮女:“淑妃娘娘在內室”
南宮吉領著男寵入內室,見淑妃披著淡綠色的輕紗衣裙,腰帶松開,梳理著雲發高鬢角,手指扣著水煙袋,吞吐著雲霧,一雙雪白的大腿交叉著、側倚在榻上,
手中拿著一本書。 南宮吉一臉獻媚、輕聲的喚:“娘娘鮮果到了”
淑妃沒有動容,依舊翻看著書,紅唇輕輕的吸著煙嘴、輕吐著煙圈,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好像有水要滴出。
“舞失樓台,月迷津渡,桃源望斷無尋處。可堪孤觀閉春寒,杜鵑聲裡斜陽暮。驛寄樓花,魚傳尺素,砌成此恨無重樹。梆江幸自繞梆山,為誰流下瀟湘去”
南宮吉心想真是能裝啊!心中歎息唉、我就服你。
南宮吉走到淑妃身邊坐下,手來回摸索著淑妃雪白的大腿
“娘娘還是這班好詩情”
南宮吉:“哎!唉!”
淑妃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南大總管歎什麽氣啊?”
南宮吉:“可惜、可惜老奴心有、力不足啊。”
淑妃哈哈亂笑,以手擋口,書本脫落手中
“大總管。你可別逗我了”
淑妃坐起身子,手輕柔地,摸著南宮吉的腹部:“公公不是男兒身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宮中佳麗無數、為何到我這噴這些酸語,惹我發笑”
南宮吉:“這宮中,佳人無數,也不知怎的,我一見到淑妃娘娘就回想起,老奴的男兒身,唉!命啊”
說著獨自陷入回憶中,喃喃自語“當年末入宮中之前,我也嘗試過男女之歡,哪年我十六”
南宮吉陶醉在回憶中自顧自的說著:“我還記得磨蹭隔壁的王嬸身上,她哪胸口的味道,我當時也是村裡的俏後生,隻要她男人外出,她就借口帶我去她家、哪種感覺太美好了、邊說笑、邊搖頭似在回味,隻怨奴家命不好,攤上一個多病的娘,一個爛賭的爹。原本與兩位哥,隻想到這宮中當個雜工,怎奈當年偏偏就讓鄭公公看上,如今弄成這樣。”
說著往下一看襠部
“如今這不男不女的,唉!”
淑妃媚惑的笑著:“這不是也省去總管很多麻煩嗎?”一陣輕笑似銀鈴輕響。
“哪總管現在不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富貴榮華了嗎”
南宮吉沉思一下:“是啊、這都是我哪兩個哥哥、拿命給奴家墊出來的路”
淑妃起身走到男寵身邊圍繞著,看了一圈。
“大總管我說啊,你不是命不好,你是命很好。你也別在哀家這裡悲傷了,這人生一瞬即逝、你也享受了這半世浮華,還有何不知足。天下事,餓死、飄浮之人不計萬千,終究難過一個命字。”
一轉眼,盯著南宮吉,看的南宮吉有些荒神,
“娘娘你這樣盯著奴才,讓奴才有些不適應。”
淑妃輕啟櫻桃小口:“莫非是南宮總管,想讓哀家服待你不成”
南宮吉被說中了心坎:“忙哪敢哪敢。娘娘莫要誤會、奴才隻是看到娘娘倍感親切,才吐露了些心裡話。”
淑妃冷笑一聲,一轉、一臉溫情,手牽著南宮吉的手走出內室,轉身回去。
淑妃背對著南宮吉:“有也好、沒也好。如果公公在年青二十歲,哀家說不定還能如你所願,,快活一番,快去別的宮中送鮮果去吧。晚了又要受瞞冤了”
南宮吉望著淑妃突細有致的背身,看了一會,帶著一行人走了,去往別處宮殿。
淑妃回到內室,坐在榻上,衝男寵:“來幫我把書撿起來”
男寵彎腰剛把書撿到手中、淑妃一隻腳踩在男寵手上,伸出另一隻腳,用腳趾勾住男寵下巴
“你這身板看起來滿結實”哪漢子看著淑妃,一切春光、一覽眼中。
淑妃:“你知道你是來做什麽的嗎?”
哪漢子結巴:“我......我知道,要我來是侍候貴人的”淑妃一雙美瞳盯著漢子一眨、一眨的。
漢子:“小人是賣藝的....”
淑妃腳趾一頂,哪漢子喉嚨,哪漢子下句話硬咽了下去,哪漢子抬著頭看著淑妃。
淑妃:“我美嗎?”
漢子口吃:“美.......真美!像畫裡的仙女”
淑女妃一陣銀鈴笑聲:“嘴還很會說,哪你懂得怎麽服侍嗎?”
漢子遲疑一下:“懂”
淑妃:“好做來我看。”
漢子起身脫個精光
淑妃“嬌嚀”一聲,
“你幹什麽”用手擋住眼睛,透過指隙縫間,看到漢子正在地上胡亂的摸索衣服。
哪漢子聽淑妃一叫,嚇的一驚,以為自己做錯了,忙慌亂的穿著脫去的衣服
淑妃:“唉喲、脫都脫了,還穿什麽,一會不還得脫嗎?”
