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降,三國歸晉
六月十七日夜.雷雨
雷聲轟隆的炸開夜空,黑色的天空仿佛裂開縫隙一樣,疾風包裹著暴雨打在臉上,像石子扔上有樣有力,暴雨中一名信報驛差,催馬急馳,陣陣雷聲中,馬匹竄行在崎嶇的山路,馬蹄踏破一路積水,一陣陣閃電中,留下的一道道馬匹的殘影,人在馬上奮力向前“駕、駕、駕”。
奔到黃陽城下,到得城門前,驛差在馬上用力敲打城門,叫喊開門,不多時城上守兵,頂著大雨探出頭來對著下面大喊:“城下何人敲打城門?”
驛差抬頭看著城上守兵大喊:“南疆軍報速開城門”
陣陣雷聲雜挾著雨聲,守城兵沒有聽清,又問:“哪的?什麽報”
騎驛差:“南疆軍報”
“軍報、軍報、是軍報”旁邊的兵士聽清,忙告訴哪個問話的。
幾名守城軍兵忙跑下去,開開城門,驛差見門開一縫,縱馬奔入城門,催馬奔向驛館,馬踏起一路積水,驛差到得驛站,下馬急、急扣開驛館門,迫不及待的脫外衣,邊脫邊往裡跑,口中喊著
“南疆軍報”“南疆軍報”
驛館主理披著衣服,跑了出來,哪名驛差已脫光上身,露出胸前纏著的一個布包,驛差伸手從胸口解下布包,遞給主理,主理接在手裡,檢查一下,看一切密封完好,也不理會這驛差,匆匆跑入旁邊一間屋中,將布袋交給一個本站驛差,哪名驛差伸手接過,細看看布袋密封,將布包放在牛油紙上,包好,放入自己的布袋中,纏在胸前穿上衣服,戴上鬥笠和雨披,出門到院中,有人早給牽過馬,驛差翻身騎上馬急奔出黃陽城,消失在雨夜中,守城軍士好信的伸著脖子看著,在議論著出了什麽事。
風大、雨更急,黃陽城外十裡處,草蕩山下官道旁,十幾名漢子正手拿鋼刀躲在草叢中,眼睛盯著官道,不時的有人用手抹去臉上的雨水,一個個被雨淋的瑟瑟發抖,二狗子平時與“大當家”比較親近,箕是心腹,二狗子湊到“大當家”身旁,
“大...當家.....要不...回吧?這大半夜的,哪有人啊”冷冷的雨水打的他渾身顫抖
被喚“大當家”的漢子叫羅吉,以前是軍人,後來在軍營犯了事,沒辦法跑出來“落草”,羅吉看了一眼二狗子在猶豫,二狗子看了一眼大當家的沒說話,接著又說:“當家的,咱們現在可就這十幾個人,如果在生病倒下幾個可就要散夥啊!”
