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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白蛇傳開始》第二百七十八章、大膽
卷四:序戰]第278章、大膽

 

 第278章、大膽

 “輕?咯咯,不愧是神仙說的話,就是大氣。”李師師笑著,“公子還不知我們的陛下有多喜歡詩詞。奴能在這汴京立身,這詩詞倒佔了一半的功勞。在此奴還要謝謝公子,不是公子的詩詞,奴現在還在守著那麽艘烏蓬船。”

 這話說的大了。李師師,誰不知道那是趙佶的相好。就是沒有自己,她也注定會成為趙佶的禁臠。寧采臣自然是不敢攬功的。

 李師師眉目嬌怨說道:“公子,奴只是一小婦人,這搜腸刮肚,也往往難以滿足陛下的情趣。公子當知,陛下每次來我這兒,都要先聽一首詩詞。公子,不會這個忙也不幫吧?”

 她都這樣哀求了,而且這李師師還真幫了自己不少的忙,這詩詞看樣子是留不住。

 李師師見他點頭,高興得拍手說:“噫!這就好了,公子走,這就把詩詞寫下。”

 已經應了,自然是非寫不可了。來拿一張牌子,這詩詞便又少了。或者早日科考才是對的,再拖下去,恐怕就是想考,都沒有詩詞可用了。

 寫好裱好,李師師讓寧采臣幫她送回家去,全當賀她新居了。

 寧采臣自然應下,隨手又帶上了兩壇仙水蜜桔。

 這桔子已經不再是反季節食物,而是當季的桔子。一來好吃,二來不借技術沒泄露前,多撈一筆怎麽行。這可是金子,沒人會不喜歡。

 李師師見寧采臣答應得這麽爽快,心中竊喜萬分:寧公子已是神仙中人,卻想不到還是認我這個朋友。我真的好幸福。不枉我為他通風報信。

 李師師能得皇帝如此寵愛,自然也不敢再招待外客,偷偷來寧采臣這兒確實是冒了極大的風險。

 不然,她也不會在大熱天的以黑鬥篷包住自己。

 寧采臣知道她的擔心,自然不會讓她為難。送她回去的路上,一前一後,拉開好遠。就是不想讓人以為他們是一起的。

 他們看上去就像是互不相識,只是出來郊遊的兩人似的。

 不過他們自然不會是郊遊。

 李師師為了保密,一個人跑來,什麽下人把式全都沒帶,便是她知道寧采臣現在的處境並不好。

 她一個人沒帶,來到這城外五十裡的地方。就是身為男人,也沒有不送她的道理。萬一有什麽不幸,那可是追悔莫及。

 眼看著離城近了,寧采臣卻發現他們被一個年少英俊的武生跟上了。

 他是什麽人?趙佶的人?不對,歷史上沒說趙佶派人跟蹤過李師師啊!

 可是自己來了,或許趙佶改變了呢?這呷醋派人跟蹤自己的二奶、三奶的,後世不是沒有。

 寧采臣一邊擔心是賊人,不敢遠離;一邊又怕是趙佶的人,不敢離得太近。就這麽不遠不近的走著。

 突然,那吊著的人加快了腳步,追了上來。

 怎麽?要揭開了嗎?

 寧采臣的手扶上了劍鞘,不論是哪個,他都做好了打昏他的準備。

 不用殺人。有法術在,消了記憶就好。無論是抓奸者,還是賊人,鬧大了,都不好。

 那人越過寧采臣,正當寧采臣準備出手時,他卻開口說:“師師姑娘!”久別重逢的驚喜,這不像是假的。

 臉上微汗的李師師轉過頭來,看向他,真的是認識的。“是你?”

 “師師姑娘,好久不見了。姑娘這麽熱的天,你怎麽穿這麽嚴實,你看,都出汗了。”一臉的癡迷。臉上微汗,別有一番出水芙蓉之美。

 李師師看了眼寧采臣說:“我現在不太方便。”

 他卻說:“我知道,是官家。不過,你也不能為他悶壞了自己。”說著便上前幫她解開。

 “你就不怕?”

 “怕?想我也是堂堂七尺男兒,為姑娘納涼,我有什麽怕的?”

 李師師大有深意地看了寧采臣一眼。

 寧采臣尷尬得摸摸鼻子,不出聲。

 沒了鬥篷,和風一吹,李師師真的很輕松。不由有些微惱寧采臣,心說:人家是男兒,你也是男兒。真比本事,你這神仙中人絕對比他強得多了。可是,看人家,再看看你……成為官家的禁臠後,就那麽可怕?

 有意不理寧采臣,也不為寧采臣介紹,反而和這位舊客聊得起興。

 這樣,寧采臣更不好上前了,只能在後隨著。

 李師師畢竟不是一無所知的小姑娘,她知道寧采臣現在今時不同往日,有許多人盯著他。

 發了一會兒小姐脾氣,也就沒了怒氣。眼看著就要到了新宅,她便主動說:“員外郎,都送到這了,你也該回去了。”

 員外郎?這個人還是個官?

