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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矛與盾與羅馬帝國》第757章:緬懷
  盧迦盯著巨大的壓力,面對著成千上萬的目光還要高傲地抬起頭來以顯示自己奧古斯都的高貴身份。

  羅馬人按兵不動,看著自己的盟友哥特人進攻無果悻悻而歸,這點,盧迦就已經淪為眾矢之的。

  他卻沒有為自己辯解哪怕是一句解釋都沒有,他默默抗下了這一切,成為了在場士兵以及政客們眼中的背信棄義者。

  畢竟王者不需要體諒,這本身就是身為王者的孤獨。

  維斯哥特人從血河中爬出,他們朝著回去的方向,這其中沒有一個人願意停下,他們要回家了,如此迫切,急不可待地回家,遠離這裡,這個讓他們的國王隕落,讓他們失去了太多勇敢的士兵的平原。

  對於他們的遠去,盧迦甚至都沒有做出任何挽留,甚至一句道別都沒有,他就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維斯哥特人遠去的背影。

  第二天,馬恩河上飄浮的鮮血早已經被衝散淨化,甚至飄浮的屍體都順流而下,消失的無影無蹤,一同消失的還有站在河對岸阿提拉的仆從軍隊。

  只有那座新建立的堡壘孤零零地坐落在那裡,面朝著盧迦的軍隊,這是阿提拉阻擋他們最後的堡壘。

  阿提拉離開了,來時的聲勢浩大跟離開後的悄無聲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恐怕阿提拉還是沒有從那失敗當中走出來。

  他需要時間調整,這寶貴的時間也給了羅馬喘息的機會,雖然相比較於盧迦,阿提拉的損失並不算什麽。

  “安德魯。”盧迦回過頭來招呼著,直到安德魯快步走上前來聽候差遣。

  “讓傷兵們後退吧,並且原地解散那些臨時征召上來的平民士兵們,告訴他們,他們已經忠實地履行了守護羅馬的義務,羅馬不會忘記他們的所作所為,他們可以回家了。”盧迦不緊不慢地說著,也可以說他是輕歎著。

  “愷撒。”安德魯問道:“那麽本部軍隊呢,我們要做些什麽嗎?”

  “哦,是的。”盧迦不住點頭,接著說道:“我們需要收集一切能夠供應士兵們的軍糧,然後北上,將我們的防線重新推回萊茵河。”

  “愷撒。”這時候埃提烏斯不知從哪裡出現,他來到盧迦的身後,畢恭畢敬地鞠躬示意,緩緩說道:“我想事情就是這麽結束了,不過據我的士兵們告知在盧杜格高盧還有一些該死的勃艮第人蠢蠢欲動,愷撒,我不得不回去處理掉這些讓人頭疼的臭蟲。”

  “你的意思我能夠領會,埃提烏斯閣下。”盧迦一邊點頭一邊接著說道:“為羅馬而戰是身為軍人義不容辭的責任,去吧,埃提烏斯閣下,讓勃艮第人知道在羅馬的土地上懷有二心是怎樣錯誤。”

  埃提烏斯再次行禮接著離去,此時的盧迦嘴角微微揚起,似笑非笑的表情伴隨著一聲冷哼。

  埃提烏斯不過是找了個非常可笑的理由離開,因為這裡已經不值得再逗留,作為這場會戰中損失最小的投機分子,他必須要張大嘴巴並且一口咬住沙隆會戰勝利後的成果,並且撕下屬於自己的那一份。

  盧迦不屑於跟他爭搶,眼下他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接下來的一個月時間,盧迦帶領著麾下四萬人的軍隊一路北上,巡視著這個被阿提拉蹂躪過後的土地。

  到處都是飽受折磨高度腐爛的屍體,甚至被野狼掏空的累累白骨,殘破的村莊,幾乎可以用夷為平地來形容。

  到處都是死氣沉沉的,沒有活物,甚至樹林裡的飛鳥都沒了聲音,

再也不歡快地歌唱,它們在“上帝之鞭”的恐嚇下瑟瑟發抖,在沉默當中苟且偷生。  “沒了,什麽都沒有了。”安德魯望著四周的廢墟,悲傷的表情不經意間爬上了他的臉,他可從來沒有這麽迷茫過,像是幸幸苦苦耕種作物,眼看就要豐收的時候遇到了狂風暴雨,所有的汗水勞作得到的成果頃刻間都化為烏有。

  “愷撒,愷撒,您看看啊,這可是您花了十余年的時間挽救回來的土地,沒有了,什麽都沒有了!”安德魯在外面哭訴著,一次次把目光望向緊緊拉住窗簾的馬車。

  一路上,盧迦就像是關了自己的緊閉一般坐在馬車裡,他不去看外面的慘狀,那仿佛就是地獄。

  是的,就像是安德魯所說的,一切都沒有了,就像是現在自己早已經毀壞掉的田地前的農夫,除了跪在地上仰天長嘯質問上天為什麽這麽刻薄以外,又能說些什麽呢?

  盧迦不是農夫,而是奧古斯都,是羅馬帝國首屈一指的一等公民,是不能夠向世人展示他有凡人的一面,特別是柔弱的一面。

  索性圖個眼不見心不煩,就當這十余年的拚搏就是一場夢。

  盧迦緊閉雙眼,他坐在柔軟的坐墊上,阿雷西歐坐在一旁,側過腦袋,望著這個不為車外的哀嚎觸動一分的奧古斯都。

  他左手捧著斷裂成三塊的朗基努斯之槍的碎片,右手緊握著曾經被賜予的士兵長的黃金權杖,他緊緊握住,一刻都不松手。

  “這到哪裡了?”

  良久,盧迦才張開口,沙啞的嗓音詢問坐在一旁的阿雷西歐。

  阿雷西歐掀開窗簾的一角向外看去,他熟悉北部高盧地區,就像是自己的家一樣。

  “過了特裡爾,馬上就到萊茵河了,愷撒。”

  聽完阿雷西歐的回答,盧迦深吸了一口氣,接著緩緩吐出,他似乎在想些什麽,又好像遲遲不能下定決心。

  “你有些憂慮,愷撒。”阿雷西歐小心翼翼地說道:“這一切還可以重來,並不需要太過於自責。”

  “不,並不是這些。”盧迦微微搖頭,“我們不去萊茵河了吧。”

  “去哪?”

  “阿格裡披那。”

  “還是不肯相信事實,執意要去看看是嗎?”阿雷西歐問道,“還是忘不了那個女人,已經,嗯,不在的女人。”

  “人活在這世上總是需要有點念想。”盧迦望著阿雷西歐苦笑道:“就讓我過去看看吧,也好讓我死心,再也不去想那些往事了。”

  又是一個禮拜,當軍隊來到阿格裡披那城下,殘破的城牆還有被釘在道路兩旁十字架上的白骨在無聲訴說著阿提拉的暴行,軍隊從其中穿過,這樣恐怖的景象讓在場的每個士兵都大驚失色。

  城市裡還有人,不過相比較以往十不存一,他們瞪大雙眼望著遠道而來的羅馬軍隊,這意味著阿提拉已經離開,羅馬人在血腥中重新掌握了這塊土地的支配權。

  盧迦的車馬沒有停下,而是隨著阿雷西歐的指引朝著那城外的收容所而去,那是個石頭蓋成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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