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帕德正色道:“不,應當說,是我信仰的神明賜予了我能夠治療微傷的能力,並非什麽傷勢都能治療,而這能力也不是我的,而是神賜給我的。”
克拉瑪臉上浮現好奇之色:“神明……能賜予治療的能力?太不可思議了,鎮長和衛隊長一家信仰的那位神明貌似並沒有這樣的能力……”
薛帕德笑道:“神明的力量,也有強與弱的差別……哦,你們說的衛隊長,到底是誰?”
見薛帕德故意將話題岔開,克拉瑪心裡記上了他的回答,口中解釋道:“是這樣,我們亞楠鎮,有上百戶人家,除了負責鎮子護衛和巡邏的民兵隊伍,而我作為隊長之外,我們的鎮長還設立了一個小衛隊,專門負責看守他在鎮子裡建立的神殿,以供奉我們領主信仰的神明。”
克拉瑪轉身指著某個位置:“你看那裡,靠近河流的地方是不是有個石頭砌成的東西,旁邊還站著幾個人的,那裡就是鎮長建的神殿,旁邊的幾個人就是衛隊的成員,都是鎮長和衛隊長的親屬。”
薛帕德循著指引看過去,才發現那所謂的神殿實在簡陋的不行,他心道:這算神殿?就算是稱呼祭壇也有點勉強吧……真是神善被人欺,自然靈還沒有自我意識,所以隨便搭個祭壇,隻要能提供信仰之力就行了?
此時克拉瑪看著幾個狼狽的年輕人,對薛帕德道:“先讓這些小家夥們回家報個平安吧……他們的樣子也得打理打理,薛帕德,你要不就跟我一起吧,我家裡還有個空房間,可以給你住。”
漢特在旁邊插口道:“克拉瑪叔叔,讓薛帕德先生住在我家裡吧,我家就我和我媽媽,你家裡畢竟人口多一點,沒這麽方便。”
克拉瑪有些猶豫:“漢特……你媽媽……”
漢特果斷道:“沒事的,薛帕德先生是好人,而且有一位厲害的獵人住在我家,也不是什麽壞事,對吧?”
最後一句話意有所指,克拉瑪轉頭看向薛帕德:“那……薛帕德,你就跟著漢特去他家吧?”
哎,這小鎮故事多啊……薛帕德點點頭,表示沒有問題。
於是眾人就此分開,克拉瑪帶著在旁邊等候的民兵繼續上哨樓觀察四周情況,年輕人們各自回家報平安,而薛帕德自然跟著漢特,往他家的方向走去。
踩著小鎮還算平坦的石板路,路邊的屋子裡不時走出或男或女的小鎮居民,有些人看到了狼狽回到鎮子的年輕人們,紛紛關切的詢問,或者急急忙忙走回屋子裡跟家裡人說著消息。
漢特起碼拉著薛帕德穿入旁邊的一處小巷,避開了出來詢問或者關切的居民們,將其他幾個可憐的年輕人丟在那裡吸引注意。
伊薇倒是靈活的跟著漢特兩人穿進了小巷,三人對視一眼,頓時都笑了起來。
薛帕德看著二人:“對了,你們這鎮子的布局挺不錯的,這條路也修的平整,是誰做的?”
伊薇回答著:“這是鎮長的功勞了,我們鎮子是當時從領主的鎮子裡分出來的居民,現在的鎮長當時也還很年輕,他帶著我們的父母們來到這裡,平整道路,搭建房屋,然後還在鎮子四周修了石牆,好阻擋野獸和亡靈。”
薛帕德驚訝道:“哦?那這樣看來,你們的鎮長還是個有智慧的人了,他叫什麽?”
漢特在旁接上話:“我們鎮長叫木法沙!據說我們搬出來之前,他就跟沙拉碧嬸嬸好了,結果要搬出來的時候,他為了當上鎮長,
就娶了領主家的女人,然後才當上了鎮長。” ‘……嗯,行大事者不拘小節,這家夥是個人物。’
薛帕德心裡對這鎮長的印象還算可以,能力不錯,私德待定,他心中已將這桑巴領主的領地視為囊中之物,所以頗為關注有能力管理一方的人才。
‘既然如此,原本的計劃就要改改了……’他心思轉動,原本打算利用傳播信仰的機會挑起鎮長和鎮民的矛盾,然後再順應民意強壓鎮長,將亞楠鎮納入囊中,等到桑巴領主想要來奪回領地時,再就勢壓服領主,入主領地,不過現在來看,如果能直接收服是最好的,雖然會多花些時間,卻能保留一個可用之才。
‘人才難得……’薛帕德心裡歎了口氣。
三人邊走邊聊,伊薇半路上便獨自離開,她家在另一個方向。
又走了一會,薛帕德和漢特才來到漢特的家裡,這裡恰好位於小鎮地勢略高的一處,石木混建的平房頂上鋪著厚厚的稻草,旁邊還有一棵枝葉茂密的高大樹木,房子的門前還用籬笆圈了一小塊地,種著一些不知名的作物。
漢特上前拍門,過了會房門打開,走出來一位身穿著樸素的亞麻衣服,但是身材曼妙,姿色上佳的農婦,薛帕德頓時明白克拉瑪和漢特對話時打的啞謎,究竟是什麽意思了。
‘難怪一個說不方便,一個說會好些……漢特的父親也死在上次的戰鬥中了吧?一個美少婦帶著個半大的孩子,怕是有人惦記上了。’
母子相見,一方是死裡逃生,一方是日夜牽掛,自然是一番抱頭痛哭,等情緒穩定下來,才想起來等在一旁的薛帕德。
哭紅了眼的農婦從兒子那裡已經了解了不少信息,她紅著眼看著薛帕德:“謝謝你,好心的獵人先生,多虧了有你,不然,如果漢特出了意外,我該怎麽辦……”
薛帕德搖搖頭,溫聲道:“別傷心了,美麗的夫人,我和漢特已經是同信我主的教友,不必如此客氣。”
漢特的母親,名為菲麗娜的農婦感動道:“嗯,漢特已經跟我說了,請問……我也可以信仰你的神嗎?”
