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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槍將大戰麻通
麻通聞言哈哈一笑,直拍著胸脯笑道“總兵放心吧,某家保證揚我昌州威風,哈哈哈哈”。麻通興奮的下去整軍備戰去了。
傅文昶直起身說道“眾將聽令,整軍備戰,我等於城頭與麻將軍助威”。
眾位將官聞言得令下去了。
頃刻之後,昌州東門,傅文昶身著輕甲,腰懸佩劍,站立城頭,身後披風迎風颯颯,周圍一眾將官環繞。
城下一身黑甲的麻通手持一柄大刀,威風赫赫,大喝一聲開城,便是領著三千人出城了。
李破軍端坐玉頂馬上,手提大戟,身後三千大軍,但是很明顯的是,其中兩千兵士明顯氣勢昂然一些,這是僅剩的那兩千神策將士,另外一千兵士雖也是盡量的抬頭挺胸,但是那氣勢就是矮了一截了,這就是李破軍從雍奴新收編的一千兵士了,盡管是從矮子裡面拔高個,但是這兵員素質真不是一天兩天能夠形成的,兩軍之別,顯而易見
。
見得遠處一片恢宏的城牆,便是已經到了昌州城了,斥候來報,“大將軍,昌州城外三千敵軍列陣等候”。
李破軍聞言一笑,“哈哈,人還沒來,便是出門迎客,這倒是挺客氣”。
眾將聞言也是哈哈一笑,房遺愛直叫嚷道“大將軍,還是讓我去打頭陣吧”。
李破軍還沒說話,一旁的尉遲寶林和程處默便是不願意了,“房二,上回雍奴就是你先打的,這回怎的也該輪到我了,你可別搶我告訴你”。
房遺愛聽了自知理虧,囁囁沒有言語,李破軍直笑道“先別爭,對陣了再說”。
來得城前,兩軍對峙,李破軍卻是沒有看著城下的那黑甲麻通,而且直接手搭涼棚看向了城頭,那儒雅不凡的將軍正是傅文昶,看向這傅文昶,看著那古井無波的傅文昶,兩目相對,李破軍便是知道這人不好應對。
而城上眾人見得三千大軍緩緩而來,而領軍一人竟是身材瘦弱,身著黑甲,手提著一柄偌大的大戟,也是驚奇,遠遠的看去,那黑甲持戟之人竟是一個白面少年,不由得驚愕。
傅文昶眼中神采一閃,直立於城頭喝道“城外何人何故犯我昌州”
城外的李破軍一聽,竟是一挑眉頭,眼中閃過一絲疑慮,打馬向前一步,深提一口氣,直喝道“我乃大唐太子李破軍,城上何人還不速速開城拜見”
傅文昶等人聞言為之一滯,開城拜見開玩笑我等可是叛軍啊。
傅文昶眼中閃過一絲讚賞,直怒斥道“太子乃國之儲君,怎會來此偏遠險惡之地,何方賊人,竟是敢冒充太子殿下,麻將軍,還不將其拿下”。
麻通聽了大喜,他正是聽得不耐呢,當即便是打馬上前,佇馬提刀喝道“某乃昌州上將麻通,何人來戰”。
見得麻通一言不合便是衝過來了鬥將,心急立功的尉遲寶林隻說了一句,“尉遲寶林來也”。便是匆匆揮舞著一柄長槊便是衝出去了,都沒來得及向李破軍請示。
李破軍見狀卻是並不動怒,盡管他看得出來那麻通著實不凡,但是也堅信尉遲寶林不是那麽容易敗的,只是抬頭看向那城頭站立的傅文昶,眼中帶著幾絲疑惑。
場中叮叮當當的,槊去刀來,二人如走馬圈似的,便是戰了數個回合,都是沒佔的幾分便宜,但是通過二人臉色來看便是知曉深淺了,只見得麻通面色如常,雙目中帶著興奮,還有幾分是欣賞而尉遲寶林則是牙關緊咬,面色漲紅,雙臂都是在不自覺的微顫了,畢竟尉遲寶林年幼,未及成年,氣力還沒有長成,不論招式如何,單是氣力都不是正值壯年的麻通的敵手的,盡管尉遲寶林則是天生大力。
“再來”。麻通大喝一聲,便是揚起大刀,悠的一刀向尉遲寶林胸前掏去。
尉遲寶林忍住雙臂酸麻,抖動馬槊截住大刀,又是砰的一身,直震得槊杆彎如彎弓,尉遲寶林悶哼一聲,喉嚨一陣腥味湧上,又是強壓下去,嘴角流出一絲鮮血,雙臂已經是使不出氣力了,打馬便是轉回欲跑。
麻通見狀仰天哈哈一笑,“小子,可惜了,拿命來吧”。說罷揚起大刀打馬便是追殺欲想一刀斬殺了尉遲寶林,早就嚴陣以待的李破軍眾將豈能讓他如願。
一句“賊子好膽”,鐵槍將翟長孫飛馬奔出,一槍頭格在了刀鋒之下,麻通一驚,還沒有反應過來這飛來的一槍,隻感覺手中大刀一崩便是向一側揚去,麻通忙是用力捏住,隻著一下,麻通手中大刀便是差點脫手而出了, 麻通心裡一驚。
轉馬回身,提緊大刀,眼中帶著幾絲慎重與興奮看向翟長孫,“來將同名”。
“西涼翟長孫”。翟長孫嘴角一扯,直喝道。
“翟長孫你便是那西涼鐵槍將早就聽過你那鐵槍厲害,今天便試試你那鐵槍與某這大刀誰更厲”。麻通竟也是聽說過西涼鐵槍將的名頭,不僅沒有一絲懼怕,反而還是躍躍欲試。
“幸會,我也想看看吃人都護的麻家刀法究竟如何”。翟長孫也是說道,繼而“禮”過了便直接“兵”了,大喝一聲,“賊子受死”。翟長孫便是挺槍而上了,鐵槍與大刀在空中砰的一聲擦出一聲金鐵之聲,二人錯馬而過。
只見得好一個麻通,先是尉遲寶林大戰了數十個回合,此時與翟長孫戰起來卻是越戰越勇,那一手大刀,卻是使得滴水不漏,持、扎、劈、砍、撩、切、撲、、絞、削、挑點等等一招一式使出來乾淨利落,正所謂大刀看刃,那麻通一手大刀一招一式之間背刀背刃刀刃分明,更是手不離盤,戰了百余回合,那手緊緊捏在了刀盤之下的定手之處,但是這一手大刀,麻通便是可暢行天下了。
李破軍看得也是眼露亮光,這麻通繼承的是麻叔謀的刀法,果然,亂世出英雄,亂世之中成名的人物沒有一個簡單的,那麻叔謀雖是品行不端,更是慘無人道的習慣吃嬰兒,在擔任開鑿大運河的開河督都護之時,不知害了多少人性命,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但是這一身武藝當真不是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