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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美女打賞系統》第五十八章 參見巡撫
    蘇州府人文薈萃,市肆繁華,然而並不是人人都留戀其間,從四品知府升任為二品巡撫、加兵部侍郎銜的汪恆汪大人就沒有這個心思,前不久一進蘇州城,便昭告全城,汪巡撫親自坐鎮巡撫衙門,並且親自處理佃戶和業主糾紛、高利貸糾紛、家庭財產糾紛、土地兼並糾紛。

  大乾的民生,上述問題頗為嚴重,進士出身的汪恆從知縣、知府一步步爬上來,他深切意識到朝廷的律法存在著層層漏洞,比如高利貸與土地兼並,律法規定了欠債者可以拿土地賠償放高利貸者,並且為了保障底層民眾,還規定了高利貸超過了五年,放貸者不準利滾利、不準加息,而且,欠債者還有權三年內贖回土地。

  這看似簡單的一個問題,其實在全國一千多個縣執行起來是何等的困難,大乾的土地兼並已極為嚴重,汪恆連續幾天處理下來,便發現民間甚至有借貸無文書契約的,富者愈富,貧者愈貧。作為靠儒家學說躋身官場的汪巡撫,不可避免的也會拿儒家的條文來處理問題,其實在封建社會,律法很多時候還不如儒家教條管用,本著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赤子之心,汪恆幾天前在他的文集上寫下了這麽一條:長幼糾紛,罪在長者,貧富糾紛,罪在富者,上下糾紛,罪在上者。

  雖說汪恆的處理方法一定程度靠在了弱勢群體一邊,但是他這樣的行事作風從整個朝廷、社會的大局觀來看,處理方法的正確與否還是有待商榷的。無可置疑的便是,汪恆的行事作風,為權勢所不容。上任第二天,汪恆查到蘇州府一位退休大學士的家族,有良田萬畝,其中不乏霸佔來的,就拿他們開刀,那家人也老老實實認罪了。

  不過,汪恆並沒有預想到,舉國上下的讀書人,他們無時無刻不在標榜自己,而如果讓他們時時刻刻嚴於律己,無異於癡人說夢,文官這個群體也有自己的利益,他們不喜歡做事嚴肅到了一絲一毫的汪恆,這位巡撫為了調劑市場價格,竟然叫距離衙門不遠的擺攤商販,每天用秤稱給他看,一斤大餅要賣幾錢幾分幾厘。而且,在汪恆目前為止的十多年為官生涯,他從來沒有吃過除卻朝廷俸祿之外的一分錢,半個銅錢都沒有。

  他在淮安任知府時便聲望巨大,老百姓口稱青天,官場人人皆知一年幾十兩或者一百多兩的俸祿,可以養活自己,卻養不活一家人,還有各種應酬,各種打點,所以朝廷是默認了地方官額外加收苛捐雜稅。但是汪恆依舊十多年如一日,除了俸祿,分文不取,當年進京趕考,汪大人是穿著草鞋、走走停停的風餐露宿,絕不住客棧而且隻吃大餅的到了京城。那個時候他的廉潔就名噪天下,汪恆一直堅守著他心中那一份情操,他吃的菜,也是他自己在後院種的,他有濟世安邦、救民於水火的理想,封建社會腐蝕墮落的官員生活,在他身上根本找不出來。

  他有這般顯赫的名聲,自然成了大乾百姓心目中的英雄人物、明星人物,朝廷沒有把他束之高閣,嬴正題本一奏,皇上就準放了江蘇巡撫。到了康靖四十七年春末,往日車水馬龍的蘇州城,那些鮮衣怒馬的鄉紳富豪是減轎夫的減轎夫、裁人的裁人、退土地的退土地,“積極”響應汪巡撫的廉潔政策。

  除了這些,汪恆還有一道公文:規定十天之內,堅貞守節的寡婦,達到條件的,他會上書朝廷請建貞節牌坊,不想守節的寡婦、超出了法定婚齡的女人,必須嫁出去。所以,康靖四十七年的蘇州城出現了令人津津樂道的一幕,

有的父母為了嫁女,親自到街上攔人搶人,搶到一個是一個,倘使俞祿看見了,或許會感歎,蘇州的單身狗好幸福啊!  不出一月,汪巡撫把蘇州府的小地主階級差不多得罪了個遍,反擊也來得快,江南道禦史上奏參他,大致是說汪恆“吹毛求疵、小題大做”,以至於“良民不安”雲雲,江南道禦史也知道,只能用這個借口,你要找汪恆同志的生活作風問題,是絕對找不出來的。

