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了,秦夏伊愕然於他的突然離去,不過心裡也有了些了解,看來他心裡有了芥蒂。
她急忙跟著他出去,一把將他拉住,結果被他順勢拉進了無人的會議室,用力地甩上了門,把秦夏伊摁在了牆上。
“你是不是看到Lee了?”她莫名有些慌張。
“你說呢?”他面色不善,“他沒有死,卻在這個時候突然冒了出來,真不知道他想幹什麽!”
實際上,他想的是,黎森一定是衝她而來,他不想知道他蹊蹺的出現,也不想知道他是如何“詐屍”的,他隻想知道他心裡是不是還對她念念不忘?!
“不管怎麽樣,我都要弄清楚他的目的!”
何謬臉色極為陰沉,而秦夏伊也有些不愉快。
“你有什麽辦法?我昨天去問過他,他表現的很生氣,一直強調是我認錯了人。”
何謬冷笑:“像他那種心有城府的人,是不可能這麽輕易對你坦白的。”
秦夏伊一愣,抓住了他的手:“你想怎麽做?如果他不是黎森呢?”
見她反應急躁,何謬挑眉:“怎麽?你怕我害他?”
她眼神躲避,慢慢地垂下了手,下一秒就被他吻住,自己的身體瞬間被他掌控,直到她呼吸不過來,他才氣喘籲籲地放開了她。
他深深地看著她:“夏伊,我們快要訂婚了,我不希望在這期間出現任何事。”
“我知道。”
見她有些心不在焉,何謬感到落寞,心裡對那個Lee越發的厭惡了起來。
“如果你想我,我就會回來……”
在夢中,黎森對她說的話,她還念念不忘,夢魘中的對話,難道真的成真了?
生活亦戲亦夢,所有人都不知道下一步會發生什麽。
廣告拍攝的取景地點,是在S市某一處A級景區,那裡原本是一處荒蕪的沙田,後來被某位富商看中,建起了房地產項目,後來因為政府的某些規則,這裡逐漸變為了景區。
正值深冬,下雪過後的地面蓋著一層薄薄的雪,劉經紀人以及她帶的團隊為了怕Lee受凍感冒,特地安排了大陣勢,擺了一排煤炭以備不時之需。
“Lee,等會拍攝的時候不用擺過多的動作,差不多就得了,天冷,你要自己注意點。”
劉經紀人站在他身旁,拿起一個暖手寶塞在了他的手裡。
Lee今天穿了投資方安排的衣服,外面套了一件毛絨外套,整個人蜷縮在椅子上,由於人太高大,一雙長腿卻無處安放。
他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正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拍攝前期,劉經紀人開始為他忙前忙後,最後注意到他的眼罩,漫不經心地說:“你的眼睛怎麽樣了?要不要摘下來看看?”
說完,她伸出了手想觸碰他的眼睛,結果他直接站了起來,像觸電一般打掉了她的手。
“好好好,我不動你,快過來,拍攝快開始了!”
劉經紀人並沒有在意他的反應,而是一臉無可奈何,像是已經習以為常。
等拍攝真正開始後,Lee脫去了那件厚重的保暖毛絨外套,裡面穿著深色大牌襯衣和一件單排扣西服馬甲,在外人看來這是非常單薄的裝扮了,任何人看起來都會覺得冷。
而Lee卻不以為然,最關鍵的是,他竟脫去了靴子,赤著腳踩在雪地裡,刺骨的冰冷感受瞬間遍布全身,他微微皺眉,卻仍然一聲不吭。
秦夏伊把助理叫了過來,忍不住問道:“有規定要這麽配合拍攝的麽?”
助理點頭,悄悄地說:“是的,那個團隊要求的,穿的太多影響照片質量,所以……”
秦夏伊卻不敢苟同,這麽冷的天氣,零下好幾度,就連她穿著外套都會覺得四肢冰冷,更別提他穿的那麽單薄還赤著腳在雪地裡走了。
等一組照片拍完,劉經紀人對他喊了幾句,Lee就按照她的指示,伸手把西服馬甲脫了下來,交給了旁人,又把襯衫扣子解下了幾顆,隱約露出了精致白皙的鎖骨。
“這是做什麽?!”秦夏伊雙目睜大,原本覺得他已經穿的更少了,竟然還要他脫去一件?這是要做什麽?賣色相嗎?
這個劉經紀人完全把他當成了搖錢樹,前一秒像一條哈巴狗一樣在他面前搖著尾巴對他無比體貼,後來竟讓他在這麽寒冷的天氣裡露肌膚,實在諷刺。
雖然她聽說過不少男模走著這樣的拍攝風格,但當她親眼見到時,她已經有了些不適,更何況這貨還頂著一張與黎森相似的臉?
正當她打算喊停的時候,劉經紀人中止了拍攝,把Lee叫了回來,又變成一副喜笑顏開的表情。
中途休息,Lee回到了原來的休息區,秦夏伊的位置離他有一些距離,於是,她默不作聲地走了過去,坐在了一個能觀察到他的絕佳位置。
“就這麽想看到他嗎?”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把秦夏伊嚇了一跳,她轉身看去,才發現自己身邊竟坐著宮本霖。
瞬間,她的臉色拉了下來,她毫不猶豫地站起身,一點都不願意和他共處。
宮本霖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將她扯了回來, 輕笑一聲:“我就這麽惹你討厭?”
秦夏伊冷冷地說:“放手!”
為了不引起他人的注意,宮本霖隻好放開了她,卻湊過來,在她耳邊輕輕地說:“你只要乖乖坐下,我就告訴你曹淺的近況,怎麽樣?”
一聽到他的話,不出意料,秦夏伊果然按耐住性子坐了回去,只是臉色還有些難看。
“有屁快放!”她語氣不善。
正在喝茶的宮本霖差點將茶水一口噴了出來,眼神略帶驚訝:“你一個柔柔弱弱的女人,怎麽動不動就口出惡言?”
秦夏伊一臉莫名其妙:“我說宮本先生,我覺得你完全可以離開宮本吾介的這個組織了,加入居委會組織吧,這麽多管閑事?”
瞬間被她的話給逗笑了,宮本霖抿住唇角,放下茶杯。
說完這話,秦夏伊又要準備走,宮本霖再次將她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