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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閩國霸業》第109章、高家上將
  鐵騎揚鞭向北去,征雁展翅往南歸,莫笑枯骨埋荒原,若個書生萬戶侯。

  高懷德,字藏用,常山真定人,後唐中軍都指揮使高思繼之孫,後周天平節度使、齊王高行周之子。高懷德是將門之後,熟悉軍事,不喜歡讀書,性情坦率豪放,不拘小節。他善於音律,能夠自己作曲,曲韻十分精妙。愛好射獵,曾經三五天露宿野外,獵獲數百隻狐狸、野兔,有的時候對客人不打聲招呼就走,帶領幾十人馬由旁門到郊外打獵去。

  高懷德為人忠厚倜儻,有勇武之名。其父高行周鎮守延、潞二鎮,留守洛陽,節製宋、亳二州,皆署任高懷德為牙將。後晉開運初年,遼國軍隊侵犯邊境,朝廷以高行周為北面前軍都部署。當時高懷德剛年二十歲,向父親請求從軍北征,得到父親的應許。晉軍到達戚城時遭遇遼軍,被重重包圍,救援部隊又遲遲不到,情勢十分危急。高懷德左右射箭,縱橫馳突,敵軍紛紛後退,他護衛著父親突圍而出。高懷德以戰功升任羅州刺史,朝廷賞賜他珍裘、寶帶、名馬,以表示對他的特別恩寵。在高行周轉而鎮守鄆州的時候,高懷德改任信州刺史。

  後遼國再度南侵,後晉朝廷以高行周為邢趙路都部署,抵禦敵軍,留高懷德駐守睢陽。當時杜重威投降遼國,京東諸州叛軍四起,高懷德堅壁清野,遏製遼軍的進攻步伐。高行周率兵回師援救,遼軍退去。

  後漢時,高行周移鎮魏博、天平,朝廷以高懷德為忠州刺史。後周時,後周太祖郭威征討慕容彥超,會師路過汶上,賜給高行周財物甚厚,並賜給高懷德衣帶、彩繒、鞍勒馬。高行周死後,高懷德擔任東西班都指揮使,兼任吉州刺史,後改任鐵騎都指揮使。北漢皇帝劉崇前來進犯,後周世宗柴榮率軍征討,以高懷德為先鋒虞候。他順利攻克高平,以戰功升任鐵騎右廂都指揮使,兼任果州團練使。

  高懷德跟隨後周世宗征討南唐,執掌廬州行府事務,充任招安使。他與南唐軍決戰於廬州城下,斬首七百余級。不久升任能捷左廂都指揮使,兼任兵州防禦使,受賜七匹駿馬。南唐將領劉仁贍據守壽春,舒元據守紫金山,設置連珠砦為屏障,以此來對抗後周軍隊。後周世宗柴榮命令高懷德率領帳下親信幾十騎兵攻破南唐軍營壘。高懷德連夜渡過淮河,等到天明,南唐軍才發覺,前來迎戰。高懷德以寡敵眾,擒獲南唐軍副將而回,完全探清南唐軍的虛實,將其告知柴榮。柴榮非常高興,賜給高懷德襲衣、金帶、器幣、銀鞍勒馬。有一日,柴榮因觀察敵情,看見一位將領追擊南唐軍,奪其槊而還,柴榮詢問左右,才知道是高懷德。於是將他召至行在慰勞,許以節铖。

  柴榮北征,命高懷德與韓通率軍先抵達滄州。初得關南,命副將陳思讓為雄州兵馬都部署,攻克瓦橋關,降服姚內斌。後周恭帝柴宗訓繼位後,升任高懷德為侍衛馬軍都指揮使,兼任任江寧軍節度,後任北面行營馬軍都指揮使。

  顯德七年,後周殿前都點檢趙匡胤發動陳橋兵變,奪取後周天下,建立北宋政權。趙匡胤奪位後,任命高懷德為殿前副都點檢,移鎮滑州,充任關南副都部署。後娶趙匡胤之妹燕國長公主為妻,加封駙馬都尉。李筠在徐州反叛,趙匡胤要禦駕親征,先命令高懷德率領所部騎兵進攻,結果在徐州外圍攻破李筠軍隊,迫其龜縮城內。後柴克宏率所部黑雲軍來援,這才止住他的鋒芒。雖未平定徐州,也有勞苦之功,

