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內心充滿不安。
至於不安的來源,並不是因為那些家夥與我們進行了接觸。
我可以感覺到,有一些東西發生了變化,不能算是嚴重,但絕對不可小覷。那種變化,遠比我向環繞知識的大能存在啟動的獻祭要來得恐怖。
經過長時間的思考後,我覺得我必須做出行動,在我個人看來,阻止未知的勇者喚醒未知的賢者,這便是行動的中心所在。
風帆已經遠揚,承載文明與生命之種的方舟必須在浩瀚星際中航行,才能謀求逃避的可能。但這仍然不夠,我們還需要鋪路,為了未來做到更完美的事——為了今後那些將遭受到更多苦難的生靈後代們。
塔絲尼婭·華鄰·希格,單純的她還未曾料到我們的想法。格蘭,你應該能明白,我想說的是,施法術者必須完整,必須合為一體,窮極一切的太古先知們在愚昧之心的驅使下隻留下了無用的信息,那不是我們尋求的目標與追求,我們不需要征服,我們不強求寬恕,我們不認定真理。
施法術者的做法向來如此,盡管我們不能被稱作是偉大至上,但至少也能抵達奉獻身心的水準。中立的立場使得我們在世界的混亂中找到航標,那即是萬千迷失自我之人的唯一根據地。
世界之樹維阿灣,神性的具現,與萬裡之丘和神懷之鳥同等偉大的存在!
它就於此地佇立,它等待著我們獲取超凡能力從而窺視獨眼中的事物,等待我們從那裡獲取更深層次的信息。
既然說到了這裡,那我必須得講講那個家夥——與我對立的祭童者,格蘭,希望你記住,他的大義並不可信,他那所謂追求魔法的姿態,實際上只是為了掩埋歷史與未來的卑劣手段。
就算他是目前的領導人,我也不會就此沉淪,我不會讓他打破世界應有的規則,一旦規則被否定,我們的世界絕對會被鎖定,到時候,當那家夥釋放無聲咆哮之時,一切都會化為腐朽殘缺。
我想,盡管反軸革命不懂、破碎殿堂不懂、光明驅馳議堂不懂、比馬爾和吉尼哈不懂,但世界派遣而來的使者絕對會明白,他們是異世之人,他們與我們不同,經歷的不同促成思想的差異,這就是突破點,能夠有效避開它打擊的突破點。
至於與我對立的那位祭童者,我連名字都不想提起,他實在是不可理喻。不過,施法術者內部也有相輕的現象,我早已對這些事見怪不怪。
可惜遺忘我們的赫璐,她一人於此地遊蕩傷心,孤立無援。
沒關系,我們終有一天可以重逢,到那時,我們三人一定會邁向更加幸福的遠方,那即是我唯一能夠定下承諾的未來。
在這之前,不管是傷痛也好,死亡也罷,希望你能為了口中的那一天來臨而忍受。
但願你,能做好承受這一切的準備。
致我愛的友人。
世界之樹超凡導論結社元老,逆向祭童者:枯砂·丘綾埃耶,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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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是球體,可是後面改變了原有的形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