羅吉看了一眼二狗子,知道他說的確實是真事,自從自己落草以後,好不容易拉起這麽十幾個人,可一次也沒打劫成功,為什麽?因為羅吉給定下了兩不劫
一窮人不劫
二婦儒不劫
羅吉剛想說話,正在這時,遠處跑來一個嘍夂漚卸匝鄣模吲鼙吆
“來了、來了、大當家的,來了一個騎馬的”
歪歪扭扭的跑到大當家面前,跌進草坑中,羅吉一抓對眼前胸:“看的沒錯”
對眼:“錯不了,要錯了你把我腦袋擰下來”歪著頭,眼睛狠狠的盯著羅吉,兩個眼睛都要碰到一起了,眼神往一處聚,對眼看著羅吉兩個人影在眼前晃動,伸手去摸哪個是真的。
羅吉一把將這對眼扔在一邊“哎呦”對眼叫了一聲。
羅吉拎著刀先跳上路去,對後面的幾個人招招手,幾個人從草叢中抬出木杖,擺在官道上,攔住去路,六、七個人站在羅吉兩側,
看著前方。 馬蹄踏水聲響起,驛差催馬跑到近前,看見路被攔上勒住馬匹,這時剩余的七、八個土匪從官道後面的草叢中鑽出來,把驛差圍繞在當中,羅吉臉上泛濫起笑容,對視著眼前騎馬人,穩穩丹田氣力,高聲喊道
“呆........來人聽著.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
最後一個字財還沒說出
驛差大喊一聲,雙腿一夾馬腹,坐下的馬竄了出去,要闖過去,羅吉上前一步躍起,揮起手中刀,刀光一閃,一刀劈在驛差腹部,將驛差劈下馬,羅吉用手抹去臉上的血和雨水,二狗子一眾跑上來,伸手開始翻驛差的身上,對眼把馬也牽了回來,一眾人歡喜的不得了,二狗子翻到一個牌,天黑也分不清是什麽,用嘴咬了咬了,差點崩了嘴,罵了一句扔到一邊,又翻出了綁在驛差身上的包,眾人歡呼,二狗子用手撕,一層一層包的這個嚴實,邊費力的撕,邊說這裡一定好東西這下可發了,眾圍繞在二狗子身邊盯著看,撕掉外邊的三層,露出一個小木筒,眾人全都驚訝的不知所措,一眾人怔在哪裡,羅吉忽的看這邊人全定住了,上前一看,見二狗子手中拿個木筒,正要擰,羅吉大叫“別擰開”
二狗子被嚇了一跳,轉過頭看羅吉,羅吉上前將木筒拿到手中,看了看,問“還有什麽?”
二狗子站起來“他窮死了,除了這個還有一個破牌,差點把我嘴巴蹦掉了”
羅吉:“把牌拿來”
二狗子一眾人,找到哪個牌交給羅吉,羅吉拿到手中,不語了。
對眼湊上前“大當家的,沒事,這還有馬匹呢!這可是好馬,拿去賣了,可能換不少銀子呢”
雷一閃閃,映著羅吉張著的嘴臉,眼睛直直的看著躺在地上驛差,慢慢的閉上眼睛,往路邊後撤一步,嘴中“命啊.....”手下幾個人沒反應,
羅吉:“你們幾個日後照顧好自己”
幾個手下不知道什麽情況,圍上來七嘴八舌的問著羅吉怎麽了,羅吉把信筒和鐵牌放入懷中,看著眼前這一票兄弟一笑,走到對眼前面,伸手接過韁繩,翻身上馬,在馬上看著這一群跟著自己多年的兄弟,遲疑了一下開口了:“散了吧,有機會來世在做兄弟吧!”
說完話一帶馬的韁繩,催馬竄過眾人,馬蹄踏起路面積水,噴的眾人一身,弄的二狗子一臉,眾人一直看著大當家的身影消失才回過神來,在後面喊著追著。
“當家的、當家的”你這弄啥了.....?”
