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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美警梟》第12章:第2次死亡的托尼
  紐約法醫部一樓停屍間外的大廳中

  “搞錯了吧,這倒霉孩子不是我兒子湯美。”有些中年謝頂的矮壯亞裔男子一臉幸災樂禍的對著身後的希姆道。

  一臉懵逼表情的希姆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陳致塘道“陳先生,你確定這不是你的兒子?”發現自己好像擺了個大烏龍的希姆依然在做著最後的努力。

  可惜‘奇跡’並沒有如他所料想的那樣發生。

  “是的,我很肯定,我的小湯美今年才三歲。希姆警官,如果沒什麽事的話,我想我需要先回唐人街了。”陰笑著丟下滿臉苦澀表情的希姆,陳致塘就這樣大大咧咧的向著法醫部大樓外走了出去。

  “該死的托尼!”

  還不算傻到家的希姆到此時總算明白了自己的搭檔用中文跟三個小混混說了什麽了,身為老鳥的他被這個菜鳥狠狠擺了一道。

  “砰!砰!砰!”三聲急促的槍響之後紐約法醫部的大樓之外便陷入了一片慌亂之中,奔跑的人群,尖叫聲,呼救聲,撥打911的叫喊聲.......

  混亂之中任就站在法醫部大樓大廳裡的希姆知道,這次的事件真的大條了。

  紐約中庸堂

  法克!

  托尼絕不相信作為福記龍頭的陳庸所收集到的資料隻有眼前這張維克・麥基的簡歷,很明顯老頭髮現了維克・麥基這個比自己更好的合作對象。

  不能說過河拆橋(至少對方還願意拿一張簡歷來敷衍你)但也至少說明了老頭目前更加看重維克的事實。是的,他托尼又不是老頭的兒子,憑什麽要求對方為他掏心掏肺。說到底兩人的關系也不過是交易罷了,一種從始至終都由老頭子主導著的權錢交易。

  看著這隻悠然坐在椅子上品茗的老狐狸,自以為憑著自己的一點小聰明就能攪動兩大幫派的托尼也沉默了下來。

  不知為何在與眼前這位自己跟了三年的胖老頭的沉默對持中的托尼突然開始變的緊張起來。難道自己利用流言攪動盾牌小組的這一灘死水的方案在哪個地方出了紕漏?心跳開始加速、額頭開始冒汗的托尼急速開動起他的大腦來。

  自己讓那三個混混去欺騙希姆並利用他把消息傳開以試探維克,應該沒問題啊!

  利用陳致塘去認屍的時間來拖延並放大這個假消息也應該沒問題啊!

  尋求與陳庸的合作利用他的勢力來完成自己攪動死水的方案跟善後問題,這也應該......

  草!陳庸?

  滿頭大汗的托尼緊張的看著這個坐在自己上首太師椅上的憨態老者,老頭圓圓的胖臉上充滿了慈祥的笑容,微笑品茗的神態是那麽的安詳,可這一切在托尼的眼中確是人世間最恐怖的一幕:找到機會的老頭子終於要收回他的權力了,虎毒要食子!

  踏...踏...踏......

  空曠的中庸堂大廳之中一陣皮鞋踩在木地板上的清脆腳步聲由外而內的逐漸逼近中庸堂的大廳,一名穿著西服打著領帶卻留著美軍經典鍋蓋頭的年輕亞裔男子直接走到陳庸的身前俯身耳語起來。

  從來人的身姿與步態中,不難看出這是一名軍人或者說是一名剛剛退役的戰士。

  一番耳語之後陳庸用他那胖胖的手掌輕輕揮了揮後亞裔青年猶如還在當兵站崗般的跨步背手站到了陳庸的身後。

  “好了托尼,你的事已經解決了,你先回分局去報道吧。”

  密切關注著兩人互動並竭力傾聽兩人耳語的托尼在聽到陳庸的話時瞬間愣了愣,

陳致塘沒有回來,希姆也沒有回來,自己一個人回分局?托尼的心中充滿了不詳的預感。  可即便托尼在不解這也是人家的地盤,陳老頭既然已經說出了送客,那他托尼也沒理由在留下了。

  “那好,陳伯我就先回警署去了。”一開口托尼就被自己所發出的沙啞聲給嚇了一大跳,原來自己已經如此緊張了,以至於嗓子都乾澀了自己都還不知道。

  跟陳老頭打完招呼的托尼緊張極了,後背都被冷汗給打濕了的托尼在屁股剛一離開身下的靠背椅的時,一股從頭涼到腳的冰冷讓他的動作顯得顯得有些麻木。

  與上一次的突然死亡不同,這一次的托尼明顯感到死神已經在他身旁環繞了許久許久!

  最後看了眼陳庸跟他身後那名男子的托尼努力抑製住了自己拔槍的衝動,想到還在居住在唐人街裡的母親跟妹妹,托尼太清楚這兩個除了自己在美國就在無親人的女人在面對黑幫的報復時會遭到何等可怕的折磨。

  也許還在期待自己搞錯了,也許還在期待自己的這身警服能對陳庸有所震懾,也許還在期待復活的奇跡,慘笑著的托尼終於轉過了身軀。

  “哢嚓”

  托尼知道那是子彈上膛的聲音,但他沒有回頭也來不及回頭。

  “該死的托尼你在發什麽呆啊?”

  曼哈頓大橋北段出口處的堅尼街與科西街交匯處, 希姆有些不滿的用手在這位新搭檔的眼前揮了揮道。

  這該死的家夥居然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發起了呆,這家夥不會是警察訓練學校裡的殘次品吧。

  聽到希姆的抱怨聲,回過神來的托尼笑了,發自內心的笑了。笑容中還帶著幾分劫後余生的慶幸跟對未來的憧憬。

  看著托尼的笑容,不知怎麽的希姆突然有了一種眼前這個年輕的小家夥長大了的感覺,一種此刻的托尼跟剛才的托尼截然不同的了的感覺。

  一股慌妙至極的念頭悄悄的在希姆的心中蔓延開來,這家夥不會是被外星人改造了吧。很顯然這又是一個星戰迷。

  托尼!托尼!托尼!

  這一刻的托尼當然與之前的他截然不同了,死過一次(第一次太突然)的托尼是真的長大了。

  權力!

  前一刻的死亡的憋屈被托尼強行在腦海中驅散了,但另一股對權力的渴望他卻怎麽也驅散不了,也不願驅散它。

  不過在學會真正禦使它之前,托尼隻能潛下心去學習。

  看著站在街對面的三個華裔小混混,托尼抬手指了指示意了一下身旁的希姆之後才一臉陽光的道“也許我們所需要的資料會在他們身上找到。”

  小聰明終究敵不過人家手中的權力,這一世托尼要堂堂正正的去取得上帝所賦予他的權力。而他所要做的第一步就是扳倒那個一直在背後控制自己的老狐狸。

  說一句書到這才應該是真正的開始了,探案抓凶手並順便乾掉一切擋在他前進道路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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