趙匡胤還是以他戰功升任忠武軍節度、檢校太尉。不過,他在禁軍中,仍以殿前副都點檢之名統帥禁軍中戰鬥力最強的騎兵部隊。  原本他正在洛陽以西,掩護宋軍主力攻打潼關,畢竟他的騎兵到底是爬不上城頭。但是很快,宋朝的暗衛間諜陳橋驛將閩軍主力侵入HB的消息傳到趙匡胤的禦前。宋皇帝這才大吃一驚,隻好命令此時正在休整掩護的高懷德部回救汴梁。此刻,他奉趙匡胤之命,星夜回兵汴梁,路上聽到陳橋驛的暗衛來報,說是閩軍已攻破相州時,他已是大驚,抓緊催促騎兵赴援,等到離汴梁不遠時,又聽說閩軍兵逼澶州。澶州是汴梁的北面門戶,也是萬萬不能有閃失的。趙匡胤自然明白其中的厲害,命令高懷德北上增援澶州。但是人馬剛過黃河,澶州被閩軍攻破的消息就傳了過來。

  “沒想到閩軍來得如此之快,如此之烈。”高懷德自個就是騎兵將領出身,太知道兵貴神速的道理。如今閩軍佔盡先機,讓自己很是被動。手底下只有不到十萬兵馬,一路強行軍,還掉隊不少。若是強行與閩軍決戰必敗無疑,不要說與閩軍決戰,就是反攻澶州也甚是吃力。還是那個道理,他的戰馬總不能爬上城頭。

  “將軍,既然澶州已失。不如,先退軍汴梁。等著陛下大軍回來,再同閩軍決一死戰。”副將提出的建議深得高懷德的讚同。

  正當高懷德的騎兵主力要回撤汴梁時,陳橋驛的暗衛諜者就把閩軍虎賁軍所部進入澶淵,進逼汴梁的消息報了上來。

  “閩賊這是要趁我大軍不備,汴梁空虛,一舉端我們的老巢。這可不能讓他得逞呀。”副將緊張地說道。

  “你說得對。”高懷德心裡拿定了主意,轉身道:“只要是一馬平川,我們上哪都吃得開。比起汴梁,還是HB平原,更有利於咱們決戰。傳令下去,停止撤退,布陣迎戰閩軍。”

  這才有了兩軍對峙於澶淵。原本兩軍列開。高懷德在淮南大戰時,因為先和唐軍激戰,兵力受損,退兵後方休整,不曾在之後周軍與閩軍的大戰中出現。後來在徐州之戰中,高懷德雖然正面追擊過柴克宏的黑雲軍,不過,他到底只是一旅偏師。高懷德始終沒見到過閩軍的主力大軍,對此也心有忌憚。

  不過,等他一見對面閩國大軍主力前鋒虎大威所部虎賁軍時,他不禁樂開了花。這支閩人所謂的雄師勁旅,甚至還不如柴克宏的黑雲軍強悍。騎在兔子上的矮子,怎麽和自己身後的百戰雄獅可比。

  “我別無所求,不畏一戰。但就怕敵軍給跑了。”高懷德惴惴不安地對副將說道。

  “將軍,我看不會。”副將從馬鞍上站了起來遠眺了一下,說道:“看這鼓角之聲和閩軍的列陣,他是要和我們決戰呀。”

  高懷德瞭望了一會,這才放心地坐下馬鞍,笑道:“你說得沒錯。好,就讓那些南蠻子知道,什麽才是真正的騎兵。”

  “那我軍要如何布陣迎戰呢?”副將請命道。

  “老辦法!”高懷德已是相當自信地說道:“重騎兵在前,突破敵軍中陣,輕騎兵分兩翼包抄敵軍側後。這一戰,我要讓閩國人徹底喪膽。讓這個所謂的虎賁軍徹底消失。明白嗎?”

  “是!”手下眾將承諾之後,分頭領兵突擊。

  相比禁軍騎兵戰術的嚴密精銳,閩軍則顯得單薄許多。閩國虎賁軍主要是由輕騎兵組成,身無片甲,更擅騎射,並不強於近戰。雖然之前閩軍也曾與北方騎兵交戰。但因為之前閩軍常常是以多擊寡,所以這些缺陷常常被忽略。但在這樣一個兩軍兵力大致相當的情況下,閩國騎兵的劣勢就很明顯了。

  不過,這時虎大威已經陷入開戰前的興奮中,毫不顧忌一切,指揮著部隊就向南面猛撲過來。

  兩軍交戰的結果,就是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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