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了。

　大家齊聚，人比較多，聚在一起就想找些娛樂。打牌又是最普遍的，所有人都能參與進來的活動……

　其實沒什麽不好，只是不要將娛樂變成賭博。

　像是葉默，平時間不打牌的，回到家裡也忍不住想著摸兩把。

　來到牌館，葉默的小姨父已經在等著他了，還有小姨媽，表妹和表妹男朋友。

　“表哥。”表妹張曉鳳，21歲，170身高，標致的大美女。

　“哎。”葉默笑著點頭:“越長越漂亮了。”

　“你也是，越來越帥。”張曉鳳拉著她男朋友，怕是有185的個子:“陳遠，我男朋友。”

　“表哥。”陳遠見狀連忙拿出煙，遞給葉默和約翰。

　“謝了。”

　河邊，一排茶鋪子，停滿了車，坐滿了人。打牌的氛圍很濃……

　通常來說過年的時候，很多地方想坐空調包間必須提前一天時間訂好位置，否則早上過來都不一定有位置。

　葉默他們走了好幾家牌鋪子都沒有帶空調的小包間。

　“小姨媽，和你商量個事情。”

　“說。”小姨媽今天想著的就是過來監督小姨父。葉默父親這邊的兄弟，也就是葉默的伯伯們，老家土地佔了，手上捏著閑錢，打起牌來一個個凶得很。

　“約翰是個大老板，公司缺人，讓姨父到美國打幾年工。”

　姨媽看了看約翰，拉著葉默手，小聲問道:“什麽工作，待遇怎麽樣?”

　這個，先前也沒有談具體數額。

　葉默上前拍了約翰的肩膀:“特優級園區經理的待遇，多少?”

　“3000怎麽樣?”約翰商量的語氣，請葉默小姨父相當於聘請了葉默:“葡萄產出以後，如果質量還行，和康納他們一樣有獎金。”

　小姨媽面色古怪，三千一個月，還不如在家。等等，應該是美元，這樣的話就很有搞頭了。

　葉默抓了抓頭，三千周薪，太高了。倒是讓葉默為難。

　不管哪裡，拿多少錢乾多少活，這是職業最基本的道德。三千周薪，比康納的待遇都要高……

　小姨父給約翰管理特優級葡萄園，葉默能做的也就是指導性工作……

　“3500怎麽樣?”約翰看葉默不說話，又道。

　葉默小姨父看了過來，問道:“什麽3500?”

　“約翰請你到美國管理葡萄園，周薪3500。怎麽樣?”

　“管理葡萄園?”

　“很簡單的工作。過了年以後一起到美國，先跟著學一段時間。”

　“那個，還是算了。我以前是種過葡萄，但這個……聽說釀酒葡萄和食用葡萄不一樣。”姨父搖了搖頭，拒絕道。

　3500的周薪，在美國，肯定是美元。小姨媽狠狠揪了小姨父一爪:“你不試試怎麽知道不行。”

　約翰笑了笑:“你過去以後隻負責人事管理和監督即可。其它方面葉默幫忙看著，他還會給你找個懂行的副手。就這麽說定了。”

　葉默點頭，摟住了姨父肩膀:“我是約翰的顧問，會幫你制定好工作計劃。只要照著做就行了。”

　“我一個人……”

　“我也在。住得不遠……”

　“爸，別猶豫了。”張曉鳳拉著了她爸，想讓他盡快答應下來。

　小姨父依舊在猶豫，工資高的嚇人，一個月，換成人民幣快要十萬塊了。有多少能力賺多少錢，沒有能力賣體力也是一個道理……真過去了，這個錢賺的心裡不踏實。

　“算了。”小姨父最終沒有答應:“自己的能力自己知道，你給我一個月十萬塊的工作，心裡是虛的。再說我的年齡，要學會英語也難。”

　小姨父的拒絕葉默不奇怪。農村裡的土話，他這個人老實巴交。

　約翰卻沒有想到葉默小姨父會拒絕，但更感興趣。

　小姨媽失望的牙癢癢，估計回去以後要他跪搓衣板是跑不掉的事情。

　張曉鳳非常無語，月薪十萬，年薪一百多萬了。工作一年回來買房買車，這麽好的待遇，可能嗎?

　但如果是真的?

　那麽說起來，葉默這個老表，生活真的夠低調?

　“表哥，真有這麽好的工作?我爸他什麽也不懂，能做得來?”張曉鳳問道。

　“做得來。”

　葉默爸爸也說過，如果可以，幫幫小姨一家人。畢竟，眾多親戚裡，葉默一家人和小姨父他們的關系最好。就連葉默爸爸承包水庫，小姨父為了這個事情也是忙前忙後……

　葉默還想勸勸小姨父，張曉鳳開口了:“我爸不願意，你看我行不?”

　葉默瞟了一眼，量了量兩人身高:“你做個模特還行。”

　“陳遠一定行吧，要不然叫陳遠試試……”

　張曉鳳話沒有說完，被小姨一個眼神定住。這個工作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是關系崗位……小姨清楚葉默性格，陳遠算是怎麽回事?

　“幾位要打牌?裡面有小的空調包廂……”走到湖邊黃葛樹下，茶鋪子老板主動招呼道。

　葉默上前:“大點的包間。”

　“裡面請……”

　好不容易找到帶空調的包廂，進去還沒有坐下，葉默手機響了起來。是二伯的電話，喊他打牌。

　葉默說了在茶鋪的位置。

　估計要不了多長時間，包間裡要擠滿了人。

　看葉默掛斷電話，小姨拉著葉默出去，道:“工作的事情我勸勸你姨父，他一定會去。”

　“嗯，幫著勸勸。錯過這個機會，以後就是想，我也不好意思開口了。”

　“好。”姨媽捏了捏手心:“那就這樣了。你們鬥地主還是麻將，我還有點事情，讓陳遠陪你們?”

　“不用了。二伯他們要過來，等會一大幫人，肯定是扎金花。”

　“你們賭小一點……”

　小姨他們走沒有多久，葉默大老表先過來了，慢慢的人越來越多。

　打牌上癮，還有個規矩，輸家不開口贏家不許走……

　早上九點過一直戰鬥到下午四點過，中午飯都是叫的外賣。

　牌局散。

　葉默輸了有小一千。約翰難得贏錢，贏了不多兩千塊不到，可是高興，這好像是他第一次贏錢。然後葉默的小姨父，依舊的輸錢了……

　贏最多的大概有四五千塊。按照規矩，贏錢最多的人，不管多少晚上請客大吃一頓。

　有人請客，當然吃最好的，珍味館走起……然後散了，要打牌的繼續打牌，要看煙火的提前找好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