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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雙響炮》第509章 兒時遊戲的啟迪
 但在王峰的潛意識裡,父親就是父親,父親的話,做兒子的不能違抗,更何況是關乎生父生死的事情。

 王峰對自己為了生父的生存機會而將弟兄們引上絕路的做法,心裡很是愧疚。

 可想想,生父的生命比他人的生命更重要,雖然自己的這種做法難脫自私,但王峰決心用自己的一死,來換取生父蘭守農的一片生天。

 因此,王峰在存心求死的情況下,暗中寫下一封給生父蘭守農的絕命書,把自己的由來告訴生父蘭守農。

 王峰此舉有兩個目的。

 一是讓生父蘭守農明白,做兒子的自己已用生命來回報生父的血肉贈予;

 二是讓蘭守農的後半生,永遠為親自下令攻擊省政府而導致親生兒子的死而愧疚、良心遭自譴。

 這是王峰心裡給生父蘭守農絕情拋棄母親、冷酷對待殺手弟兄們性命所設定的報應。

 當蔡康明和鹿劍鳴讀畢警察送來的王峰的絕命書,相對無言地搖搖頭,都在心中慨歎著天意弄人!

 先是李德民貪髒枉法,親手殺死自己的長子莫德法,已經是一個對李德民所造罪孽的致命報應。

 現在,蘭守農同樣為了貪髒枉法,把親生兒子冷寬的大好前程盡毀,更讓另一個親生兒子王峰,不惜自殺來完成自己攻擊省政府的命令。

 這報應比李德民所遭受的報應更大、更殘酷。

 世事冥冥中自有安排一說,純屬虛言,但因果關系之說卻有著實實在在的道理。

 如果沒有蘭守農先後拋棄有孕在身的冷寬、王峰的母親,就不會發生冷寬和王峰先後來海城尋找生父蘭守農之事。

 因而也不會發生冷寬為救生父而墮入政治深淵之事,更不會有王峰為救生父、並以此讓生父遭受終生良心自遣的報應,而在攻擊省政府後自殺身亡落得悲慘下場的事情發生。

 蔡康明歎了一口氣,雙眼望著鹿劍鳴感慨地道:“這真是‘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呀!李德民和蘭守農有此類似的報應,純是他們種下的惡因結出的惡果。”

 鹿劍鳴深歎一口氣,道:“李德民為了貪,罔顧黨紀國法,不惜親手槍殺********以達到謀取私利的目的,結果卻將自己的親生長子給殺了,落得在無限悔恨中病死的下場。蘭守農更先種下先後拋棄有孕在身的冷寬和王峰的母親這個無德之因,更與李德民一樣,再種下貪髒枉法的惡因,才結出兩個親生兒子,一個大好前程盡毀,一個沮喪中自殺的惡果。”

 丁鶴年堅毅地道:“這些惡報,是李德民和蘭守農自已種下惡因的結果,怨不得任何人。這就叫咎由自取!”

 1942年7月20日。

 腥風血雨的龍山臨時省政府“7.15”事件已經過去5天了,蔡康明在鹿劍鳴的協助下,替吳若凡和於飛團長辦理了隆重的喪禮。

 不僅地下臨時省政府警衛廳從上到下都到場追悼吳若凡和於飛,連玉泉縣的警察隊員也由丁鶴年帶隊,在局長趙廣生帶領下前來悼唁。

 追悼會後,蔡康明好似突然間老了十歲一般,頭上已無一根黑發!

 過去,蔡康明思想上總認為,一個市長和一個副市長之間,若發生告黑狀的情況,表達的是他們之間矛盾的徹底化,也意味著他們的利益衝突,已經到了無法調和的程度。

 而作為海城市政府書記的吳文龍和作為海城市長的蘭守農之間,不但工作上矛盾頻生,更在背後相互告黑狀。

 產生了如此尖銳矛盾的兩個黨政官員,卻同屬一個犯罪集團的共同主謀,這完全出乎了蔡康明的意料。

 蘭守農事件讓蔡康明備感困惑,對於長期以來屢次告吳文龍黑狀的蘭守農,竟然是吳文龍的重要同夥一節,蔡康明事先無論如何都不曾意料到。

 蘭守農的深度涉案,也顛覆了蔡康明心理上對官員之間勾心鬥角的行為所表達意味的認知。

 因此,7月20日上午,在自己的辦公室裡,蔡康明與鹿劍鳴商量後,決定請近來表現之好出乎意料之外的丁鶴年前來,解說一下蘭守農與吳文龍之間的關系問題。

 趙廣生接到鹿劍鳴要他跟丁鶴年到省長蔡康明辦公室談工作的電話後,立即跟丁鶴年驅車前往省政府。

 基於丁鶴年在此案件中的表現,趙廣生心裡暗自判斷,絕對是好的事情,很可能是蔡康明和鹿劍鳴看重丁鶴年對事件的預測與判斷能力,而召丁鶴年到省政府征詢某個問題的。

 當丁鶴年在趙廣生的陪同下,走進省政府蔡康明辦公室的時候,蔡康明從辦公桌後直身相迎,鹿劍鳴將兩人讓到沙發上坐好,泡好咖啡分別送到三人面前。

 蔡康明微笑著問趙廣生:“趙局長,丁警官,在海城這個特重大案件中,幸虧你們玉泉縣警察大隊的警察們不計生死、奮勇爭先,才會有今天勝局初定的好局面。你們局的兩位警察隊長和丁鶴年同志,表現更是非常出色。我代表省政府和海城全體百姓,對你們勇於犧牲的精神,致以崇高的敬意。”

