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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閩國霸業》第122章、滄州之變
  草風苦雨南舟渡,流沙無語靜無聲。鼓聲星點柳條依,蒼生鬼神又問誰。

  滄州,河北古城,此刻依舊是繁華之地。但現在人生喧囂卻並不是為名利熙熙攘攘,而是為江山社稷放手一搏。

  城頭上旌旗獵獵,大宋的旗號依舊迎風飄揚,雖然有些委屈,但仍舊昂揚。滄州刺史李谷扶著古老的滄州城牆,遠遠俯望城下密密麻麻,人頭攢動的閩軍時,心中一陣陣的冷汗直冒。雖然早就知道閩軍北上的消息,自己也早就做好積極的準備。可是自己手下不過兩萬人馬,自己又不會撒豆成兵,再怎麽準備,面對十萬敵軍也是枉然。更何況,敵軍的領兵大將是熟悉河北軍情的符昭信,在符家的威望影響下,原本與滄州互為犄角的周邊縣城次第投降,現在滄州已成孤城一座。形勢已危如累卵,自己作為守城大將,更是苦不堪言。再加上當年自己帶兵曾在淮南和閩交過手,甚至閩軍戰力不輸自己的部下。如果硬拚,必將是一場血流百裡的苦戰。他現在唯一的願望就大宋皇帝的禁軍趕來救援,與自己內外夾擊,擊潰閩軍。又或者閩軍能莫名其妙的退兵。但這樣的想法似乎太過遙遠和虛幻,只有眼見城下的閩軍緩緩展開陣型,實現對滄州的合圍。

  而城下的符昭信心情卻大為愉快,他已經接待六七個來投降的縣令,此刻滄州城外的要地幾乎是不戰而下。他的部隊雖然剛從貝州狂奔而來,有些疲憊,但面對唾手可及的勝利,鬥士卻依舊飽滿。正在軍官的指揮下緩緩展開,四下圍住城池。而符昭信則親自馳馬四處巡視,凡所到之處,無不是一陣陣的歡呼。滄州城看是雄偉,在十萬驃騎軍面前,卻似乎如雞蛋般不堪一擊。符昭信鼓舞著士兵,相信攻破滄州城不過是時間問題。

  “還是老辦法!讓土營帶著火藥先上。”自從從閩王那學會了穴地火藥攻城後,符昭信越來越喜歡這樣的戰法。這可比登城苦戰傷亡小多了。尤其是華北平原,許多城池都只靠人造的城牆阻擋外敵。而這種人造城牆很少有能擋住火藥的攻勢。

  “是!”副將領命後,便轉身要離去,準備布置攻城。

  然而,他卻被一個人給攔住了。

  “等等!”

  攔住他的是一名中年文官,他身後是幾名一襲黑衣的武士。符昭信對這些黑衣武士印象深刻,在他看來,他們是閩王豢養的刺客,是閩王近侍。能指揮得動他們的,自然也不是凡人。

  “你是什麽人?”副將是原魏軍的將校,符家的家將,不是閩地出身,所以並沒有認出來者是誰。

  但符昭信揮揮手,示意部下退下後,近前仔細一看,才認出那人正是閩王近臣許賀文。

  “原來是許大人!”符昭信不敢怠慢這些閩國元老,急忙起身將許賀文迎到上座,邊迎邊問道:“許大人遠來至此,是有什麽指示嗎?莫非是閩王命閣下來督戰嗎?如果是這樣,許大人放心,但請安坐,我已布兵完畢,至多明日,便能攻破滄州。”

  “符將軍誤會了。”符昭信能征善戰,又是河北世家,眼下正是閩王王繼汐眼前的紅人,許賀文是何等人物,豈能不知如何識時務,自然不敢以閩國元老托大,寒暄之後,拱手道:“我想請將軍緩攻一日。”

  “緩攻?這是為什麽?”符昭信問道。

  許賀文卻只是默然不語。

  符昭信這才嚴肅起來,肅穆道:“這是閩王的王命嗎?如果不是,恐怕在下不能從命。大人也知道,

戰機轉眼即逝,拖延一日就可能有一日之變。就算不變,十萬大軍在外,日費千金,也是拖不起。”  “符將軍所言極是。”許賀文說著從腰間摘下一枚銀紕令箭,那是閩王調動軍隊,傳遞命令的信物。再加上是從許賀文這樣的閩王近臣身上拿出來的,自然確信無疑。

