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雨,怎麽辦?”齊放一陣緊張,小臉煞白煞白的,她們可知道東抗剛剛處決了一批日本“戰俘”,這可比國內其他的軍閥們凶狠多了。 M
這要是其他軍閥的軍隊抓了日本戰俘就這麽乾脆的殺掉的,那還真不多見!
“慌張什麽,兵來將擋水來土屯,你去開門!”杜心雨也一陣緊張,對齊放努嘴道。
“我……”齊放隻感覺腿有些軟。
“不是你,難道我去,你一個大男人不感到害臊嗎?”杜心雨也害怕的要命,她敢做這些,不等於她面對危險和恐懼的時候就一點兒不害怕。
“我去,我去……”齊放站起身,走一步朝杜心雨看一眼,過去將門打開。
馮雲一個人站在門口,身後還有連個背著槍的士兵,其他的就再沒見到任何人。
馮雲沒有理會齊放,直接推開齊放,走了進來,來到杜心雨面前,桌面上散放的素描還沒有來得及收起來,很顯然,這麽短的時間內,杜心雨完全沒能力將它們藏起來和銷毀掉,而且馮雲已經在外面聽到了他跟齊放的談話,想藏都藏不住的。
這些素描又不能吞進肚子裡,燒又來不及燒,更別說藏了,還不如索性不做任何遮掩呢!
“杜小姐,在你給我們的申報的履歷資料中似乎沒有提及你還有這麽一手呀?”馮雲隨便伸手取了幾張素描看了一下,驚歎於杜心雨這一手驚人的素描能力,卻有對這個小女子隱藏的心機感到後心發涼。
這個小女子如果只是出於職業病,想了解所謂的真相,倒也沒什麽,就算他是GMD方面的,也沒什麽,如果他要是日本人的間諜,那才是最麻煩的!
“馮先生。這不過是心雨的一點兒小小的愛好,應該不需要向任何人說明吧?”杜心雨鎮定的說道。
“如果你只是一個普通人,乾的不是記者這份職業,或者說沒有報名參加戰地記者團,我們當然無權干涉,但你現在是東抗的一名戰地記者,相信。我們制定的記者守則你都看到了,你是簽了我們的守則公約的,就必須遵守上面的規定,現在,杜小姐,你違規了!”馮雲的聲音有些冷。之前對杜心雨的些許還不錯的感覺一下子蕩然無存!
“我不覺得我有什麽錯,我不過是畫了幾幅人物素描而已!”杜心雨道。
“那你讓齊放暗中監視天慧地局又是怎麽回事?”
“記者蹲點尋找新聞,這是很正常的!”杜心雨抬頭道,“我認為在天慧地局可能會發生一些事情,所以讓齊放找了地方,蹲守在那裡!”
“你發了什麽?”
“馮先生,我覺得從一開始你就在騙我。你真的只是一個軍需處的小軍官嗎?”杜心雨反問道。
“我是什麽人,這跟杜小姐沒有任何關系!”馮雲冷冷的道。
“我覺得你們搞的這個戰地記者團一點都沒有誠意,說是給我們采訪自由,可實際上呢,我們沒有半點兒自由,處處受你們限制,只能按照你們規定的內容采訪,這樣的采訪又有什麽意義。還不是成了你們手中利用的工具!”杜心雨怒斥道。
“別給我提采訪自由,我們這是軍隊,不是菜市場,不是說我像知道什麽,就可以知道什麽的地方,你知不知道軍事機密泄密帶來的嚴重後果是什麽?”馮雲暴怒,“你一個小記者。喝了兩年洋墨水,開口自由,閉口自由,你知道什麽。你怎麽不去讓日軍讓他們把司令部敞開了讓你們拍照,采訪,白癡!”
“你,你罵人……”杜心雨沒想到看上去文質彬彬的馮雲發怒起來,罵人居然是如此的令她感到恐懼。
“罵你算是輕的了,看來你在總部的培訓只是走了過場,恐怕我們的安全人員對你說的那些話都是左耳進,右耳出吧!”馮雲冷冷的道。
“馮先生,事情既然這樣,那你看著辦吧!”杜心雨一賭氣,乾脆坐下了。
“來人!”
“將桌上這些東西打包帶回去!”馮雲吩咐道,“另外,杜小姐,請你跟齊放先生跟我走一趟!”
“怎麽,這是要抓我們坐牢?”杜心雨心中一慌,這一會兒,她真正的感到一絲害怕。
“要不要坐牢,我說了不算,但從現在起,你們倆的采訪權利被停止了,接受我們的審查,審查之後再說!”馮雲道。
“馮先生,這跟我沒關系,我也不知道,這一切都是杜心雨讓我乾的……”齊放驚恐萬分道。
“齊放,你太讓我失望了!”杜心雨沒想到齊放會在緊要的關頭說出這樣的話來。
“心雨,我也是為了你,怎倆都被關起來,誰來救你,我要是在外面,還可以……”齊放連忙解釋道。
“閉嘴,我不要你救!”杜心雨聽了齊放的解釋,稍微好了一些,但是她還是不能原諒齊放剛才的話!