薛帕德微笑著:“自然可以,漢特沒有告訴你嗎?我主托納蒂烏是仁慈而寬厚的神o,k願意接納任何虔誠信仰k的人。”
漢特看著菲麗娜,小聲道:“媽媽,我們先進去吧,讓我和薛帕德先生吃點東西,然後讓他指引你怎麽信仰神明。”
菲麗娜這才醒悟過來,連忙把二人讓進屋裡,又收拾了幾分簡單但是分量十足的食物,讓漢特和薛帕德飽飽的吃了一頓。
由於太餓忘記了做飯前祈禱,‘失職’的薛帕德表示了反省,然後又向母子二人說明了一下以後要在飯前進行一個簡短的祈禱儀式。
從來沒見過如此正規成系統的信仰規矩的母子二人老實的點頭表示明白,薛帕德便指導菲麗娜如果下跪,以及祈禱時的手勢,漢特也跟著跪了下來。
薛帕德看著二人道:“還有一點,唯有我主的神職人員,也即是傳教的牧師,哦,你們這邊似乎是叫祭司?以及我主眷顧的信徒,比如像我這樣的獲得了賜予能力的人,唯有這兩者,才能在祈禱時簡稱我主,像你們這樣的新信徒,以及非牧師和眷顧者的其他信徒,都要在祈禱時稱呼我主托納蒂烏,以示尊敬,明白了嗎?”
看到菲麗娜和漢特認真的點點頭,薛帕德滿意的笑了笑,轉身也單膝跪下,開始示范如何祈禱。
“我說一句,你們就跟著我念。”
“我主托納蒂烏,你是光明之主!”
“我主托納蒂烏,你是光明之主!”
“你是太陽和月亮的象征,光明的主宰者!”
“你是太陽和月亮的象征,光明的主宰者!”
“你以火焰掃盡汙穢和不潔,賜予我們溫暖和安寧!”
“你以火焰掃盡汙穢和不潔,賜予我們溫暖和安寧!”
“你的榮光驅散愚昧和野蠻, 讓智慧發光!”
“你的榮光驅散愚昧和野蠻,讓智慧發光!”
“我主托納蒂烏,光明之主!你的國必將升上天空,與我們同在,與世界同在!”
“我主托納蒂烏,光明之主!你的國必將升上天空,與我們同在,與世界同在!”
祈禱完畢後,起身,收拾了一下便準備休息了,房間進門的右側有專門隔出來的兩個單間,薛帕德按照母子二人的指引,進入了其中一間。
熄滅燭火,蓋上被子,正準備睡覺的時候,卻聽到房門被推開的聲音,薛帕德抬頭一看,只見在黑暗中滿面通紅的菲麗娜穿著極少的衣物,一隻手擋在胸口,羞怯著向床的位置摸索過來。
薛帕德這時突然想起來,中部的習俗應該和北部有很多共通之處,嗯,也就是說……
悉悉索索的脫衣聲響起,黑暗也無法阻擋薛帕德的目光,眼看著一具嬌嫩的赤裸身軀出現在面前,他心中很是艱難,我是應該接受呢?還是接受呢?還是接受呢?
菲麗娜雙頰火燒火燎的,明明應該是漆黑不見物的夜裡,就算有窗外的月光照進來,為何自己就像在大白天在男人面前露出身體一樣,如此的刺激和羞澀呢。
她摸著被子,猶豫著要不要鑽進去,轉而又響起死裡逃生的漢特,和薛帕德那魅力足有C的帥逼外表,咬咬牙,將被子掀開一角,就要躺上床去。
剛躺下去,一雙大手就伸過來攬住了嬌軀,菲麗娜低低的驚呼了一聲,一具男性氣息濃厚的強壯身體就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