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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漢之莊稼漢》第一千一百七十七章 大賭1把
在季漢收復關中前,或者說,阿鬥沒有遷都長安之前,若要論漢魏吳三國裡,哪家的皇宮最奢華富麗。

 那必須是魏國為最。

 魏國不但有設有五都,而且在某隻土鱉改變歷史線之前,同樣也是屬魏國國力最為強盛。

 再加上有一個喜歡土木工程的曹叡,皇宮宮殿自然是三國裡建得最多。

 至於蜀吳兩國,則是同病相鄰。

 蜀漢初立時,沒有皇宮,就以左將軍府為皇宮。

 劉備夷陵一戰,耗光了蜀漢的家底,諸葛亮嘔心瀝血,好不容易才恢復了一些元氣。

 阿鬥登基的頭幾年,府庫裡一直都是緊巴巴的。

 哪來的錢糧建皇宮?

 直到宮裡做了一筆迄今為止最成功的投資,日子這才開始好過起來。

 最後遷至長安未央宮,方知天子之樂。

 至於吳國的孫權,比阿鬥還要慘一些。

 阿鬥登基以後,好歹也只是在前幾年過了苦日子。

 孫權登基以後,直到現在,連投資的渠道都沒有。

 作為一個開國皇帝,孫權在用人方面,一直不算太差。

 難道他不知道朝中上下,對校事府怨言沸騰?

 但校事府會辦事啊,因為校事府能幫自己撈錢啊!

 就衝著這一點,孫權在校事府這個事情上,一直都是裝聾作啞。

 人窮志短,馬瘦毛長,不外如是。

 只是校事府就算是再怎麽生財有道,最多也只是能補貼府庫的一些虧空,治標不治本。

 真想要像某隻土鱉那樣,既治標又治本,提高整個國家的生產力,提高社會創造財富的效率,那肯定是不行的。

 所以就算是遷都建業這麽多年來,孫權所住的皇宮,也不過是一個太初宮。

 而這個太初宮,其實也是孫權原來所住的將軍府舍擴建而成,甚至比劉備的左將軍府還要簡陋。

 畢竟錦城一直都是西南重鎮。

 而建業城,雖然歷史也算悠久,但卻遠不如錦城繁榮。

 孫權遷都建業後,還需要重新規劃建業城,最早的建業城,有城門都是用竹籬笆編成的。

 幸好建業城的西北方,有石頭山,石頭山上有金陵城邑舊城,扼守秦淮水進入大江的入口。

 注:唐以前,長江直接從石頭城下流過,唐以後,江水才向西北方收縮,逐漸變成現在的地勢

 這個石頭山,就是屏護建業城最重要的戰略要地。

 建業城沒有城牆都不要緊,但絕對不能失去石頭山。

 失去了石頭山,則建業城就可以直接宣告城破了。

 是故孫權連擴建自己皇宮的時間都沒有,就在金陵舊城上,築起石頭城,並把它作為吳國最主要的水師基地。

 城內設置有石頭庫、石頭倉,用以儲軍糧和兵械。

 石頭城的駐軍,同時也是拱衛建業城最主要的軍事力量。

 孫權屢次親自領兵向北,調動的兵力,大部分也是石頭城的駐軍。

 這是他所能親手控制的最精銳部隊。

 石頭山位於建業城之西北方,它屬於鍾山余脈。

 而鍾山,卻是處於建業城東北方。

 發源於鍾山的水流,在鍾山山腳下匯聚,形成大小不一的湖泊。

 其中最有名的兩大湖,一個在鍾山之西,被稱為後湖即後世的玄武湖。

 一個在鍾山之南,被稱為前湖即後世的燕雀湖。

 明代以前,燕雀湖非常大,應當與玄武湖不相上下,到了元末明初的時候,老朱為了營建宮城,征發幾十萬民夫填平了大部分湖面,僅留一泓

 這一次孫權一開春就提前征發民夫開挖溝渠,名義上正是為了泄前湖之水入秦淮。

 如此一來,既能讓吳郡等地的糧食能更快地運往建業。

 同時也是為了能調節秦淮水的水量。

 不至於像去年那樣,建業周圍的田地出現了旱情,無水灌既。

 而鍾山山腳下的湖泊裡明明有水,卻又無法利用的情況。

 合情合理,非常合情合理。

 都督揚州軍事的王凌在接替滿寵之後,繼承了前幾代都督的方針,沒有對南邊放松一絲警惕。

 今年冬日裡,吳地有不少人餓得走投無路,偷偷地向北邊跑。

 所以他確實也了解吳地過去的幾個月裡是個什麽慘狀。

 此時的他,在得知吳國的舉動後,認為這是吳國因為去年的旱情而大傷元氣,孫權不得不極力補救。

 莫說是王凌,就算是在吳國呆了這麽久的馬田,若非他有興漢會的渠道消息,恐怕他也想不到:

