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大佬與魔頭受王宏所辱,分相施展絕學逼退對手、轉向王宏發難。
雖然只有五人第一時間抽身出來,爆發出三劍兩拳罡勁襲殺王宏,但是這五人皆是先天大高手、當世巨頭,攻擊力非同小可。
“咻咻咻”
五道內勁罡芒洞穿了水浪。
宛如五顆流星劃破虛空,余下一條條真空水柱漩渦,閃襲而來。
快的炫目,眨眼間穿過了十余丈的距離,抵達身前。
王宏頓覺水浪的流速增巨,衝擊到身上讓皮膚生痛,自知這五道隱約可見的罡芒具有奪命之危,不敢怠慢,沉身運功,吐氣開聲:“散。”
只見他把標槍化作一道電轉飆輪,擋在身前,衍生出一道道碧彩色的水流漩渦,中小外大,蕩漾開去。
“吱吱,嘩嘩”
一道拳罡觸及漩渦。
漩渦隱現磁浮之力,自西向東旋轉,轉得拳罡逐漸縮小、伴隨漩渦由慢至快的旋轉起來。
當拳罡抵達標槍槍杆處化為無形,消失在水流漩渦之中。
但亦衍生出一股巨大的反震之力,由王宏的雙手蔓延到腳下的輕舟甲板上。
迫使輕舟向後行舟,一震之下急劇增快,飆射出去,與剩余的四道劍芒拳罡拉開了一些距離。
正好趕上第二道劍芒抵達漩渦,在漩渦攪碎劍芒之時,輕舟再度增速、飆射到一米多高的水浪頂端、騰浪行舟。
但這道劍芒迫使王宏後退了三大步,身體也變得搖晃起來,雙手微微下垂把持不穩標槍,使得標槍衍生出的碧彩色飆輪瀕臨崩碎邊緣。
而這時,第三道劍芒已接近標槍,王宏若是硬抗下這道劍芒、不死也會重傷。
這還只是各大巨頭相隔十余丈、三四十米的距離、爆發出的劍芒拳罡襲擊王宏。
再加上幾十米遠的水浪、層層削弱劍芒拳罡的威力。
其一道罡勁亦達到驅使輕舟飆射如梭的程度。
若是彼此相距得再近一點。
若是各大巨頭抽身出來,全力以赴追殺王宏。
若是…不好,王宏有危險?
李璿戒備在王宏身後,見他遇危,踏前一步,抬手平推出雙掌,使得內力灌注於雙袖之內,蕩出兩道玄勁。
“嘩嘩”
玄勁洞穿了水浪。
“轟”
撞上劍芒。
炸出兩道平行的圓環水波飆射開去,化成雨幕旋轉飛濺。
水浪余波震蕩不休。
宛如炸雷臨身,余震波蕩不寧。
李璿置身其內頓覺耳目失聰,雙臂酸痛、似是被雷擊了一般蔓延至全身,直達腳下的輕舟,伴隨輕舟顫悸不止。
反震得輕舟再次增速,脫離開戰鬥邊緣一大截。
總算擋住了劍芒……這是……
血腥氣息?
王宏受傷了?
他為了盡早返家故技重施、舍身犯險。
這可是對戰各大巨頭與縱橫當世的魔頭,他也敢亂來?
他難道不知道這些巨頭其中任何一人的武力、都比贏雄強的太多,太多了。
前日遭遇贏雄追殺,他尚且只能自保、反擊乏力。
以初窺鴻蒙真經的實力、又怎能敵得過各大巨頭?
各大巨頭成名已久,稱霸一方。
至今力抗強敵,統禦一洲之內的武林人士,自是成名之下無虛士。
他們的武力霸絕而又強橫,威懾治下的武林人士,莫敢有違。
可見他們的霸道,
蠻橫一世,風頭無兩。 無論是他們的尊嚴還是威信,皆不容外人侵犯。
違者必死無疑。
這是他們的處世信條。
無信則不立。
這一原則比身價性命還要重要。
它是武林人士賴生之本,信字當頭、至死方休。
無論是俠名還是惡名,都有其信奉,追逐武道的方向、原則,雖死亦無悔。
這是一條不歸路。
好比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一般,皆在為理想而奮鬥。
而武道的理想、即是信之路。
信天信地,信自己。
以信立武、問鼎武道極致。
堅守信道,持之以恆方達極致,此為武道法則,亦是忌諱。
它不能受挫,否則必生心魔,成為追逐武道的障礙。
這就是武者之信。
幸入武道,信奉畢生。
信,於名有損、尚可以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處之。
正應了“功名利祿皆糞土,武道功法稱道統”的武道法則。
這是習武之人的志向與意志所在。
而信於武道意志有礙、舍命維之。
因為武道意志涉及心魔,剝離信條,成為追逐武道極致的阻礙,乃至剝奪性命,所以習武之人殊死相護。
它與普通人缺水斷食,即將渴死餓死是一個道理。
一般武林人士尚且、嗜信如命。
何況是這些巨頭?
