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給我滾起來!”
驀然的一聲大吼驚的陳雲峰翻身而起,他愣愣的看了怒容滿面的徐晨星幾秒鍾,又轟然倒在沙發上,嘴裡嘟囔道:“姐,別鬧了,我還想睡會兒······”
徐晨星一把擰住男人的耳朵用力往上提,喝斥道:“你還睡得著啊?你個混蛋小子,快給老娘起來······”
早已穿戴整齊的柳明月和趙文婷被徐晨星母老虎一般彪悍的行為驚得連連吐舌。
一大早,柳明月就被激烈的拍門聲給驚醒,她開始以為是那“壞人”來搗蛋,還警惕的問了一聲,不料門外傳來的是陌生的女人聲音,還很焦急,直叫“姐姐、姐姐快開門,徐姐姐要殺人”。
柳明月當即嚇了一跳,趕緊起床打開房門,便見赤著兩腳、身上隻穿一套內衣的趙文婷一副哭兮兮的模樣站在門口,她還沒問,小妮子便急切地說:徐姐姐發瘋了,要去拿菜刀殺陳雲峰哥哥。
一開始柳明月以為是徐晨星秋後算帳,針對那“壞人”昨天下午偷偷摸摸去“巴爾蒂亞”的事發怒。但想想後又覺得不像,因為她昨晚逃出陳雲峰的魔爪之後,又跟徐晨星在她的房間裡談了近一個半小時,把從壞人嘴裡套出的“秘密”全告訴了徐晨星,雖然對陳雲峰的說辭有懷疑,徐晨星也沒惱火到要殺人的地步。
難道晨星犯什麽毛病了?
於是,柳明月急急忙忙往客廳跑,見陳雲峰仰面朝天睡的正酣,她這才稍稍放下心來。不過,沒看見徐晨星,她又陡然緊張起來,以為是去廚房拿菜刀去了,又慌慌張張的往廚房奔,結果,廚房裡也沒人。
柳明月剛從廚房出來,就看到一身套裙打扮、穿戴的整整齊齊的徐晨星正怒氣衝衝的從臥室通道往客廳走。
松了一口氣的柳明月趕緊迎上去問她發生了什麽事,但一臉恨恨表情的徐晨星就是不說,嘴裡“臭小子、臭小子”的嘀咕著,偶爾還漏出一句“我想殺了他、劈了他”之類的殺氣騰騰、讓人膽戰心驚的話。
柳明月隻得詢問趙文婷,而神情慌亂的小妮子除了搖頭說“我不知道”外,再沒其他說辭。
趙文婷也只能說“不知道”,因為禍就是她惹出來的。
她醒的早,天沒光地沒亮的就醒了,賴了一會兒床後正要悄悄的下床穿衣服,卻不小心將徐晨星弄醒了,於是兩個女人就交談起來。
從趙文婷嘴裡,徐晨星知道了“一品樓”發生的事;而從徐晨星嘴裡,小妮子也知道了曹菲兒真的不是“大壞蛋”始亂終棄的同居女友。
得知曹菲兒在“一品樓”自認是傻小子的女人,斷定兩人果然“有一腿”的徐晨星心裡是既酸楚又惱恨,甚不是滋味;而得知“大壞蛋”是“大好人”的小妮子卻是悄悄竊喜。
小妮子心裡一喜悅,就像話匣子被打開了似的滔滔不絕起來,一不小心就把昨晚聽到陳雲峰說“徐晨星尿床”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徐晨星勃然大怒,一翻身便下了床,一邊穿衣一邊“臭小子,我要殺了你!用菜刀劈死你個大嘴巴”的嘀咕起來。
糟了,徐姐姐要殺大壞蛋!
驚覺自己說錯話的小妮子當場嚇得一個激靈,也沒去想一個急怒中的人要殺人的話,哪有穿上衣服後再去殺人的道理?她趕緊下床,連衣服和鞋也顧不得穿,便身著三點式、赤著兩腳的去隔壁找另一個大姐姐。
由於自己闖了禍事,柳明月問她,她也只能裝憨說自己不知道。不過,給徐晨星做思想工作的時候,想著將功補過的小妮子倒是積極的很,滔滔不絕了一個多小時,也讓陳雲峰多睡了一個多小時。
實在無話可說了,徐晨星方才走到陳雲峰身旁大吼著叫他起床。
“疼······姐,這才幾點鍾啊?今天又不上班,我睡個懶覺不行嗎?”
