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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魏武元勳》第6章 炒茶與酒
  郭嘉和趙雲進來的時候,高夜依舊和左慈聊得開心。他們沒有再聊任何典故書籍,而是高夜在問左慈這一路的見聞而已。左慈也是個健談之人,對高夜的問題來者不拒,而且他的智慧更勝於他的見識,對很多問題都分析的鞭辟入裡。

  在經過了互相介紹這樣例行的環節之後,宴席便正式開始了。畢竟還在守孝期間,不宜大擺宴席,因此高夜今天的飯菜,都特別的樸素,但菜的類型,卻大大超前了這個隻有蒸煮燒烤的時代。今天的宴席,上來的都是炒菜。自從高夜把炒菜帶回這個時代,整個府上的人,都對炒菜情有獨鍾,而且高夜憑借著自己後世的吃貨本質,把菜做出了各種花樣,然而廚子到底是廚子,在學會了高夜的那些菜譜之後,發明創造就成了他們最大的愛好。

  這樣的飯菜對於郭嘉趙雲來說,已經算是司空見慣了,然而對於左慈來說,這樣的飯菜實在是太過稀奇,濃鬱的香氣,讓左慈和葛玄二人口水都吞了好幾口。不過當高夜準備的酒被打開以後,就連郭嘉也連吞了好幾口的口水。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酒器。

  當酒被倒入眾人面前的酒樽之中,高夜明顯感受到了郭嘉那顆悸動的心。也對,對於郭嘉這樣的酒鬼來說,還有什麽是比美酒更能吸引他的呢?

  隨著高夜舉起酒樽,宣布開席,並和所有人一起幹了第一杯酒,整個大堂裡,除了高夜,其他的四個人都在劇烈的咳嗽中。畢竟對於高夜這種在後世已經被高度數酒折磨了十幾年的人來說,現在這入口不過四十度的酒,還真不算什麽。可對於平時隻能喝到十幾度的淡酒的眾人來說,這酒實在是太過於烈了。

  不過在一陣劇烈的咳嗽之後,四個人不約而同的稱讚道:“好酒!”

  “大哥你可真是不厚道,有這麽好的酒,居然不早些拿出來。”郭嘉一臉幽怨的看著高夜,隨即又給自己的酒樽裡盛滿了酒。

  “這你可冤枉我了。這酒也是我才製成的,今日烏角先生來訪,正好拿來請大家品嘗一番。烏角先生,不知對這酒,有何評價?”高夜趕緊轉移話題,不然讓郭嘉繼續下去,還不知道他繞來繞去的,最後自己得搭進去什麽。

  “此酒,可謂老道所嘗過的最烈的酒了。入口辛辣,入喉如同鋼刀,入胃如同火燒,不過飲完卻是通體舒泰,甘醇留香,絕不是尋常水酒可比,依老道看來,這酒幾可與禦酒比肩!若非是燥氣太重,禦酒可就比它差得遠啦。不過並州苦寒,此酒正好用來禦寒。”

  “據說此酒在地下埋藏,可去燥氣,埋藏愈久,愈是甘醇。可惜這酒釀造成的時間尚短,唉,兩位道長若是十年之後再來,定能嘗到更好的酒啊。”高夜笑道。

  “那可說好了,老道我十年後再來,你可不能拒我於門外啊。”左慈也笑道。

  當一場酒宴進入到左慈醉倒的時候,也就到了尾聲,席上的五個人裡,也就隻有高夜對這樣的酒不大感冒,其他四人都是第一次喝,像從前那樣的喝法,醉的當然也就特別快。

  高夜吩咐下去,讓仆人把四個人都送回房間休息,自己也回到了房間,準備休息一下。雖然沒有什麽更劇烈的反應,但頭暈暈的,也不是什麽好事。

  等高夜一覺醒來,日頭已經偏西,這時候高夜才想起,還有蔡邕托左慈帶來的包裹,還未曾打開。不知道裡面都有什麽啊,看分量,恐怕是書的概率更大一些。高夜隨即起身,洗了把臉,便去了書房,

而那包裹,早就被管家放在了高夜的桌子上。  高夜打開包裹,果然,是一摞書,外加兩封信。高夜把書信拿起來,仔細一看,這一封是蔡邕寫的,而另一封,居然是蔡琰的書信。高夜想了想,還是先打開了蔡邕的信,信裡倒也沒說什麽特別重要的事情,先是介紹了一下自己現在的住所,又說了說最近自己都做了什麽,然後便重點的介紹了自己的《樂經》,說自己手抄了一份,叫高夜把他放進藏書樓,好好收藏。

  高夜看完蔡邕的信,便拿起了書,只見書的封面上寫著“樂經”二字。蔡邕素來喜愛音律,文采斐然,想來這《樂經》,不是他收集來的古譜,就是他自己創作的新歌。高夜隨意翻了幾頁,卻震驚到說不出話來,無他,隻是在某一頁上,看到了《廣陵散》三個大字。

