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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閩國霸業》第38章、夜火黑鋒
  星漢燦爛,月輝纏綿,本是一番風花雪月地浪漫之夜,可這大江之上的舟中人,卻沒有這樣的閑情逸致。

  幾個月前還是東南第一大國的國主,如今卻潦倒到要“西巡”的落跑天子,李璟的心情是五味雜陳。洪都還沒到,金陵已先失,兩岸夾護的唐軍,垂頭喪氣,似乎早已預示著亡國的征兆。

  忽然,一艘輕艇快舟急速地接近唐國的皇家艦隊。

  “陛下,晉王殿下乘著小艇來了。想要面見陛下。”宦官在聽完前來報信的士兵的報告後,輕聲細語地向皇帝奏道。

  “他?他還有臉來。好,朕就看看,他要對朕說什麽?”李璟一肚子氣,正無處撒呢,邁步就往倉中走去。

  皇家巨艦中此刻已是燈火通明,一同逃亡的重臣們沒有奉詔就已敏感地聚在這裡。

  “你還有臉回來。”李璟氣呼呼地責備道。

  “陛下!臣弟有罪,臣弟有罪。”李景遂見狀,毫不猶豫地噗通跪倒,哀嚎道:“是金陵城中出了叛軍,他們見大勢已去,就煽動兵民,企圖挾持臣弟投降閩人。虧得臣抵死不從,冒死逃出,不然就再也見不到皇兄和母后啦。”

  “母后?”李璟這才意識到,太后也早在倉中高坐,只是一臉悲憫。原來李景遂一上倉,就通過以往收買的宮中太監,先給老娘報信去了。有太后在現場,一向彪炳以孝治天下的李璟也不好發作。有怨言的群臣也不敢攻擊太過。畢竟疏不間親,離間骨肉,兄弟相殘這種事,總歸好做不好說。

  “母后也在呀。兒子給您請安了。”李璟果然臉色緩和了許多,說著便要先向太后行禮。

  “不用多禮啦。”太后救子心切,也有求於人,溫言道:“你瞧瞧你留給你弟弟的兵,個個都是腦後長反骨。幸虧天佑李家,讓你弟弟死裡逃生。”

  “哼,晉王養於深功,長於富貴,上馬不能騎,下馬不能戰。真要有亂兵挾持,怎麽能毫發無損地逃回來。必是....”韓載熙原本老成持重,並不輕言好惡,可金陵一矢未放,就這麽白白丟給閩人。那麽多軍資甲胄,那麽多子女玉帛,就此一無所剩,隻回來一個白白吃乾飯的壞事王爺,他心中的氣憤,可想而知,竟連氣都沉不住了。

  “放肆!休得胡言。”不想,這番話竟然先招來李璟的一頓呵斥,轉身朝太后行禮道:“是兒子失察,讓景遂吃苦了。好在一切平安,母后就不要太擔心了。”

  太后也不是傻子,剛才不過是想先聲奪人,為兒子開脫,心中到底有愧,溫言道:“看到你們兄弟和睦,皇家安泰,老身瞑目後也好見先帝於地下了。”

  “皇兄,臣弟逃脫時確實不是用強,騙過守衛後,遇到閩軍攔截,臣弟就詐稱是閩王派往洪都的使者,他們就放過臣弟,並讓臣弟捎來一箱東西,說是要送給皇兄。臣弟不敢隱匿,也一並帶來了。”李景遂隻言片語都不提及自己投降和前來說降的事。

  “箱子?打開朕看。”

  李璟命人抬箱打開一看,頓時面色慘白,他終於明白船上的大臣為什麽會聚集在倉中了,他們必是早看過這箱子裡的物什,從他們面無血色的恐懼神態中便可知一二。

  這哪裡是什麽禮物,分明是一份戰書,不,一封血淋淋的勸降書倒更貼切些。這是一箱子的死人頭,都是那些在松陵、蘇州、常州、潤州,甚至是金陵城裡被殺死的文武大臣的人頭。有許多李璟自己都依稀認得,以及記不得身份,

也感到很熟悉。更不用下手下的一乾大臣,見到往日的同袍戰友血淋淋的人頭,豈有不兔死狐悲的悲切,四下裡隱約可以聽到有人在啜泣。高層抵抗的意志頓時瓦解,人人都為自己渺茫的前途惶惑擔憂。  連太后也默然不語,借口身體不適,帶著李景遂就先行離開了。她擔心憤怒的大臣們,會把這些人的死怪罪到自己的寶貝兒子頭上,畢竟這些人大都是死在閩軍之手,而當初引狼入室的,不正是李景遂麽。