 他很焦急:“姑娘,你就讓我再進去吧!”

 李師師搖搖頭說:“不是我不想,而是我現在的境況……”她很為難。

 “我知道。”

 看著這個員外郎低頭,李師師卻對寧采臣以口型說:“我這可都是為了你。”再看臉上,哪兒還有一絲為難。

 寧采臣愣了一下,因為在她說那話時,寧采臣也考慮了她的境況。同樣覺得他們這些男的現在確實是不適合出現在李師師身邊。就是不考慮自己,也該考慮一下小三本身的處境。

 可是李師師隨後所做的,哪兒還有一絲為難的樣子。

 寧采臣這才想起,她是個妓者,最能挑動男人心的妓者。

 以李師師的本事,周旋於幾個男人,絕對不是什麽難事。

 這時賈奕抬起頭來,大聲說:“我不怕,我賈奕不怕。只求與姑娘暢談一宿。”他是這麽得癡迷,這麽得渴望。看得李師師都心軟了,心想:反正只是詩詞,今兒不取,明日也行。

 她打了手勢,讓寧采臣離開,她今夜屬於這個男人了。

 寧采臣摸了摸鼻子,正好這詩詞還沒有裝裱,而且這禮物也有些單薄了。

 寧采臣去裝裱了詩詞,第二天才去拜訪的李師師。

 一應賀禮送上。李師師自然是歡迎寧采臣來的。“昨兒真是對不住了。奴與他姐弟一場,實在是不忍心。”

 這件事上,寧采臣沒有插話的余地。雖然趙佶把她列為禁臠,但是她也是人。空閨難守啊!

 寧采臣在桌上看到了一份詩詞。李師師說是賈奕醉酒所做。

 賈奕?詩詞?

 一絲靈光閃現,寧采臣想起來了。

 李師師是皇帝寵愛的女人,誰又會那麽不知趣,去當這禁臠?但凡事皆有例外,還有真這樣做了,和皇帝爭風吃醋了一番。

 這與帝王爭風吃醋的大膽風流客便叫賈奕。

 史書上都有記載:當時有個武功員外郎叫賈奕,年少英俊,武藝超群,原也是李師師的常客。自從知道宋徽宗去了李師師那裡之後,便不敢再去找李師師尋歡,不意那天郊遊遇到了李師師,舊情重溫,晚上便忍不住到了李師師家中,酒醉後居然喝起宋徽宗的醋來,填了一首《南鄉子》的詞:

 “閑步小樓前,見個佳人貌似仙;暗想聖情琿似夢,追歡執手,蘭房恣意,一夜說盟言。滿掬沉檀噴瑞煙,報道早朝歸去晚回鑾,留下鮫綃當宿錢。”

 不久,有好事之徒把這詞傳揚開來,並傳到了宋徽宗手中,宋徽宗一門心思正放在李師師身上,看了此詞後自然饒不了賈奕,下令將賈奕斬首。

 現在一看,不就是這首詞嗎?

 又見到名人了。而且還是個為風流,不怕死的名人。

 賈奕這人,歷史上沒有過多的介紹。唯一的介紹便是這件事這首詞了。

 驚?婉惜?不一而足。

 寧采臣的表情變化自然全落入了李師師的眼中。

 李師師問道:“聶公子,這有什麽不妥嗎?”

 寧采臣說:“也沒什麽。只是這人會因為這首詞而遭來殺身之禍。”

 “什麽?那公子快救救他。”這畢竟是自己的入幕之兵。所謂一日夫妻百日恩,她還是不想賈奕就這麽死了的。

 寧采臣看著她,搖搖頭說:“你不會想讓我救他的。”

 “為什麽?”

 寧采臣說:“這個……你其後自知。”不是寧采臣不想說,而是他知道這後面的他不能說。一旦說了,很可能他自己都會把李師師得罪了。畢竟那是詞,是所有妓者的忌諱。說了,便很有可能朋友變仇人。

 寧采臣不說,李師師自然不高興。

 寧采臣寧願她不高興,也不想得罪她。

 李師師見寧采臣是抱定了不說, 她也只能歎氣收起了賈奕的詞說:“唉!這詞從今以後不要天日,看它還怎麽害人?”

 她說著,有意看向寧采臣,試圖從他臉上察看出什麽來。

 沒有這首詞,賈奕的命運到底會不會改變,寧采臣不知道。不知道的事,寧采臣又怎麽說。她自然是看不出寧采臣有什麽變化的。

 見寧采臣不願談論這事,李師師在生了會氣,也便轉變了態度。擺上酒菜,便勸寧采臣吃酒。她也是聽過寧采臣鬥酒出名詩的。

 但是有賈奕的前車之鑒在,寧采臣哪敢吃醉。喝不兩杯,便勸李師師吃他的仙水蜜桔。

 目的沒達到,又惹得她嬌怒一番。

 這些只是她的小女兒情趣,寧采臣自然不會上當。更何況他實在不想做賈奕第二。如果賈奕沒有喝醉酒,還會不會有這首詞在,這是誰也說不好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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