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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戰火硝煙中走來》第二百五十四章 永遠的愧疚
先行回國的司令員和政委,以及在後方醫院地黃醫生、秀蘭、春兒、彩雲同人民群眾敲鑼打鼓站在祖國的土地上迎接凱旋歸來的親人,一束束鮮花敬獻給最可愛的戰士,當戰士們邁過用松柏和鮮花編成的凱旋門,看到高高飄揚的五星紅旗時,大家都流下了激動而又幸福的熱淚。

 “立正!向敬愛的祖國母親敬禮!”

 鄒家全、王小虎、高天成、伍陽秋、孝勇、李俊傑、阿武、阿猛和全體指戰員莊嚴地立正向五星紅旗敬禮。

 司令員和政委、黃醫生、秀蘭、春兒、彩雲也立正向國旗敬禮。

 親愛的祖國,您的兒女勝利凱旋了,抗美援朝的勝利讓祖國從此強大,中國人民解放軍是一支埋葬侵略者,讓一切敵人膽寒的無敵鋼鐵之師,人民的軍隊是祖國的驕傲,我們的戰士永遠是人民的子弟兵。

 隨後,獨立師重新登上汽車前往火車站,司令員和政委、黃醫生、秀蘭、春兒、彩雲也將一同返回廣西,到達火車站時,地方政府和人民群眾已經為戰士們準備好了大肉包子,大家隨便吃,

 鄒家全和王小虎瞧見曾孝勇和秀蘭、春兒、彩雲、伍陽秋、及黃醫生圍在一起小聲地說著什麽,倆人便走過去問道:“你們在說什麽?”

 春兒慌忙地:“沒、沒說什麽。”

 王小虎卻瞅著黃醫生問道:“黃醫生,志德和6繼財他們那些重傷病員都在哪裡治療?”

 黃醫生說:“他們回國後只在我們後方醫院進行了搶救性治療,然後都分散去了不同的城市和醫院,我們也不知道他們具體在哪裡,但很多重傷員都犧牲了,我們在五月中旬曾見過昏迷中的志德一面,他連續動了三次手術都沒有脫離危險,只能緊急送往沈陽,以後的情況就不知道了。6繼財也隻相隔幾天送回國時,也是處於昏迷之中,我們初步檢查治療後直接送往天津,現在也沒有他的任何消息。”

 王小虎真誠地:“希望他們能挺過來,早日歸隊。”

 鄒家全也說道:“他們不會有事的,一定能活著回到部隊。”

 黃醫生瞧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曾秀蘭、春兒和李彩雲,又傷感地:“家全,小虎,還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們。一個月前,秀蘭和春兒收到了新化縣委陳書記的來信,這封信是五月份寄到桂林,留守部隊再經過志願軍聯絡處幾經周折轉交到她們手中,信中說,叔公和李爺爺在春節後相繼病逝,伍師父和化溪鎮鎮長宋三在五月一日,正準備率領船隊往漢口運送軍糧時,遭到了國民黨特務的破壞,五艘船全部被安放了定時炸彈,伍師父和宋三、及十多名船工當場犧牲,在碼頭上送行的伍嬸子和一些船工家屬也不幸遇難。”

 鄒家全他們頓時驚呆了,春兒和秀蘭、彩雲雖然早就知道了消息,但此刻還是忍不住悲傷地淚如雨下。

 鄒家全默默地擁抱著春兒,流下了悲痛的熱淚,兩位老人的病逝屬於自然規律,還嶽父母和宋三哥的犧牲是自己根本無法接受的噩耗。

 伍陽秋流著淚,摟抱著姐姐和姐夫低聲哭泣。

 李俊傑和阿武、阿猛也流下了傷心的淚水。

 曾孝勇咬著牙、流著淚將手中的信交給鄒家全說:“陳書記在信中還說,毅兒因在小英姐家和妹妹桃子玩,沒有同外婆去碼頭上才逃過一劫,可媽媽接連為叔公和李爺爺、及伍叔叔和嬸嬸操辦喪事,因還積勞成疾,也得了重病,現在情況不明。”

 王小虎驚呼道:“你、你們怎麽不早點告訴我們?”