  當然,後世也有《廣陵散》的曲譜傳下來,但卻不知真假。這首曲子傳說最早是描繪聶政刺殺韓王的故事,全曲貫注的是那憤慨不屈的浩然之氣。而說到這首曲子,最出名的演奏者便是竹林七賢的嵇康了。而且據《晉書》記載,此曲是嵇康遊玩洛西時,為一古人所贈。而在《太平廣記》裡的記載更是神奇,說嵇康夜宿月華亭,夜不能寢,起坐撫琴。因為琴聲實在優雅,竟然打動了一個幽靈,那幽靈覺得嵇康的琴聲美妙異常,便將《廣陵散》傳於嵇康,更與嵇康約定,不得教其他人彈奏此曲。後來嵇康為司馬昭所害,臨刑之時,索要一張琴彈奏此曲,一曲彈罷,喟然長歎:“袁孝尼嘗請學此散,吾靳固不與,《廣陵散》於今絕矣!”就是說有個叫袁準的人,想要學這首曲子,我因為吝惜這首曲子,竟不傳授給他,可惜,《廣陵散》今日要絕傳了!而後慷慨赴死,留下了千古絕奏。

  隻是今日自己居然在蔡邕的書裡看到了這首曲子,說不得以後嵇康在洛西遊玩時遇到的古人,正是得到了蔡邕這本《樂經》的人吧。可惜蔡邕藏書四千卷,人死了,這些書也不知道流落到了何方。想想蔡邕流傳下來的作品,“金生砂礫,珠出蚌泥。歎茲窈窕,產於卑微。盼倩淑麗,皓齒蛾眉。玄發光潤,領如螬蠐……”這大名鼎鼎的《青衣賦》,這其中,蘊含著多麽真摯的感情,多麽華美的辭藻啊,可惜,可歎。

  高夜放下書,似乎陷入了一種傷感之中。是啊,蔡邕死了,他的藏書著作幾乎失傳。那麽五胡亂華呢,南宋滅亡呢,泱泱中華究竟有多少璀璨的文華都消散在了歷史的塵埃中呢?

  不知過了多久,高夜才從自己的幻想中回過神來。自己這是怎麽了?無端的又陷入這種莫名的沉思中,這不是還有蔡琰的信沒讀呢麽。有這麽一個大美女的信等著自己,自己居然還有空傷感,簡直是秀逗。

  蔡琰的信裡,就沒有蔡邕那麽嚴肅正經了,說的都是好玩的事情,比如她的父親救出來一塊好木頭,做了一把琴;又或者是她的父親取了柯亭的竹子,做了一支笛子;又或者是說她在江南的一些見聞。當然還跟高夜抱怨了一下江南的氣候,還有她們沒有紙用的心塞。只在最後,向高夜表達了一下自己的思念之情。

  高夜看罷了信,也是展顏一笑,想來小蔡琰在江東住的也不好嘛,給自己講些有趣的見聞,還都是他老爹蔡邕的焦尾琴與柯亭笛的故事,可見她平日裡也算是足不出戶了吧。還抱怨紙張不夠用,可見他們父女經濟拮據。也是,左伯紙一刀要好幾貫錢呢,以他父女在高夜這養成的的用紙速度,到了外面不拮據才是見了鬼。

  看著蔡琰信中對自己濃濃的思念之情,高夜的表情又從哂笑,變成了向往。也是,任誰能對有個大美女對自己念念不忘這種事,沒有一絲絲得意呢?想想看,我是不是應該跟蔡邕提個親呢?

  嗯,或許應該先派人,給他們一些物資援助吧。高夜默默的想到。

  正在這時,老管家便來稟報,說是各位掌櫃的已在前廳等候,請主公前去。高夜應聲前往。就在前廳,又見到了自家的這三位掌櫃的正襟危坐在堂前,那種別扭的感覺又出現在了高夜的心頭。

  到底是哪裡不對勁?高夜問自己。

  在高夜和眾人行禮落座之後,高夜終於發現了別扭所在!那就是沒有茶。高夜的前世裡,上門做客,或是招待客人,怎麽能不沏茶呢?就連各種影視劇裡,也是要奉茶待客的啊。隻是如今茶葉還沒有很普及,而且東漢人喝茶實在是太過於奇葩,不像後世,開水一泡就完,這個時代的人喝茶時,不但要把茶葉研磨成粉,還要在裡面加入豆蔻,丁香等各種香料,甚至還有加豬油的,高夜實在是無法接收這種味道濃鬱,聞之作嘔的茶葉,因此一直想把炒茶提上日程。這也是他這一次讓自己的掌櫃去江南收茶的原因。

