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淺在我這裡很安全,父親那邊的人對她構不成任何威脅,你大可以放心。”他幽幽地看了她一眼。
“所以你就把她當作你的壓寨夫人了?強取豪奪?你到底什麽時候把她放回來?她的養父母很著急。”
他不以為然:“既然你都說了我強取豪奪,那我怎麽會把她再放回去呢?我就是強取豪奪,又怎麽樣?況且,她已經是我的女人了。”
秦夏伊深吸一口氣,強壓下怒火:“你何必自欺欺人,強扭的瓜又不甜,她不會喜歡你的。”
宮本霖顯然對她的話不感冒,他挑了挑眉,笑道:“只要她能留在我身邊就好了,其他的我一概不關心。”
看著他那副厚臉皮的樣子,秦夏伊咬牙切齒,心想自己一定要想方設法從他手裡把曹淺救回來,這樣下去可不行。
“那你呢,你會喜歡我嗎?”
突然他撐著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眼底滿是笑意。
秦夏伊一愣,隨即拿起桌上的茶杯,對著他那張笑眯眯的臉潑了過去。
“惡心!”
她說完這句話,就站起身離去,宮本霖抽出紙巾擦拭著臉上的水漬,衝著她的背影笑著說道:“訂婚快樂。”
秦夏伊沒有理睬他,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心情差了起來。
第二組拍攝開始了,Lee換了一套新的服裝,黑灰色系,英倫古典的設計,胸前佩戴著類似流蘇的淡金色六芒星胸針,正散發著閃爍的光芒。
不知是坐的近的緣故還是其他的原因,秦夏伊從原來的位置坐在了離拍攝場不遠的位置後,才發現Lee的造型比第一次見面有了些變化。
比如他原來是金色頭髮,現在染成了深棕色。
天空湛藍,大地雪白,更襯的他皮膚蒼白,就連他的唇色也有些泛白。
她靜靜地觀察著他,突然發現他雖然身形和黎森相似,但是他太過消瘦,與黎森並不是同一個體型,與黎森比起來,他更顯得病態。
這僅僅是一個猜測,然而下一秒,她卻徹底推翻了這個猜測。
他站在雪地裡,側過身子看著鏡頭,神色淡漠,眉眼深邃,像是一個完美的雕像,他的衣著讓他有一種中世紀風格,是一種獨特的,常人難以擁有的氣質,無時無刻不在吸引著她的目光。
太像了,實在太像了……不是像,這就是黎森給她的感覺。
她握著的拳頭慢慢松開,心中的那個搖擺不定的答案越來越清晰。
“我幫你去試試他,怎麽樣?”
宮本霖湊到她耳邊說道,喉嚨裡發出一陣笑聲。
他竟看穿了秦夏伊內心的想法,見她沉默,宮本霖繼續說道:“看來你的表情,已經確定他是誰了吧?那麽我就幫幫你,看看他到底是不是他?”
秦夏伊沒有忍住,她看向宮本霖,眼裡有一絲迫切:“怎麽試?”
他狹長的眼睛慢慢彎起,眼睛裡倒映出了秦夏伊著急的臉,眼底幽深,像是存在著一個漩渦一樣,很容易讓人迷失。
不知什麽時候,他的手放在了她的肩頭,輕輕說:“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秦夏伊聽從了他的話,跟著他來到了一個離攝影棚不遠的小山坡附近。
她一愣,不知他到底是什麽意思。
“黎森視你如命,如果他看到你從這裡滾下去,會不會不顧一切地跑過來救你?”
她猛地一震,原來宮本霖是想要把她從這裡推下去從而測試Lee的反應?
宮本霖一臉悠閑地看著她,像是在等著她的回答。
原以為她會大發雷霆對他嘲弄一番然後揚長而去,但是她卻沉默了下來,似乎正在思慮宮本霖的建議。
秦夏伊確實是動容了,宮本霖又說:“只要你摔下去,就能如願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怎麽樣?你覺得呢?”
說完,他順勢伸出了手,有意無意地做了一個推她的動作,實際上是在開玩笑而已。
但是,秦夏伊猝不及防地看到他的手伸了過來後,還沒有準備好,心裡一驚,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狗血的一幕發生了,她踩到了一個障礙物,重心瞬間往後,整個人從小山坡上摔了下去。
“秦夏伊!”
宮本霖一驚,眼睜睜看著秦夏伊在他面前摔了下去,自己卻沒有來得及作出任何的動作。
秦夏伊自己也沒有想到,有一天竟然會愚蠢到如此地步,隨著她一聲尖叫,整個人從山坡上滾了下去,還好下面是一條湖,湖的周圍有著護欄,她摔在了護欄旁。
“怎麽了?發生什麽了?”
“秦總!”
“天哪,秦總沒事吧!”
一群人聞到聲響都趕了過來,一件突如其來的意外,令拍攝中斷。
劉經紀人見狀,驚訝地捂住嘴,不敢看下面:“要不要送醫院啊?”
秦夏伊腦袋昏沉,耳朵嗡嗡作響,慢慢爬了起來,抬頭一看,看到無數人正圍觀著她,大眼瞪小眼。
她看到Lee高高在上地俯視著她,一臉事不關己的樣子,那種姿態像是在看好戲一樣。
“秦總,您沒事吧?”助理一臉擔憂地在上面喊道。
秦夏伊吃力地站起身,朝她擺了擺手說道:“我沒……”
話未說完,她就感到一陣眩暈,眼前一黑,又倒了下去。
“秦總!”助理著急的大喊,“你們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把秦總救上來啊!”
一群男工作員面面相覷, 一個都不敢站出來。
Lee手插口袋,眼神有些困倦,覺得沒意思,就獨自離開了。
這一幕被宮本霖看在了眼裡,他扯了扯嘴角,咬咬牙,撥開人群彎腰跳了下去。
他雙腳著地,將秦夏伊背在了身上,吃力地上坡。
幸好的是,在後來有不少人伸出援手,將兩人一同拉了上來。
宮本霖一把抱起秦夏伊,發現她正昏迷不醒,探手一摸,竟然摸到了一片血。
Lee看了他們一眼,走了過來,漫不經心地問:“喂,她怎麽樣了?”
宮本霖正要說什麽,一抬頭,自己的臉就被揍了一拳。
他捂著流血的嘴角,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氣勢洶洶的何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