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登入,你們這些看小說都不登入就離開的。
登入可以幫助你收藏跟紀錄愛書,大叔的心血要多來支持。
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客徒囈語》第11章 應約
會仙樓臨江而建,也是江州城最高的建築;也是能夠真正的將江州城的兩江三岸納入眼中的建築,甚至比莊風的大都會的視線都還要好得多;

初春的江州夜景,其實沒有什麽可看的;除了城市的人造燈光,夜空中什麽也沒有;有的隻是那厚厚的濃霧,怎麽也化不開;

夜幕降臨,看著下邊那熙熙攘攘的人們,莊風似乎找不回曾經那種俯視眾生的高高在上的感覺,同樣也沒有江山無限美的感觸,有的隻是自已也不過隻是這雲雲眾人之中的一員,有自己的喜怒哀樂,有自己家長裡短;

莊風帶著何力與隨行的徐衛楊霖早早的就到了會仙樓,倒不是要給足那州長大人的面子,而是拿回這曾經屬於他的東西;

正在莊風有些出神的時候,傅襄也在賈鴻德等隨從的簇擁下到來;

“傅大人;”看到傅襄倒來,莊風也起身迎;

“莊少爺;”面上的東西,也是不能缺的;

隨著這麽些面兒上的東西扯兩句,莊風便讓何力出去,在外面守著;同樣的,與傅襄隨行的賈鴻德等人也跟著出去,隻留下莊風與傅襄倆人;

“傅大人為官一任,真是造福一方百姓,本座敬佩;”莊風這算是客氣,不過這傅襄到江州這幾年,那也確實是做出許多有利於百姓的政績,倒也不算完全的恭維;

“哪裡哪裡,倒是莊少爺的名聲本官早就如雷貫耳,時至今時才有緣得見,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傅襄雖然也是一方封疆大吏,甚至還是從內閣下放出來的,但對於莊風他倒也不敢妄自托大;

“說笑,傅大人入相在即,本座區區一屆平民,怎敢有汙大人視聞;”莊風最厭煩的就是這些亂七八糟的的面兒上的玩意,可是有時候這也是得不得從;

“古相德高望重,本官怎麽敢相舉,玩笑了;”傅襄見著這莊風面兒上恭敬,可這話語中完全是平等相待,心中有著那麽些異樣的東西,卻是當作全然不知;

“確實是個玩笑,傅大人確實是入不了閣也回不得帝都的人,倒也有趣;”莊風突然間這話峰一轉,面兒卻依然是那般恭敬;

“莊少爺,此話何意?”對於莊風突然間將這話峰一轉,傅襄一時還真給愣了一下;不過也是在官場上打混了一輩子的人了都,轉瞬便回轉過來,從面兒上也確實看不出有何不妥;

“大人,您覺著您對下屬的掌控度怎麽樣?”莊風沒有直接回應傅襄的話,反而扯這麽句有些不著邊兒的玩意兒;

“什麽意思?”傅襄對於莊風突然扯這麽一句話出來,這一時還真有些沒有能夠跟上莊風的思維;

“好吧,換個說法;您在江州最信任的是人有幾個?”莊風對於傅襄還真是有那麽些無言;這就是即將入相的人物?這可比他在十幾年前與古相爺談話的時候相比,人家那才是入相的人物,這傅襄可差老鼻子遠了;

或許傅襄也是個人物,否則也不可能入閣,然後再下來走入相的過場;那麽既然是個人物,可是現在卻這麽點玩意都跟不上,是即將入相而得意忘形?

