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田上了擂台,冷冷的望著葉逐生,操著一口倭語道:“你能代表武術社嗎?”
不知道是天生對小鬼子反感還是怎的,聽到倭語葉逐生就渾身不自在。
他皺了皺眉頭道:“別說鳥語,老子聽不懂。”
“野田君剛到華夏上學,還沒有學會華夏語,他是問你能代表武術社嗎?”台下的光頭青年冷冷的望著葉逐生道。
葉逐生冷笑道:“連華夏語都不會你跑華夏上什麽學?至於我能不能代表武術社這又和你有什麽關系?就算我代表不了武術社但我身為華夏人就不會允許你們這些倭雜在我們的地盤上放肆!”
“八嘎!”聽到葉逐生的話,台下那光頭青年面容一寒怒斥道。
“他說了什麽?”台上的野田望著光頭青年問。
光頭青年陰冷的看了葉逐生一眼,然後將他的話翻譯給了野田。
野田聞言雙眼一眯,嘴角微微上翹望著葉逐生道:“我很佩服你的勇氣,在這個時候用言語羞辱我對你來說不會有絲毫好處。”
光頭青年一絲不苟的將野田的話翻譯給了葉逐生,同時他嘴角還噙著些許略顯邪意的笑容,因為他知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完蛋了!
聽了光頭青年的話,葉逐生很不屑的撇了撇嘴,衝著野田招了招手道:“狠話誰都會說,你要真有那個本事就來試試。”
就在這時,武術社門口傳來一陣騷動,緊接著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人帶著一隊保安走了進來。
見到這中年人,原本嘈雜的學生們頓時安靜了下來。
因為這中年人是學校保安部的部長劉全勝,出了名的不近人情,背地裡很多學生都叫他劉黑臉。
來到擂台邊,劉黑臉四下看了看,然後望著擂台上的葉逐生和野田問:“你們誰能告訴我這是在幹什麽?”
要說此刻劉黑臉心裡也著實是不爽,他剛剛收到校醫院那邊傳來的消息,說武術社這邊好像出事了,有好幾個學生都被打傷送到了校醫院。
這還沒開學就先乾起來了,這對於劉黑臉而言可不是個好消息。
畢竟身為保安部長,保護學生安全這也是他的職責,萬一那些被打傷的學生家長來學校鬧事,到時候這個鍋也只能是他來背。
因此得到消息後劉黑臉便立刻帶著保安來到了武術社,正好看見葉逐生和野田站在擂台上一副正要動手的架勢。
聽到劉黑臉的問話,武術社一眾人和空手道社一眾人均沉默了。
雖然武術社今天吃了大虧,但他們也沒有想過要告狀,畢竟大家都是大學生了,告老師那種小孩子把戲已經不適合他們了,如果誰這麽做了,那也只會讓其他人不恥或是鄙夷。
見沒人說話,劉黑臉輕哼一聲,看了看那光頭青年道:“石井一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是空手道社的吧?怎麽這麽閑跑武術社來了?”
光頭青年,也就是石井一郎聞言乾笑一聲道:“劉部長,我們只是過來和武術社的校友切磋交流。”
“切磋交流?哼!切磋交流用得著把人打傷嗎?”
“這個……拳腳無眼,動起手來難免會出現意外,我們已經很克制了。”石井一郎道。
“這麽說如果不克制的話你們還想弄出人命來了?”劉黑臉雙眼一眯冷冷的望著石井一郎。
倘若今天是別的老師來這裡,那或許還會給石井一郎幾分薄面。
不管怎麽說石井一郎也是留學生,對於這些留學生校方一般都是比較寬容的,畢竟如果要真鬧出什麽事來那很可能就會涉及到外交層面,尤其是像倭國這樣和華夏關系比較敏感的國家更是如此。
他們巴不得有機會找找華夏的麻煩,因此對於倭國留學生一般大學都是采取比較懷柔的政策和手段。
也正是因為如此,石井一郎在海大那可謂是囂張得不得了。
只可惜今天來的是劉黑臉!
要說劉黑臉雖然總是黑著一張臉,好像誰都欠他錢一樣,但該說不說,他為人還是很正派的。
而且可能是因為當過兵的原因,他對倭人也沒什麽好感,所以他才不會給石井一郎留什麽面子。
聽到劉黑臉的話,石井一郎尷尬道:“劉部長開玩笑了,我們……”
“好了,我也懶得聽你解釋,現在帶著你的人離開,以後沒事兒少往這兒跑。”劉黑臉不等石井一郎說完,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道。
石井一郎嘴角微微抽了抽,最終還是深吸一口氣沒有再說什麽,轉身衝著台上的野田道:“野田君,我們走吧。”
野田皺了皺眉頭,看了看劉黑臉,然後又看了看葉逐生道:“你的運氣不錯,不過我想下次你就不會有什麽好的運氣了。”
說完他直接跳下擂台,在石井一郎等人的簇擁下朝場館外走去。
“等等。”劉黑臉開口道。
石井一郎等人腳步一頓,他轉過身望著劉黑臉問:“劉部長,還有什麽事嗎?”
“別忘了去校醫院支付那幾個被你們打傷的武術社成員的醫藥費。”劉黑臉道。
石井一郎嘴角一抽,最終還是點頭道:“劉部長放心,醫藥費我們會承擔。”
眼瞅著石井一郎一行人離開, 劉黑臉這才衝著周圍其他學生們道:“都散了吧。”
學生們紛紛離去,劉黑臉來到張大奎身旁,上下打量他一番問:“你怎麽樣?要不要去校醫院檢查一下?”
張大奎搖了搖頭道:“我沒事,一點小傷不用那麽麻煩。”
“以後還是少和這些倭人起衝突,真要鬧起來肯定是你們吃虧,畢竟他們是外國人,如果出了事學校多少還是會偏袒他們一些。”
張大奎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謝謝劉部長。”
“回頭讓莫狂來找我。”劉黑臉道,說完他又看了看擂台上的葉逐生,然後帶著保安轉身離去。
頃刻間武術社頓時安靜了不少,小鬼子走了,看熱鬧的也都散了,整個武術社也就只剩下了二三十個社團的成員。
葉逐生見狀從擂台上跳了下來,接過徐子浩遞來的衣服套在身上,然後望著張大奎問:“這到底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