男人呲牙咧嘴的看著女人,尚未完全清醒的腦子還有些混沌,對徐晨星那盛怒的表情也過多關注。
女人凶巴巴的喝叱道:“睡什麽睡?雖然今天不用上班,但是我決定要給你單獨上課!我給你九十秒鍾時間到我臥室來,否則後果自負!”
說罷,徐晨星昂首挺胸的回自己的臥室。
女人口氣甚是嚴厲,男人立馬就清醒了,趕緊一骨碌起來,接著手伸進絲被裡扒拉了一下一大早就有些不聽話的小兄弟,然後用詢問的目光看向柳明月。
女人對他無奈的聳聳肩,做了一個“我也不知道”的表情。
陳雲峰再看向趙文婷,卻見俏臉兒通紅的小妮子低垂著螓首,看也沒看他一眼。
大壞蛋壞死了,一早就極不老實!
原來,小妮子將陳雲峰手伸進絲被裡扒拉的動作看得清清楚楚。學醫的她雖然對男人的“晨勃”現象很明白,但終因羞澀,哪還敢去看陳雲峰一眼。
沒得到想要的答案,又怕耽誤時間,再加上文婷丫頭也在客廳,不好意思當眾穿衣穿褲的陳雲峰隻得裹著絲被、拿著衣物去徐晨星的房間。
剛踏進臥室,徐晨星就迫不及待地就把門關上並反鎖,而後將男人一把推到床上坐下,她走過去揪住男人的耳朵就是一頓臭罵:“你個混帳東西,你很得瑟是不?敢將老娘的醜事拿出去說,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你個挨千刀的家夥、齷蹉下流的男人,你個烏龜王······不,你是個臭雞蛋······”
疼得“嘶嘶”有聲的男人還不忘糾正女人的錯誤:“姐,你差點罵我是烏龜王八了,你這樣罵你很吃虧的!”
“誰······誰說我罵你是烏龜王八了?我罵的是臭雞蛋。”
女人不滿的爭辯了一句,旋即又狠狠的擰了一把,“不準扯開我的話題,你個傻蛋,你為什麽要對趙文婷說出我尿床的事?你不知道有多丟人嗎?”
“姐······輕······輕點,我和文婷之前發生了矛盾,我是為了和她解除誤會才不得已告訴她的······”
“是不是因為‘一品樓’的事?”
我靠,丫頭什麽都說了?陳雲峰悄悄的瞥了徐晨星一眼,心裡“突突突”的打鼓。
女人冷笑道:“你老老實實把你跟曹菲兒的關系說清楚,‘一品樓’那件事,文婷什麽都告訴我了。我早就懷疑你跟曹菲兒不是在邊海認識的,果不其然。
臭小子,如果你跟曹菲兒真的是在邊海才認識,她怎麽可能在‘一品樓’用自己的名譽為代價當眾那般說你?雖然她是在整你,但那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兩敗俱傷做法!你給我老實點,不準騙我。”
丫頭呀!你是大學生啊,怎就那麽八卦呢?
陳雲峰欲哭無淚,隻得將在阿富汗發生的一切簡要的說了一遍。他說曹菲兒去a富汗辦事,鑒於那個地方危險,於是來到他所在的特種部隊找個特種兵給她當保鏢,保護她在a富汗的安全,結果選中了他。
到了a富汗之後,還真的出事了,惹上了雇傭兵組織,因為在逃亡的過程中曹菲兒吃了不少苦,所以她很恨他,處處跟他做對。
這個故事其實編撰的漏洞百出,但徐晨星只顧著回想汪國輝在“巴爾蒂亞”辦酒會的那晚,曹菲兒曾說過帶了一頭“咬人的畜生”去,現在想來,那頭“咬人的畜生”估計說的就是傻小子。
不過,既然曹菲兒恨傻小子,為什麽又對他那麽關心?甚至前晚還在陽台對他劈腿呢?
這麽一想,徐晨星覺得陳雲峰肯定還有什麽事瞞著她,於是又是恐嚇又是威脅,要求他說出某些曖昧的“細節”。
陳雲峰哪敢把“廁所門”事件說出來,將頭一昂斬釘截鐵地道:“姐,我敢以我的名譽擔保,我絕對跟她沒有曖昧關系,那丫頭長得那麽醜,我會看上她嗎?”
徐晨星連翻了幾個白眼。他有名譽嗎?菲兒妹妹長得醜嗎?
