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節河西風雲
7月1日,二、六軍團和四方面軍在甘南會師,整編後的二方面軍由賀、任帶領,與四方面軍兵分三路向北進軍,此時,一位獨立特行的領導意志消沉,兵敗百丈崖後再也沒有了帶兵打仗的念頭,兩廣事變老胡被花生米調去南方,所以此時整個西北兵力特別空虛。
紅軍東征得到了5000多兵員和部分武器,但現在陝北人口眾多,糧、彈、藥三缺,楊胖子中途插了一腳,紅軍得到了大量的糧食、棉花和罐頭,最主要的是藥品和槍彈,一下子暴發出強大的戰鬥力。但紅軍現在最需要的卻是休整,張昊在長征時肚子受傷,此時已經化膿,得到醫療器械和藥品後,付院長親自主刀,為張昊進行手術,然後,接連注射了五天的青霉素,最後,張昊浩神奇地康復。當然,同時接受治療的紅軍傷病員除了個別過敏的人外,其他都被救了過來。
部分失去戰鬥能力的戰士和大批新招來的兵團成員在本地人劉子丹的帶領下,繞路來到南泥灣,用簡陋的工具開墾出第一塊荒地,種下了秋糧。瓦窯堡新成立了紅軍軍事大學,張教授每天都在講解軍事理論知識,這可都是系統的教材。炮兵學校由趙章城擔任,開始學習高炮射擊。好在有教材,有學生炮兵。教起來雖然磕磕碰碰,但學員也能理解個七七八八。
但還有不少東西是需要購買的,中央派毛澤明去了西安,成立了紅軍後勤部,由西安購進各種物資等。
整編後紅一軍團一萬二千人,仍由林標任軍團長,政委聶龍真,所有步兵都是清一色的65步。再加上四十挺馬克沁、280挺捷克式,子彈更是敞開供應,手榴彈每個人四枚,那可就武裝到牙齒了。
紅十五軍徐海冬部有一萬人,政委成子華,主要由紅十五軍團原隊伍加上安定縱隊、宜川獨立營及清澗二支隊等組成,武器大都為漢陽造及老毛瑟等。但有個好處就是79彈充足,每個士兵竟然分到了100發子彈,還有四枚晉造手榴彈。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呀,就是紅一軍團主力部隊以前也最多每人十發子彈。
訓練場上,三十多個學生兵在不停的做示范,什麽進攻隊形啊,什麽倒打火力啊,什麽四快一慢啊,一個個士兵不厭其煩地一遍遍練著,這可都是保命的手段、製勝的法寶!
陳步青臉上塗著草汁,後面跟著三十多個小老虎一樣的士兵,有十來個端著烏滋,另有十幾人長槍上都裝著瞄準鏡,所有人右邊大腿上都插著一把8毫米手槍,左腿上一把黑色的匕首。此時正在一個無人的小巷裡輕輕的行走,兩個多月了,這段時間以來,這些軍中最能打的,槍法最好的在自己手底下經歷了從來沒吃過的苦,有的戰士叫道“爬雪山,過草地也比這輕松”說歸說,卻沒一個人肯主動退出,那前面退出的二十多個士兵竟然引得兩個軍團長翻臉。可見這幫兵在部隊裡多吃香了。
7月5日晚,主席、老彭、老葉、林標、徐海冬等人都站在河堤上,老彭拿著望遠鏡看個不停,主席對著三十多個精兵問道“有沒有把握?”陳步青道“請首長放心,搶個渡口小菜一碟!”