  “既然是大王的王命。昭信敢不從命。只是許大人,大王的意思是就此退兵還是想繼續攻城。”符昭信心有不甘,仿佛煮熟的鴨子給飛了一般。

  “符將軍誤會了。”許賀文搖搖頭說道:“將軍隻管布置兵馬圍城,準備明天攻城。只是今天不要急於作戰。將士們長途奔襲而來,也多有勞苦,先養精蓄銳,明日再戰不遲。”

  “謹受命!”符昭信拱手答後,又近身低聲問道:“為何今日不能攻城,莫非大人已布下什麽神通,派人進城了?”

  許賀文心中暗暗一驚,不禁佩服起眼前的這個年輕人,難怪能小小年紀就能統兵十萬,深受閩王另眼相看,果然非同凡響,不過此刻,他卻什麽也不能說。因為這件事成於不成,還在兩可之間,如果不成,那打自己的臉也便罷了,要命地是讓閩王蒙羞,自己是無論如何也擔當不起的。所以,他只能默默地故作深沉的不發一言一語。

  符昭信倒也心領神會,並不強人所難,體貼地說道:“既然如此。大人遠來,一路風塵仆仆,也是辛苦了。不如就此到後軍帥帳中歇息,洗洗風塵。晚上我再與眾將為大人擺宴接風洗塵。”

  “謝將軍!不過,大戰在即,我不敢攪擾軍機。還請將軍允許我自由行走。”許賀文起身告辭。

  這是要巡視軍隊嗎?符昭信第一個反應是對方是來監軍的,哪裡敢拒絕,趕忙拱手道:“大人請便。”

  就此,許賀人帶著影劍閣的影武者離開。

  驃騎軍的中軍大帳中,符昭信遠遠地望這一行人離開的背影,心下嘀咕,自言自語道:“難道他真的有這樣的辦法?”顯然,他已經猜到了許賀文此行的目的。

  “將軍,他有什麽辦法呀?”副將上前問道。

  符昭信扭頭看了副將一眼,又轉過頭說道:“不該問的不許問,老王爺難道沒教過你嗎?”

  “是,將軍。”副將趕忙躬身應命,然後接著問道:“將軍,那今天還攻城嗎?”

  “閩王有令,不許攻城。我們照令行事就是了。”說完符昭信搖著腦袋轉身回後帳,便走便令道:“散了吧。各回各的崗位。下次擂鼓聚將時,再來。”

  “是!”就這樣,眾將俯身拱手後漸次退去。

  符昭信回到後帳後,躺在自己的行軍床上, 迷糊著眼就睡著了。然而他這一頓好覺並沒有睡太久,很快他的衛兵就進來叫醒他。

  “將軍,將軍,快醒醒!”

  “怎麽了?”符昭信揉揉惺忪的睡眼問道。

  “滄州開城了!”衛兵的聲音中有些興奮。

  “什麽!真的麽?”雖然早有預感,但真聽到這樣的消息,符昭信還是驚訝地從行軍床上跳了起來追問道。

  “是真的。”衛兵頓了頓口氣後,說道:“是李谷親自帶兵開城投降的,許大人正在那裡受降呢。”

  “許賀文?他怎麽受降,他哪裡的兵?”這個消息更讓符昭信吃驚。

  “這,小的也不知道。只看見許大人一出來,就有一大推將軍跟著他領兵去受降了。”

  “沒想到,閩王還有這一手。我原以為驃騎軍姓符,沒想到到底還是姓王。”符昭信頂盔摜甲後,接著問道:“是李谷主動投降的嗎?怎麽之前沒見他同閩王聯系呀。”

  “不是李谷主動投降的。”那名衛兵將探聽到的消息如實報道:“是侍中韓令坤投降了,他下令讓李谷投降,李谷於是奉命開城投降。”

  “什麽?”符昭信又是吃了一驚,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定州、滄州都投降了。”

  “應該是這樣的。”衛兵其實也不敢確定。

  “閩王竟然有這樣的本事。”符昭信額頭冒出冷汗,拭去後,急匆匆地出去,趕去迎接許賀文,從此,他再也不敢小看閩王帳下的這些文臣。果然藏龍臥虎,一不小心自己怕就著了他的道了。幸虧自己行事還算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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