“劉風山?”莊風這換個說法,傅襄倒是明白過來,隻是有些不太確實;

這個劉風山是傅襄在未入閣之前督撫一省的時候的省警視廳廳長,也算是他的心腹大將;後來傅襄入閣為商部相,這劉風山便一直呆在原省;直接到四年前他兼知江州,走入相的必要的場面,便將劉風山再次調到身邊,出任江州警視廳廳長,然後就是做政績,其實也就是打擊莊家的余孽,因為在這西南也就莊家有著足夠的影響,

做這事最能得上邊的看重;江州行政級別與行省相同,隻是官職名稱不同而已;所以劉風山從行省警視司廳長調到江州出任州警視廳廳長,這算是平調,並沒有委屈了他;然而,傅襄卻在去年的冬季將劉風山升任成為江州的副州長,而且還是分管那清水衙門的副手;

對此,傅襄也是有著他自己的想法的;或者說,他入相在即,那麽按照傳統這劉風山也是會跟著他回帝都的,甚至是會在內閣裡有那麽一個牆角的位置;然而,傅襄卻發現了劉風山與帝都有著自己的聯系,這讓他很是憤怒;

你劉風山是本官的人,現在居然跳過他與帝都有聯系,這讓傅襄對劉風山的信任在瞬間破滅;然而,既然這劉風山能與帝都有著聯系,再加上在江州這幾年也做出政績,甚有民望;因此,也不能說直接就將劉風山給弄走,於是便選擇了這種明升暗降的方式,升任那清水衙門的副州長,然後等著他入相之後再行處理;

現在,莊風隱晦的提起,頓時便讓他想到了劉風山;可是劉風山在他的監控之下,表現得挺老實的,也沒有什麽異常的舉動;這讓他有些不太敢確定莊風說的人就是劉風山,但也最有可能是他,畢竟這跟著他也算是忠心,現在卻絲毫不念舊情,要做出點什麽事兒來,也是最有可能的;

“抽煙嗎?”莊風對於傅襄有些不太確定的吐出這麽個名字,沒有接著將話說完,而是扯這麽句閑淡;

當然,莊風不是不願意去說,而是因為傅襄能走到入相這一步,那絕非簡單人物;或許有那麽一時的不察,那也不過是因為入相這一步的權欲讓他失了本性,但隻要稍微的提示,或許也不需要提示,遲早也是能夠處理的;

“說吧,有什麽條件;”傅襄對於莊風跟那故作高深,那就簡單了,不就是想要些什麽玩意兒嗎?

“千裡之堤潰於蟻穴;”莊風還是那般的無聊,扯些不著邊兒的玩意兒;

“哼,就他還翻不起什麽浪來;”傅襄對這莊風頓時有些牙癢癢,你想要什麽就直接說,何必扯這麽些閑淡;

其實呢,傅襄還真不太在意劉風山,因為過幾天他就會更大的動作,而這些事兒諒他莊風也不可能知道;但是,現在莊風既然有隱晦的提及,也讓不得不慎重;

“作為本地人,本座還真不怎麽看得上本地的戲班子;”莊風跟那兒點著煙,悠閑的品著茶,繼續的扯著不著邊兒閑淡;

然而,在傅襄聽到這句的時候,不抽自主的抽了個冷顫;但是傅襄能走到今天,那也確非簡單人物,雖然有那麽一瞬間的失態,卻也轉瞬便恢復正常;

“本官不怎麽喜歡看戲;”傅襄平靜的說道,說完順手端起茶似悠閑的品著;

“是嗎?其實戲還是不錯的,隻是有些張揚了,少了些含蓄;”莊風似乎還是個票友兒,跟這都談起戲來;

莊風看似悠閑鎮定,其實卻也不是有十分的把握敢確定傅襄要做什麽,隻是從傅襄在江州搞那麽多事兒出來,從其中猜出來的;然而,莊風還真有猜中了;對此,莊風看到傅襄那個冷顫的時候,便確定無疑;

不過呢,莊風也並不打算要摻和一把;或者說,莊風這個人有著很強的自製力,沒有足夠的實力的時候,絕對不去摻和帝都裡邊的玩意兒;

莊風要的其實也簡單的,就是靠著他所猜出來的關於傅襄的動作,以此作為條件讓他莊家放在官府裡的人複職;這些人的職位或高或低,但卻大多是處在很關鍵職位上,或者說正是這些人才是真正掌管江州的人;

然而,對於這些職位,傅襄自然也知道;對此,從傅襄到江州之後所做的那麽些治貪反腐就能夠看得出來,那一個個倒下的職位或高或低的,都換了人;由此可以看出這傅襄也不愧是能夠入閣的人,然而他也有著他的缺點,那就是對權欲的貪婪,貪婪得被迷惑了心竅;讓他對權勢巔峰的這最後一步,變得急不可奈;