 秀雲悲痛地:“告訴你們又有什麽用,難道你們能扔下部隊回去,我們也扔下傷員回去?何況我們收到信時,事情已經過去了三個多月,就算能回去又能怎麽樣?”

 司令員和政委、高天成看到了這邊的不正常,迅過來問道:“出了什麽事?”

 鄒家全默默地把信交給司令員。

 司令員看著信也一下子驚愣住了。

 政委接過信一看,小聲地:“司令員,列車到達湖南長沙後,我建議讓他們回家一趟。”

 司令員立即向一旁的參謀命令道:“給湖南新化縣委報,詢問英雄母親的近況,如母親沒有康復,請他們派最好的醫生,盡一切力量救治。”

 “是!”參謀立刻跑走了。

 中午,獨立師戰士們登上了列車,司令員他們也收到了新化縣委的回電,母親在五月初患病,雖然一直在吃藥,但現已臥床不起,縣委已派出最好的醫生去家中治療。大家的心頓時非常焦急,母親已經病了近五個月,如今已臥床不起,表明病情非常的嚴重。

 四天后的早晨,列車通過輪渡跨過長江,終於在湖南長沙停靠,當地駐軍長已在站台上迎接,並根據司令員在電報中的要求,已經派出一輛大卡車在站台上等待。鄒家全和王小虎、曾孝勇、伍陽秋、秀雲、春兒、彩雲,以及李俊傑和阿武,再加上堅持要隨行的黃軍醫,他們一行十人匆匆告別司令員和政委、高天成他們,乘車離去。

 卡車在長沙城內穿行,隨行的一位連長把駕駛室的座位讓給了年紀最大的黃軍醫,他在車廂上向鄒家全一行介紹著情況,他說經過三年的努力,在各級地方政府和人民群眾的大力支持下,湖南的公路建設取得了很大的成就,在原有四通八達的馬車道基礎上,通過加寬和擴建,很多縣城都建成了通往省城長沙的簡易公路,從新化縣城經寧鄉縣到達長沙的簡易公路也已經在十月一日正式修通,只是自己和司機沒有去過新化,路上是個什麽狀況也不知道,如果實在不行,就只能到地方政府調派馬匹了。

 鄒家全他們也只能這麽辦了,因為坐船的話是逆水行舟,至少要四天才能到達新化,如果騎馬就只需要兩天,那麽不管卡車能開到哪,都能早日回到家鄉。

 卡車出城之後,一路向前奔馳,中午到達寧鄉縣城後,在當地駐軍部隊吃了飯,因為鄒家全他們穿的都是志願軍軍服,加之身上都佩戴著手槍,帶路的又是省城部隊的連長,所以誰也不敢過問他們的來頭和去向,並迅準備了一些饅頭做為路上的乾糧,還將一大桶汽油裝上了車廂。但出了縣城後,公路就變成真正的簡易道路了,路不僅窄,而且幾乎都是險峻的盤山道,直至天黑都還在山間行駛,連長和司機便打開車燈輪換著開車……

 經過一天一夜的奔波,卡車終於在第二天清晨駛過了天龍山黃茅嶺,停在了黃茅嶺村的村頭,早起的一位老人立即認出了跳下卡車的鄒家全和王小虎、曾孝勇、秀蘭,老人激動得快步迎上來拉著鄒家全的手,焦慮地:“家全,你們終於回來了,快回去看看你們的姑媽和媽媽吧,王大嬸和二嬸、小英都在你們家守著。”

 鄒家全他們立刻意識到母親的病情非常的嚴重,匆匆告別老人,立即大步走上了村旁的石板道,穿行在漫山遍野的竹林之中……

 山窩中的茅草木板房前,七歲的王堅和鄒毅、及一名六歲的小女孩靜靜地坐在三條小竹凳上,小女孩叫潘桃,小名叫桃子,是潘大江和王小英的女兒,三個小家夥的表情都有點不高興,噘著嘴誰也沒說話。

 當看到竹林中走出一大幫穿軍裝的人時,三個小家夥都有點驚訝地站了起來,王堅和鄒毅瞧著越來越近的解放軍,幾乎是一齊跑上去叫喊道:“爹、媽媽!”

