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為了盔甲
宋沿唐製,以翰林學士草擬“內製”,中書舍人草擬“外製”,稱為“兩制”。北宋前期的中書舍人,往往是寄祿官,不實任其職,而在中書的製敕院內設舍人院,另以他官任知製誥草擬外製。知製誥除宋初及特許外,需經召試製詞後始能任職。以他官臨時任職者,稱為權知製誥。知製誥有時亦領他官或地方官,類同貼職,則不任草擬外製之職。宋太宗趙靈時曾以資淺者於舍人院草擬外製,稱為直舍人院。熙寧間,複設直舍人院,是由於舍人院缺知製誥,任職者則因文詞欠佳,而非資淺,明令候有知製誥即罷,帶有臨時代職之意。以他官兼任者,稱為兼直舍人院。知製誥、直舍人院都是代行中書舍人草擬外製之職,故通常又以知製誥與翰林學士,並稱為兩制。
元豐改製,廢草擬外製的知製誥及直舍人院,舍人院不久亦廢。
現在趙佶再提這麽個官職。官職本身沒有什麽不對的地方,而以寧采臣翰林院的身份自然也是做得,但是問題是趙佶竟然要安排這麽一個官職。
知製誥,表面上不過是皇帝身邊的工作秘書,平日裡幫皇帝整理整理奏章,寫與聖旨什麽的。
但是趙佶會是一個勤奮工作的人嗎?就是奏章,他也是交給鄭貴妃打理。如果說他安排的知製誥只是為了幫助他工作,哪一個都不會信。
這哪兒是安排什麽小秘書,根本就是半個宰相。
不行,絕對要按住。
蔡京不方便出手,但是他有一幫小弟在。當即便有人站出來奏道:“陛下,知製誥一職神宗皇帝已廢,現在……”
“住口!你知道什麽,寧卿家這拿出的可是神甲,一無所知,還不退下!”
這也是個霉人。本來金人的不搭理,已夠宋徽宗不高興的了,但是人家是外賓,不好發火。怎麽,現在你們這幫自己人也要不聽朕的了嗎?
朕連一個小小的知製誥都封不了了嗎?
眼看著趙佶是真的生氣了,蔡京他們自然不敢多做動作。
他也好,六賊也好,其官位實際上還不是來自趙佶。沒有趙佶,也就沒有他們今時今日的地位,他們自然是不敢把趙佶得罪死的。
不過這個小插曲卻讓金人起了更大的好奇心。黃金箱子雖然不孰,但是他相信趙佶是絕對不會這麽失態的,而且“神甲”什麽的,也讓所有人好奇心起。
粗獷金人問道:“你這什麽神甲到底是什麽?”
寧采臣微微一
伸手抓住把手,猛得一拉。一道金光射入,半空中竟是當場浮現了一隻金色螃蟹的虛影,這虛影猛得射入打開的黃金箱子中,仿佛是什麽天外之物飛了進來似的。
眾雙目一眯,光華散去,一隻黃金製成的巨大螃蟹臥在箱子底,詡詡如生。
黃金對人本就有著致命的吸引力,更何況這還是一隻黃金製成的大螃蟹。
這麽個螃蟹,所有人都是嘖嘖稱奇。只不過文官是猜測這麽隻黃金螃蟹得要多少黃金,而武將則是懷疑這是什麽,不是說盔甲嗎?
這樣想著,金人直接就問了出來。“這就是那什麽神甲?”
趙佶在這時卻突然說道:“沒錯,這就是神甲,可以直接自動穿到人身上的神甲。”
可惜趙佶又表現錯了。這次就連大宋的官員都不那麽在意趙佶的話,而是等著寧采臣的解釋。
寧采臣還是很給他現任老大面子的,說道:“不錯,這件盔甲不僅可以自動穿在身上。最重要的是他的防護力。刀斬不傷,槍刺不入。”
一邊說著,寧采臣一邊讓大螃蟹變成了一具一人高議黃金盔甲,站立在眾人前。立即又是一番驚呼。
看到這一幕,只要是武者,就沒有不眼熱的。別的不說,這麽漂亮,明光甲似的鏡面,就是搬回家,作為收藏也是傳家之寶。
聽了寧采臣的介紹,金人直接抽出隨身帶的彎刀,猛得斬了上去。
真是一點兒面子都不給宋國啊!人家在祝壽,你卻明晃晃掏出把刀來。要知道這大殿中,就是宋朝武將身上也沒有住何兵器在。
他要是想行刺,那樂子可就大了。
只不過他沒有行刺,而是隻斬得盔甲。
對他的斬擊,寧采臣根本沒放在心上。彎刀是不錯,很鋒利,但是那也要看對什麽。不說這冥石礦本身有如鑽石的硬度,就是修真者煉器的品質保障,想用凡鐵斬壞它,真當修真是泥捏的?
