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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裂大明》第一十六章 科案
  第16章科案

  天亮城門打開,來往行人見著錦衣衛綁人進城,都是回避不迭。

  張成問兩秀才可願去順天府見官,小秀才點頭願往,曹補之有些喏囁,“昨日放榜,未知何如?”小秀才也難為情說道:“學生兄長久無音訊,恐怕五內俱焚・・・・・・”

  “是你們的,終究跑不了,不用急。”張成讓一個兄弟替小秀才跑一趟,找個食鋪坐下,讓大夥先墊墊饑,吩咐人去叫候文韜,猴子很快就來了,問他順天府辦案進展,

  猴子嗤之以鼻,“我問了幾個相熟的,都搖頭,姓黎的老小子在東城有宅子,一個姓封的南來富商早些年買下的,好像一直空著,這富商前些日突然就回來了,忙得很,迎來送往,都是有頭臉的人物,晚間有人出城,從漕河南下,老黑住天聖寺沒動靜。”

  姓封?這個姓氏太如雷貫耳了,我大明第一公子不就姓封麽?好像也是南來哩,張成冷笑,叫猴子帶四個兄弟,把老黑綁來,小心他動刀子。

  老黑鼻破臉腫的來了,捆得粽子也似,兄弟們一宿沒睡,有點火氣很正常,老黑一見秀才們就酥了,倆秀才分外眼紅,撲上去拳打腳踢,滿口惡奴賊子,張成也不攔著,冷冷說道:“那母子是你殺的吧,你如此狠毒,估計手裡人命不會少了,該結帳啦!”

  老黑蜷身埋頭不語,按理說,這世道大家都這樣的,不過混口飯吃,明明可以談的,為何不講道義?不按江湖路數?老黑想不明白,這個錦衣衛為何非要把自己置於死地。

  順天府大堂在皇城北門外,大街北端,大清早的,輪值的衙役看著眼前陣仗有些發呆,一個雄壯異常的便服少年,帶著一乾錦衣衛人等直入大堂,那少年還在門外左右瞧看,似在找什麽東西。

  寬敞的大堂,迎面正中一幅畫,海水江崖,托著一輪紅日,海晏河清之狀,金字匾額高懸,上書清正廉明四字,衙役忙敲堂鼓,張成納悶了,鼓怎麽在裡面,說好的擊鼓鳴冤,怎連個鳴冤鼓都找不到?

  升堂鼓聚眾,一通鼓響,就聽得後面腳步聲一片。

  當值的衙役們提棍按刀,進堂順序列與兩旁,兩個屬官進來,愣了一下,站在堂左案旁,稍頃,一位皂靴烏紗,玉帶紅袍的大人,撩袍端帶的轉出,坐於正堂上,四派大臉,三縷胡須,目光似水,正是府尹大人,大人正和幾個下屬在二堂敘話呢,聞聲就來了。

  “威武!”眾衙役齊喝一聲,兩個屬官叫聲大人,告罪坐下。

  大堂一時間針落可聞,肅穆威嚴,猴子等人都有種跪下的衝動,見張成在前靠邊站著,將老黑拖過來,一腳踹翻在地,列於張成身後,那兩個趙家的早跪了,秀才屍身就放在堂上。

  “堂下何人?爾等又有何事?”府尹大人開言了。

  倆秀才互視一眼上前行禮,曹補之一五一十的上告府尹,屬官下筆如飛,一通猛記,府尹靜聽,時而瞑目撚須,時而看著堂下地上屍身,皺眉沉思。

  秀才說完,那府尹看向張成,張成摸出腰牌晃了一下,又塞進懷裡,毫無讓人查看的意思,朗聲道:“下官在東司房上值,因聖太后進香還願事宜,前後奔走,前日在天聖寺巡察・・・・・・”

  指著老黑道:“正見這廝請了一幫妖人,搗鼓淫祀神壇,鬼鬼祟祟,下官身兼皇命,事關聖太后,如何敢疏忽大意,便派人暗查,是否有甚陰謀毒計,不料手下兄弟,竟然發現三個落難生員,

一死兩傷,情急之下,不敢送往他處,衝撞了大人,不當人子,恕罪恕罪。苦主凶徒送到,下官還有它事,不敢耽誤大人公務,這就告退。”  張成一通胡扯,府尹大人凜然正聽,正襟危坐,面生威怒,直視老黑,目光漸漸透出凶狠來。

  張成放下心,拱拱手,並不遲疑,帶人就走,乾脆!大氣!眾兄弟心裡默默地給小張大人點了個讚,順天府尹又怎地,大人真真是我錦衣衛風范!

  到了街上,還讓猴子去天聖寺呆著,那裡還有個兄弟守著呢,身邊一眾也都回去休息,有事明天再說,大夥歡呼一聲,做了鳥獸散。

  張成要回家,可能是一個人太久,他對明朝這個小窩兒很是眷戀,有一種幸福叫什麽來著,家。

  還沒走幾步一駕馬車迎面停下,冒襄跳下急道:“大人,舍弟如何了?”“無恙。”張成朝順天府衙門扭扭頭,冒襄拱手道謝,急忙上車便走。

  張成又見著簾中蘇大家窈窕身影,心裡嘖嘖稱羨,這小子真是幸福啊,香車寶馬,美人相隨,瑪德,老子連頭驢都買不起。

  冒襄在衙門外終於等到小秀才,拉著手好一通埋怨,接著又自責,拉他上車,小秀才掙開手,朝車中蘇大家感謝致歉,複叫了一旁曹補之,坐在前面車夫身邊,一同回客棧。

  馬車尚未行到客棧街,就有相識的驚訝高呼:“敬之!是敬之敬之回來啦!”

