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側是上樓的樓梯間,樓梯間旁邊是木柵格式的移門,這種裝飾風格應該是大廳裡的和室。木柵格上沾滿了畫著櫻花、寫著草書的宣紙(注:怕書友吐槽,倭島國文字是借鑒中國書法,會寫草書並不稀奇),透露出濃鬱的詩情畫意。
一入大廳,村野便收起他的猥瑣表情,即便大廳裡沒人,但他就像怕驚動鬼魂似的,走路也變得躡手躡腳。
除了開車的男人和江川在院子裡外,山島帶領村野和角本扛著田影和王倩徑直上樓。
二樓的兩側是狹窄的通廊,通廊兩邊是用格子柵隔斷的和室。由於只有右側末端的和室亮著燈(注:前文交代是左側末端,現在變為右側,那是因為上樓之後,樓層之間的緩腳平台使人的方位發生了改變,這裡必須解釋一下,現在的書友越來越精明,汗……),因此通廊內的光線顯得幽暗。
那亮著燈的房間裡隱隱傳來說話的聲音,不過,在山島他們上樓之後,或許是因為房間裡的人聽到了田影和王倩“嗚嗚”的叫聲,說話的聲音戛然而止。
來到房門外的山島深吸一口氣,猶豫了一下,抬手輕叩。
“進來!”室內傳來的聲音雖然低沉,卻有種威嚴的氣勢。
山島整整衣冠,看了一眼連大氣也不敢出一口、站在距房門五米開外的村野加一和角本倉介,而後拉開移門……
房間門一開,便見兩個男人隔著一張擺著茶具的木桌相對席地而坐,左側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身穿灰色鑲白邊的男士和服,留著一頭過耳頭髮,面容白淨,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看起來倒是溫文爾雅,只是左眼角那抹刀痕破壞了整體,隱隱透露出一絲陰狠和猙獰。
和他相對而坐的是個三十二三歲的男子,身著一套青色西服,體形偏瘦,額頭往外突出,眼睛細眯,嘴巴寬大,長得七分不像人,像是沒完全進化的類人猿。
山島看了一眼那個年輕人,再瞟了瞟他右手邊那柄米長的倭刀,而後恭恭敬敬的對中年人鞠了一躬,低著頭道:“佐藤組長,我們把人帶回來了,不過……是倆個!”
山島道:“倆個?”佐藤繼夫皺了皺眉頭,訝然道:“還有誰?男人還是女人?”
“也是個女人!”
“漂亮嗎?”
“樣子還不錯,大概三十來歲,但我不知道她姓什麽,我只是看見她跟王倩在一起,於是就順便把她也……”
說到這裡,山島猶豫了一下,接著道:“我們要不要跟劉易斯說一下?畢竟……畢竟他隻叫我們把王倩劫走。”
聽了這話,佐藤的左眼角的刀痕劇烈的抖動了幾下,目光不經意的瞟過對面那個正端起茶杯茗茶的年輕人,嘴角輕輕揚起,露出一絲笑容……
這個年輕人是“甲賀流”突忍野甲壽田,他還有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也是“甲賀流”的突忍,名叫野甲龜田。
野甲壽田和野甲龜田不僅在容貌上差異較大,在興趣愛好上也大相徑庭。
跟喜歡年輕女人的野甲龜田不同的是,野甲壽田是熟\/婦控,特喜歡良家熟\/婦。他還有個變態的嗜好,喜歡一邊亂來一邊叫娘。
佐藤繼夫知道野甲壽田有那種特殊癖好,他也正為此事發愁,如今聽了山島銀樹的匯報,頓時心中一喜,覺得野甲壽田應該會喜歡三十來歲的熟女。於是,他對山島銀樹道:“先把那兩個女人帶進來看看。”
“嗨!”山島行了個鞠躬禮,而後去門口對村野加一和角本倉介招招手,道:“組長叫你們進來。”
村野加一和角本倉介趕緊擺出一副嚴肅的表情,扛著王倩和田影走進房間。
王倩和田影盡管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但憑著女人特有的第六感,她倆感覺到危險即將降臨,掙扎和嗚咽頓時激烈起來……
“啪”的一聲,村野加一當著佐藤和野甲的面在田影豐腴的屁屁上拍了一巴掌,惡狠狠的用英語說了句“再鬧,我就扒光你”,而後收起凶樣兒,畢恭畢敬的站著。
村野的話很湊效,田影立刻停止了掙扎,只能驚恐的哀鳴。
由於角度的原因,佐藤繼夫及野甲壽田看不到田影和王倩的樣貌。不過,他倆此時並不關注倆女的容貌,因為田影那白皙渾圓的腿早就將倆人的目光緊緊黏住……
玉足纖細精巧,十個腳趾宛如豆蔻一般嬌美精致;順著嫩滑細膩的小腿往上觀看,是結實性感的大腿,大小腿的比例甚佳,雪白的肌膚並沒有出現破壞美感的青色血管,潤澤的雪膚猶如一塊上好的白玉,看不到一點瑕疵。
貪婪的在田影的玉腿上留戀了一番,野甲壽田和佐藤繼夫的目光不由自主的上移,溜到搭在村野肩膀上的豐臀……
村野一直在關注倆人的神態,見他倆色眯眯的瞄向女人的臀部,於是裝著不經意的撩了撩裙擺,以野甲壽田和佐藤繼夫坐地仰視的角度,恰好能看見那一抹春光……
沒內\/褲,這個女人居然沒穿內\/褲!