羅吉騎著馬一夜一日,快到傍晚才來到林陽城,催馬進入城中,找到驛館,將鐵牌和信筒交給驛館開門的人,騎馬急急出了城,出了城門才長歎一口氣,回頭看看林陽城一笑,用手拍拍馬脖子,往回奔去,正走著,後面一隊人馬追來,羅吉一看不好,催馬急奔,跑了不到半柱香的時間,馬撲的栽倒,一天一夜馬已到了極限,等羅吉爬起來,一群官差圍住他,下來兩個差役,不由分說,照他腿就一人一腳,羅吉被踢的跪倒,兩人拿出鎖鏈將羅吉綁了個結實扔在馬背上,又到死去的馬前,撥開馬的毛發看了看,烙印,確定是官馬,一群差役帶著羅吉往林陽奔去。
又過幾日,一個獄卒帶著二狗子來到死囚牢中
獄卒:“你快著點,這要讓牢頭髮現了,就你這點散銀子根本不夠,你自己麻俐的,有什麽話快點說,最多一柱香的時間”
二狗子在後面點著頭“是、是小的明白”
獄卒走著走著站住,回頭看著二狗子“你不會是跟他同夥吧”
二狗子:“哪可能呢!我是老實人,可乾不來他哪個”
獄卒上下打量了下二狗子,嘴角一笑“行、今天爺也當做回好事,看你這麽有義氣箕了”
二狗子驚的一身汗。
二狗子跟著獄卒來到關羅吉的牢房,獄卒拍著牢門“來人看你來了”
說完轉身走了。
羅吉艱難的抬起頭,一張蒼白的臉,看了一會才看清二狗子臉,對著二狗子一笑,笑的哪麽的淒涼“你怎麽來了”
二狗子手抓住牢門,淚流滿面,嘴裡哆嗦的擠出幾個字“你說你這是弄啥來的”
羅吉看著一笑,緩慢的開了口:“哪是軍報,要是不送去,會死很多、很多人的”
二狗子看著羅吉這副模樣嘴裡就會說哪一句“你這可是弄啥來”邊說著邊用手抹著臉上的眼淚,兩人這樣沉默了一會,二狗子,從懷裡拿出一袋酒,和一個紙包
“這是村東老關家的酒,這是牛肉”遞進牢房,放在地上。
羅吉看了一眼,緩緩的問“哪裡來的錢?”
二狗子看著羅吉眼淚撲撲的掉,嘴裡還是哪句“你這是弄啥來”
羅吉看著他一笑,伸出顫抖的手,去拿酒袋,拿過酒袋打開喝了一口,不停的咳嗽。
二狗子“他們打你疼不疼”
羅吉笑著對他搖搖頭,二狗子嘴中還是哪句“你這是弄啥來的”
羅吉一笑眼中帶著淚光“我當過兵,我知道,這軍報要是誤了,會死很多人的”......。
一柱香時間過去,獄卒帶著二狗子出了牢房,到了獄門口
獄卒:“快點走吧”說完轉身往回走
二狗子一把抓住獄卒胳膊“哪什麽時候斬啊?”
獄卒回頭看看“秋後吧,你要是有銀子現在上下打點,沒準還能保下他一命,要是銀子不夠,就多來看看他,到時我給你多安排點時間”說完走了。
二狗子抬頭看看天,嘴裡“你這是弄啥來”
(羅吉後因南征大軍凱旋,武帝司馬炎賞有功之人,因羅吉送軍報也箕有功,改死刑為充軍)
公元二九七年六月二十七日夜
洛陽皇宮,太監急急拿著一份軍報,跑到順德殿外,雙手交給大監高寵,高寵拿到手中,看了看,見信筒上並沒有什麽特殊標志,並不是什麽急報,才放下心來,握在手中,對哪名小太監揮揮手,小太監禮畢後退下,時近中午時分,高寵在門口聽到屋內有動靜,細細聽了一會,輕輕敲門板武帝司馬炎,正在端妃的服待下穿著衣服,與端妃邊說:“愛妃覺得朕身體如何?”
端妃低著頭:“陛下身體都讓臣妾吃不消了!
