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有酒還不夠,秦浩和琴銘帶領的樂隊在城樓上演奏出一串樂章後,酒足飯飽的人開始紛紛走到了那片埋葬了萬人的空地上。仍然是那幾個韓振漢交給他們曲目。只是樂隊的規模卻大了不止一倍。
一萬多人的流民中,識字的不多但是肯定會有,會樂器的不多,但是肯定比識字的人要多,所以這次秦浩的樂隊裡面也加入了大量的嗩呐手、鼓手、恢弘的樂章,聽得人心中震撼,歌女們也不在抱著琵琶一邊舞一邊跳,而是莊重的坐在胡凳上,認真的彈奏她們的曲目,不必搔首弄姿,不必強顏歡笑。
不論是男人還是女人,當他(她)投入到某項工作中,達到了忘我的境界時,也就是他們最為迷人的時刻,在城樓上看著那些抱著琵琶身穿貂皮夾襖的一個個美嬌娘,十足是迷走了下面坐著的中層幹部的心。
中層管理坐在城樓上看得真切,聽得悅耳,而韓振漢則站在城下,望著城樓之上隱約的身影,耳聽著美妙的旋律,這天地間的恢弘,鐵馬金戈的鼓弦都讓聽者心馳神往。
萬多人或蹲或站的在牆下,城牆裡,都站滿了人,誰曾經聽過如此華彩的恢弘的樂章,美妙的音符是人類創造靈感寄托感情的源泉。沒有人不喜歡優美的音樂。這樣宏大的樂曲傳播在天地之間,連運城城裡都能隱約的聽到幾十裡外傳來的樂曲。很多人走出城外傾聽這美妙的聲音。
幾曲終了,城頭上的演奏者結束了他們的表演,行禮後要回去休息,但是傾聽者卻不幹了,萬人的呼喊響起,
“再來一遍”
“再來一遍”
“再來一遍”
......
四首曲子又從頭再彈了兩遍後,演奏者還是要休息的,在眾人意猶未盡的,哼著剛剛聽到的旋律度過了這個特別的大年夜。
第二天有人聞聲趕來,詢問那樂曲的出處,想要出錢請人去演奏。請示到韓振漢時,被他拒絕了。
韓振漢終究還是要帶著兄弟們南下的,音樂的複製性很強,秦浩和琴銘組建的樂團韓振漢還有大用,當然不能在運城就暴露給有心之人。
春節過後,老狐狸再次踏上了北行之路,這次出行與上次不同,上次采買物資,保甲護航的護衛有百多人,車駕卻只有十幾輛。而此行車輛帶了近百輛,人員卻不過三百人出頭而已,而且清一色的新一團老兵。
到了現在韓振漢終於發現,現在人手不夠了。幾萬人要管理都要用到大量的中層管理人才,一個人帶十個人都有顧及不到的時候,也不可能把韓振漢手裡的八百人均分下去管理這些人壯丁。
所以兄弟會起到了緩解管理人才的一定作用,那些表現突出的人,被優先的錄取到了兄弟會之內,去到了他們頭上外圍成員的稱呼,變成了正是成員。
但是這也同樣面臨著一個問題,就是正是成員的福利待遇是極高的,這也無形中增加了韓振漢這個團體的運營成本。好在的是兄弟會成員享受的福利待遇,很多都是空頭支票,並不需要馬上兌現。所以現在的情況還是可以接受的。
在春節過後,兄弟會一下從九百多正式成員擴充到了一千三百多人的規模。外圍成員從三千人發展到了六千人,大部分外圍成員都是來自流民。
這還是在王參謀的要求下有意控制才到了六千人的數量,不然這種外人變成半個自己人的事情,只有傻子才不乾,而且在所謂的“工廠”裡工作,雖然比乾農活的強度高,
也不是那麽的自由。但是吃的好啊。 種田是為了什麽,給人打長工,打短工都是為了什麽,還不是為了糊口,而在這城東的工廠裡面,有吃有喝,還有錢拿,現在絕大多數的流民都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單身漢。
有了這些就已經足夠他們安穩下來了,但是也有不愉快的事情發生,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人多了什麽事情都乾的出。
年後的第三天,就發生了一起流氓事件,顯示有幾個下了工的工人去偷看女團的人洗澡,而後有人把持不住竟然抓住了一個女團的小姑娘,要做惡事,好在被巡邏隊及時的製止住了。
事情直接報到了韓振漢那裡,對方是白丁的身份,參考管理他的兄弟會成員的報告來看,這小子二十幾歲,已經成果親了,但是老婆孩子都死在了那場兵禍當中。算是個可憐人,平日工作也算是好手。言語裡面不是沒有袒護的傾向。
韓振漢想了一個上午的時間,下午日頭正足的時候,各個工廠接到了一個通知就是到城樓下集合。 韓振漢的命令在東邊的這片土地上就是必須服從的指令。
不出一個小時,整個東部要塞屬地上的人幾乎全部都趕到了現場,來到現場大家看到了一個由木板搭建成的台子出現在眾人的眼中。
而那幾個犯了事的人,還有去強上女孩的男人此刻帶著手鐐腳銬站在台子的右手邊。一臉不屑的表情。
“你可治罪?”
“我不知道!”
那帶著手鐐腳銬的人男人,也不去場,直接開口否定韓振漢的問題,韓振漢眼睛微米,拿出腳邊的鐵皮喇叭,
“這個男人企圖去侵犯我們女團的姐妹!你們怎麽看?”
“總之我又沒睡上,我就沒有罪...”
雖然主犯狡辯的還算是有點道理,畢竟犯罪未遂嗎....但是此時的韓振漢可不會拿那些條條框框束縛自己。畢竟這件事在他心裡早就定性成了殺雞儆猴的行動了。只不過要師出有名罷了。
“你已經實施了犯罪行為,只是沒有達成最終目的,照你這麽說,如果你那話,不好用,上去頂了兩下沒進去,就算你什麽也沒幹嘛?”
韓振漢不知道是被氣笑了,還是有意給眾人加深印象,剛剛一些在場意志不堅定的人,已經有些倒向主犯的辯解了,你不能因為我想想,或者偷看就把我殺了。
但是韓振漢把他定性成了已經實施了,具體的行為,但是卻沒有達成最終目的,那就是你自己的技藝不精,沒有那金剛鑽,偏要往瓷器上撞,好在連勁都沒有,瓷器沒撞碎,鑽也沒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