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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裂大明》第二十二章 風聲鶴唳
  第22章風聲鶴唳

  次日起行,一路上關於秦地農民軍的風言風語傳的厲害,有個三十六營總盟主,叫紫金梁的大王,一會兒要攻龍城,一會兒又殺到了懷慶府,反正就是大王滿天飛,凶惡異常。

  張成人手少了一二十個,難免擔心,夜裡扎營與手下們商議一番,第二天就去村鎮製作東風鏢旗,開始沿路招兵買馬,懂拳腳,服從安排者優先錄取。

  插起招軍旗,就有吃糧人,反正是先忽悠到手再說,張成一行騾馬成群,貨物堆山,很有吸引力,鏢局雖是個新鮮玩意,懂行的人並不稀奇,無非是大陣仗的標客團夥罷了。

  張大東家志存高遠,和小萌新一樣的毛病,誓要打造大明第一企業,東風待遇在我大明說第二,沒人敢稱第一,人手很快補充完畢,沿路一些聞風追來,條件不錯的苗子張成也來者不拒,統統收下。

  這日太陽落山在水邊扎營,張成帶小丫去小河邊摸魚,小丫跳到水裡,樂的找不到北,阿茹娜也忍不住,帶著春曉和燒火丫頭順著河溝往背人處鑽。

  黑木兒跑過來找他,“大人,幾個軍漢想買馬哩,鬧著不走······”這一路過來,遇見眼紅戰馬的人還真不少,“屁大的事也找我,你們幹什麽吃的。”嘴了說著,還是抱起渾身不情願的小丫過去。

  五個肮髒號衣的漢子,斜背包裹,挎腰刀,領頭的一個很年輕,身量不矮,面皮上有些做作的狠厲,手中拎著一杆大槍,槍杆子被使喚的油光水滑。

  “少爺,他們軟硬不吃,還說咱的貨物保不住,不如賣給他幾匹。”蔣發覺得情況不對勁,這才去叫張成,“巡檢司的?你們膽子不小啊,吃撐了?也不想想,我販這麽多馬過來,是你一個小巡檢能攔的?

  你身上的血跡怎回事?前面出啥事了?說清楚,賣你幾匹不是不行。”張成打量幾人,小丫氣呼呼的搖頭晃腦,頭髮上的水珠甩了張成一臉,她被張成從涼悠悠的水裡撈出來,生氣呢。

  拎槍的年輕人看了龐大的營地一眼,攥了攥手中槍,“前面你過不去了,蒲州落入賊手,探馬到處尋睃,恐怕人家已經知道你們了,賊人有幾萬之眾,你往哪跑?”

  “說清楚!賊人離這裡多遠?你姓甚名誰?在哪裡當差!”張成大吃一驚,這可是大明腹地,眨眼就烽火連城,老子真的這麽背時?!

  “我叫姬際可,就是蒲州河東人,在巡檢司當差,城中就五六百兵卒,不到一天就破城了,我殺出城求救兵,奈何沒人理會,賊人離此快馬不到兩個時辰,他們缺馬,來不了恁快,我們出錢買馬,並無他意,你們盡早逃吧。”年輕人也不拐彎抹角,都說了。

  老子能跑到哪去!張成肚子裡大罵,大明州縣,一個城裡面真的沒有啥兵丁,洪大人一個州的兵丁才千把人,小縣更不要提,幾萬賊人,老子的雄圖霸業要完!

  “黑木兒!步悠然!娘希匹!死哪去了!”小步老遠答應,嘴裡不知塞的啥鳥東西,舔著手指跑來,“找幾個靈活的探路,蒲州被流民攻佔了,小心行事,不準廝殺,最好別被發現了,剛烈,你吃的啥雞扒,好吃不?”

  “四爺在下面溝裡弄的藥棍,說是大補。”小步拿袖子擦掉嘴上的渣渣,美滋滋,“快去吧,老小兩個野豬下面都讓你吃了,補的太狠我怕你吃不消。”馬倌兒老劉行四,手下的老人了,小夥們都叫他四爺,打野豬有一手。

  張成交代下去,

各自戒備,跑也是死不跑還是死,他反倒不在乎了,貨物保不住,大夥合力殺出去就是,洪大人說起過老陝那邊造反的事,言語中並不把流民大軍放在眼裡,張成倒想見識見識,當日黃台吉鐵騎武裝到牙齒,他也沒怕過,他不信農民軍比正規軍還厲害。  夕陽鮮紅,帶著鬧情緒的小丫回去接著摸魚,那個叫姬際可的見張成轉身走了,羞惱大叫:“為何說話不算數!”張成也不搭理他,撥開小丫水淋淋的亂發,心裡很甜蜜,丫頭頭髮明顯的濃密起來,小臉雖然黑的不像樣,其實是好事,這都是天然鈣片啊。