武帝司馬炎看著端妃哈哈一笑:“哪朕已後還是少召你為好”
端妃不開心“嚀”了一聲,
“臣妾恨不得夜夜陪在陛下身邊”
武帝聽了大笑,正說著,忽聽高寵在外說有軍報,武帝輕咳嗽一下,高寵低著頭,推門進入,給帝請安、給端妃請安畢,小步走到武帝司馬炎面前,雙手將信筒舉過頭頂,弓著身奉上,武帝伸手拿過信筒,飄一眼高寵,開口“沒有外人不用這樣拘著”
高寵“諾”,雙手放在小腹前,稍抬直一些腰來,武帝又飄一眼,看著一笑,手握住信筒一用力一擰,將蓋子擰開,信筒飄出一根羽毛,這是正明沒有人動過,武帝將信倒入手中,展開看了看,哈哈大笑,看了片刻,將信遞給高寵,高寵雙手接過,握在手中,武帝看著,一指
“看、看看”
高寵“諾”將信打開,錦布不大,隻有幾個字,南疆大勝.日已回師.成王同行。
高寵看完一合“吾皇萬歲”
武帝哈哈大笑:“快將此事召告天下,命城中九部安排歡我王師凱旋”
高寵“諾”緩緩退去。
武帝高興又命人要夜宴眾臣。
繁華的洛陽一時哄動,南疆凱旋傳遍城中各處,京城九部商議後新增了一些人手,各自加派人手忙著準備,一個尋城的差役賈寧,帶著另一個剛剛上任差役叫大明的,在街頭巷尾閑逛。
“來、過來、過來,”賈寧衝著一個擔擔賣梨的人招手。
賣梨的跑到賈寧身前,“官老爺叫我有什麽事啊?”
賈寧上下打量著賣梨的,忽然發問“小偷”。
賣梨的一驚忙擺手:“官老爺我就一賣梨的,你可不能怨枉我啊”
賈寧:“呸”一口吐沫吐在賣梨的身上
“我怨枉你,也不撒潑尿照照你哪德行?值得我怨枉?本老爺今天早上接到報案,有人丟了一擔梨,你看你賊眉鼠眼的,還汙陷我怨枉你,你嘴硬是吧!好、擔著擔,跟我走一趟,不怕你嘴巴硬,老子保管叫你,把小時候三歲偷苞米的事都說出來。”
旁邊兩個也是一起賣貨的一聽,忙上前“官爺息怒、官爺息怒,他不懂事,鄉下人,我兩說說他、說說他”
賈寧看著兩小販不耐煩的擺擺手,兩個小販把賣梨的叫到一邊,耳語了一會,不一會,一個小販回來
“官爺,他剛“開糊”就賣了六文錢,我們兩給湊了四文,這貨不太懂事,是老實人、老實人,你就抬抬手把他放了吧!就當個......屁”
說著把十文錢放進賈寧衣袋裡,賈寧抬起胳膊配合著。看著小販塞完一笑,
“當個屁?當個屁放了?哎、這話聽著新鮮,好爺今天高興,我大軍凱旋,爺當做回好事,饒他一次“
小販:”謝謝官爺、謝謝官爺高抬貴手”
賈寧哈哈一笑,看著小販:“你到很激靈啊,知道我找完他,還得找你們,這自己先送來了,好,爺看你們有孝心,今個就收了”
小販:“哎喲爺你真是大好人啊”
賈寧看著小販詭異的一笑,看看哪邊賣梨的,“
“來、來你過來”衝賣梨的一招手,賣梨的上前行個禮。
賈寧摟著哪賣梨的腦袋,搓著“看看我這屁長的什麽樣”
抱著頭摟到一邊去角落裡,安慰了幾句,
“看你還識像,爺看你怪順眼的,你以後在這洛陽販賣有事提我。”
說完衝大明一揮手,兩個人悠遊的又去別處轉,轉來轉去,來到城門口,大明遠遠看看著,一個頭髮花白的老太太坐在護城河邊上,不時用手中的木棍擊打著河面。大明看看轉身問守門的兵卒
“這是怎回事啊?怎不管管啊!在這城門邊上多影響啊。”
守門兵卒看看大明
“唉!命苦人啊。”
說完去另一邊,大明看看知道人家不想說,回到賈寧身邊,看著賈寧正數著手裡銅錢,一上午可沒少榨這些小商、小販,數的賈寧手指一層黑色。
大明叫道:“賈大哥,哪怎麽回事啊?”
賈寧歪歪頭看看:“唉!怎轉這來了,走、走、走。”帶著王志明向另一邊走去。
大明:“賈大哥怎麽回事啊?