他們的武力非凡,或許距離踏碎虛空、傲遊天外只差一個契機。
而尊禧虹佩就是這個契機。
正巧王宏身懷虹佩。
無論王宏縮骨易容、深藏虹佩蒙混過關,還是王宏刻意激怒各大巨頭,皆犯了他們的大忌:寧殺錯不放過,隻為爭得虹佩。
他們勢必把虹佩與王宏綁在一起、追查虹佩,維護他們的信條尊嚴。
比起贏雄與那些魔道走狗追殺王宏強勝百倍不止。
而王宏一下子得罪了十一位巨頭。
當真是初生牛犢不畏虎?
他難道不知道身為少林得道高僧的素心禪師、素以慈悲為懷嚴於利己、處世教人,但他鎮壓邪魔、收容偽君子剃度為僧也不逞多讓。
猶如前日遇見的那位惡僧通化禪師、為聖黃教所用,即是從素心禪師執掌少林戒院裡叛逃出來的人物,為禍當世。
諸如此類叛僧,自他的手中逃出了好幾個,發人深省。
還有尼姑庵裡的青蓮神尼,向來收押邪惡之輩、男為奴工女為尼姑,專為她建造青蓮神宮而刻意抓捕。
為所欲為,流言已傳揚九州,不知真假。
更別說各大魔頭我行我素,一言不合就滅其滿門。
他們人皆殺人累以萬計,其狠辣的手段與血腥程度令世人聞風喪膽。
世人莫敢觸犯魔頭、免遭魔頭滅門之禍。
試問這一個個大人物威震一方,治下的武林人士莫敢不從,他們又豈是王宏可以抗衡的存在?
而他卻故意激怒各大巨頭?
他難道不怕死嗎?
如今他被巨頭打傷了……李璿全力以赴接下劍芒震蕩得內息不穩,心血翻湧壓製不住吸入水流、敏銳的察覺到血腥氣息,意識到王宏受傷浴血倍感焦慮。
遂感觸到第四道劍芒、尾追輕舟襲殺而來,上前一步擋在王宏身前,翻掌運功意欲替王宏攔截劍芒。
王宏感她如知己、勝紅顏,不計生死、舍身救援,頓生一股豪情,身為男兒漢、豈能躲在女人背後偷生?
自己雖知各大巨頭不易招惹,但親人遇危陷入火海,自己歸心似箭,又豈在乎幾個笨鳥先飛的人物阻路?
更何況是讓紅顏舍身為自己當災?
事後還有何顏見人?
苟活於世,遭人唾棄,何以自處?
這無疑是葬送武道信條,人生志向與再世為人的根本,根基。
自此以後,自己何以以親情與信義狩獵天下、勇攀武極至尊?
一念方動,王宏挺直搖杆,邁步上前把李璿擋在身後,遂把鴻蒙內力運轉到極致、致使標槍化作飆輪阻擋劍芒,並運功吐氣開聲:“快芒疾罡行輕舟,遞達速電驅舟車。
直二連三摧信任,通武喝六敗絮行。
車舟戰天。”
話落時,標槍飆輪正好迎上了宛如青光電龍的劍芒。
“轟”
炸起一道圓環水波, 由內而外震蕩、擴散激射開去。
抹滅了青光劍芒洞穿的真空水道。
亦促發輕舟再度增速,飆射到浪頭上撤離開諸位巨頭爆發戰鬥的邊緣水域。
“混帳,你以重傷之身接下劍芒還不死、竟敢羞辱我等?”
袁森於水浪中可感知百丈距離,自知王宏越戰越勇、羞語不絕入耳恨入骨髓,遂喊著話撇下對手,抽身出來追擊輕舟。
誓要把王宏這羞辱袁家人為狗、為畜、為蚱蜢等等的罪魁禍首抹殺於搖籃之中。
以堵悠悠之口。
而王宏一日不死,他羞辱袁家人的話語、就像是懸在袁家人頭上的一把利劍刺擊著心神,時刻遭世人恥笑、唾棄,寢食難安。
而殺死王宏就一了百了。
證明袁家人的威信與尊嚴不容侵犯,犯者必死無疑。
因而,袁森作為王宏羞辱的當事人責無旁貸,為了維護家族榮譽追殺王宏。
但見他起落間迫近處在輕舟上的王宏五丈,翻掌聚集青元內力、抵達極致生出青芒赤化了一大片水浪、拍向輕舟吼道:“你們都去死!”
“王宏,危險,隨我棄舟跳湖……”
李璿眼見王宏正在力抗最後一道襲殺而來的拳罡,趕上這道青掌貫穿水浪、猶如青龍出洞水浪退避開去,余下一條真空隧道的青色掌罡,嚇得花容失色,於驚叫聲中抬手拉扯王宏跳湖逃生。
引發袁森一陣恥笑:“哈哈,你們妄想跳湖逃生、晚了。
能死在我袁家的青元決下,你們足以自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