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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裂大明》第七章 曙光射寒色
  第7章曙光射寒色

  做為晉商代表,商海老前輩靳東家準備給小萌新張大掌櫃上一課呢,張成被小夥的爆料氣炸了,危機步步緊逼,還沒走呢人家路上都埋伏好了。

  “你不會也是土匪吧,為了她你可是壞了大家的好事啊,我是相信愛情的,你不會騙我吧,你們為何要殺小黑,萬金不易的寶馬啊,誰派你們來的?”張成給那女子髖關節複位,喋喋不休的問她二人。

  “我叫耿照,你想出氣找我就好,我們與靳家有仇,當然不會讓他如意,她太倔強,我勸說不住,掌櫃的看在寶馬沒事的份上,放過她吧。”

  小夥沒了混不懼死的模樣,憐愛的看著被張大掌櫃折磨的憔悴不堪的女子,向張成露出乞求神色,“小的生長邊地,靳家動靜逃不過我眼睛,一有動靜,小的會向掌櫃的報信。”

  理由不錯,提議也不錯,張成坐在椅上,笑咪咪說道:“帶她回去吧,她身上沒啥傷,關節處要疼幾天,歧道地雙喜客棧那晚你膽子不小啊,你的羊倌兒朋友呢?你救走那人沒事吧?藥不錯,我很喜歡,你今晚過來,咱倆聊聊,放心,交個朋友嘛,去吧,記得讓她好生歇兩天。”

  二人聞言驚惶不安,那女子直接簌簌發抖起來,都是攥著拳頭,一副想要殺人滅口的樣子,可惜都被打怕了,終究不敢再動手,小夥攙著那女子就走。

  “我等你喲!”張成猶自不忘叮囑小夥,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他心裡很是滿意,秦家兄弟中午過來吃飯,被張成好一頓大罵,老景他們忙的飯都顧不上,你們倒是準點就食,將新情況對二人通報,命他們保護好老景他們,與雇工們一塊食宿,不準離開貨場。

  張成教小丫打十三勢,時間過得很快,晚上給小丫做了羊肉泡饃,吃的正香,那個叫耿照的小夥陰著臉進了鋪子。

  “快坐,吃了沒,算了,我都吃完了,坐,我來燒茶,你很喜歡那姑娘嘛,他爹不願意?同是天涯淪落人啊,他爹的傷勢沒事吧,靳家也算是一方豪強了,你們膽子倒是不小,你瞪我做什麽?放心,他都出絕戶計了,我不會放過他的,給我講講靳家水有多深,”張成收拾碗筷,燒水泡茶。

  耿照不知張成如何會知道那麽多,事已至此,人也來了,還在乎他個屁,一屁股坐下,任張成給他泡茶,小丫吃飯太凶,臉上都是油,張成就著熱水給小丫擦臉洗手,聽耿照分說靳家之事,慢慢陷入沉思。

  “怪不得靳家說話管用,一句話就沒人賣馬給我了,還有范家,原來和韃奴的大宗貿易都壟斷在他們手裡,跑邊的都指靠他們吃飯啊,他們最近動靜鬧得大啊,怎回事?”張成問他。

  “不知道,一點風聲都沒有,范家商隊早就出關了,突然囤貨也許是出事了,往年貨商出關被劫多少都有風聲,他們做得大,關外生意都被他們把持了,誰不眼紅,不過茶布都在老陝手裡,老陝不是好相與的,他們不去找老陝就要去江南運,

  標布到北地就賣光了,雲中哪裡有那麽多存貨,會館裡人說靳家派人手去閩廣了,到處搜羅茶葉,說是有大客商訂貨,誰知道呢,哼!搶光他們最好!”耿照臉上的神情漸漸生動起來,頗有些吃瓜群眾的潛質。

  正宗的邊城浪子遊俠兒,可能是物以類聚,張成有點喜歡他的混不吝,“照你說,晉算盤和陝棒槌也是爭的厲害啊,一個壟斷西口走甘青川藏,一個壟斷北口邊陲,布茶貨源都在南邊,

南邊又是徽駱駝地盤,這是三國演義怎地?  不對啊!晉地不產茶我知道,為啥都去江南搶食,茶布江北就不產麽?信陽毛尖,襄陽老土布是怎回事?我真的穿了個假大明?”

