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中,將領們的情緒都很高昂,在會後的發言中,紛紛總結經驗,就連中午吃飯的時候,大家夥都沒有閑著,一邊吃,一邊說,食堂直接搬到了會議室!
大家圍繞部隊如何提高戰鬥力,如何提高部隊的問文化素質等個諸多方面提出了相當寶貴的意見!
會議還分小組討論,就部隊建設以及兄弟部隊之間的交流方面都進行了密集的磋商!
熱遼聯合作戰指揮部也得到了確立,指揮部機關就設在天慧地局。m.
飯後,還討論了立功人員嘉獎問題,就要不要隆重的搞一次,大家取得了一致意見。
陸山也覺得總是低調是不行的,這對部隊官兵士氣也是一種影響,搞受獎和授勳的儀式,這容易增加部隊上下的榮譽感和凝聚力!
盡管這個花費可能不小,但還是很有必要的。
但這個受獎和授勳儀式要放在一個月以後,起碼要等部隊換裝之後。
會議一直開到下午六點。
吃飯,晚上是集中學習時間,陸山和英若愚分別擔任主講,陸山主講國際國內形勢,並對當前形勢作出了判斷,重點提醒抗日是一項持之以恆的戰鬥,想要短時間內將日本侵略者趕下海是不現實的,端正指揮員的態度,要有長遠目光,不要盯著一城一地的得失上面,謹慎的擴大戰果……
英若愚則主要強調中高級軍官的能力和素質的提升,特別是個人文化素質,部隊的夜間學習班要常抓不懈,並提出了具體要求,班排長底層軍官最低要求小學水平,營連級中級軍官都有初中水平,團級以上高級軍官,至少初中以上。
當然,這個也不是一蹴而就的。得設定時間,半年、一年或者三年,五年以內,還不達標的,那就要降級,這是紅線!
尤其是主力野戰部隊,要求還要提高。對於年齡大一些的軍官可以適當放寬,但不等於說可以不學習,跟不上,被人趕上來,一樣要下課!
這不是玩笑,要打造一支現代化的軍隊。從士兵到將軍都是大老粗那是不行的。
武器越先進,越需要操作它們的人提高自身的水平,不努力提高自己,那就只有被淘汰!
課講完了,還得討論,提交學習筆記,要求至少三千字。還得在三天內交上去!
接下來的三天內,陸山給這些未來的將軍們安排了許多課程,內容非常充實。
涉及軍事技能的訓練,分組戰術對抗,基層民兵建設,如何跟當地百姓搞好軍民關系,以及各種新戰術的運用等等。
軍、政、商還有農業等諸多方面都對這些主政一方軍政的頭頭腦腦們來了一個填鴨式的培訓。
他們能學到多少,就要看各人的領悟了。
因為地處對日作戰的前沿。把他們這些一把手,二把手都叫回去集中學習有些困難,只能先用這種集中短訓的方式,先給他們灌輸一些東西,等局勢穩定下來,再找機會集中學習。
三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陸山也沒留他們繼續待下去。他們也都身兼重任,有的學習完了,連夜就走了,有的因為其他原因。暫留一夜,第二天一早也都離開了!
這些人一走,天慧地局也就瞬間變得冷清下來了!
“老英,這裡的事情差不多了,我們也該收拾東西回去了!”幾天的密集會議和培訓,耗費了不少腦細胞,甚至這三天來,他都沒有完整的睡過兩個小時!
總算松了一口氣,腦瓜仁都感覺隱隱作痛。
“嗯,還有一些掃尾的工作,再有兩天時間差不多就可以完成了!”英若愚點了點頭。
“伍子他們已經上路了,這一次回去,咱們沒那麽多人了!”陸山笑道。
“嗯,準備了兩節車廂,應該足夠了!”英若愚道。
“湯玉麟一大家子跟著我們一起走嗎?”陸山問道。
“原定計劃是跟我們一起走的,不過為了安全起見,保衛處決定提前將他們送走,安排了一趟專列,還有一些湯部的官員和家屬,得有七八百人!”英若愚道。
“也好,讓他們先走,我到哈爾濱之後,再跟湯閣臣見面吧!”陸山點了點頭。
“這樣,專列到了洮南後,把張海鵬也捎上,你給呂正發一份電報,讓他提前準備一下!”陸山想起來,又加了一道命令。
“嗯,我知道了!”