 “毅兒!”“堅兒!”鄒家全和王小虎歡喜地抱起兒子。

 鄒毅一下子就哭了,抽泣道:“爹,外公外婆死了,姑奶奶也病了,我們叫也叫不醒。”

 王堅也哭泣道:“爹,外婆病得好厲害,睡著了就叫不醒。”

 隨著孩子的叫喊聲,王大嬸和二嬸、新化縣高官老陳急匆匆走出屋來,大嬸又喜又憂地:“家全、小虎,你們都回來了。”

 鄒家全放下孩子,感激地:“大嬸、二嬸、陳書記,我姑媽的情況怎麽樣?”

 陳書記說:“情況不樂觀,你們快進去看看吧。”

 大家匆匆進屋來到母親的臥室,只見小英坐在床前靜靜地陪伴著躺在床上的母親,她見大家進來忙起身讓到一旁,眼睛裡流露出激動和憂愁。

 曾孝勇衝到床前,瞧著骨瘦如柴的母親,拉著母親的手禁不住哭喊道:“媽!”

 秀蘭也撲上來拉著母親的手哭喊道:“媽,我們回來了。”

 鄒家全和春兒也含淚哭呼道:“姑媽!”

 王小虎和李彩雲、伍陽秋卻默默地流著淚站在床前。

 “先別哭,讓我看看。”黃醫生迅從背著的醫藥包中掏出聽診器,曾孝勇和秀蘭急忙抹去淚水,揭開被子和解開母親的衣裳。

 黃醫生認真仔細地為母親檢查後,又把聽診器交給曾孝勇,他認真地檢查後輕輕地吐出一口氣,又把聽診器交給姐姐秀蘭,姐弟倆都是醫生,倆人不僅是黃醫生的徒弟,而且醫術是在長期搶救傷病員的實踐中積累起來的經驗,通過檢查和診斷,心中非常的清楚,母親已經是病入膏肓,根本無法醫治。

 鄒家全輕聲問道:“黃醫生,情況怎麽樣?”

 黃醫生搖了搖頭道:“老人只剩最後一口氣了,如果還能回光返照醒過來,你們就好好地陪著她吧。”

 鄒家全和王小虎相視一眼,兩人都明白了黃醫生話中的含義,便無言地來到外間堂屋,向縣高官老陳和大嬸、二嬸感激地:“謝謝大家了。”

 老陳說:“鄒師長、王政委,三個多月前,我們就請了三名老中醫為老人看病,藥也一直在吃,但病情不見好轉。十天前,我們專程從邵陽請來一名西醫,但他為老人診治後說,老人已經病入膏肓,他也無能為力。這幾天老人時醒時睡,但昨天下午我再來時,老人就睡著了,到現在都沒醒來。”

 王大嬸安慰道:“家全、小虎,你們能趕回來見你姑媽一眼,老嫂子會感到高興的。”

 鄒家全愧疚地:“大嬸、二嬸,對不起,潘大哥走了,志強走了,志德今年五月也受了重傷,送回國內進行治療,但我們五天前回國時,無法打聽到志德的消息。”

 二嬸抹了淚說:“家全,這不是你們的錯,生死由命吧。”

 大嬸也抹淚道:“家全,你們放心吧,我們還有小英和桃子,會好好活下去的。”

 王小虎奇怪地:“大嬸,你是否話中有話?二嬸,志德三年前我們不是批準他回來結婚嗎,他媳婦難道沒有同你們住在一起?”