  身後乒乓大響,連綿不絕,張成忍不住好奇,老蔣的功夫真的不賴,這小子這麽厲害?張成停步看了一會,大是驚奇,小丫看見遠處阿茹娜蹲在河邊,使勁亂擰,張成放她過去,營地已經動作起來,幾百匹戰馬被聚在大車中央,張成害怕夜襲,馬匹就算被搶走,也不能受傷。

  蔣發分持雙鐵槍,姬際可一杆白蠟大槍,二人一高一矮,好似車輪盤旋,戰成一團,姬際可那杆大槍尤其出彩,槍尖似梨花擺頭,如風舞雪,上刺彼眼,下顛彼槍,或左或右,進步挐攔,忽然又左右換槍進槍,老蔣就簡單的多了,前扎橫挑,換步格擋,雖不見敗相,卻也近身不得。

  二人沉哼低喝,槍影翻飛,呼呼生風,好似互相奈何對方不了,槍譜有雲:槍法宜前手按定休要戰,後手不離脅內藏,門分大小,降人手粘杆走,圈分裡外,是圈不見圈,張成發現二人槍法頗有相同之處,有些奇怪,再想想也沒啥奇怪的,同一種兵器,相同的生理結構,殊途同歸很正常。

  槍有八法,分閉扎點,搠挑滾扣,求的不是外在形態,棚捋擠按,劈崩攢炮,槍勁和內家勁道是一回事,自古內功修煉者都要借助兵器,增強全身整勁,達到明勁化暗勁,最後收放自如,所謂長槍大馬,習武人看重樁法馬步,因為坐天下的喜歡禁武,戰陣武藝變成徒手技藝,槍馬合為一身,這才有了後世內家拳的雛形。

  兵器乃肢體延長,同樣講究明暗化,所謂扎槍如閃電,崩槍能撼山,槍挑千斤重,劈槍似塌天,各種勁道互相滲合而用,方得槍法之妙,以熟靜為要,熟則心能忘槍,和而不滯,靜則心不妄動,處之裕如。

  兩人鬥到間深裡,姬際可橫襠下滑槍杆,擰身抽槍行步而回,已呈敗勢,步法暗中突變,轉身刺扎,槍走直線,電閃刺向蔣發咽喉。

  蔣發好像知道這一槍來勢去路,利用大回馬槍詐呈敗勢之機,斜行拗步,左槍旋格,右槍上抬,槍頭顫動,停在姬際可頜下。

  “我不是你的對手,為何要等到現在?”姬際紅著臉扔開大槍,見對手撤槍,問蔣發,“因為你二人槍法很像嘛,老蔣的招式沒有你的花哨,他心裡癢了。”張成冒充槍術大師,裝模作樣的淡笑。

  “你師承何人?先師在世時告訴我他的槍法是友人傳授,不過融入了十三勢軟手,戰陣合擊之法,你雖然看不出來,我的槍法並未脫你的槍法窠臼!“蔣發竟然把老底子都交代了。

  陰符槍不是說好的王老師所創麽?難怪他手下留情,又遇見師兄弟了,老蔣這廝誑我,張大師陰陽怪氣道:“天都黑了,你們師兄弟今晚連榻而寢吧,好好探討一下槍法。”

  張成去找小丫,摸到上遊,洪七這廝正坐在石頭上喂蚊子,“趕緊回,小心今晚被人摸營!”洪七如得大赦,抓胳膊撓臉的回去,估計被咬的不輕。

  白花花的三個女人在潭裡戲水,小丫就會一個狗刨式,來回撲騰的歡實,幾個女人已經上岸,被小丫纏著,乾脆泡在水裡不出來了。

  托內家修煉的福,張成老遠就看見了,人不知足,還想著近點再近點,反正他腳下無聲無息,越是小心越出事,沒走幾步,幾隻青蛙撲撲咚咚被他驚得跳水,阿茹娜大叫,“是誰!洪七!”

  “是我!快回去,前面有亂兵!”張成好不鬱悶,癩蛤蟆妨礙我眼福,幾個女人慌忙穿衣,張成等了一會,抱起涼涼的小丫,“洪七呢?”阿茹不知道他心存偷窺,不然非鄙視他不可,送到嘴邊不要,非要偷窺,真是賤人。

  “回去了,今晚大家小心。”張成把流民軍之事告訴她,安慰一番,“萬一······”阿茹娜蹙眉,她聽張成說了來邊城目的,不由得擔心那些馬匹,張成壓下去的煩惱又被她挑起,鬱悶的回到營地。

  小步帶的人馬回報,賊人探馬確實在營地周邊遊動,應該是被人發現了,張成聚眾開會,都在吃飯,一個二個緊張兮兮,“萬一夜襲,貨物馬匹都不要管,聽命令就好,今晚輪流戒備。”

  張成看他們大松口氣的樣子,越發煩悶,擺手讓他們滾蛋,特麽的凝聚力太差,連表忠心的都沒有,喊一句誓死捍衛張大東家及其財產會死麽,團隊建設必須要加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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