他甚至連個聲響都沒有達到,整個人便反彈回去。這具螃蟹盔甲可是粉衣在研究了佛力後,特意加了料的。
金人有如讓什麽力量撞退回去,但是他卻沒有發火,反而更是興奮。“說!這件盔甲多少錢?我買了。”
這麽好的盔甲,對武將來說,就是戰場上的命。
寧采臣既然把它取來,便是要給金人的,不然,他的計劃也就沒法實施了不是。
不過這給東西也要給的技巧,不然豈不白瞎了這麽一具具有特殊能力的巨蟹座。
寧采臣微微一笑說:“不賣。”
“一萬匹戰馬!”
一件盔甲便一萬匹戰馬?這是什麽盔甲?換了,換了!
大宋的官員們恨不能立即替寧采臣答應下來。
寧采臣卻說:“不換。”
“一萬五千匹。”
“什麽?一萬五千匹。”
“這可是一萬五千匹。”
眾人更是忍不住竊竊私語,就像一群蒼蠅一樣,嗡嗡作聲。
寧采臣還是說:“不換,隻賭!”
“好!賭了!”
看著他那迫不及待的樣子,顯然他是得到了盔甲上留有的信息。
也沒有什麽。只是粉衣在煉製巨蟹座時,充分考慮到了巨蟹座的設定什麽的。
比如說越殺人越強,比如一種引導向西打的力量(成為世界之王)……
至於他接收到的是哪一種,寧采臣就不知道了。
本來巨蟹座煉成了這樣,寧采臣還以為廢了。現在看來卻也是錯有錯招。
賭局開始,由兩個中使打開卷軸,卷軸完全打開,畫面上的人便動了起來。
“咦?畫上的人動了。”眼尖的立即發現。
“哪兒,哪兒。”
“就是畫上,你仔細看。”
隨著第一縷音樂傳出,沒有人再出聲,更沒有人願意再動一下腳步,所有人都迷失在音樂之中。
婉轉歌喉,音若笙簧,滿樓嘹亮,高一聲如鳳鳴之音,低一聲似鸞啼之美,愁人聽而舒眉,歡人聽而撫掌,泣人聽而止淚,明人聽而如癡。直唱得紂王顛倒情懷,妲己芳心如醉,神仙著意,嫦娥側耳。
這樣的音樂是任何文人士大夫都不忍褻瀆的,就連遼與西夏的使節也同樣迷醉其中。
唯一會對它動心思的便是這金人了,為了那具盔甲,他們什麽都不在乎了。只見粗獷漢子對一個披頭散發的人說了什麽,那個人便出手了。
是法力?那麽那人便是個薩滿了。
但是他們這一切舉動全都落在了寧采臣的眼中。“使用法力,是想毀掉我的音樂賀卡嗎?”
浩然之氣出。
任何非人道法術在撞上之後,紛紛失效,有如烈日之下的冰雪一般,紛紛融化分解。
薩滿的法力不起作用,自是急得滿頭大汗。
可他們急,寧采臣才之急。
這麽容易讓你們得到了,你們也就不會珍惜了。
一曲終了,畫上眾人再度回位,畫卷卷起。
這時眾人才從陶醉中醒來。
張張嘴,有如久旱逢甘霖,反倒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向太后最是高興不過,她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的賀禮中還有這仙家寶貝,樂得臉上的皺子都起了一塊又一塊。
這時候金人嗡聲嗡氣說:“我們輸了。”痛快認輸,這還沒完,他立即又說,“上國的皇帝陛下,我等遠道而來,總不能又送賀禮又賠戰馬吧!”
果然是強盜邏輯,你們會來本來便沒有安什麽好心,不是為了騙些好處,你們會來?
但是到了宋朝,中國的文官們已經讀書讀傻了,他們偏偏還就是吃這麽一套。
不過現在寧采臣來了,而且還說得上話,他立即接口道:“這神甲可不同, 乃是只有神的戰士才能穿戴的……”
接下來,借著這個機會,寧采臣又宣揚了他的一番後土理論。
末了,他還故鄉說:“本來在下以為以完顏國主的英雄氣慨,這盔甲會自動認主,但是今天看來,這位也不是明主啊!唉!”說著,寧采臣還故意搖搖頭,一幅很可惜的樣子。
眼看著是不可能從寧采臣這個宋官手中得到他們想要的,在酒宴一開始,他們便偷偷找上了官家。
官家不一會兒便使人召來寧采臣,先是誇讚了寧采臣一番,然後便說:“愛卿,你看你那神甲是不是……嗯,能不能讓朕欣賞幾晚?”他用了一種極委婉的說法。
趙佶的意思,寧采臣明白,這也是意料之中,但是還是忍不住有些傷感。
沒有戰略家的朝代,難道他就看不出來這喂飽了的餓狼好侍候,但是再引來一匹饑餓的餓狼,便有可能傷了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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