  落座之後,還是去往江南的老吳先開了口:“主公,您叫我往江南時,收取新鮮茶葉,在下收得各種茶葉兩百余斤,現在盡皆放於庫房,如何處置還請主公示下。”

  高夜笑著點點頭道:“辛苦了,老吳。茶葉的事情不急,我從古籍中尋得一法,可製新茶,到時候還要勞動各位去賣。今日主要之事,是酒。”高夜說罷,便讓人給每位掌櫃到了一碗酒,示意大家嘗一嘗。

  生活在五原這樣地方的人,怎麽能沒有幾分悍勇之氣?三位掌櫃還未拿起酒,便先聞到了撲鼻的酒香。拿起酒碗,仔細一看,這酒清澈入水,沒有一絲雜色,輕輕一晃,酒香更加的濃鬱。一口飲盡,直嗆得三個人一陣咳嗽,但卻沒有一個人把嘴裡的酒吐出來,就這樣咽下了肚。

  三個人都不約而同的讚了一聲:“好酒!”

  “各位,這便是我新釀出的酒,諸位以為如何?”

  “主公,此酒甚烈,入喉入胃猶如火燒一般,飲完卻通體生暖,依老夫看,在這並州之地,甚至匈奴羌氐各族,定是大為搶手,然放置江南等地,想來就不那麽炙手可熱了。”常年行商與草原的老張先開了口,“如果主公要發賣此酒,當以北方苦寒之地為主。”

  “不錯,不光是草原,並州,幽州,涼州三地,都是苦寒之地,民風彪悍,最喜烈酒,此酒在這三州發賣定是日進鬥金的。至於草原之上,匈奴羌氐各族,也是愛烈酒勝過愛牛馬,我等以酒換牛馬,也是穩賺不賠的。”行商於中原的老朱說道。

  “得三位掌櫃稱讚,我對此酒賺錢之事,絕對是深信不疑。此酒每月隻有三百斤的產量,而且埋於地下,可除卻此酒中燥氣,埋得時間愈長,這酒的味道就愈發的甘醇,因此,如何發賣就有三位定奪。”高夜笑著說道,“畢竟就商業而言,各位才是行家,我這個外行就不瞎指揮了。”

  三人拱手應諾,隨後高夜又問了三人行商的收益,一路的見聞。隨後便讓老朱、老張先退去,留下老吳說話。

  “今日府上來了烏角先生,給我帶來了伯喈公的書信,老吳你行商與江南一帶,畢竟熟悉,我想你給我派兩個路熟的夥計,我要給伯喈公送些東西過去,也好有個領路之人。”

  “主公何必如此麻煩?直叫在下去送便是,反正我也是要再往江南去的,何必再麻煩其他人。”

  “你這不是剛回來麽,哪能讓你又馬不停蹄的再去呢?回家陪陪老婆孩子,休息休息才是正經啊。”高夜笑道。

  “主公不必為我擔心,既然主公要給伯喈公準備東西,那想來也不是明日就走,我在家待個三五日,也足夠了。閑得時間長了, 我還不習慣呢。”

  高夜又勸了幾句,但老吳心意已決,高夜便也同意了下來。送走了老吳,高夜便回到自己的院中,木匠鐵匠都已等候多時。

  高夜一進門,便看到木匠和鐵匠的管事都在,這兩個人可不一般。就說木匠的管事,名叫公輸言,那可是魯班的後人,家學淵源,手藝更是高超。而鐵匠的管事名叫歐雄,那是春秋時期鑄劍大師歐冶子的後人。這兩個人在高夜府上可不是什麽下人,這兩個人是上一代鬼谷子的家臣。

  不過現在還沒有家臣這樣的說法,但本質上卻是一樣的。現在高夜繼承了鬼谷子,自然也繼承了這些家臣。

  對於他們高夜可不敢怠慢,趕忙行禮問候,言道:“我本想做些小玩意,便叫了木匠鐵匠,未曾想驚動了二位,當真是罪過。”

  “誒,這些年主公所做之物,很多都構思巧妙,令我二人深有感觸,今日也就是來看看,又有什麽好東西罷了。”公輸言笑道。

  “不錯,想我歐家代代冶鐵,也沒想出什麽炒鋼法,若不是見你用了,隻怕我下輩子都見不到。所以啊,多來看看,說不定又能學到些什麽呢。”

  “其實這次倒也沒什麽新東西,我想在我這院中再建一個酒坊,一個茶坊,一個產酒,一個製茶。二位,新酒我讓管家送去,二位可曾嘗過?”

  “嗯,果然是好酒!”歐雄讚道,“如今你要造酒坊,我等能每日喝到如此美酒,也是人生一大快事啊。”

  “等茶坊建成了,再請二位,嘗嘗我做的新茶,如何?”高夜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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