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府,杜威被大兵帶走後,杜家三位夫人一下子就老實多了,如今杜府可不比從前了,家裡多了一位夫人,女婿看樣子又熱了上官非,正當口再哭再鬧的話,誰都沒有好處!
三位夫人不傻,這關頭,還是不要隨意出頭的好!
“夫人,要不我去警備司令部探聽一下情況,咱們不是剛剛給馬旅長……”
“嗯,你去可以,只打聽消息,別的什麽都不能問,明白嗎?”森山由美揉了一下太陽穴,消息不對稱,這讓她感到這一次來依蘭可能是一生中最大的錯誤。
“明白,我這就去準備一些禮物,這馬旅長喜好杯中之物,我收藏了兩瓶西洋酒,我給他送過去,你看可好?”
“這個你看著辦吧!”森山由美揮了揮手。
“哎,是,是,我這就去了!”杜維點頭哈腰的出了書房!
“夫人……”黑田雄從外面走了進來,在森山由美耳邊嘀咕了幾句,森山由美當場臉色就白了!
“夫人,我們現在怎麽辦,情況對我們相當不利,支那人總比我們快上一步,我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抬走我們的人,我無能為力!”
“別說了,馬上向上面報告,就說我們的接頭人落入支那軍手中,可能已經犧牲,我們需要新的聯絡人和新的指示!”森山由美命令道。
“是,夫人!”
“把米倉太郎叫來!”森山由美想了一下,喚住了往外走的黑田雄道。
“是!”
“夫人。您找我?”米倉太郎很快就出現在書房。
“米倉君,現在情況有變,從現在開始,你的人要倍加小心,囑咐他們,府裡的下人做什麽,你們就要跟著做什麽,千萬不能讓人看出破綻來,明白嗎?”
“明白!”
“還有,不要泄露身份。尤其是在杜府內活動不要聚集談話,要裝出都不認識對方的樣子,明白?”
“明白!”
“一切小心,去吧,如果沒有我的吩咐,不要到這裡來,有事情我會讓黑田通知你們的!”
“是,夫人!”米倉太郎點了點頭出去了,他不管其他。服從命令就是了。
依蘭城內有駐軍,還有警察。特別還有戰鬥力強大的東抗司令部衛隊,而他們算上她自己也才九個人,九個人能幹什麽?
森山由美內心不禁泛起一絲無力感!
趙府,服下德智開的藥後,趙延年難得一個安心休息的機會,聽著父親微微發出的鼾聲,趙幽蘭這奔波忙碌了一天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趙小姐,可以談一談嗎?”
“柳……柳小姐,你怎麽來了?”趙幽蘭見到一身平裝的柳玉瑤有些驚詫。
“別管我怎麽來了。我是奉命找你談話的!”柳玉瑤一如既往的冷淡。
“好,好吧,去我的房間好嗎?”
“去哪兒我無所謂,關鍵是保密就可以了!”
“我房間平時沒有我的允許是不會有人進去的,那裡是我一個人的地方!”
柳玉瑤點了點頭。
“今天在百草堂你是不是碰到了杜家的四夫人?”
“是,我去抓藥,正好碰到了她。莫非你們……”趙幽蘭驚訝的問道。
“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情,她都跟你說什麽了?”
“她說他懷孕了,兩個月,趕路動了胎氣。找大夫開了一個方子,抓藥回去安胎的!”趙幽蘭回答道。
“除了這些,她還對你說什麽了?”柳玉瑤認真的記錄了下來,繼續問道。
“還有就是問了一些晴浩的事情,我沒搭理她,之後我的藥抓好了,我就走了!”趙幽蘭道。
“她問了你有關矢野晴浩的事情了?”
“她就是好奇的問了一句,我沒有回答,她也就沒再追問!”趙幽蘭道。
“好的,趙小姐,謝謝你的配合,我們會隨時找你了解情況的,請你最好待在趙府,不要隨意離開,如果在依蘭城內活動,可以叫上我們的人陪你,為了你的安全!”柳玉瑤站起來道。
“柳小姐,我可以問一下,晴浩他怎麽樣了,我想見見他?”趙幽蘭急切的問道。
“他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我只能告訴你這麽多,好了,天色不早,你早點休息吧,我也該回去了!”柳玉瑤說道。
“柳小姐,我送送你?”
“多謝了,留步,我不習慣迎來送往!”柳玉瑤拒絕了趙幽蘭道。
依蘭警備司令部,馬憲章設宴,參謀長王子明和馮雲作陪,這頓飯既是接風宴,又是送別宴!
下午何敬之去了李府,拜會了李杜的兩位夫人還有李杜的父母,帶去了老蔣對兩位老人家和兩位夫人的問候雲雲。
之後在馬憲章和王子明的陪同下參觀了667團駐地,觀看了667團的訓練和操練。
利用寒冷天氣鍛煉士兵的體魄和戰術配合,這些都讓何敬之大開眼界。
依蘭警備旅訓練的刻苦程度令何敬之感到非常震驚,這樣的訓練標準就是放在國府的ZY軍中也不多見。
一支地方警備部隊都能用如此高的標準進行訓練,那未來東抗的部隊戰鬥力真是不可小覷!