佐藤繼夫和野甲壽田頓時眼睛一亮,他倆正準備瞧個仔細,豈料裙擺忽然垂下,將那白嫩且富有彈性的雪丘遮了個嚴嚴實實,再看不到一絲誘人的美色……
野甲壽田不安的調整了一下坐姿,喉嚨裡發出“咕嚕嚕”的聲響,這種行為相當失禮。不過,野甲壽田還停留在那抹豔麗的春景中,並沒有發覺自己已經失態,他的眼珠子也一直滴溜溜亂轉,不知在打什麽主意。
“劉易斯那隻老狐狸指定要的女人果然漂亮!”
因為看不到倆女的臉,再加上田影的打扮更加的青春,佐藤繼夫以為她便是劉易斯指定要的王倩,隻得遺憾的移開目光,看向被角本倉介扛在肩上的王倩……
身材高挑的王倩同田影相比,腿顯得更加修長,大腿小腿的比例更為的完美,那肉色褲襪包裹在腿上,不用伸手去觸摸,一種絲滑細膩的感覺便油然而生。
她似乎比劉易斯指定的女人更加高挑,如果就這麽送給野甲君,是不是太浪費了?
佐藤繼夫有點不舍,想了想,咬著牙肉痛的對角本倉介道:“把……把她帶到野甲君的房裡。”
“這……”
“不……”
山島銀樹和野甲壽田幾乎同時開口。
山島是因為驚訝,因為王倩是劉易斯指定的女人,卻被佐藤組長命令送到野甲君的房間,他……是不打算把這個女人給劉易斯了?
而野甲壽田則是被光著屁屁的田影吸引,隻想著跟她好好的探索一下身體的奧秘,一聽佐藤要換個女人給他,當然不同意。
佐藤繼夫皺了皺眉頭,他有點不悅,以為野甲壽田看上了劉易斯指定的女人,或者,他還想著一箭雙雕,於是道:“野甲君,你只能要角本君扛著的那個女人,這個女人……是‘骷髏黨’教父劉易斯指定要的,你不能動。”
話音剛落,便聽山島銀樹道:“佐藤組長,你搞錯了,角本君扛著的女人才是劉易斯指定的。”
“哦?”佐藤繼夫愣了愣,擺擺手無奈地道:“那……把她送到野甲君的房間去。”
野甲壽田“哈哈”一笑,道:“佐藤君,謝謝了,你說的那件事,我會……”
話沒說完,他的眉頭一皺,看了一眼門外,對山島銀樹道:“外面還有人嗎?”
“啊……”山島一愣,下意識的搖頭:“沒……沒有!”