“陸總,您吩咐要找的那位英雄的夫人米丹琪琪格已經來通遼一個星期了,您看是不是找個時間見一下?”馮雲提醒道。
“哎呀,你不說,我都忘了,這些天忙的頭昏腦脹,你去安排一下,看米丹夫人什麽時候方便,我這裡沒問題!”陸山吩咐道。
“好的!”
青布長衫,青布鞋,烏黑的頭髮,梳著典型的蒙古婦女發髻,柳葉眉下,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透露一種英爽之氣!
好一個米丹琪琪格,好一個英雄之妻!
“米丹夫人,你好,非常高興可以跟你見面,我是陸山!”陸山微笑的自我介紹道。
“陸總司令,你好!”
“你的丈夫是一位英雄,我對他的所作所為感到非常的敬佩,蒙古族需要像他這樣英雄,為了百姓的利益挺身而出的英雄!”
“陸總司令謬讚了,青山他只是做了一個蒙古人應該做的事情,只是他死的實在是太冤枉了……”米丹琪琪格眼圈通紅道。
“是的,我們會為他平反的,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達爾罕旗蒙古百姓賴以生存的牧場草原,他沒有做錯,錯的是那些貪婪的蒙古貴族,他們無視你們的正確要求,強行出賣土地,買地得來的錢讓他們得以繼續過著揮霍無度的生活,這是改變的,蒙古的草原是屬於全蒙古族人民的,不是一小撮人的私產!”陸山道。
“謝謝您!”
“米丹夫人。我有一個小小的要求?”
“您說?”
“我想您請擔任新的興安盟自治區ZF婦女部長一職?”陸山說道。
“婦女部長?”
“對,就是維護蒙古族婦女兒童權益,只要是她們遭遇不公正的待遇,您都可以管。”
“我不會做官的,您還是別拿我開玩笑了!”
“誰天生會做官,我也不會,不會可以學。再說了,我們的自治區zf還在籌備當中,您是我第一位選定的部長人選!”陸山道。
“我是第一位部長人選?”米丹琪琪格有些驚訝。
“是呀,自治區ZF還猜籌備當中,具體哪些分工組成,還都在討論當中。我們打算先組建一個籌備委員會,挑選一些在興安盟有威望的蒙古族認識進入這個委員會,委員名單也在緊張的遴選當中,我們需要一名熟悉興安盟的蒙古人,她既能代表蒙古族中下層百姓,又有一定的威望,選來選去。我覺得你是適合的人選!”陸山道。
“我?”
“是的,如今興安盟絕大部分都已經在我們的控制之下,我們雖然佔領了興安盟,但是對興安盟蒙古族百姓的未來並不會指手畫腳,也不會強行要求他們做什麽,我們遵循三條原則:第一,蒙古屬於中國領土,蒙古族是中華民族的一份子。這一點無可更改,任何人想要將**立,都將遭到我們最嚴厲的打擊;第二,蒙古族未來由所有蒙古族百姓決定,取締蒙古境內的所有貴族,廢除貴族特權,人人平等。男女平等;第三,蒙古的未來就是中國的未來,蒙古族要保衛自己來之不易的權益,就必須加入到對抗日本侵略者的鬥爭當中去。與其他兄弟民族一起參與到中華民族的偉大複興事業當中去!”陸山緩緩說道,“米丹夫人,你覺得怎麽樣?”
“好是好,但要做到這三條,恐怕很難!”
“難也要做,蒙古族要自立自強,要重現輝煌,就必須要改變,必須要成為草原的主人!”
“陸總司令真的願意幫助我們蒙古人嗎?”