女人的玉指在男人的額頭上戳了幾下,嗔聲道:“你就貧吧,瞧你那打死不認帳的模樣,我就知道你不會說真話。算了,我也不想再說什麽,跟你說話太費勁,反正菲兒妹妹的爹中午要來家裡吃飯······”
說到這裡,女人似笑非笑地道:“傻小子,或許曹叔是來向你提親的喲。”
“提親?”陳雲峰驚呼一聲,我靠,來的好突然,老子雖然是搶手貨,怎麽著也得讓我準備準備吧?
女人眯眯著眼道:“是不是有種心花怒放、迫不及待的感覺?”
“不!”男人堅定的搖頭道:“姐,我有了你,絕不會朝三暮四、朝秦暮楚。”
“算你識相!”女人頓時眉開眼笑。好話誰不愛聽啊,即便知道裡面有虛偽的成分,但很能滿足內心的虛榮。
女人總算露出了笑臉,陳雲峰放下心來,但同時也心癢起來。昨天晚上被柳明月放了鴿子,他本想洗過澡之後再去騷擾,誰知當時徐晨星也在高貴美女的房間裡,隻好悻悻作罷。
憋了一個晚上,今早又反應劇烈,看來積壓了不少存貨。這可是好東西呀,每天都有積蓄,千萬不能浪費!再說姐也休養了一夜,而且剛才那虎虎生風的走路姿勢,那“傷”也應該好了。
於是,男人就想早上運動運動,做做俯臥撐、練練樹盤根。既能身心愉悅,又能鍛煉身體,這種一舉兩得的美事,放過了就是禽獸不如。
“姐······晨星!”
男人呢喃一聲,一把攬住女人的纖腰,順勢撲倒。那手,直接伸進裙裡,撫上了一片滑膩。
“傻小子,你瘋了······啊······”
女人低聲驚叫,掙扎了幾下便癱軟如泥,迷離的美眸癡癡的注視著“善解人衣”的男人,心裡揣測道:“他昨天應該沒跟安琪發生什麽,要不然他也不會這麽猴急!”
“別叫出聲啊,文婷在外邊。”
手腳麻利的男人不忘提醒隔牆有耳,三拉兩拽之下,女人如同一隻潔白的綿羊橫亙榻上。
女人也嬌羞的提醒:“你······你快點,給你二十······二十分鍾時間。”
男人沒有說話,一頭扎進那渾圓的*間。早上沒吃飯,肚子空空如也,不管怎麽說,舔盤子嘗嘗味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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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分鍾後,眉目含春、桃腮泛暈的徐晨星率先走出臥室。
過了十分鍾,神采飛揚、神清氣爽的男人也走出臥室。
飯廳的餐桌上早已擺好了早餐。
徐晨星嬌媚的白了陳雲峰一眼後又瞪了他一眼,似嗔似惱、俏媚如花!
趙文婷那小妮子則偷偷的觀看“大壞蛋”哥哥,她知道自己闖了禍,心裡懊惱的很。徐姐姐在房間裡“教訓”了“大壞蛋”哥哥這麽久,也不知道他到底受了什麽樣的懲罰, 都怪我,讓“大壞蛋”哥哥受委屈了!
不過,小妮子有些不解的是:“大壞蛋”哥哥現在的樣子不像是受到了很嚴厲的懲罰哦,他好像挺開心的,難道,大壞蛋哥哥逃過一劫了?可是······可是徐姐姐之前明明說了給了他很嚴厲的懲罰的,而且還讓他“面壁思過”,難道“大壞蛋”哥哥一點也不痛苦?
柳明月見男人那副眉飛色舞的模樣,哪裡像徐晨星說的什麽“罰臭小子在臥室裡面壁思過十分鍾”,難不成······
柳明月禁不住俏臉發燙,想起徐晨星出來之後就往衛生間跑,很尿急的樣子,而且一副眼波欲流、春意瑩然的滿足樣兒,渾身透露出一股子妖冶的風情,這不就是徐晨星形容安琪的樣子嗎?
“死妮子不害躁,一早就那樣!”柳明月暗啐一口,對精神奕奕、神采飛揚的男人嬌喝道:“快去洗漱,然後吃飯!”
這頓早餐的氣氛十分怪異,趙文婷猶豫心裡內疚,吃的拘束;徐晨星因為做賊心虛,吃的難受;柳明月因為羞羞答答,吃的尷尬;陳雲峰因為心情舒坦,大快朵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