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鄒凱看見有人莫名闖了進來,心生警惕的問道。
晁帆沒有理會他,見他沒有松手的意思,大步向前,將手掌扣在了鄒凱的手腕之上。
“快松手!”晁帆怕馮晴在這瘋子手裡真有什麽閃失,手掌一用勁,朝著鄒凱的手腕一捏,這一下便用了五成炒花生米的力道。
雖說鄒凱正直壯年,可是長時間縱欲嗜酒,身體虛弱的很,哪裡經得起晁帆這麽用力一捏。
“啊!——”鄒凱瞬間慘叫了起來。
“晁帆……”馮晴臉色發青,嘴唇發紫,虛聲說道。
晁帆見馮晴要軟弱無力的倒下,便急忙伸手攙扶了一把。
“你先坐下。”晁帆將馮晴扶到了一旁的沙發上。
“你找死!”鄒凱沒想到晁帆居然真的跟他動手,而且令他更沒有想到的是,這小子居然跟自己的媳婦認識!
晁帆看鄒凱要對自己出手,急忙大喝製止道:“這位大哥,你們的家事我不想摻和,我剛才出手只是出於無奈。”
其實晁帆也不想摻和他們的家事,但是自己眼看馮晴命懸一線,他又不能置之不理。
鄒凱見晁帆挑明態度,瞥了一眼躺在沙發上的馮晴,此刻的頭腦也理智了幾分。
“哼,既然你不想摻和,那還請離開吧!”鄒凱冷聲說道。
他也不想把事情鬧大,萬一馮晴將一些事情說出來口,到時候要讓周圍鄰居知道了又是議論紛紛,畢竟這戴綠帽子可不是件光彩的事情。
晁帆自然也不願在這裡待下去,只是他擔心的看了眼馮晴。
“放心,我不會再對她再做過激事情的。”鄒凱看晁帆還不放心,冷聲說道。
晁帆沒有說話,既然現在沒事了,他也便離開了。
“這小子到很是關心你。”鄒凱給馮晴倒了一杯水,對著馮晴說道。
“咳咳。”馮晴輕蔑的看了他一眼,“我們還是離婚吧。”
“呵呵……”鄒凱笑了,笑聲中帶著一絲淒楚,“晴晴,你說我還愛你麽?”
馮晴厭惡地對鄒凱說道:“愛?你覺得你現在還配麽?”
鄒凱沒有說話,盯著馮晴看了片刻,隨後道:“讓我和你離婚也可以,不過除了給我西城兩家奶茶店和BG區的那套房子之外,你還需要答應我一件事情……”
“啊欠~”晁帆打著噴嚏,揉了揉鼻子,他最煩的就是夫妻間打架了,大早晨遇到了這樣的事情可著實算得上糟心。
原本打算一覺睡到天亮的,這下好了,就算去睡回籠覺也睡不著了。
大街上三三兩兩的人,保潔阿姨穿著黃色棉衣工作服戴著口罩,拿著大掃帚打掃著街道。
晁帆朝著李叔的店鋪忘了一眼,發現李叔並沒有開門。門前的青石板道下,那是李奶奶擺攤的攤位,桂花樹下擺放著一個字牌,上面寫著李奶奶家裡面的詳細地址——含香胡同,第五巷口,第三家,門牌號137。
但凡做衣服、拿物件的,有事找李奶奶都按照上面這個地址尋找。
按照往年的習慣,李奶奶等待來年初春才能再次擺攤。
晁帆覺得自己反正睡不著了,還不如去公園裡面走走,一來就當鍛煉了,二來他也可以散散心,畢竟老在店鋪裡面待著也不是辦法。
“你做夢!”馮晴厲聲說道,她現在越看鄒凱越覺得惡心,“這樣的事情你也能想的出來!”
鄒凱嬉笑著,任憑馮晴怎麽發脾氣他都不生氣,
“晴晴,只要你答應我這件事情我一定跟你離婚,甚至那兩家奶茶店我都可以不要。” 鄒凱義正言辭地說著,可是馮晴知道這家夥所說的條件是有多麽的肮髒!
鄒凱看馮晴猶豫著,“晴晴,你要知道,我要是不想跟你離婚,你是怎麽也離不掉的。”
馮晴咬了咬嘴唇,她內心有十萬分不願意,可是奈何鄒凱說的也不無道理,他要是不想離婚的話,自己去訴訟離婚都不一定管用。
馮晴不是本地人,她鬥不過鄒凱,別看鄒凱平時吊兒郎當的,可是他結交的權貴可不少,別的不說,就是他那在政府部門上班的姑父和大表哥就是馮晴她惹不起的角色。
公園離含香路不是很遠,晁帆順著崇安街往西走,穿過兩條街道就到了蘇園。
蘇園很大,花草植被很多,一條大河流淌而過,貫穿著整個蘇園。
晁帆悠閑地走在蘇園的小道上,踢踢腿、甩甩肩。
園中有一群老大娘在跳著廣場舞,還有個別的老爺爺在舞著劍。
枝頭上的鳥兒名叫著,晁帆走過的時候,一群飛鳥從樹林子中飛去, 嘴巴尖尖的,灰色的羽毛上又沾染著一絲白。
這不是啄木鳥,啄木鳥晁帆從小在鄉下的外婆家就見過。
記得小時候,自己蹲在門口,經常仰著頭看那尖嘴啄木鳥啄樹洞,嘴巴噠噠噠噠的不停,好像電動小馬達一樣。
清晨,鍾南的空氣的確要新鮮一些,晁帆打開胸襟很是享受的呼吸著。
河水從立交橋下穿過,橋和大道將蘇園一分為二,堤壩下方,河流邊,還有個別的早晨垂釣者。
就在晁帆正往前走的時候,晁帆隱約間聽到了一首動人的旋律。
“是琵琶的聲音。”晁帆輕聲說道。
“沒想到居然是《琵琶語》,纏綿悱惻,欲說還休,難不成彈奏的人有何傷心事不成?”晁帆一邊說著,一邊順著琵琶音往前走著。
可是任憑晁帆怎麽找,也找不到那彈琵琶的人。
“可真是奇怪了。”晁帆小聲嘀咕著。
他只是好奇想看看彈奏人是誰而已,沒想到那琵琶聲一會就漸行漸遠的消失了。
“晁老板!”一個老者,收起了手中的劍笑望著晁帆。
“王老。”晁帆一眼便認出了站在自己面前的老者。
“晁老板在找人麽?”王老看晁帆東張西望的。
“哦,沒有,我只是無意之中聽到有人在這彈琵琶,所以出於好奇就想見識一下而已。”晁帆撓頭說道。
“彈琵琶?我沒聽見有人彈奏啊!”王老楞了一下。
“沒有?”晁帆覺得這怎麽可能,他明明就是這在這周圍聽見的啊,“可真是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