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還挺囂張?”
陸道天冷笑出聲,手中長刀微微翻轉,一道寒芒從刀刃上閃現,反射著從木易臉上劃過,卻對木易仍是臉露不屑。
“別說這麽多沒用的,我要的東西帶了嗎?”木易眉頭一挑,眼裡冷芒更甚,話語讓人感覺他根本就沒將對方當回事。
“你以為你誰呀?”陸道天臉泛譏諷,冷喝道:“本捕頭勸你快些放人,再乖乖地主動認罪,若識相,待會便讓你少受些皮肉之苦。”
陸道天說著,提著長刀向門口靠了過來。
“站住!”木易冷喝,原本捏著的短木棍驀然在手心旋轉出了一圈棍花,瞬間變成了握在手中,並直接頂在了其腳下那名衙役的一隻胳膊上。
陸道天聞言,臉上神情微微一愣,見狀在眼裡閃過了一絲猶豫,頓下了身形,冷聲問道:“你這廝想做什麽?”
“我現在沒空跟你們浪費精力,我數到三,若是我要的東西還沒送進來,我就只能讓你們先長點記性了。”木易嘴角微翹,話語開始變冷,眸中開始泛起了淡淡的殺氣。
“你是大白天做夢還沒醒吧?”陸道天冷笑出聲,卻沒有接受木易這番威脅之意,道:“本捕頭勸你莫要再負隅頑抗……”
“一……”
木易仿佛根本沒聽到陸道天說話,自顧自地喊了起來。
陸道天驀然頓下了話頭,側頭看了身旁的水道天一眼,眼裡也瞬間泛起了冰冷的殺氣,道:“數到三,你這廝就是個笑話,你就算在這數到三百三千也沒用。”
“二……”
僅僅過了一息,木易又開口喊了起來,同時將手中的短棍棒在腳下那名衙役胳膊上比劃起了位置。
“陸捕頭,這廝下手狠辣,什麽事都做得出來,得阻止他!”那名三角眼的衙役領教過木易的厲害,見狀後臉色劇變,急忙開口向陸道天開口哀求起來。
“哼,本捕頭量他也耍不出什麽花樣來!”陸道天將長刀在手中握緊了些,仍是眼泛不屑地看著木易。
“陸捕頭,水捕頭……大哥!”被木易踩在腳下的那名衙役臉上也泛起了死灰色,豆大的冷汗從其額頭上滲出,滴在了地面上,因內心的恐懼連身體都開始出現了顫抖,朝門外那名三角眼的衙役驚恐地喊了起來。
“水捕頭……”那名三角眼也是臉色煞白,額頭上也瞬間冒出了冷汗,急忙向水道天哀求起來。
“陸兄!”水道天從木易眼中看到了冰冷的殺氣,內心微微一震,朝陸道天喊了一聲,想勸對方不可魯莽。
“就這廝這點嚇唬人的小伎倆,只會虛張聲勢罷了,這廝不敢當著咱們的面再動咱們的兄弟,無須……”陸道天仍是一臉的不屑,冷哼著反而又朝前進了一步,靠近了甬道門,目光落向了門上臨時加的兩道鐵鏈鎖上。
“三……”木易冷笑,冷聲開口喊出了第三個數字。
木易這個“三”字一喊出,監牢四周的空氣仿佛驟然降至冰點,一股肅殺的寒意瞬間向四周彌漫。
所有的衙役眼裡都泛起了震驚之色,目光同時朝木易投來,落在了他手中的短木棍棒上。
“我之前就跟你說過,別在我面前耍滑頭抖機靈,否則我還會讓你這七個兄弟為你陪葬。”木易眸中殺氣驟然變濃,極其凌厲地看向了那名三眼角的衙役,冷聲道:“既然你把我說的話當成了耳旁風,那……我就不能食言了!”
木易的話一說出口,
令監牢四周的空氣再次平添三分寒意,那肅殺的寒意瞬間透出了冰冷至極的殺氣。 “你想做什麽?你不可……”水道天心底驟然泛起了寒意,急忙大喝出聲,意圖阻止。
木易根本性沒有給他將話說完的機會,手中所握的短木棍棒極快地揚起,當著所有人的面猛然砸落。
“砰……哢嚓!”
瞬間,一聲骨頭被硬生生砸斷的脆響傳出,傳向了監牢的四方。
“啊!”
那名被驟然砸斷了胳膊的衙役瞬間發出了驚天的慘叫聲,其痛苦程度竟令監牢內外所有聽聞到的人,臉上肌肉不自然地跳動了起來。
那些衙役眼裡原本的震驚,瞬間變成了恐懼,下意識地就向後退了一大步。
陸道天愣住了,水道天也愣住了,那名三角眼的衙役也被這聲慘叫驚愣了。
他們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木易出手會如此果決,竟然沒有留給他們絲毫進監牢內救人的機會。
“老五!”那名三角眼的衙役驚喊出聲,驀然跌坐到了地上。
“你……”水道天眼裡泛著震驚。
“娘的!”陸道天甚是懊惱地低聲罵了一句,臉上泛起了怒容,眼裡泛起了凌厲的殺氣,手中長刀驀然急揚而起,一步前跨臨近了甬道門,便要斬斷那鐵鏈鎖衝來殺了木易。
“你敢!”
可陸道天手中長刀剛向下斬落到一半,驟然又聽聞到了木易冰冷至極的冷喝,一側頭便發現木易正冷笑著將手中那短木棍棒頂在了衙役老五的頭上,做出了準備砸向對方頭頂的姿勢,驚得他硬生生地將手中長刀頓在了半空。
木易冷眼看著陸道天等人,臉泛冷笑,眸中散出冰冷的殺氣,幽幽道:“退回去!”
他的話根本就容不得陸道天有半分的遲疑生出……不是商量, 而是最冷血無情的命令。
陸道天臉色變得極其難看,卻也終於明白木易根本就不是他所能輕視之人,咬著牙,眼裡憋著熊熊燃燒的怒火,向後連退三步,停在了他最初的位置。
“嘶!”
所有衙役也從震驚與恐懼中醒轉過來,幾乎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入體,在甬道內生出唏噓聲的回音之際,又向後退了一大步,右手按在長刀柄上,將長刀從刀鞘中朝外抽出了三分長,對甬道門內的木易生起了無限的警惕。
“念在你們都是公門中人,我便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六十息內將我所要的東西送進來,若敢再心存僥幸,我下次砸的將不再是胳膊,而是這七個人頸項上的腦瓜子。”木易見陸道天退回到了原位置,將手中的短木棍棒從其腳下那名衙役的頭頂移了開來,依然是冷聲開口。
“……”陸道天、水道天和所有衙役面面相覷,卻在這一瞬間又泛起了猶豫。
不管怎麽說,他們是揚州州府衙門裡的捕快,根本沒有像眼前這般憋屈過,他們心裡多少存有不甘。
“還愣這做什麽,難道想看看我能不能砸碎他的腦袋……還不快滾!”木易眼神冰寒,見狀又是一聲冷喝,將手中的短木棍棒又向那各衙役頭頂靠近過去。
陸道天、水道天等人終於相信木易是個說得出也真正下得去狠手的人,眼裡泛著對木易的恐懼,眼神複雜性地看了眼仍在不停慘叫的那名衙役同伴,這才內心極度憋屈地退出了監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