野甲壽田和佐藤繼夫頓時臉色巨變,兩人的動作都很快,佐藤起身去關燈,野甲則抓起倭刀,“嘩”的一聲拉開刀鞘,刀鞘帶著撕裂空氣的呼嘯聲直愣愣的射向格子柵隔斷……
“嚓……”刀鞘穿過宣紙,接著便是“劈啪……嘭……”的聲響,格子柵忽然崩裂,一個身影帶著滿身的宣紙和木屑破“牆”而入,兩隻手腕寒光閃閃,風馳電摯般衝向野甲壽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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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覺得有人跟自己的目的一樣,但陳雲峰也不敢完全肯定。鑒於之前差點出錯,他也更加的謹慎,也不敢開車燈,只能借助昏暗的路燈緩慢行駛。
沿著巷道行駛了兩百來米,右側又出現一條約四米寬的巷道,陳雲峰下意識的望了一眼,黑漆漆的巷道裡有兩道紅光,像是汽車的尾燈,距他大概百米開外。
陳雲峰覺得應該是那輛蘭博堅尼的尾燈,他便沒有轉向駛進那條巷道,徑直開了過去。
穿過巷道口後,他停了車,對1421道:“你和辛蒂留在車上,我去看看。”
1421訝然道:“你去哪裡?”
“後面那條巷子。你沒看見那條巷子裡聽著一輛亮著尾燈的車嗎?我猜,是那輛蘭博堅尼。”
“我沒注意!”1421道:“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陳雲峰斷然拒絕,他看了看辛蒂,說道:“這種黑漆漆的巷道非常危險,辛蒂不能單獨留在車上,你留在這裡有兩個目的,一是保護好辛蒂,二是查看周圍的情況,一旦有什麽不對勁,記得按長音喇叭通知我。”
“這……”1421猶豫了一下,憂鬱地道:“可我擔心我妹妹呀。”
陳雲峰安慰道:“別擔心!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把你妹妹安全的帶回來。”
“那……你也小心點!”
“我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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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雲峰貼著牆躡手躡腳的靠近蘭博堅尼,讓他奇怪的是,車輛的尾燈始終沒有關掉,一直亮著,也不知道車內有沒有人。
當距蘭博堅尼還有二十米左右的距離時,他開始貓腰而行。
又走了十來米,右邊又出現一條約十五米長巷道,巷道的盡頭是一棟被院子包圍的四層小樓。院子漆黑,小樓二樓左側尾端的房間卻亮著燈,溢出的燈光將巷道映照的朦朦朧朧。
陳雲峰猶豫了一下,迅速穿過巷道,貼近了蘭博堅尼。
讓他意外的是,蘭博堅尼裡沒人,車鑰匙卻插在鎖孔。
什麽意思?陳雲峰皺了皺眉頭,下意識的看向那亮著燈的小樓。就在這時,他似乎聽到一聲怒喝,接著是金屬相碰的聲音,“叮叮當當”的很急促,十幾秒鍾之後,二樓的燈光忽然熄滅,接著又傳來慘叫聲。
陳雲峰臉色一變,撒腿便往通向小樓的巷道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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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快!”野甲壽田還沒來得及看清衝來的人的性別,對方兩隻手腕的寒芒便到了面門。
幸虧他早有防備,嘴裡一聲大吼,手中的倭刀舞了個刀花,“鐺”的一聲磕開襲來的寒芒,身體騰讓而起,兩手握住刀柄,對來襲者瘋狂砍殺。
“鐺鐺”聲不絕於耳,三四秒鍾時間,兩人便對攻了三十多招。山島銀樹、村野加一和角本倉介直看的發愣,忘了此時應該退出房間。
而本來去關燈佐藤繼夫也在猶豫, 他見兩人鬥得狠,怕一旦關燈會讓野甲壽田陷入危機,因此不敢妄動。
房間裡的兩人快速的移形換位,速度讓人眼花繚亂,闖入者不但兩隻手腕有寒芒,兩腳的腳尖也有兩條五寸多長利刃露出。
“職業殺手!”野甲壽田對這種打扮再熟悉不過了,他也是暗殺界的高手,知道只有殺手才會將利刃藏在袖中和鞋中,讓人防不勝防。
難道,是有人雇傭了殺手來殺我?
野甲壽田又驚又怒,他掄起倭刀連續旋身舞了一圈“回旋斬”,在四濺的火星和刺耳的金屬碰撞聲中吼道:“快關燈啊……”
忍者是不怕黑的,他們本來就習慣與黑夜為舞,只有在黑夜中,他們才能發揮忍者的特長,不管是潛伏還是搏擊,黑暗是他們最好的保護色。
佐藤繼夫“哦”了一聲,趕緊摁下開關。
燈剛滅,野甲壽田便一刀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