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劉瑞奉命率領三萬大軍出征,收復掌握在夏啟手裡的天水、安定二郡。
劉瑞起身準備去軍營,剛剛出門便看到祁皓在那裡等他,見劉瑞一出來,他連忙上前說道:“小民見過主公。”
劉瑞看了他一眼,故作驚訝的說道:“哦,祁老板,你剛才叫我主公?我沒聽錯吧?”
祁老板一臉苦澀:“主公啊,在下已然認主,主公可否放過小女?”
劉瑞笑了笑,又作出一副的恍然大悟的表情說道:“哦,原來祁老板是為此而來,不過祁老板應該還記得,我那天怎麽和你說的。”
祁皓一愣,隨即想到什麽,劉瑞看著他的表情笑道:“祁老板失約了,我說的是三天之內,可今天已經是第五天了,所以還請祁老板回去,等我討伐夏啟回來再將令千金送回吧!”
說完不理祁皓的阻攔,自顧自向外走去。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陣喊聲:“太尉,太尉大人!”
劉瑞和祁皓轉過身,剛好看到祁喬跑了出來,身後的婢女小環跟怎身後焦急的喊著:“小姐,您慢點跑。”
她跑出來,看到祁皓,臉上頓時露出燦爛的笑容:“父親,你怎麽來了?”
祁皓看著女兒,上前抱著她的肩膀,左看看右看看,然後問道:“女兒,你沒事吧?”
祁喬搖了搖頭說道:“沒事,吃得好,睡得好,就是想父親。”
祁皓剛想說話,劉瑞便開口道:“行了,既然你都出來了,你就隨你父親回去。”
祁皓當即笑道:“如此甚好,多些太尉。”
不過祁喬卻喊道:“不,我不回去,太尉,我要跟著你去戰場看看。”
劉瑞一愣:“什麽”
祁皓也急了:“你這說的什麽話,刀劍無眼,你去戰場不但幫不了什麽忙,還要讓太尉安排人保護你,你這不是添亂嗎?”
祁喬不服氣道:“誰說女子就不如男了?自古以來有很多女子都上戰場殺敵的。”
劉瑞“噗”的笑了出來說道:“很多?那你先說三個出來聽聽。”
祁喬準備開口,結果就卡在那兒,糾結半天說不出一個名字,一直那兒:“我...你....”
這個世界可沒有花木蘭,沒有梁紅玉、更沒有秦良玉,至少到目前為止有明文記載的資料上,戰爭從來都是男人的天下。
看著祁喬那失落的表情,他安慰道:“行了,我看你也說不出來,隨你父親回去吧,打仗可不是好玩的。”
祁喬見劉瑞如此堅決,只能垂頭喪氣的和祁皓回家。
劉瑞來到大營,大營裡擺好了祭壇,這是劉瑞的主意,用祭天來提升士氣,誰讓古人信這些呢!不過經歷過重生,他對這些也並非抱著絕對否定的態度了。
高台上,五方旗幟,白旄黃鉞,兵符將印,祭祀天地的牲畜、祭品均已齊備,而後大軍列陣,鼓角齊鳴,請劉瑞登壇。
劉瑞左手摁在腰間寶劍上,黑衣黑甲,黑色披風,緩緩的走到高台之上。
而呂炆、沈齕二人站在旁邊,儼然一副護法的樣子,而劉牧早在三天前就帶著孟胡出發前往天水大營。
站在高台上的劉瑞,身上散發著屬於上位者的威壓,其中還參雜著一絲戰場的殺氣,讓底下的士卒有些膽寒。
這些士卒本來也是京營的士卒,只是被劉瑞從京營裡選出來重新整編。
雖然經過不到一個月的練習,
已經有模有樣了,可是畢竟只是個空殼子,想要讓他們重新振作,血戰是最簡單粗暴的方法,當然劉瑞也不會讓他們去白白送死。 劉瑞走到祭壇面前,案上放著三杯酒,旁邊則是一把小刀。
劉瑞拿起小刀,劃破自己左手的食指,然後再三杯酒中分別滴了一滴血。
然後拿起第一杯酒,要對天上大聲說道:“大周太尉劉瑞,祭告天地神靈,夏啟亂國,荼毒蒼生,今,瑞率大軍八萬興師討賊,望神靈護佑,劉瑞,歃血祭拜。”
說完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而戰鼓也響起來,底下的士卒開始大喊:“必勝!”
“必勝!”
“必勝!”
緊接著,劉瑞又拿起第二杯酒,大聲說道:“臣劉瑞,祭告歷代先帝,逆賊霍亂國都,攬權禍國,今割據關中,瑞欲率大軍八萬興師討賊,往先帝安息,臣,歃血祭拜。”
說完又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底下的大軍也跟著大聲喊:“必勝。”
終於,劉瑞拿起來最後一杯酒,說道:“子孫劉瑞,祭告列祖列宗,夏啟亂國,荼毒宗廟,毀壞綱常,瑞身為劉氏子孫,食君祿當忠君事,今瑞率八萬大軍討伐夏啟,以正列祖列宗之名,子孫劉瑞,歃血祭拜。”
他的聲音猶如黃鍾大呂,飄在整個校場上,打擊在每一個人的心頭,所有將士都不由得一震,仿佛能夠擊敗眼前所有的敵人。
祭拜天、帝、祖之後,劉瑞轉過身看著祭壇之下的將士,然後對身邊的呂炆說道:“傳令,出發。”
呂炆抱拳答了一聲:“諾!”
然後轉身,向底下的將士,大聲喊道:“全軍將士聽令,擂鼓出征。”
俗話說得好:士卒上千,無邊無際,士卒上萬,接天連地。
三萬士卒練成了一條長龍,仿佛要連通整個天下的道路。
這條長龍浩浩蕩蕩,想著西邊的天水城而去,從遠處望去,仿佛地面上出現一條黑線,將道路全部連接起來。
這是劉牧接手兵權的第二天,面對著眼前的天水城,他並未發動強攻,很明顯,他手上的五萬老弱根本無法攻下。
而城牆上的李悠也有些緊張了,從昨天開始,敵軍大營就一改之前的防守風格,整個大營密不透風。
他組織過數次偷襲,結果還沒到達敵營的范圍便被暗哨發現,反而損失了一兩百人,自此,雙方又再次僵持起來。
就在李悠糾結之際,從下跑來一斥候,他對李悠說道:“將軍,敵將陣前喊話,要與將軍小酌。”
李悠眉頭一皺,疑惑道:“小酌,這可不像楊讚乾得出來的事情。”
然後突然臉色大變,猛的看向敵營喃喃道:“是我太遲鈍了,敵將原來早就換人了。”
然後他笑著說道:“好,就是要如此,否則沒有對手,人生就太無趣了。”
說著他對身邊的副將說道:“走,隨我去會會敵將,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何人有此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