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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總,今天是第三天了,打還是不打?”急性子的劉剛已經不止一次跑過來請戰了,超過一萬五千大軍將梅河口鎮三面圍住,就是不進攻,都快把人急死了。哈18 m
“劉團長,你著什麽急,陸總心中有數。”林南呵呵笑道,他才不操那份心呢,該打的時候他不含糊,不打的時候,該休息的休息,該操練的操練。
“老劉,稍安勿躁!”陸山沉聲道。
“陸總,眼下正是吃掉日軍第九師團的良好機會,等到鬼子援兵一到,那就沒有機會了。”包景華微微皺眉,他也不明白陸山為何圍而不攻,甚至還放開西面的口子,方便日軍隨時撤出。
“你們不要胡亂猜測,陸總自有他的打算!”翟樂全出言說道。
“報告!”
“有消息了?”
“是的,陸總,抗戰救**馮佔海部同意接受我部整編,麾下四千多人編制成一個旅,番號為東縱第十旅,接受我部一部分武器和彈藥補充之後,隨時待命!”周宇斌大聲說道。
“好,第九旅的位置現在何處?”陸山問道。
“在蛟河鎮修整!”
“嗯,我命令,以第九、第十旅、農墾1師、建設1師,以及騎兵102團,一個山炮營,一個步炮營組建攻擊集群,目標吉林!”陸山大聲下令道。
“是!”翟樂全興奮的全身細胞都顫抖起來。原來陸山的目標並不是第九師團的殘部。而是吉林城。
包景華等人也恍然大悟,原來圍住第九師團殘部是誘日軍調兵來救,而趁機攻打吉林城。
吉林距離偽滿洲國國都長春不到一百公裡,打下吉林,就對長春產生巨大的威脅,到時候日本人該慌張了。
除了攻打吉林之外,陸山還下達了全面北上的命令,王德林的建設2師北上攻擊海林,韓振的建設3師進攻龍井、琿春等地,收編土匪武裝以及掃蕩日偽參與。將這些地方的日偽勢力全部連根拔起。
建設2師也在代師長的王鳳岐的帶領下北上,進駐敦化、安圖。
這樣就在日軍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戰火已經燒到了他們實際控制區之內!
這就是陸山的南線全面收縮,北線向北擴張的戰略!
日本擁有強大的海軍。這是不爭的事實,他們隨時可以從本土調集大軍然後從海上過來,還有朝鮮方面的日軍也可以越過鴨綠江對東縱實施騷擾攻擊!
陸山的目標並不是吉林,吉林的價值並不大,但是控制了吉林,等於說隨時可以威脅長春,這就如同一根刺卡在喉嚨裡,吞又吞不下去,吐又吐不掉。
日軍勢必要在長春重兵布防,這樣一來。就不得不迫使日軍再從黑龍江駐軍調兵。
說白了,這又是一次“聲東擊西”的策略。
就算日軍明知道東縱要這麽做,他也沒有辦法,如果他不調兵回防,東縱就會順勢攻擊長春,怎麽打,主動權在陸山手中!
而且這場仗一定要以快打快,打的日軍猝不及防才能達到最佳的效果!
打下吉林,這已經是東縱的目前戰爭潛力的極限了,再往下打。東縱的裝備和彈藥儲備就不夠了。
還有留下必要的防禦,東縱看似節節勝利,其實短板已經暴露出來了!
只是日軍被打的暈頭轉向,還沒曾察覺罷了!
東縱一連串的戰鬥,已經差不多消耗了物資儲備的百分之八十。彈藥儲備的三分之二,就算戰場繳獲補充。那也更不上消耗。
現代戰爭打的就是錢糧,沒有物資彈藥補充,陸山這個巧婦也難為無米之炊。
吉林是熙洽老巢,偽滿洲國吉林警備司令部的所在地,也是偽吉林省的省城,省會城市,自然是繁華,雖然不如奉天、哈爾濱等一線大城市,總比一般的小縣城要繁榮的多。
陸山現在就是一土匪頭子,老百姓的東西他是不會動的,但是日本人和偽滿官員還有漢奸的產業他會毫不客氣的統統搬走的!
為了充實東縱的力量,就算千夫所指,他也不懼!
守衛吉林的是大漢奸於深澄,這個家夥是吉林剿匪總司令,這一次就是隨第九師團攻打東縱就是他麾下的軍隊,不過在與秦時雨交戰中,這個家夥損兵折將,損失慘重。
另外,第十九聯隊殘部也退回吉林,指揮日軍的第十八旅團的旅團長井書少將也身負輕傷。
31日下午,服部次郎少將率援軍趕到梅河口鎮,與第九師團殘部匯合。
援軍趕到之後,昏迷了三天的第九師團參謀長田代皖一郎也蘇醒過來了。
服部次郎接替了田代皖一郎,成為梅河口日軍總指揮。
本來第九師團師團長植田謙吉要親自過來的,但是他剛到新京,截肢的傷口有些發炎,發高燒,沒有能夠過來。
關東軍司令部於是委任服務次郎臨時第九師團的代理參謀長,統一指揮在梅河口鎮上的日軍!
