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長好,……”胡心宇一大早就被Mandy通知了在鍾漢生寫字間的會客沙發上候著,看見鍾漢生走進來,趕緊起身站起,向他問候。她不知道他叫來她所為何事。
鍾漢生並沒有著急說話,隻是示意她跟他進入裡間。“坐吧。”他坐在自己的高背椅上,讓胡心宇隔著他的大班台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
“你辛苦,和總經理一起工作不容易。”
“……”
“你隻要好好的工作,H。”
“……”
“你會得到獎勵的,……”
“……”
胡心宇走後,鍾漢生給百合春天打電話,問胡心宇的事。
“是的,當時已經通知她走了,當時你們出事,又還沒有回來,耽誤了兩天,……”百合春天在電話裡答到,以為胡心宇又出了什麽差錯,反問了一句“她怎麽了?”
“沒什麽。知道她在阿植身邊工作,很好。誰安排的?”
“總經理自己點名要的,女孩子能吃苦,也聰明,有晚和大家一起加班,生著病一直沒說……”
“讓她好好乾,我會有獎勵給她!”
“獎勵?什麽獎勵?這家人翻來覆去的說著獎勵!”不著邊際的被叫去聽了一通訓戒和鼓勵的話,胡心宇一頭霧水的回到自己的位置。
鍾植按了她的對講,“胡心宇,你進來一下。”
胡心宇走進他的房間。
“董事長找你什麽事?”
“不知道。”
“不知道?”鍾植狐疑地看著她,“那麽,他說了些什麽?”
“他讓我好好工作。”
“就這些?”
“嗯。”
胡心宇退出去時候的,鍾植在身後補了一句:“酒會的事我向你道歉,正式的。”
胡心宇聞聲回頭望了鍾植一眼,這人本質不壞,她覺得有點對不起他,他是無辜的,而且看起來必將無辜到底。“沒有關系,真的。”想到目前局面已轉為幾乎所有行動策略都是建立在怎樣利用他的基礎上時,這句話是真心的。
昨晚下班,她看著機會,掐著時間和他一起出門,大搖大擺的從公司大廳出去,PAD就這樣平安的攜了出去,今早又照行此計,傍在他身邊攜了進來。鍾植並不知情,胡心宇把東西公開的拿在手上,倆個人邊說話邊走,沒有人打擾他們。
中午飯過後,一杯咖啡下肚,鍾植突然不耐疲乏,竟然頭朝後一仰,在大班椅上睡著了。胡心宇來到他的身邊,輕車熟路的,她從他的抽屜裡摸出他的密碼器,繼續在鍾氏的網絡裡面查找她想要知道的一切。
正如她所料的那樣,該是行動的尾聲了。
胡心宇撥通一個外線電話,發出行動暗號。
用客戶端操控軟件把目標地的監控鏡頭調向牆壁,胡心宇閃入洗手間,掀開石膏天花,無聲地鑽入建築的棚頂,踩著天花龍骨和消防水管,胡心宇鑽入了電梯頂,到達錄像裡的那個神秘M層,從天花滑下,用極快的速度把沿途安裝好一些特殊裝置,然後,原路返回。
鍾植還未睡醒,胡心宇再次進入鍾植的電腦,把攝像頭複位,然後退出。
她看了一下手表,時間指到下午的5點50分,要開始第二步行動,她站起身,往外走。
“胡心宇!”鍾植的聲音突然響起,胡心宇大吃一驚,她幾乎忘記了鍾植的存在,她站在原地沒有移動。
鍾植從房間走了出來,
困意猶在,睡眼朦朧中看胡心宇一身黑衣黑褲,手上搭著一件同色風衣,矗立在他的眼前,鍾植勁揉了一下眼睛,眼前的人,身姿矯健,英氣逼人,雙目袂楹退誶疤ǔ跫輩灰謊途蘋崮峭聿灰謊透菘Х仁輩灰謊 “唔,胡心宇,我怎麽會睡著了呢?我睡了這麽久,都快下班了?”他盯著她的臉,發現上面細細密密的浮著一層水霧。很熱嗎?她幹什麽去了,他發現她的肩上有一些塵,感到奇怪,“你肩膀上有灰,哪裡蹭到的?”
胡心宇想盡快結束兩人之間的對話,“您這幾天工作太累,回家休息休息就會好的。”她溫和的說。“您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先走了。”她開始轉身。
一個玻璃破碎按鈕,兩個玻璃破碎按鈕,隻要打破其中任何一個,警報就會響起,胡心宇慢吞吞的走著,奈何鍾植陪在身邊,她下手不得。她和他一同進了電梯,在電梯門即將合上的時候,她身手敏捷地彈跳了出去“啊,我忘東西了,要回去拿,再見。”
一路經過都有人,胡心宇遲疑了一下,放過了兩個身邊的機會,她繼續向前走。她又放過了兩個機會,不知為什麽,她覺得身後有人跟著,她不動聲色,回到自己的座位,假裝翻找東西。是鍾植!他也退了出來。
“嘿,我們之前在哪裡見過?”鍾植把她堵在小隔間裡,胡心宇閃出電梯的一瞬間, 他的腦海裡突然翻出一頁記憶,夜,池水,黑衣女賊,是她?!他跟了出來,一直在她面前扮嚴肅的形象迅速倒塌,他的聲調開始戲謔起來,像那晚一樣。
胡心宇也回過神來了,她沒有立即發聲,剛才全副心思想的是怎樣點燃行動的導火索,現在想的是如何脫身――那晚就已試出高低,她不是他的對手。
“是嗎?”她若無其事的反問道。
“那夜晚是你吧?你闖入我家,你還說你是賊?你這個狠心的家夥,走的時候居然還踢死我的狗!”鍾植進一步逼上前,眼睛不會撒謊,他死盯著她的眼睛。
“你說什麽呀?”胡心宇開始抵賴,天那麽黑,誰看得清了誰呀,她受不了鍾植利刀一樣的目光,一張臉騰的一下,紅了,從頭紅到脖子根。
鍾植滿心的疑惑立即被胡心宇的紅臉給抵消掉了,他開始認為自己是搞錯了。當然,胡心宇羞紅臉的樣子很有趣,鍾植好久沒有遇見害羞的女子了,他盯著她,“真是個妖精!”他感覺自己的心再一次被什麽打中“嘭!嘭!嘭!”
鍾植強忍著沒有伸出手去捏眼前這張粉紅的臉,“也許,我搞錯了。”他自嘲的笑了一下,放她出了隔間。她經過他的身邊時,他心裡震了一下,她的頭剛剛好齊著他的耳朵,還是有點像啊。
他又跟了上去,“剛才嚇到你了?對不起。”
胡心宇意外脫身心中暗喜,卻裝一付得理不饒人的樣子,把頭一扭,不再理他。腕表上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胡心宇不知道結果是什麽,她隻能盡快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