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的看著楚南的手掌拉著自己的手臂,腳步緊緊跟上。
此番是兩面攻城,放了兩面,楚南和步練師找了兩匹馬看了一會,心裡都有些疑惑。
“為何就隻攻兩面?”
“不清楚。”步練師騎馬跟著他後面緩行,“而且四周並無埋伏,就算是疑兵之計,可用意何在?”
楚南在四周掃視一眼,有一面就是之前他經常進出的地方,此時除了城頭密密麻麻的士兵拿著火把照亮外,並無一點動靜。
不遠處黑乎乎的,就著月光,也看不到那裡的情景。
風乍起,忽然而起的風,讓楚南渾身一陣冰涼,縮了縮身子,耳邊傳來夜風嗚咽的聲音,就好像有很多的厲鬼埋伏在周圍,隨時可能一擁而上。頗有些草木皆兵的感覺。
草木皆兵?
楚南心裡剛冒出這個成語,耳邊就聽步練師低聲道“楚南,你說是不是疑兵之計,真則假之,假則真之,太史慈將軍集合優勢兵力,隻攻打兩面,另外兩面,縱使沒有去攻城,可對方仍舊不敢不派兵把守,這無形之中,給對方的首城將軍增加了心裡負擔,還能把優勢兵力集合起來。”
楚南讚許的點點頭,有道是圍三缺一,可兵法本來就是實者虛之,虛者實之,虛虛實實,難辨真偽,靈活用兵,方是王道。
看來太史慈還真是有兩把刷子,不論最後結果如何,楚南覺得此番用兵卻是沒錯了。
就在兩人談論的時候,城樓上一些士兵開始撤退,兩人對視一眼,看來被攻打的地方已經危險了,這面不得不派兵增援。
兩人又等了一會,發現又有一批兵馬被調派了過去。
步練師認真的打量城頭,目光堅定下來,“楚南,你跟我來。”言吧,縱馬而去。
楚南還沒有反應過來,不過眼下也只能跟著去了。
回到營地,步練師立即集合所有的士兵,然後讓一個親兵,把一份剛剛寫好的竹簡,交給太史慈。
楚南沒有去過問步練在做什麽,他的目光暫時正望向不動如山,給人安全感的太史慈方向,此時他身邊的士兵,已經沒有之前的多了。
楚南心裡暗歎,對方雖然不是精兵強將,可太史慈率領的也不過是張寧給的普通黃巾士兵,強不到哪裡去。這場戰役打下來,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很快步練師之之前的士兵跑了回來,一陣對話之後,步練師氣的一腳把親兵踹翻了過去。
楚南嚇了一跳,相處這麽久,她還是第一次看到步練師這麽生氣。
“怎麽了?”楚南快速的走了過去,小聲問道。
步練師也不看他,目光緊緊的盯著遠處的城頭,那裡戰鬥激烈,每時每刻都有人死去。
回過頭,步練師輕聲道“我想帶領本部兵馬從其它兩面襲擊城牆,可太史慈將軍,否決了我的意見。”
楚南啞然,他笑道“你他是為了你好,你也不看看咱們才多少人,攻城少說也得幾倍於敵人,咱們這點人,縱使對方人再少,你就能攻打上去?”
步練師冷哼道“有什麽不可以,不試試,你永遠不知道什麽能行,什麽不能行。我說能行,就能行,我們就從南城攻打,哪裡守衛最薄弱,就算隻放一面,估計也是那面,那咱們正好就攻打那一面,我看可行。”
“可是”
“沒有可是,這邊死了這麽多人,我受不了。”步練師手臂一揮,“全部給我跟上。”
這些都是步練師的部下,之前的兵權也沒有收回,還有一千人,可一千人去攻城,哪什麽攻打啊?
那兩面城牆雖然人不時的被調去增援,可也不止一千啊。用著一千人,十幾架雲梯,楚南實在覺得天方夜譚。
楚南也沒有辦法去勸,沒辦法,隻好也跟了上去。
緊緊的跟在步練師的後面。保護她不出什麽意外。
至於太史慈那裡得知消息,會如何應對,已經不是他能夠想的了。
千人部隊,到了東城的時候,距離城牆有些遠,白天肯定能看到,可夜晚的話,城頭上的人,肯定看不到她們。
步練師叫來楚南,叮囑道“我給你五十人,你一會在這邊搖旗呐喊,把人分在四周,總之裝作人很多的樣子,這樣東城肯定緊張,我南城攻城會更加順利。”
“你叫別人去做,我得跟著你,你有了危險,我能保護你,不然你要是有什麽事情,那可不行。”
步練師輕咬紅唇,柳眉微皺,“你都打不過我,怎麽保護我?”
“打不過,可不代表不能保護,好了,你要想真的行動,就快點,我在這邊肯定不行。來之前咱們就說了,有些事情,你得聽我的。”
步練師深深吸了一口氣,叫來一個小將,讓他帶著五十人留在此地,然後一行人迅速的朝南城行進。
步練師一行人,帶著兵馬隱藏在遠處,靜靜的等待著合適的時機。
步練師一個人距離城牆微近,她練過武功,目力極好,即使夜間也能看到很遠,看著一隊隊士兵被調派出去,她握了握手裡的寶劍。
就在這時,東城那邊忽然也傳來了火光,步練師神色瞬間興奮起來,果然沒有多久,東城的再有一部分兵馬被調派了出去。
眼看差不多了,步練師迅速的回到密林裡,對著楚南使了個眼色。
楚南起身,大聲道“攻城!”
“衝啊!”無數的黃巾士兵扛著雲梯,像螞蟻一樣衝了出去。
雲梯不到二十架,卻被步練師分為兩次攻城。
看著幾百士兵衝了過去,一直沒有什麽動靜的東城城頭,瞬間也緊張起來。叫喊聲此起彼伏。
楚南張望著,很快就失望的閉上了眼睛,果然和想的沒錯,城頭人已經夠少了,可這些菜的要死的黃巾士兵,仍舊很難攻上城頭。不過躲避敵人的箭矢倒是很有一手,一時間居然也焦灼起來,可對於步練師來說,顯然不是能接受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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