雖然東抗的部隊整編已經開始,部隊番號和建制也在制定和完善當中,何敬之不清楚依蘭警備旅會在整編中劃為什麽等級,但就看這一個團的軍事素質,換上新裝備,至少可以達到乙種師的標準!
這樣一支雄獅勁旅看守北大門,本來國府應該是放心的,但是隨著局勢的發展。也許這支部隊發展會越來越大,會不會超過東北軍那可真是未可知的事情!
不管怎麽說,東抗跟國府之間至少還橫著很多勢力,關東軍是東抗的頭號敵人,然後才是盤踞華北一帶的東北軍、晉綏軍等等地方軍閥,想要對ZYJ形成實質的威脅還太早了!
何敬之也不願意操太久遠的心,雙方可以說在非常友好的氣氛中完成了參觀訪問!
論身份,何敬之和國府的軍政部部長,上將軍銜,而馬憲章。現在還只是一個上校,東北軍授予的軍銜總要比國府的含金量小的多,也就是說,如果整編完成後,馬憲章最可能保持原定軍銜不動,運氣好,肯能會提成少將,但從他還戴著一個代旅長的帽子看,提成少將的可能性不太大!
雖然陪客的身份都不高。但何敬之沒有不高興,反而跟馬憲章三人打成一片。賓主盡歡!
當然也有不高興的人,跟著一起來的王天木和陳恭樹,本來以為這一趟下來,就算混不到兩孝敬,至少也能混上一頓好招待吧?
結果倒好,到了依蘭,這兩人就徹底失去人生自由了,要吃,要喝沒問題。但是多好就沒保證了,但絕算不錯了!
何敬之的一路行程他們跟著可以,但只能遠遠的吊著,至少十米開外,這讓這兩人想過把欽差大臣癮的願望全都落空了!
這不,晚上的接風宴,他們也沒落下。可檔次就下去了,只能看著別人在那裡談笑風生,他們兩個也弄了一個火鍋,在一邊喝著悶酒!
上面還有意好像把他倆留在哈爾濱建立藍衣社哈爾濱分社。這聽上去是美差,而且至少官升一級,可這大半月的遭遇讓他們都明白,哈爾濱可不是他們大展拳腳的地方,要過舒心日子也行,別找麻煩,做縮頭烏龜!
但是,這肯定是不行的,做不出成績,上面肯定饒不了他們倆的,為這事,這兩哥倆是長籲短歎了好幾天了!
陪他們的人是馬憲章的副官馬副官,本來三人還說說笑笑的,突然有個兵跑了過來把馬副官給叫走了,這哥倆只能悶頭喝酒了!
“對不住了兩位,剛才兄弟有事,來,兄弟自罰一杯!”馬副官抱著拳頭笑嘻嘻的走了進來!
“我說小馬兄弟,什麽事兒去了那麽久?”王天木喝的臉都紅了,“我們哥倆兒這都喝了好幾杯了,你才回來?”
“本城的一個富商,想見我們旅長,我給打發了!”
“這麽晚上門,肯定是求辦事的吧,小馬兄弟,看來你們馬旅長還挺來事的嗎?”陳恭樹接著酒勁兒攬住馬副官肩膀道。
“陳長官,您可別這麽說,現在不同往日了,軍官受賄那是要直接開除的,不管多大的官兒!”馬副官道。
“喲,規矩還挺大,你們警備旅加入東抗,就沒撈到什麽好處?”王天木問道。
“好處,好處就是以後軍餉按時發,還有吃喝拉撒我們都不愁了!”
“他們真的能管你們吃喝拉撒?”
“這個自然了,這叫統一調度,統一分配,杜絕駐軍跟地方發生利益糾葛,保證軍隊的純潔性!”
“還保證軍隊的純潔性,那剛才富商不是帶著禮物來求你們馬旅長辦事了,今兒個要不是馬旅長要陪我們何部長吃飯,他,他能拒絕嗎?”王天木大舌頭道。
“王長官,您,你喝多了!”
“沒,沒喝多,我那裡喝多了,小馬兄弟,我就想看看這東抗的規矩是不是這麽嚴,去,把那個富商叫進來,咱們領到馬旅長跟前去看看……”
“王長官, 這可不行,使不得,使不得……”馬副官驚的一身冷汗,這事兒要是他幹了,明天就要脫了這身皮!
“沒事,我陪小馬副官喝酒,老陳,你過去……”王天木手一指陳恭樹道。
“好,我去!”陳恭樹打了一個酒嗝,從座位上起來,往外面走去!
“陳長官!”
“小馬副官,坐下,陪我喝酒!”王天木一把將馬副官給壓回了座位!
完了,完了,今天晚上晚上要出大事了,馬副官被摁在座位上,急的是滿頭大汗,屋子裡就三人,他要是一喊肯定會驚動隔壁的馬憲章和何敬之等人!
不喊的話,這又要壞事!
“來……”王天木一下子捂住了馬副官的嘴,馬副官想喊也喊不出來了!
這兩個家夥仗著酒膽,這是純心要搗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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