“米丹夫人,你還拘泥於民族之間的狹隘的觀念嗎,其實蒙漢早已是一家人,什麽漢人欺壓蒙古人,這都是過去式了,未來,是我們攜手並進,共創美好未來的時代!”陸山道。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好,再說我現在的情況……”米丹琪琪格眼底閃過一絲黯然。
“米丹夫人,你的情況我們都知道,我覺得這不應該對你太多的苛責。”陸山道。
“他們說我是一個不祥的女人……”
“這話是誰說的,這完全是汙蔑的誅心之言!”陸山道,“米丹夫人完全不用放在心上。“
“我可以試著先做一下,如果不行的話,請陸總司令馬上換人?”米丹琪琪格略微掙扎了一下道,陸山說的讓她很心動,跟死去的丈夫理想太接近了,她如果不試一下,也許將來她會感到後悔,也對不起九泉之下冤死的丈夫。
“實在是太好了,歡迎您,米丹夫人!”陸山欣喜的伸出了右手。
“謝謝陸總司令給了我這個機會!”米丹琪琪格大方的伸手跟陸山握了一下。
“米丹夫人,我們會派專人協助你開展工作,你呢先了解一下我們東抗,我們會派專人保護你的安全!”陸山道,“她們是有著豐富戰鬥經驗的戰士,你會跟她們相處的非常融洽的!”
“謝謝!”
“馮雲,你帶米丹夫人詳細了解一下東抗,今天就不用留在我這裡了!”陸山命令道。
“陸總,我這……”
“執行命令!”陸山直截了當的道。
“是!”馮雲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米丹夫人,請跟我來!”
“心雨,你領我們天天來這裡幹什麽,弄得我跟做賊似的?”齊放很不滿杜心雨這幾天來給他布置任務,居然是在距離天慧地局一處高樓上觀察天慧地局來往的人,然後回去將觀察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告訴她。
三天了,除了進進出出的很多軍人之外,根本沒有看到任何讓他感到異常的地方。
這裡既然是軍需處,自然來往的軍人就多了,這又什麽奇怪的,所以他不願意幹了。
“笨蛋,你就沒發現這三天來,來的都是什麽人?”
“什麽人,不都是軍人,穿著軍裝,我看著都一個樣!”齊放忍不住反擊道。
“他們真的都一樣嗎?”杜心雨眼波一轉,帶著一股子狡猾的味道。
“難道真的不一樣?”齊放感到奇怪,雖然他們的行動不受限制,但他們的膠卷和洗印都是受到東抗監管的,所以他們派出的照片,如果發現不對,會馬上搜走,這一點是沒有任何商量的,因為軍隊有太多的軍事機密,別看你拍的不是是軍事機密,但有時候軍事機密完全在不經意之間被泄露,所以只要找到理由,東抗就能沒收照片和底片!
所以,杜心雨和齊放盡管手裡有相機,卻也不敢亂拍,所以,一切只能憑眼睛記憶。
“你看,這些是不是你三天內看到的那些人?”杜心雨突然從自己的包中取出一疊報紙,每一張上面都有一個人物素描。
齊放一見,眼珠子都瞪出來了:“心雨,這些都是你畫的?”
“噓,小聲點兒,要是讓他們知道我會這個,估計就該派人整天跟著我們了!”杜心雨忙道。
“是,是,心雨,你真厲害,這畫畫跟誰學的?”齊放驚訝的問道。
“我在英國跟一個畫家學的,我喜歡素描,他就教了我畫人物素描,後來,這個畫家去旅行了,就沒有繼續學下去!”杜心雨有些緬懷道,看上去,這個畫家在她心中的地位並不低。
“這個,這個,我看到過四次,心雨,你畫的真像,就好像到過現場似的!”
“嗯!”杜心雨認真的聽著,並點了點頭。
“這個胡子有點亂,這裡好像有一塊傷疤……”
齊放一邊說,杜心雨在畫上也不短的做著修改,最後改到齊放滿意為止。
“這個受傷了, 在左胳膊,年紀有點大,應該四十歲左右,走路有些外八字,說話很洪亮,看上去很有氣勢……”
“對了,怎麽沒看你畫馮先生?”齊放看完所有的素描,奇怪的問道。
“我問你,你見到馮先生是一個人嗎?”
“一個人,馮先生出現的時候很短,一般都死急匆匆而來,又急匆匆而去,每次都好像是從裡面出來接人似的,但很多人似乎都認識馮先生,跟他很客氣,有說有笑的,但是沒有哪一個跟他勾肩搭背的!”齊放道。
“嗯,我知道了,我讓你做的事情,千萬不可對第三人講,否則,我們就會有大麻煩!”
“你們已經惹麻煩了!”門口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令杜心雨和齊放臉色驟然一變,露出一絲恐慌之色!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an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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