賈寧看看左右:“老太太找兒子,你啊管不了走吧、走吧”
大明:“哪怎不報官啊!”
賈寧:“報了,你才來、不知道,哪時天天去咱哪。就哪大門口都成她家了,弄個破草席,往門口一縮,唉!”
賈寧手掂著銅錢,抬頭半仰望著天
“別說多可憐了!走、走、今天你第一天當差,不說這些了,哥哥請你吃酒去”拉著大明進了一家酒樓,小二一看官差,忙迎上前,
“兩位官爺樓上請,樓上寬敞”一伸手。
“官爺兩位樓上請”小二扯著脖子喊。
酒菜上全,兩人喝著,賈看著大明還一臉若有所思的樣,
“怎了、兄弟還尋思哪老婆子呢?”
賈寧:“得了你也別尋思了,我跟你說說,要不你酒喝的都不安穩。”
賈寧看看左右,伸出一根手指衝大明勾勒幾下,大明湊上前
賈寧:“查了,知府親自下的令。“
大明興奮問:“怎麽樣?“
賈寧又看看左右,手指一下下點著敲桌子:“人呢!查著了,但.....進了宮,恐怕早已經。“說著用手在脖子上一筆畫,意思死了。
賈寧看著大明一臉失望:“行了、行了,你以後見多了就好了。“來說著從懷裡掏出一盒胭脂,拍到大明面前
“拿回去給弟妹,讓她也樂呵、樂呵“
又抓了一把銅錢塞到他口袋裡“給老爸、老媽買點吃的怎說也當差了,都是應該的嗎........。“
護城河邊上的風,揪扯著老嫗的頭上雜亂的銀發。老嫗閉著眼,懷中雙手拿著一根已經磨的光滑的手杖,敲打著河面,口中低低的自語,
“兒啊、兒啊、你在哪裡呢.....“
一個小姑娘走到老嫗身邊:“娘,吃飯吧,“含著淚水,把籃中的一個,裝著雜糧大餅的陶碗和一個水桶放在老嫗身旁。
“娘吃.....吃飯了“說著抹著臉上的眼淚。老嫗手在地上亂摸,小姑娘伸手抓住娘的手,把碗中的大餅放到她手裡,老嫗手握著大餅,歎口氣!
“我的閔兒也不知吃沒吃........。 “小姑娘看著娘啃著大餅,
“娘咱回吧,天也不早了!“說著扶老嫗起來。
老嫗末動身子往後挪了挪,用手拍拍姑娘的手
“婉兒你先回吧”
笑著道:“娘在等等,說不定一會就等著你哥了”說完開心哈哈的笑起來。
小姑娘:“娘、娘你醒醒吧,你哪隻是做了個夢,說哥在河邊等你,你哪隻是個夢,哥哥、哥、哥他不會回來了”
老嫗用力的推開小姑娘
“不許胡說、不會的、不會的,我兒會回來的,他跟我說了,他一定會回來”
小姑娘:“娘、娘哪是你做的夢,哥他不會回來了,你醒醒吧!娘你還有我”小姑娘哭的淚流滿面。
老嫗呆呆的,定住了一會。猛然舉著手中的木杖。胡亂輪了起來,有幾下抽打在姑娘身上,老嫗人像瘋了一樣,輪了幾下,抱著木棍坐下,口中喃喃著
“胡說、胡說,我閔兒怎麽會騙我?不會。撕聲的喊著,胡說......。”
小姑娘紅著眼,看著娘入魔
“娘、女兒明天就要到妓院去做工,來養活咱們了”說完拎著籃子默默走去,老嫗抱著木杖,口中:“不是夢,是閔兒親口告訴我的,我兒是不會騙我的”說完一絲開心的笑又重回掛在臉上。
坐了許久,早已乾枯的眼睛,流出淚水,
“婉兒、娘對不住你,你哥一定會回來的咱一家一定會團聚的。”
洛陽城外,護城河邊老嫗盼著兒子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