  聽到有人彈劾,任憑風浪起、穩坐釣魚台的汪恆不以為意,繼續用他的儒家思想進行大刀闊斧、雷厲風行的改革,傳聞汪巡撫還要把他的改革方案推廣到江蘇全省,也不管兩江總督的置喙,汪恆認為他的做法已經不斷地接近了“大同社會”。

  ……

  從古運河坐船來到蘇州府的俞祿、賈雨村等一乾請見官員,自然風聞了不少汪恆的手段,不過二人只是對視一眼,便沉默不語。

  俞祿把香菱安置在城中醉仙樓,沐浴梳洗完畢,他與賈雨村步行相談著,不時打量城內風土人情,進了巡撫衙門時,只見蘇州知府、鎮江知府、松江知府、揚州知府等江蘇的府台一個不缺,揚州知府還是任伯安,何懋卿替換三個月後,繼續任鹽運使司運同。想來汪恆初次召見的是府一級的高官,廳中官品最低的是吳縣知縣,只有他一個七品官,然後就是六品官的俞祿。

  眾人有的正襟危坐目不斜視,有的竊竊私語交頭接耳,這一切都被門外的門子盡收眼底,等了約莫半個時辰,汪恆才從公堂來到大廳,眾人不約而同的起身行禮。

  “參見巡撫大人!”

  “參見中丞大人!”

  “汪中丞……”

  “汪撫台……”

  雖然口號各自不一,但人人都叫得響亮,一省封疆大吏、身著二品錦雞補服的汪恆不苟言笑,摸著黝黑臉上的胡須,徑直走到主位坐下,目光炯炯地逼視廳中兩側坐滿的江蘇官員:“免禮,免禮。”

  待眾人再次坐下,先前的竊竊私語變成了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眼睛都盯著汪恆,汪恆掃視一圈,在俞祿身上停頓了一下,微不可覺地點了點頭,倏地拿出一個朱漆描金的匣子,起身道:“本撫有聖旨在此,著俞祿接旨。”

  俞祿微微一愣,突然起來快步行到主位之前,兩手提起袍服,跪下叩頭,動作行雲流水,既不惶恐,也不滯澀:“下官叩見皇上,聖躬安!”

  汪恆才把匣子放到他舉起來的雙手上,示意他打開,俞祿方才起來拿出了黃陵聖旨,聖旨前面不外乎一堆文言文堆砌,大致說他在鹽政、治河上有功,嬴正上奏,吏部移文,調遣山東任三齊監盜。

  三齊監盜又是個沒品的臨時官,原來今年山東蝗災,好幾個府縣顆粒無收,土匪盜賊愈發猖狂,省城濟南七八十裡外就有不少流寇,因為蝗災,他們作亂更為頻繁。俞祿正擔心成了光杆司令,還好後面說鹽運使司裁撤一千官兵,著孟守備北上聽他調遣,並且與山東部分營兵匯合,如此諭令,必有嬴正從中運作, 倒是讓他放心了不少。

  眼巴巴的賈雨村等人得知這一消息,紛紛羨慕嫉妒恨地道:“恭喜恭喜!我們早預料到俞大人必然高升!”

  “我大乾定製,只有軍功才能賜爵,俞大人文武雙全,此番山東剿匪,定能凱旋而歸!”

  “且屆時有封伯封侯之賞,羨煞旁人哪!”

  “同喜同喜!”俞祿團團作揖一圈,他當然不會為這種恭維衝昏頭腦,鬼知道山東那邊的匪患如何,朝廷既然派兵,不用說比揚州匪患還要厲害,能不能勝利還在兩可之間,敗了不定還有殺頭之罪。不過軍功賞賜,俞祿還是眼熱的,大乾的爵位冊封不同明朝,沒有軍功是得不到的,所以這一仗他必須打得漂亮!封伯!封侯!

  【注釋:前面說的那個甄應嘉的官名,欽差金陵省體仁院總裁,這裡再解釋一下。

  《明史》上面有“體仁門”,這是一個門的名字,《清史稿,職官志》有“體仁閣”,這兩個“體仁”或許是曹雪芹的參考來源。

  我再查了甲戌本《脂硯齋重評石頭記》,脂硯齋說這個官職無考,置而勿論。那麽,我們可以理解為它或許是一個方便地方官行事的頭銜。

  為了方便地方官更好的處理事宜,明朝、清朝都有給外任大員加一個虛銜的慣例,比如崇禎時期的三邊總督洪承疇就有兵部的銜位。

  而在清朝,都察院右都禦史、右僉都禦史並不在都察院任職,而是加給了外任的總督、巡撫。

  我覺得甄應嘉的官名可以這樣來理解。

  好了,繼續求些收藏和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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