漢子怔了,抱著一堆衣服光、著身子站在哪裡發呆了
淑妃:“你、我也是前世有緣,快來吧”透過指縫隙,看漢子扔下衣服走過來,伸手來解自己的衣裙,漢子手剛粘衣裙上,被淑妃反手按住,一雙大眼睛看著漢子搖搖頭。
漢子:“我們哪都是這樣”
淑妃一笑:“你們哪的難蹬優雅之堂,這男女之事、尤如魚入水、歡暢其中”
看著漢子迷茫的眼神
淑妃:“你喝過茶嗎”
漢子:“喝過、常喝”
淑妃:“哪說來聽聽”
漢子:“啊.....”想了想,手比畫著,“這麽大的茶壺,放上茶葉,倒入開水,在往碗裡一倒,熱著喝也行,放糖涼著喝也行。”
淑妃笑的顫抖:“你”用指一點漢子額頭
“哪裡是在飲牲畜,手一摟漢子脖頸,這茶啊!可得慢慢的調、細細的品,才能領略其中的味道,”說著,把按住的哪男寵的手,放在自己腰間,貼在耳邊
“這叫功夫茶。它要先洗茶葉、在衝頭一水倒掉,喝這二遍茶水”
輕輕在漢子耳邊輕吻一口:“這男女之歡亦如此道,你懂了嗎?”
漢子被弄的面紅耳赤,隻是身份在這不敢造次。口中連連道:“懂.....我懂。哪貴人快教我先洗茶吧,”
淑妃眼睛一亮:“儒子可教”
一樣的床榻之上,淑妃這邊、水乳、交融,床帳中如沐春風、溫情無限。
何妃哪邊,卻是另一翻景象,繩索、鐵鏈猶如刑堂,人性始然。
南宮吉一行人還在穿梭在各宮殿之間.....。
晉武帝司馬炎,在一群太監的簇擁下,身形搖晃的回安心殿休息,司馬炎覺得腹中一抽,胃一緊,就要吐。
高寵忙將一名小太監推了過去,扶住武帝司馬炎。
司馬炎一口、口吐的西裡嘩啦的,酒沫、肉湯吐了小太監一頭,順著頭、臉、脖子向下流。一股股髒氣味道,熏的小太監,幾次差點也吐出來,小太監咬破了嘴唇硬是忍耐住了。
高寵扶司馬炎坐下,用棉帕抹去司馬炎嘴角的油漬。命人去取清茶,準備給司馬炎漱口,司馬炎喘均氣,看看被吐了一頭的小太監,嘿、嘿的笑起來
“落水狗、落水狗”小太監彎著腰,低著頭。
司馬炎深吸一口氣:“你叫什麽名子?”
小太監:“回皇上話,奴才叫福到,就是福、到了的意思”
司馬炎冽嘴一笑:“好、這名子好,福到了真好”看著小太監一指
“朕今天封你為五品,領副總管一職,你與他做個伴,說著一指高寵。”
小太監呆呆的站在哪裡怔了。
高寵用手一指:“還不快謝恩”
小太監忙跪倒謝恩,這時茶水端來,高寵又叫兩個小太監給司馬炎當靠背,服侍司馬炎喝茶,待帝司馬炎安穩了一些,高寵湊上前,
“陛下哪今福到升為副總管,哪以前的副總管要如何處置?”
司馬炎:“恩......”似乎想起什麽,
高寵見帝遲疑:“陛下、奴才是陛下的奴才,是砍了、是殺了,還不是陛下一句話嗎”
司馬炎咪著眼睛:“砍了?殺了?想想不行,不能說殺就殺,讓世人如何說朕?高寵應道“是、是”
司馬炎:“還是砍了吧!砍了好。一了百了“嘿嘿的又笑起來。
高寵一臉詭笑“諾”。
高寵心中跟開了花一樣,司馬炎身子一倒,昏睡過去。
高寵指揮手下小太監:“快快把皇上抬入殿中休息,哎呦、你們輕點,托住了、托住了下面。”
高寵看了一眼福到:“你去換上副總管的衣服,今晚你侍駕”按排完武帝司馬炎後。
高寵叫上親信六子,又帶了一隊待衛,直奔副總管南宮吉的院子。
南宮吉在屋中,坐在搖椅上,品著香茶,似像自語的誇著茶好,兩名宮女給揉著腿,一名宮中藝人,哼哼唧唧的唱著,南宮吉悠閑的享受著,邊上桌上還有兩個小太監箕著帳。
一名小太監:“大總管這個月光男寵一項就得銀七千兩。
南宮吉喝了一口茶,呸呸、吐了吐茶葉子“好茶、真是好茶啊,這世人都說宮中好,富貴又榮華,這天下的女人,更是冒著尖的往裡鑽,其實啊!這宮時就是個大牢籠,入得易出不去,這人啊久了,心就飛到籠子外邊,想哪花花世界了,一個君王佳麗無數在加上各宮、各院的,都是妙齡之時,也是苦了她們。唉!”長歎一聲。
兩個小太監也跟著配合的笑著
南宮吉:“可惜了!咱們爺們沒有哪家夥,要不然可爽翻了,哈哈”
一個小太監:“有哪麽好嗎?”
