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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戰陣,便有一些殺招。哈18 m折戟沉沙,只聽名字便知道是無上的殺招。
如果是由普通人施展,也許只是威力大一些的招式罷了,但是由天兵施展,那威力只是氣勢便憋得人難受。
魯智深更是一把推開林衝。
砰!
一戈打在了魯智深身上,不同的是魯智深沒有辦法卸力。這力量一下子便把魯智深砸到了地下。
堅硬的地面,直接破開一個人形的洞穴。
“師兄!”林衝發出淒慘的呼聲。
變化是如此之外,以致於寧采臣他們全都沒有反應過來。
“他……”耶律敏兒吐出一個字,便緊咬嘴唇,強忍著淚水。
寧采臣更是當時便變了臉色。本來對天兵,寧采臣是處處留情,就是他們是來對付自己,寧采臣也是想把他們抓起來,問清幕後主使,然而現在他卻有了殺他們之心。
“你們該死!”神靈發怒,天地變色。
薑泗不屑道:“呸!不知死活。”
他這是火上澆油,絕對的。
言出法隨,信仰化神力……
信仰是可以轉化神力的,只是這樣的神會受到人間信仰的連累,東方的神一般是不會選用這種增強實力的方式。
煌煌神威不斷增強。人也好,天兵也好,無不感受到。
這一下,薑泗動容了。他可以不怕寧采臣身肩神職,但是他卻怕寧采臣的實力變強。萬一到時候捉人不成,自己反被捉了,那人可就丟大了。
“殺!”不敢讓寧采臣再增加實力,薑泗率先殺了過去。
“等一下!你們去哪?”是魯智深,他竟然沒有死,而且還爬了上來。
“這不可能!”薑泗驚叫。
折戟沉沙是天兵戰陣的無上殺招,別說是人了,就是一座山頭都可以輕易滅了。可是再看魯智深……
外面的盔甲是碎了。那是一副極普遍的鐵甲,但是裡面的盔甲卻是金黃色,散發出道道光芒。
寧采臣想起來了,他們一早便穿著粉衣煉製的神甲。只是由於顏色太過明黃,所以寧采臣才讓他們每多穿一副盔甲遮掩。
這在古代並不是多奇怪,甚至重裝步兵也有披三層甲的。
讓寧采臣奇怪的是,魯智深身上的神甲在中了天兵殺招後,不僅保護了他,更是在不斷把天兵的仙靈之力轉化為死力。
能量本身是極難轉化的,就是一個修為有成的修真也不敢隨便轉非自己的力量。然而這盔甲竟然可以做到,甚至轉的是仙靈之力。
驚訝還沒有結束,那盔甲又起變化。
瞬間便有光芒射出,直投入到寧采臣身上。故送過來的不是別的,正是死亡靈力。
無須寧采臣轉化信仰,瞬間便達到神域開啟條件。直到傳過來差不多轉化來的一半力量,才停止下來。
那還等什麽。“死亡神域開!”
這是初等的死亡神域,能讓神靈所在空間瞬間化為陰間。陰靈之氣下,陰兵們當場便恢復了實力。
力量相生相克,陰兵到陽間。雖然有神職在身,卻也無法避免天地規則。特別是有了天兵搗亂,克制的更加厲害。
但是同樣的,一旦陽間化陰間,那些修陰修鬼的還好。薑泗他們這幫天兵可就慘了,當場便受到了壓製,十成力使不出五分來。
魯智深更是立即報復出手,只是魯智深也不是傻的,打了那麽久了,他早看出哪個是他們中最弱的。一鏟射去,正中修為最強的天兵。
不論是如何完美的陣法,都是人來運用的,再完美的陣法,施法者不行,那也是白搭。
修為弱的一環。就是天兵戰陣中薄弱的一環。
“噗!”
