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晁帆說道,隨後便把那剛炒好一會的五十斤花生米全部給搬了出來。
雖然晁帆吃了兩粒,可是依舊還是五十斤。
晁帆怕攤位支撐不住,所以把電子秤放在了地面上。
“五十斤正好。”晁帆將一大袋子的花生米放在了電子秤上稱量。
“嗯,好的。”壯款笑著點頭到,他拿出了五百塊錢,放在了晁帆的手裡。
“其實這是老板讓我買的,……”壯款這才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壯款昨晚閑著無聊,就在公司群裡跟幾個妹子胡侃著,幾個人平時都是吃貨,聊著聊著自然就聊到了吃的方面。
一直潛水的老板聽壯款吹牛說有一家的五香花生米和板栗是多麽多麽的好吃,而老板也是個吃貨,還是個愛吃花生米的吃貨,壯款這麽赤裸裸的誘惑他,他怎麽受得了,索性大手一揮,發了一千塊錢紅包,留著買些花生米當做明天全員加工的福利。
晁帆聽到微微一笑,一開始他還以為壯款買這麽多是要二次售賣賺差價呢。
壯款將五十斤花生米放入了他的比亞迪後備箱中,隨後和晁帆招了招手,“晁老板,我走了啊!”。
“嗯,再見。”晁帆笑著說道。
王老還在躺椅上悠閑地曬著太陽,吃著板栗。
不一會,晁帆的攤位上開始排起了長隊,使得原本就不寬敞的街道,擁堵了起來。
“晁老板,給我來一斤板栗和一斤五香花生米!”一個男子高聲的喊到。
“什麽?五香花生米沒有了?”
“那就給我來一斤焦糖瓜子吧!”男子騎著車子在路中央喊道。
晁帆淡淡的說了句:“可以,不過你要過來排隊。”
這麽多人,同樣是來買東西的,晁帆顯然是不可能對他實行特殊照顧。
“晁老板,給我來兩斤板栗和一斤焦糖瓜子。”這排了一個多小時的隊,終於輪到高小晴了。
“嗯,好的。”晁帆點頭道。
不一會晁帆就稱量好了,放到了高小晴的面前。
“哇!這焦糖瓜子看著都讓人流口水!老板給我來一斤這個!”一個第一次來這的女子欣喜的說道。
周圍人都笑了笑,他們第一次來的時候都是這個反應,可是他們的表情很耐人尋味,好似都等著看著女子吃到後的反應。
女子付完錢後,接過焦糖瓜子。
嬌嫩的小手伸入包裝袋中,等到拿出來的時候,手中多出了一捧焦糖瓜子。
女子仰著頭,一把焦糖瓜子全部塞入了口中。
“哇!”周圍的人都吃驚了起來,這還是頭一次見過有人這樣吃瓜子的。
“姑娘,你慢點。”一個老太太看著眼前這個跟自己孫女洛差不多大的孩子,如此誇張的吃瓜子不,由擔心的說道。
就連一向自詡吃貨的高小晴,也看的是暗暗怎舌。
不過顯然眾人的擔心是多余的,眼前的這位女生明顯是吃瓜子的行家。
“噗,噗噗……”接連幾下,那瓜子殼便被她接二連三的吐了出來。
“什麽!居然這麽厲害!”眾人心驚到,這姑娘是怎麽完成一系列磕殼的步驟的!
“行家啊!”有的人不由感歎道。
“好吃!”煜兒連吃了十幾粒焦糖瓜子說道。
“老板,再給來一斤!”煜兒激動地說道。
關煜兒是鍾南一中的一名高三學生,這剛步入高三,
學習壓力很大,而她唯一的樂趣就是在每次放學的路上,尋求各種美食,來滿足自己那貪婪的味覺。 這不,聽同學說,含香路有一家炒貨生意很好,便在放中午學的時候,趕來了。
此刻的關煜兒很是開心,她很是大方的從牛仔褲褲兜裡面掏出了300元錢。
眾人望著嬉笑的關煜兒,顯然這是一個不差錢的主。
“找你60。”晁帆從抽屜裡面找出一張五十的和一張十塊的遞給了關煜兒。
“謝謝。”關煜兒甜美地說道。
她很是開心,感覺這焦糖瓜子比她在超市買來的好吃多了,她決定以後的每天,都來這裡買一些回去。
“老板,給我來兩斤板栗。”關煜兒走後,她身後的一個男生緊接著說道。
秋天的天氣,陰晴不定的,原本還是豔陽高照,轉眼間卻有下起了暴雨。
而且雨勢還越來越大些。
“嘩嘩……”
幸虧今日,收攤的早,可是即使這樣晁帆還是淋濕了上身。
“食老,我覺得可以把店面裝修下。”晁帆一邊站在店面門口,一邊用毛巾擦拭那潮濕的頭髮。
晁帆打算趁著冬日沒有來臨,盡早的把店面給裝修了,畢竟擺攤不是長久之計。而且對客源也有一定的影響。
“嗯,確實要裝修一下了。”食老也是若有所思地說著。
“也該開始真正的營業了。”食老自語道,好像他心中已經有了打算。
“那我明天抽空去裝潢公司一趟吧。”晁帆說道,他知道雙環橋北面,有幾家不錯的裝潢公司。
心想,等裝修好後再買個櫃台和幾個展示櫃、貨架櫃,想來這幾日掙的錢也是夠了。
晁帆都想好了,這幾日上半天出攤營業,下半天去市場和裝潢公司逛一逛。
“嗯。”食老說罷,便不再言語。
晁帆環視了店鋪一周,空蕩蕩的店鋪內,除了幾個用來裝花生米、板栗的袋子以及那靠牆豎立的出攤用的木板,和地板上的兩個木馬腿之外,便再無其它的任何東西。
要說有的話,那也是牆面上脫落的灰白色牆皮,以及浸透牆角的碳黑。
外面的漂泊大雨肆無忌憚的下著, 好似瀑布傾瀉而下。
店鋪內的一盞白熾燈,散發著暗黃色的燈光,照耀著並不明亮的房屋之內,還時不時的一閃一閃著。
潔癖的晁帆覺得頭髮還是洗一下比較好,他把店面的大門關上,房屋內又陰暗了幾許。
隨後他把店鋪中白熾燈的燈燈線拉滅。
燈線在黑暗中搖曳,黑暗中好似有個人在呢喃自由。
與雨下了一整夜都沒有絲毫停止的意思。
雨水乒乒乓乓的砸落在院落上空的遮陽板上,由於天氣潮濕,晁帆決定今晚便不再煮製焦糖瓜子。
洗漱過後,晁帆躺在床上,坐了幾十個仰臥起坐和俯臥撐,隨後又玩了會手機。
“呼~”
“呼……”
不一會,臥室中便傳出了晁帆的打鼾聲。
“滴嗒、嘀嗒……”,經過了連續半日的降雨之後,雨勢終於變小了。
而此刻晁帆的臥室中忽然邁出了一個身影,穿過了院落。
“吱~”,那通往前方店鋪的房門被打開,一個黑影沒入。
雨後的清晨,電線杆上的麻雀在歡快的鳴叫著,鬧醒了睡夢中的晁帆。
此時的天色才剛微亮。
“嗯?才六點半。”晁帆迷糊著眼,看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間自言道。
或許是覺得屏幕上的光太過刺眼,晁帆揉了揉雙眼,便趿拉著拖鞋下了床。
“呵!沒想到,這頭髮居然翹了起來。”晁帆站在鏡子前,望著鏡中蓬蒿的髮型,不由地笑了起來。
原來這家夥在昨晚洗澡的時候又洗了遍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