  張成皮囊到底是個年少的,說了一會話,耿照已經不怕他了,“你第一次出門吧,看你就沒行過商,大明茶布都在南邊,襄陽我聽說過,那裡產布晉算盤會不知道?”耿照對張成這個富家子越發小覷起來。

  大明的行貨竟要從千裡江南貨運,江北一片空白,這是什麽概念!張成有些激動,見小丫睡著,去裡間床上放了蓋好,定定神,又問他:“和我做馬匹交易的王家跟他們關系怎樣?”

  “一丘之貉,王二騾家不出邊,收些北口皮貨牲口,南下販運標布過來賣,這幾天雲中貨價猛漲,嘿嘿,姓靳的要吐血了,王二騾又不是任人拿捏的小商販,不會輕易把手中貨物轉給靳家的,

  你不懂行情,你要是一來就找王家,沒人敢打那匹馬的主意,你們在雲中出名了,都在看笑話呢。”耿照幸災樂禍,一臉的笑意。

  張成又問了如何與他聯絡,攆他滾蛋,耿照這廝只能做個包打聽,專業的事情還要問老景,秦大郎也是商人嘛,張成少有的拉下功課,腦袋裡小燈泡唰唰的閃亮,危機也是機遇,他要乾一票大的。

  次日一早就去貨場,幾個手下聚齊,把渠盛川也叫來了,渠盛川本家號稱祁幫的在雲中有個小鋪面,他弟弟已經回去了,他可能對張成說的話有想法,還沒走呢。

  老景將大明幾大商幫興衰,大明布茶之事細細講給他聽,眾人補充,原來大明的棉布經營與販運一直是陝晉徽三幫的主要經營業務,為爭奪棉布利潤,三幫處處竟爭。

  大明棉花種植主要在西北,江浙也有,北方乾燥高寒,紡紗織布受氣候影響,斷頭多,費時費力,無法形成大規模生產能力,江浙的蘇松嘉杭四府才是我大明的棉紡中心,標布年產幾千萬匹,

  大明北部對標布需求甚大,供應邊軍,羈縻外族的馬市交易,還不計民間百姓的需求,幾乎能將四府所產的布匹耗盡,這種南北供求的巨大差異,導致吉貝日夜販諸南,棉布日夜販諸北,也讓商幫賺的盆滿缽滿,鬥得你死我活。

  張成想起了漕河押送布匹的吳解戶,想起給富貴講解的紅薯土豆,想起硯秀還在等著自己,他知道漕河龍脈日夜貨運的是什麽,吃穿住行,糧布佔了大頭,而今現在眼目下,一個巨大的商機出現了,他似乎看到一點曙光, 卻轉瞬即逝,他一時間想的太多,有些癡了。

  “大人,大人。”張成被老景叫醒,“老景,我有個法子,能讓中原北地也能紡織,你看可不可行?”張成把自己的想法說出,“挖地窖?!”富貴驚叫一聲,“我知道地窖,沒準就行!”

  張成知道種花家產紅薯那疙瘩就是窖藏的,裡面溫暖濕潤,妥妥的地下江南,百姓挖個地窖在裡面紡織是不費事的,反倒多了一項收入。

  中原荊襄土地氣候其實很適宜棉花種植,茶葉更是可以,他只是不明白為何沒人去做,幾千裡找茶販布,花點本錢找地方就近種植,是我錯了還是大家錯了?

  “不就是派人去試一下麽,成的話將來不敢想象,咱們走不了,可信的只有老渠,老渠你放心,不管成不成,不會讓你白跑一趟,只是切勿透漏出去。”張成又將自己幫洪大人這個朋友買馬的事說了。

  渠盛川已經被張成挖掘地窖織布的想法驚呆了,眼前的少年明顯是個官家貴人,即便此事不成,對自己又值個甚,還能落個人情,成了也許就是潑天的富貴,這個面相愁苦的漢子當即就應下了,願意去薊城。

  張成讓老景寫信,請洪大人派幾十個壯丁過來,帶家夥,就當練兵了,二郎,你哥在這呢,反正你也沒有存在感,和老渠回薊城送信,帶兵過來乾他娘的,二郎,洪大人沒把你打慫吧,大郎,你不會不放吧?”

  秦大郎沒有二話,還情報恩嘛,就是要張成念著自己的好才對,二郎想到幫大哥辦事卻被人哄騙活捉,羞怒上臉,屁也不放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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