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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山,你是黃埔三傑之一,我對你的期望很高,你的任務就是代表ZY去東縱,面見他們的領導人,搞清楚他們的情況,回來報告給我,順便去財政部找宋部長令五十萬元,這是勞軍的錢的,怎麽給,給誰,你要考慮清楚了,明白了嗎?”老蔣語重心長的拍了拍賀忠漢的肩膀說道。
“多謝校長栽培!”賀忠漢感激涕零道,此去雖然危險,可如果做好了,恐怕不僅僅是肩膀上多一顆星那麽簡單!
賀忠漢雖然是黃埔三傑,另外兩傑都是組織中人,他本人也曾加入過共青團,但是後來跟人起來矛盾,被開除了,之後,個人仇恨就轉化為信仰上的巨大分歧,直到他考入黃埔之後,加入GMD。
賀忠漢雖然有才,膽色過人,但是心胸方面就有些狹隘了,從黃埔出來後,一直乾政工工作,不曾真正領過兵!
雖然他自認為自己是黃埔學生領袖,比那個什麽胡宗楠之類的強多了,但是一直都沒有機會領軍,這是他心中的一個遺憾,他也迫切的希望有一天能夠指揮千軍萬馬,殺敵揚威!
現在眼前就有這樣一個機會,校長對這個東縱產生了興趣,對於這樣一支新興的武裝力量,按照校長一貫的做飯,先拉攏,拉攏不成,再動用武力壓迫。
顯然東縱不太適合這個策略,因為人家距離中樞有點遠。那麽怎麽控制呢?
只能用滲透的辦法。慢慢的從他們內部分化,將軍權奪回來。
“你此去跟東縱的人談,條件不妨開的高一些,只要他們接受GMZF的節製,這都好說。”老蔣道。
老蔣雖然在軍事上一塌糊塗,可在政治上卻十分明白,中日一戰不可避免,他需要拖住戰爭到來的時期,那就必須有人能夠幫他拖住日軍發動全面戰爭的時間,好給他完成“攘外必先安內”的目標。然後再集中力量對付日本人!
東縱在東北能夠一再擊敗日本人,這說明他們有一定的潛力,但要戰勝日本人,老蔣心理還是沒有抱太大的希望的。他的目的是借東縱之手將日本人拖住。
時間越久越好,但是他喜歡讓部下揣測他的心思,一方面是顯示自己的神秘和遠見,一方面也考察部下能否領會自己的意圖。
“五十萬元是不是有些多了?”賀忠漢道。
“多嗎?張漢卿都一開口給了十萬,ZYZF給的少了,豈不是給比下去了?”老蔣道。
“校長英明!”賀忠漢連忙拍了一記馬屁!
“學生以什麽身份去呢?”
“你就以GMD中央執行委員會委員、滿洲特別專員的身份。”老蔣想了一下,說道。
“是,校長。”賀忠漢問道,“如果東縱願意接受中央領導,那麽是不是在東縱設立黨部和政訓處?”
“這個先不忙。等你到了那裡,將情況了解清楚之後,再說。”老蔣搖了搖頭道。
“你到了那裡,要注意團結,切不可以中央的身份凌駕與他人之上,對東縱的將領要以籠絡為主,不可產生矛盾!”老蔣鄭重的囑咐道。
“學生明白!”賀忠漢神情一凜道。
“你回去收拾一下,明天就出發吧,我會給北平方面行文,讓漢卿與你方便的。”老蔣道。
賀忠漢敬禮後。迅速離開了老蔣的官邸,回去第一件事,就是將滕傑、鄧文怡等人召集起來,商議老蔣讓他去東北這件事。
賀忠漢這一離開,藍衣社就剩下兩巨頭了。走之前,總的將藍衣社的事情交代一下了。
藍衣社的這幫骨乾中。戴雨農上升的是最快的,不到一年的功夫,已經從少校變成中校了,這種升官的速度在黃埔四期這種小字輩中算是比較快的了。
“雨農,東北你去過,那裡的情況你給我講講?”賀忠漢問戴雨農道。
對於老蔣派賀忠漢去東北,戴雨農也有些奇怪,不過他並沒有告訴賀忠漢他推薦毛齊五的事情,這事兒八字還沒一撇呢,老蔣雖然信譽不錯,但難保人上了年紀,記憶力不好,這又能怪的了誰呢?