修為再弱也是天兵,反應速度自然極快,方便鏟未到,已經橫劍格擋,他那劍也不是凡劍,而是封神榜再塑的神劍。
而魯智深的方便鏟雖為好鐵打造,但畢竟是凡鐵。本以為這一下可以輕松擋下,卻不料方便鏟確實是撞擊在封神榜再塑的神劍上,然而便鏟依舊是霸道的撞擊在他的胸口,若不是封神榜再塑的神劍,只怕他這個時候已經和閻王爺喝茶侃大山了。
哦,他是天兵,應該是到封神榜中罰站。
這一下就是魯智深也驚住了。魯智深只是想出口氣,根本就沒有想過自己能傷了人家,可他偏偏傷了。
魯智深又哪裡知道他已經不是一開始那個魯智深了。
不說盔甲轉化的力量,除了上交寧采臣這個神之外,一部分用來進化盔甲,一部分用來增強魯智深的實力了。
寧采臣當時只是說了聖衣是越打越強,人也是越打越強。當時他只是說,又哪裡知道粉衣竟然真的做的出來。
當然了,僅僅如此,魯智深也是難以傷到他的。怎麽說也是人與神的差別,這是質的差別,不是量的。
但是魯智深份屬魔榜,再加上有人書的認可,這陰司地府的人書生死簿本就與封神榜相當,再加上魯智深的封魔榜,可謂以二敵一。
那個使劍沒有立即回封神榜罰站,已是魯智深不懂得使用力量,再有他擋的那一下。
不過不管怎麽說,這陣法是破了。
天兵只是最低檔的存在,封神榜自然不會傳他們更多的戰陣。更何況布陣注重的是平衡和心意相通,他們是戰友,死後也是一伍,自然會不折不扣的執行他的命令。
二則也是應為修為相近,修為越是靠近,陣法的破綻也就越少。
然而天兵再塑,本身便有強弱之分,這是天資,以及生前實力決定的。
一開始大家都不使出全力,修為高的少使些,修為低的多使些,也是可以運轉自如。
但是神域一出,力量受到壓製,十分力才使個五分。仙靈之力溝通不暢。運轉不如,這就不說了。
實力低的,當場便泄了底,根本無法再組織戰陣。就是沒有魯智深那一擊。天兵戰陣也維持不了多少。
只是沒了戰陣庇護,那些蕭氏私兵立時便慘了。當場便有慘叫響起。
薑泗大聲道:“你竟然真的指使陰兵殺人?”
他不是擔心那些凡人的死活,而是擔心這事越鬧越大,怎麽收場。
再怎麽說,他也只是個天兵伍長。上面比他厲害的人多了,一旦陰兵殺人之事鬧上天庭,這絕對是大罪。
當然。他不是關心寧采臣會不會受到懲罰,而是擔心一旦這事鬧大,便沒有他的什麽事了。
“白癡!陰兵乃是人書所立,殺人不沾因果,當他們看到陰兵時,便注定他們的滅亡。”
世人都以為修真是不可以沾因果的,寧采臣也是這樣以為的。但是當陰兵真的殺人後,寧采臣才從生死簿上得知。陰兵是可以殺人的。
不僅可以殺人,更是地府的利劍,就和封神榜上的眾神一樣。是守護地府,行殺戮刑罰的所在。
雖說有上古大能定義了“殺戮是罪”,使殺伐有了無邊業力,但是寧采臣現在才知道,就是能創造規則的大能,一些天地法則,仍然存在,不是他們可以改動的。因為那是這個世界的基礎。
比如生、死。
地府便是掌管死的所在,再怎麽定義,在地府這兒。“殺”才是功。這是天地人三道的規則,陰兵殺人無罪,反倒有功。
只是不知從什麽時候起,這一點人為的掩住了,以致於寧采臣現在才知道。
比時此刻,他是再不覺得轉化陰兵貴了。這樣“殺”字當頭,再貴都值的。
一直以來,華夏都是講究不殺的,特別是對外族,什麽上天有好生之德,又什麽割肉喂鷹……
久而久之,就是寧采臣也覺得華夏就是個肉腩,誰想來咬一口,就可以來咬一口。
自有歷史記載,這咬華夏的外族,從來沒有讓華夏消滅的,只有自己撐死的。
特別是日本,咬了華夏不說,華夏竟然是什麽都不讓他賠,反而壓製本族之仇,倒過來去幫忙。
要不是日人貪心不足,咬了美國,估計現在的華夏還要小上不上。君不見,美國當年主持的日人賠款,以及割衝繩,還給華夏,華夏不就沒要嗎?