“是嗎?看不出來莊少爺還懂戲呢?”傅襄神色如常的品著茶,淡淡的說著;

“帶著戲班回帝都唱全武行,隻是少了個大武生;”莊風好像是遇到票友了都,跟那挺認真的談起戲來;

然而,莊風這話剛說完,傅襄便起身一腳將桌子踹翻,向著莊風攻去;

莊風居然還真是有慢了那麽半拍,還差點就沒有能夠躲得過;不過呢,莊風雖然是躲過了,卻也是有些狼狽;

以莊風來說,他確實是沒有想到傅襄會這般的翻臉動手;當然,不是莊風沒有想到傅襄會翻臉動手,而是他壓根兒就沒有去想過這傅襄一個文官,居然還有著一身的武藝;而且瞧這架式,這身手還不弱;

以傅襄所有的資料來看,傅襄乃是大縉國開國功臣的後代;而以他個人的履歷來看,從來都沒有擔任過軍職,而是以文職熬資歷坐到現在這個位置上來;就這樣平常的資歷,之所以說平常,因為除開元太祖之後,帝國的權力都是在他們這幫功臣後代的手中更換,也沒有出現過武力交接權力的事兒,都是按著規矩來的;

而更重要的是,如今之大縉國已然是吏治卻極為腐敗,頗有些王朝末世景象;特別是那幫功臣勳貴,那更是腐朽不堪;傅襄同樣是那功臣勳貴的一員,任誰也沒法預料他個人卻有如此不弱的身手;

莊風沒有預料得到傅襄有此身手,頓時就吃了虧;然則卻也在瞬間看懂了他之前就已經看出傅襄所要做的事,這傅襄是要玩武力交接,甚至是逼宮啊;難怪以劉風山對他幾個的忠心追隨,到這時候卻棄之不用;因為跟隨越久的人,越是了解;這是為防萬一的反水,才隻用他的親信;

“停;”莊風在腦子裡飛快的將事情理順,同時脫口而出,生怕是慢了就死在傅襄手裡了都;

“哼,傳聞宮大少爺已經是個廢人,現在看來倒是真的;”傅襄看著莊風狼狽的躲過他的一擊,又沒有見著莊風與他對抗,隻是在哪兒吼出這麽一句,頓時便想到了關於莊風的傳聞;

當年莊家以鯨吞之勢拿下西南半壁,卻又突然失蹤,於是便有著許多亂七八糟的傳言;其中最讓人可信的就是莊風在鯨吞西南半壁的過程之中身受重傷,導致內部不穩,所以才隱去蹤跡;

同樣的是關於莊風身受重傷的傳聞還有,就莊風身受重傷而導致殘廢,以至內部分裂奪權,莊風是帶傷逃走的;對於這些流言,也隨之傳出莊風已經是廢人一個,不足為慮;

當然,對於當年倒底是怎麽回事兒,外人是無法得知的;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莊風消失了,莊家也隨之垮塌;

不過呢,對於莊風已經是廢人一個這樣的說法,卻是得到諸多勢力最為認同的;因為這莊家鯨吞西南半壁,其勢力已經達到巔峰狀態,那麽這權勢也自然而然的驟然增大;就一般而言,這人對於權勢的欲望,那是什麽都乾得出來的,所以這莊風肯定是重傷殘廢,被自己人趕走或是內亂僥幸逃走;

“傅大人,你這可是壞了規矩,小心打爛碗哦;”莊風對於傅襄的嘲諷壓根兒就不在意,現在他在意的是怎麽將眼前這局面平靜下來,這樣打來打去的,那可是沒得談的,而這也不符合莊風的行事規則;

“會不會打爛碗,那是本官的事;至於你,就不用去瞎操心了;”此時的傅襄,這心裡就一個念頭,宰了莊風;而且在說話的同時,繼續的攻向莊風,而莊風卻還是那般狼狽的逃避著,不時的還會被擊中,顯然是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