“東北的局勢很複雜,胡子很多,君山兄,你此去可要小心,還有那勞軍的伍拾萬元最好換成國外銀行的本票,匯豐或者花旗的都可以,還有,多帶幾個保鏢。”戴雨農道。
“對東縱,雨農你有多少了解?”賀忠漢點了點頭。
“我離開東北的時候,東縱還沒有崛起,那個時候他們應該還在馬耳山上蟄伏,跟日本有過爭鬥,君山兄當知道滿鐵總裁內田康哉刺殺一案?”
“這件案子轟動世界,我怎麽會不知道?”賀忠漢嘿嘿一笑道。
“校長曾今親自下令,給刺殺內田康哉的東北軍英雄鐵錳晉升為上校,頒發勳章,這是人所皆知的事情。”滕傑道。
“日本人本想公審鐵錳,卻不想在審訊的時候鬧了一個大烏龍,最活說什麽鐵錳病逝在醫院,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鄧文怡也笑著說道。
“鐵錳確實還活著,而把他營救出來的就是東縱!”戴雨農肯定的說道。
“鐵錳在東縱?”賀忠漢等人微微驚訝道。
“列為兄長知道營救鐵錳的是什麽人嗎?”
“你不是說了,東縱!”
“是東縱不錯,不過擔負營救的是東縱內部一支非常神秘的部隊,全部都是有高手組成,他們內部叫什麽,目前還不清楚,不過日本人把它稱之為幽靈部隊!”戴雨農嘿嘿一笑道。
“幽靈部隊!”這一下。藍衣社的頭頭們都驚訝了。
“雨農。你竟然知道,為什麽不早說呢?”賀忠漢埋怨道,“校長知道嗎?”
“這麽重要的消息,我能瞞著校長嗎?”戴雨農道。
“雨農,這麽重要的消息,你既然瞞了我們這麽久!”滕傑有些不滿道。
“就是,雨農,你的嘴巴也太嚴實了。”鄧文怡也加入口誅筆伐之中。
“幾位老哥,不是我不說,而是校長讓我保密。有關東北的事情最好不要對外張揚。”戴雨農道。
“那是讓你別出去亂說,可沒說不可以告訴咱麽呢!”
“得,對不住了,是我不對。杏花樓今天晚上小弟做東,一來給君山兄踐行,二來小弟自罰如何?”戴雨農笑呵呵道。
“算你知趣!”鄧文怡哈哈一笑,此頁算是揭過去了。
“君山兄,看來校長是希望能夠收服這支隊伍為我所用,此去正是建功立業的時候呀!”滕傑羨慕道。
“只怕是未必,北平的那位雖然深陷病榻,但也不是省油的燈,何況,他們離的這麽近。更加有利!”鄧文怡道。
“東縱跟北平方面是有合作關系,但是到底是什麽樣的關系現在還不清楚,那唐聚五是北平綏靖公署任命的,按理說應該聽命於北平,但是根據小弟在東北的觀察得到的消息,北平方面根本無法命令東縱,或者說,東縱根本就是一支**的隊伍,兩者不過合作關系!”戴雨農鄭重的解釋道。
“這麽說來,他們之間或許有矛盾?”滕傑問道。
“目前還不清楚。但是他們之間肯定有聯系,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一個人?”
“誰?”
“君山兄,此人在北平的位置跟你差不多。”戴雨農一臉的壞笑道。
“你是說那隻狐狸?”賀忠漢道。
“嗯,陳恭鵬等人在北平還算盡力,與東縱方面的聯系可能就是由這隻狐狸全權負責!”戴雨農笑道。
“那我路過北平的時候。倒是要去拜望一下!”賀忠漢道。
“校長這一次一口氣給了五十萬,這筆錢。君山打算怎麽花?”鄧文怡眼珠子一轉,問道。
“雪冰兄,你可別打這筆錢的主意,校長要是知道了,那可吃不了兜著走。”賀忠漢道。
鄧文怡訕訕一笑,他只不過是問一問,可沒真的想要動這筆錢的念頭。
“君山,此去東北,恐怕一年半載都沒有機會再見面,今天晚上雨農請客,咱們可要一醉方休!”
“呵呵,那是一定的,可惜的是壽山兄不在,不然咱們十三人今天就可以聚一聚了!”