 孫權在這個時候征發民夫,並不是為了所謂地興修水利,而是為了北伐魏國。

 因為大漢去年運到荊州的糧食,絕大部分壓根就沒有在荊州落地,而是直接轉了船,向著建業方向繼續前行。

 有的糧船從蜀地過來後,甚至是停都沒在荊州停一下,直接就是一路順著大江東下。

 但不管是轉了換了船隻還是沒有換船隻的,最後都順著秦淮河與大江的交匯處進入石頭城。

 也就是說,蜀地用來救濟東吳的糧食,大部分都是被孫權運到石頭城囤了起來。

 寧願治下的百姓有人被餓死,也不願意開倉放糧。

 “這一波,賭大了!”

 按計劃,今年一開春,已經在吳國學習近四年的學生們,就該啟程回國。

 只是也不知怎麽的,領隊的馬田,接到了國內的通知,第二次延遲回國日期。

 第一次是因為吳國需要額外的物資求助,所以其中一部分債務被用來延長一年的學習時間。

 而這第二次延長,卻是沒有任何理由,只是讓他們隨時聽命行事。

 馬田雖然被先帝稱為言過其實,但終究也是能與丞相談論軍事謀劃的人物。

 親自領兵上陣可能不行,但紙上談兵卻是有一套。

 此時看到孫權種種做法,再結合他所掌握的情報,他很快就得出一個結論:

 孫權這是打算要明修水利,暗渡大江啊!

 “先生,什麽賭?誰要賭?”

 羅憲和傅僉都已經是二十有余,正值人生最風華正茂的時刻。

 四年的水上生活,讓他們的皮膚表面變得油光滑溜,一看就知道是經常泡水裡。

 兩人無所事事地坐在船頭,抬頭看著滾滾大江水,源源不斷地衝擊著石頭山,激起無數浪花。

 浪聲轟隆入耳,甚至感覺到有水沫飛濺到臉上。

 只是不管大江如何巨浪滔天,巍峨的石頭城卻是聳立不動,如同大象看著螻蟻。

 雖然不知道看過多少次,但每一次看到石頭城阻攔大江的模樣,還是讓羅憲等人止不住地驚歎:

 如此險要之地,當真是易守難攻,再加上吳國精於操船,若要攻之,不知是何等艱難?

 孫權定都於此,果然是有原因的。

 正在滴咕的兩人,此時聽到馬先生的話語,不禁有些不明所以:

 “先生,軍中不是說不能作賭麽?”

 馬田聽到兩人的問話,笑了笑:

 “吳國怕是又要出兵向北了。”

 “哦……”

 兩人一聽,倒也沒有太過意外。

 他們來吳國的這幾年,除了因為去年旱情,雙方相安無事之外。

 剩下的時間,吳人年年都會在江北與魏賊交兵,規模大小不一。

 說實在的,連羅憲傅僉他們自己都習慣了。

 相比於不動則已,一動就是大戰役的大漢,吳國更傾向於連續不斷地小規模襲擾。

 甚至就連前線的吳國將領們,也熱衷於時不時越過邊界掠奪。

 因為這種做法,就算是失敗,損失也不大,而若是成功,卻是既能邀功,又能掠奪到戰利品。

 特別是戰利品中的男女人丁,那可都是屬於自己私人所有,不用上交國家。

 實屬是一魚兩吃。

 吳國軍中的這等風氣,導致了他們勇於私掠,怯於公戰。

 最典型的,就是每每吳軍北上攻城,只要魏軍緊閉城門堅守,吳國數攻不下之後。

 底下的將領就會習慣性地想要各自領兵掠奪四周百姓,待搶夠後,就想著帶戰利品退兵。

 孫權屢屢在合肥城下飲恨,與吳軍的這種風氣不無關系。

 有利則一哄而上,無利則萌生退意,這等軍隊,哪有什麽韌性?

 沒有韌性,哪來的攻城能力?

 攻城可是實打實拿人命去填的。

 羅憲滴咕道:

 “吳國明明是在大漢的幫助下,好不容易才緩過氣來,這又是想要去北邊搶奪?”

