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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州總兵傅文昶
那黑影落到李世民身旁默默的一行禮躬身,李世民頭也沒回,直說道“燕州安排是否妥當了”
那黑影聞言直躬身答道“已經安排好了,一文一武,隨時待命”。
李世民聞言點點頭,眉頭一挑,背手望窗外,語氣莫名,直歎道“這場鬧劇,該結束了,通知他們,尋機動手吧”。
黑影聞言一震,直問道“是否取其性命”
李世民眉頭一挑,“不殺留之何用”。
黑影聽了默默應著了,李世民一擺手,黑影便是咻的一下隱去了。
兩人這麽簡短的幾句話,便是決定了幽燕之地的結局了。
不一會兒,一騎絕塵從皇宮一小門出去,直奔幽燕之地。
“呵呵,羅藝”。空蕩的大殿裡回蕩著一聲淺笑,李世民拂衣便向後殿走去了。
幽州,雍奴城,軍府大堂之中,李破軍端坐上首,李震等一乾將領分坐兩列,放眼看去,也是濟濟一堂的將官。
“景陽,把昌州的情況給諸位說說”。
李破軍抬手向李震說道。
李震聞言應著,向宇文禪師索過地圖,打開鋪好,直指著地圖上昌州說道“昌州乃幽州大城,城高四丈余,共有東南西北西南等五門,竟有望樓,門樓,角樓,女牆等俱全,城高牆厚,實為堅城。
守將名為傅文昶,是一名儒將,通曉兵法,是王君廓昔日舊友,被李瑗封為昌州總兵,其麾下有一猛將名曰麻通,是前隋開河督都護麻叔謀族子,使一大刀,甚是勇猛,昌州約擁兵一萬,騎軍不知幾何”。
李震都不用看稿子,直接脫口便是將昌州的大概情況給說明了,應該是私底下做了一番準備的,但是李破軍似乎是並不滿意,皺著眉頭,直說道“就這還有沒”
李震一愣,直答道“沒了,探子回報的就這些了”。
“那傅麻二人的性格特點呢為人呢”李破軍直問道。
李震又是一愣,直囁囁問道“這些重要嗎”
“怎麽不重要若是知道敵將性格為人,也好由之定計,須知一將無能,累死三軍,若是知道敵將性格弱點,何愁不破敵”。李破軍一挑眉頭脫口說道。
李震等人聞言想了想也都是點頭應是,李震張張嘴,隻得說道“時間緊急,暫時只有這些了,大將軍放心,末將馬上安排”。
李破軍點點頭,直問道“以後我給你一份探子應該探查的清單,莫要再這般糊塗行事了,罷了,你讓探子好生隱在昌州城裡,勿要妄動,莫要引起注意,屆時我自有妙用”。
李震聞言自是忙應著。
“你們對這昌州城有什麽看法”李破軍直敲著案桌問道,這標準性的敲桌動作便是李破軍正在思考的標志了。
眾將聞言也都是各自思略起來了,但總歸是有不用腦子思考的,“大將軍,直接領軍上吧,到時候交戰一舉都將他們斬殺了,不就破城了”。房遺愛拍拍胸脯直接嚷嚷道。
看著房遺愛這幅模樣眾人仿佛看見了程咬金那魔頭,每逢戰事都是直接揮手上,簡單的一句話,不要慫直接剛,但是程大妖精可是粗中有細,膽大心細的,這房遺愛似乎真的是個癟犢子啊。
李破軍一瞪眼,房遺愛嘿嘿一笑退下了。
“大將軍,那傅文昶乃是儒將,又有麻通這等猛將協助,可謂是相得益彰,更是兵強馬壯,城高牆厚,我軍勢弱,實不可硬碰啊”。翟長孫面帶擔憂的說道,他就是生怕李破軍現在連勝之下被勝利衝昏了頭腦,像房二愣子那般直接上前硬剛的。
李破軍聞言自是點點頭,直說道“這是自然,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戰之,我軍補充之後尚隻三千兵士,自不會硬剛”。
眾將聞言也都是點頭應著,思略半晌,發現實在是無法智取,李破軍直說道“明早點兵,全軍直發昌州,先做過一場再說,且探探其虛實再做定奪”。
眾將聽了自是應命,各自下去整軍去了。
“總兵大人,聽說那太子小兒便在雍奴城裡,為啥不讓某家去捉拿了他啊”
。一個大胡子大漢手拿著一隻大羊腿撕咬著直說道,這胡子大漢便是麻通了,前隋吃人都護麻叔謀的族子,一手大刀習得了麻叔謀的七分本事,而那滿臉的大胡子更是有樣學樣的長得都一樣。
大堂上首坐著一位相貌堂堂的男子,身著圓領文士服, 下頷一縷長髯被撚得甚是順溜,顯得很是整潔,這人便是李瑗認命的昌州城總兵傅文昶了。
傅文昶聽得麻通的話,眼中閃過一絲隱憂,直說道“麻將軍有所不知,那太子何等尊貴,豈會輕易犯險,即便是真到了幽州,也定有重兵保護,豈是那麽容易擒住的,我等還是守好城池的好”。
“是極,是極,總兵大人說的是,守好城池我等便是有功了”。堂中一個著甲的將官哈哈笑道,卻是惹來麻通一陣鄙夷。
“哼,貪生怕死,窩在城裡有甚趣頭,不如廝殺來得痛快”。麻通一瞥眼直哼道,那說話的武將臉色漲紅,卻是囁囁說不出話來,隻得自顧自飲酒,麻通武藝高強領兵數千,乃是總兵的親信,他這種不得志的校尉卻是比不得的。
正在飲宴,忽的,堂外傳報,“報總兵大人,有重要軍情稟報”。
傅文昶眉頭一挑,直揚手道“傳”。
進來一個著甲斥候,進來瞅準了傅文昶的方向便是拜道“稟總兵大人,城東二十裡外有朝廷大軍,人數約有三千,正向東門而來”。
堂中眾人聞言一震,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那麻通已經是反應過來了,直拍案豎眉道“個驢日的,三千人就敢來攻城,總兵,讓某家領軍滅了他,某這大刀早已饑渴難耐了,可是許久沒飲得人血了”。
傅文昶聞言眼睛一眯,略思一下,便是點頭應道“好,麻將軍便領本部人馬出城列陣,與其交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