“是呀,壽山可是我們十三人中唯一領兵在外的,深得校長其中,日後怕是要成為我們當中第一人呀!”
這話說的,賀忠漢臉上笑容依舊,可心裡卻在不停的冷笑,胡壽山算什麽,他才是黃埔第一人,校長最得意的學生,未來黨國的棟梁!
不提藍衣社十三太保給賀忠漢踐行,遠在江西瑞金的黨中央也接到了從滿洲省委轉發過來的有關東縱與日軍作戰的戰報。
王名從莫斯科發來電報,表明對滿洲省委一些做法的不滿,要求撤換滿洲省委書記的語氣越來越強烈。
身為王名的代言人的伯古自然是秉承王名的意思,力排眾議,下令調林仲丹回上海,但是由於戰事的阻擾,返回的時間耽擱了。
林仲丹走後,誰來擔任滿洲省委書記,組織內也有不同意見,周副主席提議由羅登先同志接任,但是伯古等人堅持讓李識擔任。
而跟林仲丹一起出獄的李子芬也一起調回,去安徽工作。
李識資歷太低,還不足以勝任,因此經過一番激烈討論之後,組織決定讓華剛同志擔任新成立的滿洲特委書記,羅登先同志也調回中央。
此時的華剛是中央華北巡視員,正在唐山巡視工作,接到命令的他化名劉少麟就出發了。
葉子坪一座二層木製小樓內,身穿一件補丁褂子的魁梧的中年漢子正在碾子前賣力的推著,汗珠不停的從額頭上上滾落下來。
“ZX,好消息,好消息……”
“啥子好消息?”中年人扭頭頭來,朝門口快步走進來的俊朗的年輕人問道。
“東北打了一個大勝仗,見面日軍一萬多人,這是不是一個大勝仗?”
“哦,不是剛剛才打了一個本溪大捷嗎,怎麽這麽快又打了一個勝仗?”中年人詫異的停下了手中的活計,從妻子手裡接過一方毛巾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水,擠了一下問道。
“呵呵,我也沒有想到,這是滿洲特委轉發中央的電報。”周副主席端起一碗水,喝了三大口道。
“好呀,好呀!”太祖仔細瀏覽了一下電報的內容,一掃頹廢之色,連聲說道。
“zx,中央已經決定由華剛同志接任滿洲特委書記一職,目前東北的局勢十分複雜,王名同志對之前滿洲省委所做的一些決策十分不滿,特別是滿洲省委將東滿特委麾下遊擊隊並入東縱儀式,以及撤銷東滿特委等十分不滿,黨內對林仲丹同志也有很大的誤解,這一次調他回上海工作,我擔心……”
“仲丹同志的身體怎麽樣?”太祖微微的眯了一下眼睛問道。
“據說不太好,咳嗽的厲害。”
“可不可以考慮讓他留在北平養病,北平的氣候要比東北好多了。”
“這倒是個辦法,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林仲丹同志在監獄裡受了很多苦,仍然堅持不懈的鬥爭,咱們革命可不是要自己的同志送命!”周副主席點了點頭。
還遠在哈爾濱的林仲丹恐怕不知道,就因為太祖的一句話,他的命運發生了徹底的改變。
當然,太祖還沒有到一言九鼎的位置,但他還是蘇維埃政府ZX,紅軍的總政委,他的提議伯古等人還是要聽的。
經過中央ZZJ研究,調林仲丹到上海工作的調令解除,改調林仲丹同志擔任**河北省委宣傳部長
7月30日,日軍第三十九旅團兵敗撫順,傷亡慘重,部隊撤回奉天。
東縱也損失不小,傷亡千余人,張宗周的憲兵團和薑紹泉團經歷過戰爭的洗禮之後迅速的成長了起來。
7月31日,張宗周和薑紹泉奉命撤退,帶走了撫順城裡能帶走的東西,開礦的機器,還有熟練的煤礦工人,以及撫順城內的所有日本商人的資產!
整個撫順城如同水洗一般,昔日熱鬧繁華的撫順城一下子如同回到了石器時代!
日本人要想讓這個“煤都”重新恢復,至少需要好幾個月的時間,若是要恢復元氣,一年都未必做到。
同樣的事情也在本溪等城市發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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