梅河口本來就有日軍四千多人,傷兵一千多人,現在又有服部次郎的援兵趕到,兵力一下子達到了近萬人!
實力大大的增加!
服部次郎本來也是建功心切,既然來了,不跟支那人過過招,怎麽行呢?
東縱這邊也在輝發河東岸,五間房等地修築了防禦工事,高低搭配,縱橫交錯,如同蜘蛛網一般。
8月1日凌晨,日軍搶先發起攻擊,攻擊十分凌厲,不愧是生力軍,沒有在東縱手下吃過苦頭。
激戰一個多小時。日軍丟下一百五十多具屍體。匆匆撤回輝發河西岸。
東縱損失也不小,但等利於防守,傷亡不到五十人。
隨著日軍退回西岸,陸山也沒有下令追擊。
“支那人是怎麽回事,之前他們明明可以攻擊,卻不攻擊,現在他們只是將我們逼退到西岸就收兵,莫非他們不想攻佔梅河口?”服部次郎很是怪異的問了身邊的秋山少將道。
“支那人詭計多段,我也不清楚他們究竟有何目的!”秋山少將咬牙切齒道,自己的第六旅團在這一次攻打東縱的過程中損失過大半。而且第七聯隊全軍覆沒,這簡直是中日戰史上最恥辱的一次。
如果讓他知道第七聯隊旗就掛在陸山指揮部的床頭上,每天用來擦腳,恐怕他也會跟田代皖一郎一樣。大吐一口血之後昏迷不醒!
說起來,本來繳獲一面日軍完整的聯隊旗,陸山心裡還是非常高興的。
但是高興一陣過後,他又覺得沒什麽了,既然能繳獲第一面,就會有第二面,第三面!
那麽除了第一面的特殊意思之外,恐怕也沒有什麽含義了,後來洗腳的時候,沒找到擦腳布。隨手一扯的就扯到這面聯隊旗。
當時他自己是沒有發現,等擦完了腳,才發現自己居然用這面旗當了擦腳步。
“和尚,你個混蛋玩意兒,我讓你那擦腳布,你給把這旗子拿過來作甚?”陸山當時就勃然大怒。
“嘻嘻,陸總,這破旗不能吃,不能穿的,還不如扯了給兄弟們當擦腳布呢!”
“你個敗家和尚。這是軍旗,能當擦腳布用?”陸山氣的破口大罵。
“不就是小鬼子的軍旗嗎,下次和尚我再給你弄一面就是了。”楊尚武嘀咕一聲道。
“行,和尚,你說的。要是你不給老子再弄一面鬼子聯隊旗,你就等著老子把你的皮扒了做成一面旗!”陸山狠狠的道。
“行。只要您舍得!”楊尚武嘻嘻一笑,端起洗腳水,嗖的一下子就跑遠了。
陸山手裡抓著第七聯隊的聯隊旗,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雖然是無心之過,但這面第七聯隊聯隊旗算是被“玷汙”了,盡管陸山隻用它擦過一次腳,後來這段逸事傳了出去,日本人對他恨之入骨,很多人都是因為這個。
陸山不是一個喜歡宣揚的人,關於繳獲聯隊旗的事情,他沒有對外公布,反正勝利了,沒有必要顯擺。
“服部君,聽說上面有意要跟支那軍何談,有這樣的事情嗎?”秋山少將小聲問道。
“我也聽說了,不過現在上面的意見還不一致,我們是軍人,沒有命令,那就要戰鬥下去!”服部次郎道。
“他們的修築的工事很有章法,輕重火力搭配十分完美,看來他們的指揮官不是泛泛之輩,一定是經過正規的軍事教育的!”秋山少將道。
“嗯,秋山君,你了解你的敵人嗎?”
“服部君,說實話,我並不了解他們,情報部門給出的資料太空泛了,他們的組織非常嚴密,想要刺探他們的情報非常困難,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做到的。”秋山少將道。
“一個不熟悉的對手,這仗可不太好打,司令部明顯是在一個錯誤的時候發動了一場錯誤的戰爭!”服部次郎道。
“服部君,不用這麽說,如果任由支那人發展下去,他們有一天必定會成為帝國的心腹大患!”
“他們已經是帝國的心腹大患了,他們打敗了我們兩個精銳的師團,取得了輝煌的戰績,而現在我們卻對此卻沒有更好的辦法。”服部次郎道。
“服部君的意思是?”秋山問道。
“我在想,他們為什麽三天前不進攻,以他們數倍於我的兵力,如果想要攻下梅河口,恐怕不會太難!”服部次郎若有所思道。
“那也要付出巨大的代價,第九師團的榮譽不容玷汙!”秋山脹紅了臉大聲說道。
“你剛才也說,支那人很狡猾,他們會不會有別的什麽目的?”服部次郎問道,“在這三天裡,他們有沒有什麽異常變動,比如說部隊調動,增加或者減少?”
秋山仔細回憶了一下道:“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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