南宮吉:“有哪麽好嗎!是你沒嘗試過,唉!比熱水泡腳可舒服多了”
小太監:“我覺得就是累、腰疼到沒別的。”
南宮吉眼睛一亮:“你跟誰試過?”
小太監委委的說:“就是哪李貴人”
南宮吉聽了:“怎樣?小太監腰疼”
南宮吉哈哈:“真就是照貓畫虎難畫骨啊!”迷著眼心盤算著哪天去佔些便宜,不過也得給些好處,把剩下的鮮果給她一個。
高寵在外窗又聽了一會,見裡面不在說話。推門進入“南大總管,我給你道喜來了”
南宮吉見高寵還帶著一幫人來,知道事情不好,忙起身笑臉相迎:“喲什麽風把大總管吹來了”大字說的格外重些。
高寵走入屋內,看看搖椅,用手推了推,看著搖椅前後搖擺:“喲這是什麽稀罕物啊,怎還停不下來了,都說南宮吉寶貝多!這還是真不虛啊”說著坐上搖椅、搖了起來。
南宮吉衝兩個小太監使了個眼色,兩個小太監,把帳本收起來,起身貼著邊上,往外要走。
“站住”一聲尖銳的叫聲。
高寵哪又尖又狠的聲音,似鬼叫,這是多年練習的,就這一聲,兩個小太監嚇的一哆嗦,站在原地不敢動了。
“沒教養的玩意,看到本公也不知行個禮數、欠管教。”
南宮吉一臉笑:“大總管若喜歡,我差人明個給送去”
高寵用手刮刮搖椅,放在自鼻子下嗅嗅,哎一聲“真他娘的香啊!”
南宮吉一臉笑容:“這是上等檀香木的”
高寵一拍搖椅:“可惜啊、可惜啊”,起身圍著屋中繞了一圈,
南宮吉緊跟著:“大總管難得來小的這一趟,有什麽看上的,小的明個差人給您老人家送過去”
高寵繞一圈,走到兩個小太監身後伸出兩手,往兩個小太監肩膀一按,口中“不必了,不用勞煩南宮大總管,我喜歡明個自己會叫人來取,但今天我得向南宮總管取一樣,“
南宮吉:“但是我這有、大總管都可拿去。”
高寵冷笑一聲:“這由不得你了”兩手一用力,將兩個小太監按的跪倒在地上,扯著尖銳的嗓子
“南宮吉,接旨”南宮吉忙跪下,
高寵:“皇帝口諭、南宮吉砍了”
兩名衛士不由分說,拖著南宮吉往院外便走,南宮吉口中大喊冤枉,被拖到院中,高寵走到南宮吉面前,在他耳邊用隻有兩人聽見的聲音,
“其實今天皇帝老兒喝多了,這道口諭是我給你請下來的,你得怎麽謝我啊。”
南宮吉:“你.......你敢這樣對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你可別忘記,你、我是結義的兄弟,你要受雷劈的”
高寵咪著眼看著南宮吉,撲的一聲冷笑
“結義兄弟,你可別忘記,以前你是怎麽對我的,我能成太監也是你所賜,我就讓你走個安心”
高寵說著,抽出衛士的刀,伸手拉起自己衣角,一揮手中刀,割下一角衣袍
“割袍斷義”說完、將衣角扔在南宮吉面前,順手將刀扔給衛士。
高寵對衛士:“送南宮總管高升”
衛士握住腰刀,一刀砍去,一聲慘叫,高寵側過頭、閉著眼深吸一口氣
“六子哪幾個人也帶走”
六子“諾”
高寵:“把南宮吉的哪些門門道道,全給我盤清了”
六子:“諾”
六子:“總管南宮吉哪些門門道道,還不是都在您的老心裡”
高寵睜開眼,看了一眼六子“多嘴”六子嚇的一縮頭。
“你記住、管好你的嘴,”
六子:“諾”高寵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南宮吉,
“莫怨我,如若是你、你今天也會這樣做。”高寵、帶著一行人回到自己院子,六子和幾個人收拾乾淨。
三更時分六子推開高寵屋門,低聲喚:“總管、總管“高寵醒來見是六子,六子雙手遞上一冊子。
高寵翻看了一會:“南宮吉這老小子,這些年真沒少折騰啊!光黃金都過萬兩了,白銀四十五萬兩。我的娘親啊!”又細看數了一些房產、看了一會把冊子交給六子,
“去做個新的來黃金一五百兩,白銀千兩、房產、古董有個幾處,明早交給我。”
“諾”六子接過冊子,
高寵:“對了,今天去的一人三百兩銀子,”
六子:“諾”高寵見六子出去,躺下翻了個身,心裡美的很,發了一筆橫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