如果美國人不打日本,也許今天便沒有了東北。
這很正常。因為華夏就是個肉腩。
你想,一個種族的守護神都不能戰鬥了,這個種族還怎麽可能強大。
純和平,不戰鬥便想強大。這樣的人不是傻子,便是癡人說夢。
現在寧采臣才知道不是華夏沒有戰鬥神,而是隱藏了起來。
“殺吧,殺吧!努力殺吧!”既然有殺戮是功,那他還擔心什麽?殺的自然是越多越好,越多越強,說不得他的這幫陰兵中,也能殺出個王靈官(西遊中與孫悟空打的家夥)。
放開殺戮,果然不是沒有收獲,也不知是誰殺夠了陰功。生死簿自動解鎖了殺道,一道道秘籍修煉,從寧采臣這兒借死力直入陰兵識海中。
祖巫噬殺,本就是殺道人物。後土慈悲化輪回,卻也留下巫族一線生機,萬千殺道自在生死簿中。
這在華夏消失了的殺之道,今天再度出現了。
殺戮一出,室裡屋是真的怕了。
修真者不可以殺人,否則便會有業力。
雖然他口口聲聲說不信,但是他那只是嘴上說說,實際上是信的。修為一高,有沒有業力,他自然便可以感應到。
這幾年,他就是殺人,也會借他人之手,極少自己動手,便是怕了業力的像征。
可是現在神竟然殺人了!他就不怕業力嗎?
不,我不要死在這!
“各方遊魂野鬼聽我號令!”室裡屋高舉手中的人頭法杖,他也要拚了。
“不要!”薑泗大吼道。
可是已經晚了。人頭法杖上吞吐出道道黑氣,傾刻間便召來了大量遊魂怨鬼。
“助我殺了他們!”
遊魂怨鬼是來了,但是他們卻不是來幫忙的,反而衝殺向蕭氏私兵,奪取他們的血食。
室裡屋呆住了:“怎麽會這樣?”
薑泗恨鐵不成鋼:“你是白癡嗎?明明知道有陰神在這兒,你還召陰鬼,你想自殺,也不要挑這個時候!”
“原來是這樣……救命!”遊魂野鬼才不管是不是室裡屋召來的。他們只知道他們的神下了殺令,這漫天殺氣便是最好的證據。
他們抓住室裡屋便撕咬著。可憐室裡屋雖有道行,但是接二連三的施法,已經沒了半分法力。連自身也護不住。
鬼怪殺人是很血腥的,耶律敏兒不敢看,有心求情,卻只是嘴唇哆嗦,什麽都說不出來。
鋒利的鬼爪傾刻間便劃開人的肚皮,又或是扭下人的頭顱。室裡屋這幫鬼法最慘,遭受到了自己養的鬼反噬。
說是養。其實是拘禁,又豈能不恨?他們殺的最是鮮血淋淋。
薑泗他們護住自己已是不易,又哪兒能再救人。天兵戰陣只是封神榜傳他們的,又不是他們自己的本事。
再說了,薑泗的本意本就是讓他們去死,就更加不會救他們了。
只是人有膽大包天者,鬼又何嘗不是?
有的鬼竟然盯上了薑泗他們。
一身封神榜的仙靈之力,天生便知道他們是好東西。
平日裡這樣的神仙。他們是不敢惹,但是現在不是有寧采臣在嗎?
殺道一開,殺戮是功。他們自然想多賺些功德。更不必說薑泗他們本身便是好東西了。
對這些遊魂野鬼來說,薑泗他們才是真正的唐僧肉。唐僧肉是不錯,可他們是鬼,還沒有吃東西的能力,他們能吃的叫能量。
看自己等人成了陰鬼口中的餌食,薑泗當場便急了:“寧采臣!你真的要撕破臉面嗎?咱們怎麽說也算是同僚。”
“撕破臉面?你這話倒是好笑,是誰先打我的主意的?”寧采臣氣急反笑。
這幫混蛋,打得過時不見他們說同僚,打不過了,又成同僚了。天下哪有這麽多的好事!
