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人群,盧晨拉著方大寶衝進了會展中心,鑽進了人山人海之中。
方大寶氣喘嘻嘻地看著盧晨說:“你小子膽子真大,你知不知錢智誠如今可是孫老的禦用場務。”
盧晨笑了笑說:“我知道,之前我誤闖他們取景的范圍,還給了他一個過肩摔。”
方大寶驚訝地看向盧晨,頗有些不可思議:“你居然不是第一次打他了?”
臉上掛著微笑,非常淡然地說:“我是不知道,他就是那個騙了你錢的家夥,知道的話上次就不該放過他。”
聽到這話,方大寶當真很是感動:“好兄弟,謝謝你幫忙,這口惡氣今天我算是出了一半。”
拍了拍對方的肩頭,盧晨說:“老哥別擔心,我們雙劍合璧,早晚會討回另一半。”
不知道為什麽,這一刻看到如此認真堅定的盧晨,方大寶突然覺得這個年輕人說的一定會實現。
重重點了點頭,方大寶說:“嗯,我相信你,肯定會全力以赴的幫你。”
兩人來到會展中心內的水吧,盧晨一眼就看到陳詩虹坐在一個靠近角落裡的桌子。
剛準備走過去,卻看到還有另一個油頭粉面的小子,坐在陳詩虹的對面。
“詩虹,你看我們這麽久沒見了,你怎麽總是這樣一幅冷冰冰的樣子?當初我們在舞蹈學院的時候,可是公認的金童玉女,我至今還記得我們當初一起攜手,獲得學校舞蹈比賽冠軍的情景,多年的舞伴了,你何至於如此無情?”
感人肺腑一番話說出口,油頭粉面的男人同時伸出手就想要抓向陳詩虹的手臂。
但陳詩虹很冷漠地躲避開:“許友熊,請你放尊重一點,我們只是同學,畢業了就沒有關系。”
面對陳詩虹的冷漠對待,男人顯然不打算就這樣放棄,繼續苦苦哀求:“詩虹,你別這樣嘛,當年的事情我也不想的。”
“何況,你後來跟著唐家大少,也不算是委屈不是?唐天棟那可是個金主,你跟了他不是比跟著我受苦強?”
“而且今日我們能夠在這裡相會,說明是咱們倆的緣分,我知道你心裡還有我,何必這樣冷漠呢?”
陳詩虹憤怒地回應:“許友熊,你能不能別惡心我?你憑什麽說我心裡還有你啊?”
油頭粉面的男人突然笑著說:“如果你心裡沒有我,剛才為什麽拒絕參加後面的比賽呢?”
陳詩虹冷笑著回答:“為什麽?因為你在那裡,有你這種人當評委,這種比賽我才沒有興趣參加。”
聽到這話,許友熊繼續笑著說:“哈哈哈,說到底,你還是放不下我的,那我們再續前緣不是很好嗎?”
邊說許友熊已經站起身,雙手直接就按向了陳詩虹的雙肩。
便在此時,突然一隻手橫了出來,一把將許友熊的手腕給抓住。
被人給抓住了手腕,讓許友熊當真是大吃一驚,緊接著憤怒地便打算斥責對方。
但是盧晨哪裡會給對方開口的機會,像是抓小雞仔一樣從位置上拖出來。
直接就給了一拳放倒在地,然後才扭頭問陳詩虹:“你沒事吧?”
水吧裡突如其來的鬥毆,瞬間就引起了水吧裡所有人的側目。
畢竟水吧不像是會展中心門口,那地方人來人往,而且忙著進入會展中心報名參賽的底層人更多。
水吧裡通常都是一些有些錢和勢的人,看到這樣的鬥毆景象發生,自然是讓水吧裡這些自愈富貴的家夥驚訝不已。
許友熊很快從地上爬起來,憤怒地對盧晨說:“你是什麽東西?知不知道老子是誰?竟然敢動手打我?”
平靜地面對憤怒咆哮,淡然地回應:“打的就是你,如果不是看你沒朋友詩虹,我會把你的爪子給廢了。”
看到對方一臉平靜的樣子,還有那種不容置疑的霸氣,反倒是讓許友熊心裡有些發怵。
以他能夠在之前為了錢,把相戀多年的陳詩虹賣給唐天棟的秉性。
見到有人如此的狂傲,不得不在心裡揣摩對方的身份,擔心會意外得罪了什麽大人物。
看到許友熊遲疑下來的樣子,陳詩虹瞬間就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當年兩人可謂是滬海舞蹈學院的金童玉女,一起攜手獲得不少的舞蹈獎項。
甚至學院裡所有的老師和同學都覺得兩人最終會走到一起,那個時候的陳詩虹也是這樣想的。
因為男人,不惜與自己的母親決裂,單獨和這個男人一起去開舞蹈室,一起從底層拚搏。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再一次舞蹈演出的時候,意外遇到了唐天棟。
結果唐天棟把許友熊給找出,表達了一下他愛慕陳詩虹的意思,並且當時答應只要許友熊主動離開的話,唐家會給許友熊一個機會,讓他直接進入舞蹈家協會,能夠在更大的舞台上一展自己的舞姿,捧他成為真正舞蹈界的大腕。
面對金錢和名氣的誘惑,最終許友熊選擇了背叛,沒有和陳詩虹說過一句,將舞蹈室轉讓給了唐天棟。
看到如今面對盧晨,不了解對方身份情況下的遲疑,幾乎是和當年的情形如出一轍。
對於這個男人來說,那種趨炎附勢和欺軟怕硬的性格,早已經深入了他的骨髓。
因為不了解盧晨身份,許友熊強壓著心頭的怒意,認真地問:“你是什麽人?陳詩虹是你的?”
盧晨倒是沒有想到,前一刻還張牙舞爪的人,下一刻就能夠把那股怒火給壓下去。
面對如此一個家夥,盧晨想了想說:“我是什麽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陳詩虹的朋友,所以請你放尊重一點。”
聽了這話,許友熊突然覺得眼前這個男人,似乎並不是自己所猜測的那種神秘大人物。
轉而氣焰又變得囂張起來:“怎麽著?你打了人還有理是嗎?”
盧晨不卑不亢地回答:“打你是因為你欠打,一個不懂得尊重女性人,難道不該打嗎?”
後半句話明顯像是在詢問周圍人,看到周圍有人暗暗點頭,許友熊頓時有些下不來台。
硬著頭皮上前一步說:“哼,我和詩虹那是舞蹈學院的同學,老同學見面親熱一下不是很正常嗎?”
“何況,何況我並沒有碰到她,你上來就給了我一拳,這事情怎麽都說不過去吧?”
沒等盧晨回話,突然水吧外面又響起另一個聲音:“當然說不過去,像他這種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家夥,根本不配站在這裡。”
循著聲音看過去,站在盧晨身邊的方大寶頓時一驚,眼見錢智誠領著兩個警察推開人群走進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