 趙廣生和丁鶴年同時一個立正,給蔡康明敬了個禮。

 蔡康明欣慰地點下頭,待兩人放下手後,道:“目前,你們兩位警察隊長身負重傷住院治療,省警察廳的吳若凡同志又英勇犧牲了。我與劍鳴商量後,決定請兩位前來,分析一下吳文龍與蘭守農在此案中的關系問題。”

 趙廣生聽蔡省長如此講話,心知他們是向丁鶴年征求意見,並沒有自己什麽事情。

 於是,趙廣生微笑著對丁鶴年道:“丁警官,你來說吧。”

 鹿劍鳴望著丁鶴年,微笑著道:“丁鶴年在兩次省政府保衛戰,特別是‘7.15’事件中,你的表現令我們敬佩萬分。在清源溪山區,也正是你的出色表現,才將蔡恩國、孫元等人一網打盡。你對事件分析、事件走向的判斷能力,令我們敬佩有加。因此,蔡省長請你來分析判斷在此案中,吳文龍和蘭守農的關系問題。他們在平時的工作中並不是相互配合,而是相互拆台,甚至背後相互告黑狀的。所以。我們對吳文龍和蘭守農的關系問題,十分的困惑。”

 丁鶴年已經多次來過蔡康明的辦公室,與省長蔡康明也十分熟悉了,其本身不大怯場。

 因此,丁鶴年歪著頭,在腦中整理一下說話的邏輯,逐個望了望蔡省長、鹿劍鳴和趙廣生,最後將目光定在蔡省長的臉上。

 丁鶴年慢慢地道:“我在少年的時候,玩過一個遊戲,叫抓特務。”

 丁鶴年介紹著抓特務的遊戲:

 將玩伴分成兩個組,留兩人作為裁判。

 每個組中安插對方組的特務兩名,他們的任務就是向對方一組通風報信,以達到讓另一組成員設置障礙,以阻止本組成員順利向指定的地點移動。

 這四個特務的身份,只有當裁判的小夥伴知道。

 哪個組能夠最快地確認本組中兩個特務身份的組員,詳細列出令人信服的證據,並最先到達指定的地點,那裁判就判定這個組勝利。

 當時,充當特務組員的時候,最常用的方法,就是兩個特務一個扮紅臉,一個扮黑臉,有時還相互揭發對方是特務。

 這樣一來,其他組員就不容易分清誰是誰非,也利於掩護他們向另一組通風報信的行為。

 這遊戲玩多了,我們都會很輕易地指認出來扮特務的那兩人來。

 介紹完抓特務小遊戲的規則與扮特務的慣用伎倆,丁鶴年見三人似乎意會地微微點著頭,接著道:“其實,吳文龍和蘭守農也是在玩這個遊戲,只不過他們玩的是官場抓特務遊戲而已。這一點,我相信是他們有預謀地布下的局。他們利用了人們思想上固有的非敵即友、是敵非友的固定思維模式,故意在日常工作上相互拆台,甚至背後相互告黑狀等,達到他們轉移人們注意力的目的。我想他們果真達到了預期的目的。”

 蔡康明與鹿劍鳴對望一眼, 均不由自主地對丁鶴年點了點頭。

 蔡康明歎了口氣,苦笑著道:“丁警官啊,我真的很慚愧。是的,完全可以說,吳文龍和蘭守農他們果真達到了他們的目的。丁警官,我很想知道,在你心中對於官場上的抓特務遊戲,你認為要如何確認特務的身份?”

 蔡康明此語完全用向丁鶴年請教的語氣,一旁的趙廣生聽了,不禁對蔡省長如此虛懷若谷的胸襟而折服。

 丁鶴年以審案的語氣,謹慎地道:“當然,他們相互拆台、相互告黑狀,決不會是真正意義上的拆台,也決不會是可以告倒對方的黑狀。高明一點的人,玩一些有驚無險的相互拆台與告狀的遊戲。請蔡省長回想一下,他們相互告的是不是屬於這一類型的狀?相互拆的是不是無決定意義的台?”

 蔡康明心中將過去吳文龍和蘭守農相互拆台與告狀的大致情況回想了一遍,果真如丁鶴年所言的。

 蔡康明不由對丁鶴年投以賞識的目光,苦笑著道:“丁警官,過去有句話:‘與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今天,你的一番話,可教了我們很多很多。劍鳴,我們真的要謝謝丁警官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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