少女的心中,總有一種英雄情懷,何況心高氣傲的杜心雨,又怎麽會喜歡上齊放這麽一個人呢?
“帶走!”馮雲冷冷的一哼,對於齊放的為人,他也感到深深的不齒,他的那個借口太假了,真以為什麽人能夠影響到東抗的決定嗎?
在安全問題上,就算天王老子也沒得商量,連跟陸總同床共枕過的女人,說抓就抓,那何曾有一絲的憐憫?
“馮先生,杜小姐,你們這是……”約瑟夫滿面驚愕的問道。
“我們請杜小姐和齊先生了解一些情況,約瑟夫先生不必擔心!”馮雲淡淡的解釋了一下。
“是這樣……”約瑟夫有些狐疑,不過,他也不清楚這幾天杜心雨跟齊放都幹了什麽,反正這一對男女一天到晚嘀嘀咕咕的,應該沒幹什麽正經事,估計是東窗事發了!
“約瑟夫,現在是我們,下一個就輪到你了……”
“住口,快走!”馮雲怒道。這個杜心雨還真是一點都沒有悔改的意思。
“什麽?”約瑟夫微微一驚,這杜心雨什麽意思,什麽就輪到自己了?
馮雲也沒有做任何解釋,這種事越描越黑,還不如不解釋呢。
“陸總,是我警惕性太低了,沒想到他們兩個居然偷偷的監視天慧地局。這一次要不是我偶然發現他們的談話,恐怕我們就有大麻煩了!”馮雲誠惶誠恐的跟陸山認錯道。
“你也只能算是小錯,畢竟這個戰地記者團是個新事物,而且杜心雨和齊放又都是自己同胞,警惕性下降這是正常的,再說。他們未必就會是日本人的間諜,你也無需太過自責!”陸山勉勵道。
“陸總,這是我從杜心雨手上發現的素描,您看一下!”馮雲將從杜心雨手中發現的素描擺到陸山面前。
“嗯,畫的挺不錯的,這個左臂受傷的應該是宮長海吧,這個硬朗的側面畫的挺傳神的!”陸山一邊看素描。一邊笑道。
“沒有我的素描?”陸山翻看完所有的素描,有些奇怪問道。
“沒有發現,但也沒有我的!”馮雲道。
“沒有你的這很容易理解,他們早就認識你,沒有必要再畫你的素描,可我這幾天也有好幾次到過門口,甚至出去過,為何沒有我的呢?”陸山奇怪的問道。
“也許漏掉了。每天來天慧地局的人很多,他們也不見得把所有人都畫全了!”馮雲道。
“老英的畫像赫然在列,而我跟老英在一起的時間最長,為何這這裡面有老英的畫像,卻少了我的呢?”陸山問道。
“會不會是這杜心雨故意的藏起來了?”
“人家一個姑娘,沒事藏一個男人的畫像做什麽,你怎麽想的?”陸山搖頭道。
“要不我派人去搜一下她的住處?”
“這個先不忙。之前不是說了,我想見一見這個杜心雨,你去把人請過來。”陸山略微沉思了一下道。
“您還要見她?”
“怎麽,你有意見?”
“不。沒,沒意見!”馮雲訕訕一笑。
“那還不快去!”
大約過了四五分鍾,馮雲帶著杜心雨走了進來,雖然之前見過杜心雨的照片,但第一次見到杜心雨本人,陸山還真是有一種如見畫中仙女的感覺!
“陸總……”
“馮雲,你先出去,我有話跟杜小姐當面談!”陸山淡淡的吩咐了一聲。
“陸總,這……是!”當看到陸山不容質疑的眼神,馮雲只有聽命行事。
“杜小姐,請坐!”陸山手裡拿著杜心雨的素描一張一張的看著,“和尚,給杜小姐倒一杯熱水。”
“是!”杵在門口的楊尚武答應了一聲,走進來,取了一隻杯子,給杜心雨倒了一杯熱水。
“謝謝!”杜心雨道了一聲謝,表現出良好的修養。
“這些素描真的不錯,惟妙惟肖,杜小姐在繪畫上的天賦實在令人驚歎!”陸山放下手中的素描, 雙手交叉,輕輕的放在上面!
“請問您是?”杜心雨疑惑的看著陸山,問道。
“杜小姐,有一句話,我想你應該聽過!”陸山起身走了過來道。
“什麽?”
“聰明反被聰明誤!”陸山呵呵一笑。
“這位長官的話,心雨不是很明白?”杜心雨眼珠子轉動了一下道。
“你很聰明,但聰明的人往往容易犯一個錯誤,那就是太過自信。”陸山道,“這些素描當中應該缺一張吧?”
杜心雨嬌軀輕輕的一震,她一雙妙目驟然一抬,對上陸山的劍眉星目,忽然感覺自己好像被剝光了似的,在那銳利的目光下幾乎沒有任何秘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qn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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