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好像那位男主,這會兒應該正和明霞公主玩歡喜冤家的戲碼,打打鬧鬧,被欺負得疲於奔命,怎麽現在到有時間和戲班子的小戲子勾纏?”
水友們面面相覷。
半晌才有人笑道:“呵呵,三妹直播的時候,咱們把原著劇情嚼吧嚼吧,吃了算了。”
方若華伸了個懶腰回去,就再也沒有出門,直趴在屋裡刷題。
在京城刑部尚書的府邸裡刷題,可比在碧水刷題容易得多。孫風雷自己也是路科舉考過來的,都不必方若華提,自己就主動把歷次科舉試卷集成冊子,拿過來給他做遍。
除了這些,還托人找了不少資料,會試的主考官都是考試開始前三日才下旨意,確定不了是誰,但在京城,宮裡的消息也瞞不了太嚴,陛下會選誰做主考官,也是有跡可循。
孫風雷自己並不擅長分析這些,可他二師弟的腦子卻非常好用,現在小師弟進京趕考,不用說,自然要出把子力氣。
方若華到京第二日,他二師兄朱平就托人給他送來幾個集,還有封信。
信大體總結了些忌諱,要求方若華背熟,反正無論哪個人當主考官,有些忌諱都不能犯。
至於那些集,部分是有可能做主考官的大人們的,還有部分時,屬於大部分人覺得不錯,甚至還有陛下誇讚過的。
連數日,方若華除了背書,讀書,就是自己做章,章寫完拿去給大師兄看,大師兄指點過,然後繼續修改,前前後後作幾十篇,孫風雷還是搖頭:“小師弟準備的時間還是太短,作百千篇以上,把握才更大。”
隨即他又笑:“不過,天才總是例外,小師弟你天資聰穎,不能以常理論斷,我覺得此次會試,的希望很大。”
這個方若華還能理解。
就像後世高考,即便是普通人,只要肯努力,特別特別努力,也能考得很好,考個好大學,但是頂尖的,資質出眾的學生,總會比般人道路更多,也更好走。
那些實驗班什麽的,各種各樣的競賽,就是給天分高的學生準備的捷徑。
科舉也有類似的地方,有些士子寒窗苦讀十數年,憑著運氣考了,不知吃了多少苦,有些人卻年紀輕輕,輕而易舉,順順利利地了進士。
即便科舉比較公平,所有士子同應試,可那些的確天資出眾的,家世夠好的,有背景的,就是要比普通學子的道路更順暢。
臨近會試,京城各地的賭坊都開了賭局,方若華本來還想買自己進士,結果發現人家根本就沒他不的這個選項。
也沒什麽人把他拿出來賭,人家賭的都是縣裡備受爭議的幾個,他方若華屬於被默認能的。
方若華:“……!”
為什麽裡主角每次都能靠著賭自己贏賺大筆錢?
孫風雷聽說了他的想法,登時大笑,還抓自己的兒子來給自家小師弟解解鬱悶。
“這小子當初也想買自己來著,結果也沒有他的事。”
笑了半晌,孫風雷搖搖頭:“在京城能開賭坊,還敢拿科舉來賭博的,肯定背景深厚,實力強盛,絕不做賠本的買賣,小師弟你身為師父的徒弟,我的師弟,你幾個師兄大部分在朝,就是不在朝為官,也頗有聲望,你考進士本就是順理成章,不才是新聞,可誰願意冒險賭你不?萬要是你真沒進士,他們沒準會因為這個惹來身騷。”
方若華:“……”
終於到了會試的正日子。
九天,足足九天時間待在號房裡,被子裡面的棉絮跟沒有也差不多,床鋪說是床鋪,其實是兩張長板凳並在起,還有那恭桶……
方若華再次覺得他真不該來考什麽科舉,家裡的日子過得多滋潤,要什麽有什麽,他哪裡想不開,非要來受罪。
努力想想方家那家人對原主的恩惠,再想想自己來了之後,家人圍著自己轉,想想大姐和細妹。
咬牙忍了。
他的號房還算不錯,不漏風不漏雨,想必是那位大師兄關照過。
先點上蠟燭,也不蓋那棉被,直接盤膝打坐休息,因為時不時有人巡邏,他確實不敢從宇宙商城買什麽吃的用的,萬被發現,呵呵,那可熱鬧!
休息足了,神清氣爽,第二日卷子發下來,方若華就兩耳不聞窗外事,心意趕緊把題做完。
這回答題還算順利,題目都似曾相識,沒遇見不熟悉的。方若華答完題,謄抄好,吐出口氣長歎聲:“還好,還好,應該不會有下次了。”
如果這次沒有,他或許會做出讓很多人吃驚的選擇——堅決來。
他卻不知,要是別的舉子們知道他準備科舉的情況,準羨慕非常,像他這樣,要什麽資源都有人主動奉上,簡直就和沉浸科舉幾十年的人生贏家,雙手扶著他,托著他向前飛般,這種幸運,千個士子裡也不定能有個。
最後場考完,出了貢院的門,七個小廝就不知從哪裡鑽出,把夾住他,直接往馬車裡送,車裡面早就準備好炭盆,熱水,香糯的米粥,他喝了兩碗米粥,還有心思從車窗探頭出去和剛剛趕回來的唐小飛, 高秋,還有孫岩說話。
孫岩:“……”
作為有過科舉經驗的前輩,孫岩表示方若華不大正常,左顧右盼看了看旁邊,見到那些面色如土的家夥們,他才松了口氣,看來自己的記憶沒什麽問題。
唐小飛也無語:“我們等了這麽會兒,就看見三個虛脫拉肚被抬出來,還有個直接出門就沒了氣,你怎麽這麽悠閑?”
當時他真被嚇得夠嗆!
方若華挑眉笑:“我也很苦,非常之苦,咦?方公子人呢?”
唐小飛蹙眉歎氣:“他可能遇到了麻煩。”
房玉山也回京了,他沒參加這回科舉,剛回京就被他爹叫去,也不知有什麽事,兩天沒露面,點消息也無。
“算了,不提他,便是有麻煩,也是些狗屁倒灶的小事,走,咱們讓方小郎君先趕緊回去休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