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射哪裡?”
“先等著!”
那肥婆那麽的可惡,曾樂哪有那好的心思去幫她解圍。拉弓只是先做一個樣子,表示自己也準備參加戰鬥的姿態。而且他需要花更多的時間來評估這隻‘魔物’的戰鬥能力。
入魔?估計也就是所謂的凶煞之氣入體,失了心智但發揮出了人體最大的潛能。
這個南山堡堡主的攻擊力明顯比石驛堡堡主陳石說的要差上很多。
有個強壯一點的部曲他就沒能一把將對方撕開。估計是跟入魔之前長處於缺鹽、饑餓的虛弱狀態有關。
而且南山堡堡主入魔之後,除了發揮出人體最大的潛能外並沒有什麽奇異之處。
他的力量強大但也不是完全不可抗,他的速度雖然比常人快但快不過奔馬。
雖然看起來皮粗肉厚,但是曾樂卻看得很清楚。那部曲一刀的確斬開了對方的身體,至少有半寸深。
而且剛剛那心悸的感覺絕不是幻覺,曾樂越來越感覺那肥婆頭上的‘蛇形發髻’不簡單了。
恐怕,如果不是龍氣護體,那‘魔物’的攻擊對像就應該是自己這一群人了。
“賤人!我要殺了你!”
入魔的南山堡堡主雖然不斷的叫嚷著要殺了那個肥婆,但是每一次撲擊都是朝著離他身體最近的人。
這說明這個魔物頭腦混亂,已經分不清誰是誰了。
一個無腦的魔物雖說強大,但也不足懼。
撕拉、撕拉的,就有好幾個人被活生生的撕成了兩半,這恐怖的影像把跟著胖婦人出來的待女與部曲們給嚇壞了。
這讓他們紛紛放棄了那個肥婆,不再遵守肥婆讓他們引開‘魔物’的命令,朝自己最有利的方向逃跑。
只是幾個眨眼的功夫,那肥婆的身邊已經沒有人了。而她實在是太胖了,才跑出一兩百米遠的距離就跑不動了。
“救我!”
胖婦人朝著曾樂的方向驚聲的尖叫著。
“某人好像說,要我們這些臭乞丐滾開的。我看我們還是先走吧,不要打擾他們夫妻‘親熱’嗎。”花語說。
“說得好,我們這些外人還是不要管別人的家裡事。”林大說。
“嗯!”林二與林三連忙點頭應和。
“求求你們,救,救救我。你們要什麽我都答應你們。”
那肥婆哭叫著,她現在離‘魔物’最近,魔物已經朝她撲過來了。
“活該!像你這麽惡毒的婦人死了最好。居然把自己相公都逼成‘魔物’了。”武二也鄙視說。
這麽惡毒的婦人,就沒有一個想去救他們的。
“射那魔物的膝蓋。”曾樂突然命令說。
“大哥。”武二有些不情願。
“去!你們也做好準備。”
曾樂下了命令,眾人隻得執行。眾人都取下了身後的弓箭,武二也跑了過去,找了一個最好的射擊位置。
嘣的一聲弓響,一支箭矢就準備的射中了那‘魔物’的膝蓋。入肉半寸,使得那魔物的奔跑速度明顯減慢了,一瘸一拐的。
“武二,撤退。”
曾樂的命令還沒有說完。
踏踏、踏踏,地面像擂鼓一樣的響起了一陣馬蹄聲。
一抹紅騎從曾樂的身邊飛過,像條蛟龍一樣,騰躍,出槍。
一朵刺眼的白色梨花在曾樂的眼前閃現,仿佛是一槍,也仿佛是無數槍,那魔物的頭顱瞬間被刺穿、挑破,像一個西瓜一樣炸裂開來。
“好帥呀!”
那一抹紅騎深深的映進了曾樂的心裡,從此刻起常山趙子龍的威名再也不及他的塢帥一分。
“看什麽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挑出來!”
興許被曾樂那灼熱的眼神給看惱了,劉薔狠狠的瞪了曾樂一眼。
配上那血腥的場景,她的聲音就像從地獄裡刮出來的寒風,她的眼神充滿了凜冽的殺氣。
花語等人都嚇得不由自主的後退半步,臉色慘白的,就要跪下請罪。
“拜見塢帥!”
唯有曾樂眼神依舊無比的灼熱,兩世無人,見過美女無數,可是如此英姿颯爽的女將還是頭一回見。
曾樂的心越來越火熱啦!
“下次再這麽無禮,我就一槍刺死你!”劉薔看了曾樂一眼,撥馬便走。
“喂!先別走哇!”曾樂大叫著。
我還有很多話沒跟你說呢?
這娘們還真是乾脆利落!
不過我喜歡。
“恭送塢帥!”
另一邊那肥婆正狼狽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毒婦!”
曾樂豎起了中指。
“你!你這臭乞丐,”
胖婦人正要撒潑,冷不防一支箭飛了過來,穿透了她的發髻。
“毒婦!”
“想出什麽招,老子都接著!只要你能受得了那後果。”
曾樂再一次朝那肥婆豎了根中指,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或許是嚇懵了,那胖婦人愣在那裡一動不動。
“毒婦!”
花語等人學著曾樂的樣子,朝那胖婦人豎起了中指。
“哈哈!大哥,真是太痛快了!”
“看那毒婦嚇呆了的樣子,我就想仰天長笑!我們早就應該給他一箭,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厲害。”花語大笑著。
“嚇呆?”
“你太小看那個毒婦了。她相公入魔的時候,她可是比誰都冷靜。那可是一個詭計多端,像條毒蛇一樣的毒婦。”
“我們可都得小心一點,被她咬上一口,那可就麻煩了。”曾樂說。
說到這裡,花語等人都有點後怕了。
說起來,他們回家的這條路,這裡靠近塢壁最前面的一道防線,也是最危險的一個地方,按說那個貪生怕死的毒婦不應該出現在這裡才是。
“大哥!我們要不要跟上去。”花語作了一個割脖子的動作。
“不!剛剛塢帥已經來過了。如果那個毒婦出了事情我們將是最大的嫌疑。”
“況且就算是我們去了,也不一定能夠拿得下她呢?我懷疑他跟野狼嶺那個土匪頭子一樣也是一個‘妖人’。”
曾樂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擔憂,同時警告眾人沒事千萬不要往南山堡的方向湊。
他總是覺得那毒婦頭上的蛇形發髻過於妖異!可偏偏這種‘不聊生發髻’在東晉還是十分流行,就算說出去也沒有人會認同。
算了,還是不管它了。現在還是發展自己那塊地盤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