  隻留下李璟面對一群不安的文武大臣,好言寬慰。好在皇家艦隊順風順水,很快就可以抵達洪都城了。時間會衝淡這一切的恐懼吧。

  可就在倉中君臣哀悼莫名的時候,船倉外的岸頭上,卻火光攢動,原本由序的火把四散亂開,隱隱約約聽得到喊殺聲,由弱而強的傳到船上。

  “岸上的護軍發生什麽事?”李璟朝護軍統帥皇甫暉和李彥章問道。

  可兩人也支支吾吾說不清楚。原來,原本應該呆在岸上和他們的陸軍在一起的兩位正副元帥。自從迎到皇家艦隊,上船參見皇帝後,便賴在船上不走了,把自己的指揮大帳也安在船上。畢竟,比起顛簸坎坷的沿江陸路,順風順水,安靜安全的船倉比起馬背或者轎子不知要舒適多少。但和岸上陸軍的聯系也就少了,全部交給部將,靠每日幾條小船溝通訊息。此刻,軍事一亂,報信的小船不來,他們知道的一點都不比李璟多。

  但李璟沒有等太久,消息很快就傳來了。

  “夜襲,是,是敵人夜襲。”事關重大,來報信的是一名副將,但他其實也是有私心的。

  “誰在夜襲?周軍?還是閩軍?”

  “黑夜中末將也不甚肯定,但敵兵多是南方口音,不似中原士族。”

  “這麽說,是閩軍嘍。來人多少?那戰況如何?”

  這也是船上眾人最關心的。

  “黑夜裡,也分不清敵兵有多少。先是馬蹄聲響,一支騎兵接著月光衝入殿衛的後軍,打亂了我軍的陣型。但我軍畢竟人多尚可堅持,但接著又見火光四面八方湧來,數不勝數,應該是敵軍大股步兵軍團。我軍已是寡不敵眾,又,軍中又無主帥,人人各自為戰。如今兵敗如山倒,已,已不可挽回了。”

  副將拭去額邊汗水,踉蹌地說道。眾人這才看出,他哪裡是來報信的,分明是逃命到船上的。也對,岸邊敵軍不知其數,但艦隊並沒有亂,也沒有接到受襲的警報。 閩人應該沒有派艦隊來,只有陸軍來襲,這個時候船上才是最安全的。

  李璟爬上船舷,遠遠眺望岸邊,激烈的喊殺聲和金屬碰撞的聲音,並沒有持續太久,就像娃娃的哭喊,仿佛苦累似的馬上就要停止了。

  “快,快,快派兵去救呀。”李璟明白,岸上的這十萬大軍,是他唯一僅存的兵力了,如果全部被奸,自己到了洪都,也和一個光杆皇帝沒什麽兩樣。此役戰敗,就意味著亡國。

  但皇甫暉和李彥章卻不為所動,一副無奈的表情說道:“陛下,岸上敵情不明,而且聽這聲音,怕是難以挽回了。船上人雖多,但可戰的兵力不多,區區數千人馬,就算全投入到戰場,也是杯水車薪。不如,乘敵軍沒有水師趕來,盡快脫離戰場,到了洪都城再做計議。”

  “計議?計議什麽?”李璟氣得臉煞白,近乎瘋了般嘶吼道:“無兵可用,還計議可屁,計議怎麽投降嗎?”

  皇帝話雖難聽,但也切中要害,可皇甫暉和李彥章還是不動,反而雙雙跪倒,一臉委屈地說道:“陛下,等到了洪都。咱們再收攏敗兵,軍事還有複振的希望。如果船上的衛兵都上了岸,不僅滅不了岸上的火,也讓整個艦隊和陛下的安全成了問題。到時不要說周國、閩國的水師,就是尋常的江賊水盜,怕也是應付不來的。陛下若有所失,咱們唐國就亡了呀。”

  二將這麽忠心耿耿地剖肝瀝膽,連李璟也沒法再說話了。只能含淚望著岸邊的戰火越燒越旺,那些不願投降,還在死戰的唐軍士兵,不是戰死就是紛紛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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