以傅襄原來的計劃,也確實是讓莊風猜到了都;

傅襄以內閣大臣的身份兼知江州,這是入相的規矩;但凡是入相之前,必須以內閣大臣的身份兼知州省;對此,傅襄沒有任何異議,畢竟這是規矩;

然而,當然他在這江州四年期間,居然隻回去過帝都一次,而且還不是參與內閣會議,而是以封疆大吏的身份回去參加例會;對此,傅襄敏銳的察覺到了其中的異樣;

或許平民百姓或是底層官吏他們不知道朝廷的動作方式,可是他傅襄以及這些督撫一省的大員有誰不知道;以此,跟本就沒有什麽所謂避嫌之類的話,那古相爺入相之前也兼知州省,卻以他那內閣大臣的身份參與內容閣會議,而到了他這裡,居然一次都沒有,這其中是極為不正常的;

由此,傅襄便知道原本的內定出了問題,他傅襄這麽多年的努力也會付之東流;他為了走上相位,遭遇過多少的磨難,甚至他一介書生還習得一身的好武藝,容易嗎?所以,他絕不會就此罷手,回去做那所謂的內閣大臣;整個內閣,除了首相,其他的不過隻是一條走狗而已,他不會讓自己這麽多年的努力,最後還隻是一條走狗;

而且,他傅襄可不是這麽好欺負的,他傅家也不是這麽好欺負的;於是,傅襄便在這江州做出政績,做出譽滿天下的政績;因為按著成規,這地方大員做出什麽巨大的政績,那是需要回帝都接受匯報嘉獎的,而且不僅僅是一個人,而是相關官吏都會同行;

以此,傅襄就是要走這一步;隻要讓他回帝都匯報接受嘉獎,那麽他就可以帶相關官吏同行;甚至是還會帶著一些百姓同行,所謂官聲是也;這樣一來的話,回去帝都的一行人員的數量就有些可觀了;然後再加上他傅家在帝都的勢力,那些故交以及門生故吏,那要玩個武力交接,這隻要操作得當然,那也不會有多大的問題;

這本來是傅襄的計劃,而且也進行得也很順利,到下個月,也就是陽春三月的時候就要回帝都,這是已經定下來了的;然則,這一切居然讓莊風給看穿了,也就有可能會走漏風聲;為了保密, 或者說隻有死人才能夠保守秘密;

“傅大人,本座都能夠看穿你的計劃,難道其他人會看不透嗎?”莊風一邊逃竄著,還好這間貴賓廳有夠大的,讓莊風還能夠躲避一下,不過他嘴裡可沒有閑著;

“都說你莊風總是那般高高在上的模樣,看來傳聞不假;你這都死到臨頭了還跟那兒那麽的自負,真是死硬死硬的;”傅襄聽著莊風還跟那兒自稱本座,這氣就不打一處來;都什麽啊人這是,本官堂堂內閣大臣,江州的父母官,你一個平民居然敢這般平等相等,而且到這時候了都還這樣,還真是有夠死硬的;

“傅襄,你會死得很慘的,古津賢是什麽人,你比本座更清楚;”莊風讓傅襄給打得四處逃避,然而卻始終沒有逃向外而且,而是在這貴賓廳裡打轉;

隨著莊風的話出口,傅襄停了下來;莊風說得不錯,那古津賢可絕是不簡單人物;既然莊風能夠看穿他的計劃,那麽古津賢肯定也能看穿;看來這人還真不能發火,這一旦發火憤怒,就會失去思考能力,這剛剛因為莊風看穿了他的計劃,頓生起了殺人滅口的念頭,跟就也沒有絲毫猶豫的動了手,可是卻忘了莊風這麽一個身在江湖的人都能看穿他的計劃,那麽帝都的那幫老狐狸就更不用說了的;

想通這些,傅襄也是驚出一身冷汗,自然而然的便停止了對莊風的攻擊;

“傅大人,或許還有轉機;”莊風看著傅襄站在哪兒臉色一變再變,那麽他在想些什麽,自然是再清楚不過了;而他莊風此行的目的也還沒有達到呢,所以這還得閑話幾句;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