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真是太壞了!”看蔡琰撅著嘴巴,恨不得拿小拳拳捶你胸口的嬌俏模樣,真的是惹人心動。
衛冕隻是個凡夫俗子而已,面對這樣的可愛老婆,哪還能把持得住?要知道他們雖然已經結婚兩年,但是由於肺癆傳染的原因,他始終都沒敢與蔡琰同床共枕,行那周公之禮。
但時至今日,衛冕身上的疾病已經痊愈,就再沒有這個顧忌了。
當即心下火熱,呼吸隨之急促起來,一個虎撲,就將蔡琰緊緊摟在懷中。
原本摟摟抱抱本是夫妻之間的常事,可是他們之間哪有過這樣霸道親密的舉動?面對衛冕充滿陽剛的男人氣息,身為大才女的她在這一刻竟然呆住了,腦袋裡一片空白,什麽都想不了。
瞬間蔡琰臉頰染上一層紅暈,整個人都是暈暈的,渾身酥軟反抗不得。
面對這樣欲拒還迎的風情,衛冕再也無法抵禦,大嘴俯身噙住她的雙唇。
蔡琰還能怎麽辦,隻得輕輕抱住他的腰身,“嚶嚀”一聲,任由衛冕為所欲為。
衛冕當然也能感受到她的羞澀,所以深吻了一番就放開了她,見她紅潮滿面,不能自已的可愛模樣,暗道今晚一定要細細品味。
不一會兒,紫韻卻急匆匆跑了進來道:“公子,城南裴家的人來看你了。”但一抬頭看見衛冕和蔡琰兩人正擁吻在一起,頓時面色通紅,趕忙退了出去,緊緊的關上房門。
沒想到好事被撞破,衛冕氣悶不已:“這個裴家果真是我的死對頭!”
蔡琰見這樣的親密事被丫鬟看了去,原本害羞不已,但是看到衛冕那氣鼓鼓的模樣,頓時忍不住笑出聲來:“夫君,還是正事要緊,琰兒遲早還不都是你的!”
“什麽正事,黃鼠狼給雞拜年,還不是過來看我死透了沒有?”衛冕仍舊是怒意難平,不過經這麽一攪和,他的欲火漸漸消退。
城南的裴家也是一個大家族,隻不過歷史沒有衛家悠久,但是當今的勢力卻要遠勝衛家。裴家現在的當家人是裴潛,不過三十多歲,已經做到了河東郡郡守的位置。而他的父親裴茂,更是在漢靈帝時,做到了尚書令這樣的高官。
最主要的是裴家後輩眾多,雖不見得有多像樣的人才,至少不會像衛冕這樣獨苗一根,還身患絕症。
之所以衛冕對裴家的印象不好,還因為他們總是想方設法的欺壓自己,比如壓低當鋪的價格。以他衛家的資產,隨便從家裡拿一套家具古董出來,至少夠他們一家三個人吃上幾年了吧?怎麽會這麽快就落到山窮水盡的地步?
以衛冕的智商不會不知道裴家這個背後操縱者,但是身體所限,他隻能一忍再忍,一讓再讓,根本沒有反抗的余地。
但是裴家就像是條貪吃蛇,永遠沒有滿足的時候,給他衛家的家業田產吞吃的差不多的時候,還打起了他這老宅的主意。
古人最是信風水的,就像衛家這座老宅,是安邑城最早建起來的,同時也佔據了城中最好的位置和風水。就憑這兩點,他裴家就不會不動心。
當然,說不定還有一些不足為外人道也的心思,比如衛冕的漂亮才女老婆蔡琰啊,是不是也可以找機會接手之類的。
衛冕壓抑著心頭怒火,一步步走出臥房,往前面的會客堂走去。剛走到院子裡,就聽一人在堂內號喪呢。
“衛兄啊,可憐你年紀輕輕,老天怎麽就這麽不開眼,讓你去了啊!”
衛冕聽那聲音就辨別出來,
此人正是裴潛的親弟弟裴y(jun)。因為裴潛在外做官,家族內部的事情自然都交由他這個親兄弟打理,而裴y也多次登門造訪,煽動衛冕賣掉老宅,不過都被他堵了回去。 今天估計是聽到風聲,說是衛冕死了,這就興衝衝的跑來貓哭耗子假慈悲。順便再攛掇攛掇蔡琰,畢竟一個女人家,就算是才女,也別想鬥過他那些下三濫的手段。
“嘿嘿嘿,裴兄!我這還沒死呢!”衛冕當然是不理會他那一套,還沒從後門入堂,就中氣十足的喊道。
裴y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忍不住心頭一驚,難道街頭巷尾的傳言有誤?他們不是親眼看到衛府門頭掛上白花的嗎?但是他細一回想,自己剛才進門的時候實在是太興奮了,想到夢寐以求的衛家老宅就要到手,完全沒有心思注意到這些細節。
現在在細細看來,好像衛府之中沒有一處服喪的樣子,就連剛才令他進門的小丫鬟也沒有穿喪服,露戚容。
當然沒等他多想,衛冕就已經走進堂來,笑眯眯的道:“偌大的安邑城,還是裴兄最關心我啊,一聽說我這裡出了問題,立馬就過來慰問。在下在這裡略行一禮,以表感激之情!”
衛冕拱手行完禮後,這才跪坐到主人的席位上。
這一套做派已經把裴y搞蒙了,他只知道衛冕是最討厭自己的,以前見了自己連理都不願多理。
這次怎麽這麽客氣呀?而說話也精神多了,半天不見咳嗽,這又是什麽情況?明知道我沒安好心,還向我行禮致謝,這家夥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麽藥?
裴y腦門上一連串的問號,卻不知道從何問起,當然也不想多問,因為他想要的東西又拿不到了。
然而衛冕卻主動的說:“裴兄, 我看你素來喜歡我家這座宅子,惦記得也不止一天兩天了,今天是不是也為此而來啊?”
“衛兄說笑了,街頭巷尾不知道是什麽人傳言,說衛兄你辭世而去。在下實在是心中悲痛欲絕,特來吊唁,既然衛兄沒事,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了!”裴y面帶僵硬的笑容說著,心裡恐怕咒罵了不下百句。
“其實裴兄就算是為老宅而來,兄弟我也是不在意的。實不相瞞,今天我是差點死了,幸好老天有眼,又讓我活了過來。我這一死一活之間,就有了許多感悟,就像這偌大的宅院,死了又帶不走,留著有什麽用呢?裴兄你說是不是?”
裴y聽了衛冕的口氣,似乎有門兒,趕緊喜滋滋的道:“衛兄所言極是,所言極是啊!這座宅子不過是件死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何如換些金錢好好享受一番呢?”
“裴兄這句話說到我心坎上去了,今天我是僥幸沒死,但是鬼才知道還能活幾天呢?確實,活著就該享受,死守著也白瞎,等我眼睛一閉這宅子還不是照樣姓裴了?”
裴y尷尬一笑:“怎麽會呢?若是衛兄不想賣便不賣了,畢竟是祖上的基業。”
“賣,怎麽不賣?裴兄你看你願意出多少錢?”衛冕斬釘截鐵道。他當然有自己的心思,馬上天下大亂,你再好的宅院還不是要被軍閥佔據?特別像董卓領的西涼兵馬,什麽搶佔民宅,奸淫擄掠,怕不都是常事?
既然這座原本就要丟掉的宅子還能換到錢財,當然是衛冕願意看到的,特別是能坑裴家一把,更是舒爽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