三十三個人,坐著四條羊皮筏子,一個個靜靜地看著老艄公劃著。兩邊的人不時用小槳幫力,古渡對面,隱隱有著燈光傳來,一幫人毫無懼色,天生就是突擊敵營的種子。半個多小時後,四個筏子全部靠岸,四個老艄公準備留下來等,陳步青向後揮了揮手,
三個小隊從三方向渡口包圍過去。 河邊三四條渡船靠在岸邊,上面有人在說話,一小隊分出八人向船邊潛去,三小隊則包抄到渡口後面,二小隊十一人和一小隊的五人從兩側柵欄向內看去。中間空地上,二十來個人在烤著全羊,後面屋子裡黑乎乎的,看不到裡面有沒有人,篝火邊有人在彈唱著,其他人跟著輕哼,每個小隊都有專門的破障者,拿出帶有鋸齒的匕首割斷綁木頭的柳條,然後輕輕拔出一根根木樁,
羊肉熟了,所有人都拿出小刀走上前去,就在此時,兩側的突擊隊員動了,直接壓倒木樁向前衝去,跑動中,一支支旋著消音器的烏滋向著前方射去,“的的的”凶猛的火網中,一個個屍體倒向篝火,竟然沒人能發出聲音。人群中分出八個人衝向四個小門,一人踢門,另一人開槍閃進,也不管有沒有人,先掃上一梭子,然後一聲聲“安全”報出,中間兩個門內竟然藏著四個敵人,不過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就在一分鍾內變成了冰冷的屍體。
河邊傳來一聲清脆的鳥鳴,陳步青回了兩聲,讓他們劃船回去,一小隊用手電向對岸照了幾下,然後劃船出發,陳步青留下幾人接應,其他人繼續深入,開始無聲的清剿。
渡口後面河堤上有兩個人在無聊地巡邏,由於屋頂所擋,竟然沒有發覺剛才的動靜,可要是再晚一會看到船那可就麻煩了,陳步青打了個手勢,準備突擊。兩邊兩個槍法最好的端起烏滋,“的的的”幾聲輕響,兩個哨兵順著河堤倒下,十二個黑影呼呼呼向前跑去,到達河堤戰壕,向兩側一分,每邊六人,兩個跳進戰壕,四個順著河堤向前跑去,一路上,前面人打倒,後面人補槍,風一般刮過,所遇之人無一合之敵。終於,南路陳步青這邊有個拐彎,四人蹲下,壕內兩人也停在拐角處,伸頭看去,一個木頭搭著的地堡裡亮著電燈,前面還傳來發電機的‘突突’聲。這是河防指揮部了,上面豎著天線,後面接著電話線,肯定是了,就是不知道這大地堡裡有多少敵人,一旦衝擊失誤,響起槍聲,那可就要命了。陳步青想了一會,讓三人去後面堵住退路,並隨時剪斷電話線,這邊陳步青準備等,等突擊隊員全來後再看機會。
十幾分鍾後,三十多米處傳來兩聲“咕咕”叫聲,這是另六個人來了。兩隊會合後,又等了二十分鍾,河面上已經隱隱看到船的影子。而此時,大地堡裡也走出了四個巡邏的哨兵來。拐角處的幾人向後縮了一小段。四個巡邏兵剛走出拐角,側前方就冒出幾朵火花,“噗噗噗”全都雙眼中間中彈,一聲不響倒了下去。四個人上前扶住,並很快換上軍服,手臂綁上一條毛巾就衝了進去。屋內亮著電燈,十幾個人圍著長條桌,邊上小房子裡傳來“滴滴滴”的發報聲,牆邊地圖前站著兩個軍官,後門也有兩個衛看看著外面。 見到四人又回來,大家不由一驚,等看到端著的槍時才知道不對,可惜這一兩秒的失神已經能要人命了,三條火舌噴薄而出,邊上一人卻沒有開槍,而是第一時間向電訊室衝去,等衝到小門口時,屋內所有軍官都已倒在血泊中。“的的的”連續幾個點射,電訊室清除,後面人進來補槍,拖屍體,陳步青則拿起染血的密碼本並戴上耳機。
聽了一會,在紙上記下,然後照著譯了出來,再想了一句話,對著密碼本翻出來,發出去,至於對方是否熟悉手法,那隻好聽天由命了,不過這娘們剛才的水平一聽就不怎麽樣。估計是哪個軍官的小妾吧。
大量羊皮筏子靠上了岸,一個營的士兵竟然不敢相信,一槍沒放,一人不損就登上了灘頭陣地。
戰壕交給一營後,陳步青帶著十五人的小隊繼續進發,他要在敵人醒悟過來前,找到他們的炮兵陣地。把十五人分成三隊,走在中路的陳步青沒發現什麽,倒是左路不一會就有人跑來,聲音聯絡過後,陳步青又等到三小隊,然後一起走到前面。一大片平坦的地面上,擺著黑漆漆的十二門75山炮,後邊是一排兵營,門前著空地上,有兩個機槍陣地,裡面坐著十來個敵軍。陣地後邊,各有一排木屋。看樣子保衛炮兵的至少兩個排。
陳步青讓三小隊小黑去叫人,自己則命令十二個隊員從兩邊河邊蘆葦叢中繞過去。等人員摸到蘆葦叢中時,二連長也到了,有四個家夥還扛著一挺12.7重機槍,一連作為突擊連隊,裝備不錯,有兩挺馬克沁,四挺捷克式。其他人都是65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