 說實在的,雖然吳國的操船之術確實值得學習,但他卻是打心底有些看不起風紀敗壞的吳軍。

 傅僉卻是直截了當得多,只見他撇撇嘴:

 “吳狗本性如此,這不是很正常?”

 相比於羅憲,傅僉對吳人的厭惡和憎恨,是深植於骨子之中。

 用仇人最擅長的作戰方式,親手打敗仇人,是支撐他前來吳國學習的重要原因之一。

 另外一個重要原因,那就是讓自己前來吳國,是師長的命令。

 “這一次,恐怕是不大一樣啊。”

 馬田卻是表達了不同的意見,只見他指了指正不斷進進出出石頭城的吳國船隻:

 “你們不覺得,這些日子以來,石頭城的吳國駐軍有些異常麽?”

 “可是先生你不是說吳軍又要北上麽?沒有異常才奇怪吧?”

 羅憲和傅僉兩人有些不解。

 馬田澹然一笑:

 “孫權在石頭城囤了這麽多糧食,現在又在建業征發了這麽多的民夫,再加上現在的異常……”

 說著,他看了一下兩人,繼續說道:

 “還有,你們歸國的日期一拖再拖,聽說長安那邊,吳國派去學習騎戰的人也沒有回來。”

 “依老夫看來,這一次,怕是動靜不會太小。”

 現在已經在建業已經聚集了兩萬民夫,聽說最後至少要十萬人。

 多少兵力才能用到十萬民夫?

 羅憲和傅僉兩人,雖然在同齡人裡面,算是拔尖的。

 但一來沒有馬田這麽多的消息渠道,二來見識和經驗也沒有馬田這般豐富。

 若不然,大漢何以會讓馬田當領隊?

 此時聽到馬田這麽一說,這才覺得問題有些嚴重。

 但見兩人眼睛就是齊齊一亮:

 “先生,你是說,我們這一次,有可能跟著他們上陣?”

 “學以致用,這是學院的規矩,對你們一樣適用。”馬田沒有否認,同樣也沒有肯定,“只是這一次你們有可能跟著吳國北上。”

 “但我估計吳人不敢讓你們上陣接敵,若不然,有了傷亡,不好向大漢交代。”

 說白了,就是觀摩學習團。

 吳國的騎軍見習營,估計也是一樣的道理。

 羅憲和傅僉一聽,不禁有些失望。

 馬田看到兩人的神色,又豈會不知他們在想些什麽。

 “你等二人,不要小看跟隨吳軍的行動,若是這一次吳人當真有大動靜,那必然是要運用家底。”

 寧願百姓餓死也要囤積下糧食,現在又征發了這麽多的民夫,孫權這一次,怕是近年來少有的大動靜。

 馬田提醒道:

 “吳人以舟師見長, 你們跟隨其中,到時候肯定能看到不少東西,這可是了解吳軍極為難得的好機會。”

 兩人一聽,這才明白過來,眼中頓時就是齊齊一亮:

 “先生,你這個猜測,有幾分把握?”

 馬田看向那石頭城,悠然道:

 “七八分吧。”

 要不然,怎麽解釋眼前的種種異常?

 “若是當真如先生所料,那先生以為,吳人這一次,會不會成功?”

 “世事難料,吾又豈會知曉?”

 馬田的目光,又轉向北面。

 茫茫的大江上,看不清對岸是個什麽情況。

 很明顯,孫權這一次,是下了大本,就是不知道魏國會不會有所準備?

 換作以前,吳國與漢國之間的往來通信,極有可能會被魏國在荊州地界截獲。

 所以漢吳兩國相約在四月出兵, 是有可能會被魏國提前發覺的。

 但自從關中失守以後,魏國就開始在荊州北部收縮兵力。

 以前魏國在荊州的布置,是以襄陽為重心。

 但現在,則是以宛城為中心,同時防備南邊和西邊。

 如此一來,荊州的魏軍,有一部分就要被抽調到宛城西邊的武關道口,以防漢軍兵出武關。

 若非襄陽的位置實在太過重要,荊州刺史毌丘儉,甚至想要建議曹爽,放棄襄陽,收縮兵力,沿漢水布防算了。

 魏國在荊州北部的收縮,再加上魏國內部的分裂,同樣也消弱了魏國的實力。

 這種情況下,魏國的注意力,更多地是放在武關那邊。

 自然沒有更多的精力再像以前那樣,注意荊州南邊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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