“你到底想怎麽樣?”眼看著護身的仙靈之力是越來越少。薑泗他們是真的急了。
去封神榜罰站本就夠可怕了,再讓眾鬼咬死……只是想想便讓他們身體發抖。
“我想怎麽樣?是你們想怎麽樣才對?”寧采臣是必須要知道他們為什麽這麽對自己。“說吧!你們為什麽要對付我?”
薑泗痛苦悲涼道:“我等哪兒敢對付你,我等不過是天庭最低下的天兵罷了。一切都是聽命行事,誰的符命,我們都不敢不聽。”
寧采臣變了臉色,陰冷的嚇人。“你還想騙我!受符命不假。先不說下符之人的身份不同,你們可領可不領,就是在見了我的神職後。如果僅僅是符命,你們當場便應回去才是。說!否則我不介意送你們去地獄轉上一圈。”
薑泗也變了臉色:“寧采臣你不要逼人太甚!”
寧采臣:“我逼人太甚?到底是誰逼人太甚?你們到底說是不說!你們應該知道我們陰司是與死人打交道的。我是可以直接問你們靈魂的。”
寧采臣這是在恐嚇蒙人了,別忘了他這個神職可不是傳承來的,陰神的法術,他是不會的。一切都還在摸索之中。
但是薑泗他們不知道,他們被寧采臣嚇住了,他們可不想讓人搜魂。一種什麽東西進入自己的靈魂,亂翻亂找……
是,他們是死不了。有封神榜在,就死不了。
但是他們做的事,卻也絕對不會想讓寧采臣知道。一旦知道了,他們是絕對相信寧采臣會把他們下地獄的。
這地獄是後土所化,最是邪門不過。只要你受了地獄的刑罰,無論你是大羅金仙,還是脆弱的凡人靈魂,都是不死的。
那些刑罰一遍又一遍加施於身,但是就是死不了。似乎是死了,立刻又復活。
這樣一來,封神榜也救不了他們,因為他們根本又沒死,封神榜為他們重塑哪門子神軀。
薑泗看了一下自己的手下,全都是恐慌的神色。“寧采臣,你真的要撕破面皮?我不是沒有後手!”
他這是在警告寧采臣,也是為他的手下鼓勁。他們都是簡單的兵丁,萬一太害怕,全說了出來,那就真的全完了。
果然他這話一說,他手下人立即鎮定很多,甚至有了激動的神色。
仿佛是:他是神,咱們也是神,有什麽好怕的。
他們又恢復了信心。
看薑泗的樣子,似乎真的有底牌。寧采臣說:“什麽底牌?拿出來好了!”
寧采臣看上去全是不屑,是一點兒都不信他還有底牌的樣子。
見寧采臣不信,薑泗也急了,這個底牌他不想用,所以他急著解釋道:“寧采臣,你不會忘了這是什麽地方吧?”
寧采臣看了一眼說:“這兒?不過是座荒廢的和尚廟罷了。”
薑泗立即說:“是!這兒是和尚廟, 也就是沙門的地方。”
寧采臣:“那又怎麽樣?已經廢棄了。”
薑泗大聲道:“不!只要廟還在這兒,便有一絲沙門氣運在。而我們只要轉投沙門,便立即可以引來沙門的接引者。到時候我們便是沙門的人,你,敢和沙門做對嗎?”
沙門也就是佛門,一身勢力廣大無邊。不要說寧采臣了,就是道門三教聯手,也不一定是人家的對手。當然這是排除了聖人的,道門畢竟有三聖,這也是佛門不敢對道門趕盡殺絕的原因。
薑泗一口氣說完,立時輕松不少。他是吃定了寧采臣。有老大的道門都不敢得罪佛門,更不用說寧采臣這麽個沒有老大的陰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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