  那個秀才隨著馬車邊跑邊問:“敬之敬之,你到底發生何事,放榜那日遍尋不著,有人勾結考官泄題你知道麽?你可知誰中了解元?可笑可笑!今日我等還要到主考大人那裡討說法,你去也不去?平日與你一起的方平兄高中了!為何也是遍尋不見,啊!敬之為何悲傷若此!”

  路上秀才頗多,相識不識的見狀聞言都是好奇的相詢。

  馬車到棧停下,那大嘴秀才跑的氣喘籲籲,猶自情緒高漲,連呼同去見考官,要重新考過才罷休,冒襄下車見客棧往來學子有圍聚之勢,忙拉了小秀才,低聲道:“敬之慎言!”

  楊敬之掙脫手,雙目含淚,大聲道:“方平兄因我而死!因此事而死!教我如何慎言!諸位賢兄,方平兄雖然高中了,可是已經去世了!就在昨日!就是因為發現泄題賣題的賊子!被害了!”

  此言一出,不亞於平地驚雷!山呼海嘯般瘋傳而出,眾學子還有看熱鬧的路人越聚越多,從四面八方趕來,頃刻間客棧街人山人海,水泄不通。

  楊敬之站在馬車上,將所遇之事一一倒出,最後大聲道:“我恨自己,不該去見方平兄,不能助他抗賊,大堂上隻是唯唯諾諾,今日若不告知諸賢兄真相,方平兄死不瞑目!我亦生不如死也!”說完淚如雨下。

  大嘴秀才猛然振臂高呼:“找考官官!上禮部!還我清白試題!為方平兄報仇!”“同去!同去!”眾人同聲相應,同氣相求,浩浩蕩蕩殺奔學宮。

  冒襄急的冒煙兒,叫道:“敬之不可莽撞,昨日有人找來發賣題目,不過僥幸猜中二三而已,此事往年常有人借此騙財,考官大人已經上報嚴查,聽兄一言,萬勿生事!”

  楊敬之激憤上腦,如何肯聽,大嘴秀才拉了他,對一旁呆立的曹補之道:“賢兄亦是飽受其害,不去麽,我們要更試,要清白考題!”曹補之面色複雜,心事重重的跟上。

  冒襄握拳頓足,眼睜睜看楊敬之毅然而去,蘇大家在車中輕聲勸道:“辟疆,由他去吧,早些寫信告知家中才好。”

  “也隻有如此了,青蓮連日多有勞累,上樓待我奉茶賠罪。”冒襄對小秀才無可奈何,幸有佳人解語,遂邀蘇大家上樓,蘇大家吃吃的笑應,眉目顧盼,蕩人心神。

  店家燒好水恭敬的送來,冒襄從行篋取出諸般茶具,蘇大家靜靜坐著,輕搖團扇,看他細細拾掇,臉上深情漸漸流露,忽又覺著搖的手酸,擺弄團扇。

  “出入君懷袖,動搖微風發,常恐秋節至,涼飆奪炎熱・・・・・・”蘇大家沉吟低喃, 一時癡了,生出莫名哀傷,抬眼注視沏茶的冒襄,輕聲道:“辟疆,你打算如何?”

  冒襄隨口道:“雖然錯過南下秋闈,能見著青蓮亦不枉了!更喜得遇牧齋先生,先生海內文宗,東林魁首,聖上倚為柱石,學識淵深,一見忘俗,高山仰止矣!恨不能追隨奔走,人言大人即將入閣,隻是此次秋闈出事,奸邪佞人萬一借機生事,大人首當其衝,哎!敬之好不曉事,吾實愧甚。”

  蘇大家銀牙暗咬,輕聲道:“是我,辟疆打算如何?”冒襄倏然一怔,茶水好懸燙了手,“我・・・南京鄉試,兩次落第,隻能隨家嚴在任上,青蓮,你,你應知我難處・・・”他結巴了。

  蘇大家仰面吸氣,半響方道:“我知矣。”接過茶杯輕抿咽下,竟是如此苦的難言,燙的心疼,

  “辟疆回去後專心讀書吧,此行能與辟疆相聚,我已心滿意足,家母疾屙纏綿,我亦不能久留,明然先生明日南下,邀我同行,這就,與君告別吧。”

  “追腥逐臭之徒!”冒襄羞怒的漲紅了臉,蘇大家猛然站起,淚飛如雨,他一下子醒悟過來,急辯道:“是說那商賈,非是說青蓮・・・”

  他被心愛人與一商賈離去,刺傷到自尊,羞憤之語脫口而出,眼下卻百口莫辯,說的是誰也不行啊。

  蘇大家慘然笑道:“我知辟疆,勿要多想分心,用功讀書,唯願辟疆早日高中,一展抱負,這就別過吧。”斂衽作禮匆匆下樓。

  冒襄追下樓去,失魂落魄的看著蘇大家上轎起行,傷心不可止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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