 二嬸苦笑道:“志德三年前是回來結婚的,可他回來娶親時,卻沒有把媳婦接回家,這事也怪我,沒有把女孩子的事跟他說清楚,所以志德並沒有正式結婚。”

 鄒家全驚訝地:“這是怎麽回事,可志德回部隊後跟我們說,他已經結婚了。”

 大嬸歎息道:“唉,是我們不該瞞他,當年女孩子才十四歲,志德去接親時才知道,他便提出兩年後再回來結婚,所以那女孩子還不能算是志德的媳婦,也沒有正式嫁入我們王家,那女孩子也還在等著他,可志德現在……。”

 二嬸憂傷地:“嫂子,這事就別說了,是志德沒這個福氣。

 老陳便安慰道:“二嫂、大嫂,志德不會有事的,這三年我們縣已6續收到志願軍烈士通知書一千多份,但沒有王志德的名字,如果沒有消息,就應該不會有事。”

 王小虎也只能應和道:“對,沒消息就是好事,我們回部隊後會對所有的傷員進行查尋,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二嬸道:“借你們的吉言,但願志德能平安回來。嫂子,我們去做飯吧,家全、小虎他們匆忙回來,肯定還沒吃早飯。”

 “好!”大嬸和二嬸去了灶屋。

 鄒家全和王小虎的心中卻有著無顏面對大嬸和二嬸的傷痛,十八年前她們的兩個大兒子是同自己一起從新化開始長征,可都犧牲在了長征路上,四年前大嬸的女婿潘大江和小兒子王志強又犧牲在了蓮花嶺阻擊戰和塔子嶺阻擊戰,現在二嬸的小兒子王志德又生死未卜,何況重傷員犧牲的比例又非常的高,兩人真不知道該如何來表達對老人的愧疚。

 同時,兄弟倆心中更有著深深的痛楚,那就是從四五年組建地下遊擊隊開始的十三人,到五零年參軍入伍的三百人,家鄉新化縣6續共有一千六百多人加入了獨立師,可八年的艱苦轉戰,血與火的生死較量,除了因傷殘不得不回鄉的十幾人外,如今活下來的除了志德生死不明外,就只剩下曾孝勇、秀蘭、春兒、伍陽秋等四人了,可這四人又都是自己的直屬親人,有著讓人說不明道不白的心虛。而且,當年湘中遊擊縱隊成立時的七百多名老戰士,如今健在的也只有一百多人,生與死的界限,讓兩人有著無法述說的自責,只能默默地祝福志德能平安歸來,否則將來都不敢面對家鄉的父老鄉親。

 老陳瞧著兄弟倆憂傷的表情,小聲地:“鄒師長、王政委,殺害伍師父他們的特務,我們已經全部抓住,公審後槍斃了,伍師父夫婦在你姑媽的安排下,合葬在烈士陵園,宋三也安葬在烈士陵園。”

 鄒家全點頭道:“這樣安排挺好,我們會去祭奠他們。陳書記,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我們獨立師前後共有一千六百多名新化籍幹部戰士,可如今除了我和小虎哥、孝勇、秀蘭、春兒、陽秋活下來外,就只剩下因傷殘回家的十幾個人了,其他人全部犧牲,希望地方政府能安排好這些殘疾軍人的工作,照顧好烈士家屬的生活,我們這次回來,就不去看望大家了。”他扭頭灑落了傷楚的熱淚……

 王小虎也流著淚說:“陳書記,是我們對不起家鄉父老,無顏面對家鄉的親人。”

 陳書記含著熱淚,拍了拍兩人的肩膀道:“鄒師長、王政委,你們的心情我理解,但這不是你們的錯,我相信所有的烈士親人也都理解,沒有犧牲,就沒有今天的新中國。”

 鄒家全和王小虎只能默默地抹去臉上的淚水,但心中的苦楚卻無法向任何人述說。

 當天下午,母親從昏睡中終於醒來,她望著圍站在跟前的兒子、兒媳、女兒、女婿、侄兒、侄兒媳、及兩個孫子,幸福地露出了笑容,然後輕輕地閉上了眼睛。

 鄉親們從四面八方趕來,向這位偉大的英雄母親致敬。

 傍晚,獲知消息的宋三媳婦和已經十七歲的宋長興匆匆趕來了,很多烈士的親屬也急忙趕來了,大家跪在老人的靈柩前叩頭,並一同為老人守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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