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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美女打賞系統》第三十章 鳳凰於飛
  嬴正步伐匆匆地走回自家府邸,王妃來請示沈氏之事該如何安排,清理國庫虧空的焦頭爛額還沒有停歇,一場似乎是對手們刻意醞釀的危機已經四面八方向他襲來,他怎麽有心思放在女人身上?

  “知道了,愛妃代本王問候一聲,太醫院的開銷也別小氣。”嬴正無心理會周圍眾人對他的小心翼翼,包括明媒正娶進來,由宗人府冊封的正妻王妃也極盡小心,她們的小心甚至到了嬴正一個眼色、一個表情、一個輕微的動作代表什麽,她們都知道。

  當初俞祿獻計時,他便知道這條路充滿了孤獨與艱辛,艱辛得沒人能理解他,朝廷的風氣江河日下,敗壞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以前官員拖欠稅收,是誠惶誠恐地說下年必還,也許不僅僅下年,會拖到下一任。現在官員卻不是這樣,大多數人都欠了國庫銀子,如果你不欠,那麽你就是異己,會遭到所有人的排斥,因此,出現了這種現象:有的官員迫於壓力,明明家裡很有錢,還不得不向國庫借一兩銀子,以此融入虧欠官員的光榮行列。

  沒錯,就是光榮,國人向來相信法不責眾,一旦十個人有九個人欠了銀子,朝廷必然不敢大刀闊斧的整治。

  嬴正每每見此便覺得胸口發堵,父皇雖不昏聵,但年老了,駕馭廷臣的手段,漸漸趨於平和,可他難道沒想過,留給他兒子的,是一個爛攤子?不可能的,父皇肯定想過,他不會昏庸到不顧及嬴家的江山。

  他腦子裡想的還不止如此,即便他是親王,可眼下雷厲風行,逼迫官員交款,不知得罪死了多少人,哥哥弟弟又暗中煽風點火、推波助瀾,恨不得自己搞垮了、搞死了,他們便失去了一個強有力的對手。

  最令嬴正頭疼的是,揚州鹽政、金陵織造局、江南甄家,這三處整治好了,國庫的銀子至少增加三千萬!

  正因為這三處利益大,所以牽扯的人太多、背後的能量太大,他的手一直插不進去,還有親兄弟嬴題和他的關系、母妃的困頓……這些事情,差點把他壓垮。

  所以這段時間他親身坐鎮戶部,連家也不曾回得一次。

  “元春,本王倒是忘了你,瞧我這記性,聽雨軒那邊可好嗎?你舅舅有了要升的跡象,他把持京城營兵,本就威高權重,再升的話,恐怕要號令九省了,我也是聽兵部武選司和吏部的人說了一下,你知道嗎?”嬴正回過神看見賈元春,才想起了這層關系來。

  簡梳妝柔和地笑著,賈元春愣了一下,優雅福禮:“奴婢惶恐,入宮多年,家信不曾得聞,多謝王爺記掛著。”

  她又想如果舅舅升了,位高權重,四大家族水漲船高,嬴正無論是為了穩住王子騰,還是為了加大奪嫡的籌碼,必然要納自己為妃的,一時不知該喜該憂,她充當的,不過是一件利益交換品,而且還要提防著不為后宮所害。

  “也只是跡象,大抵還有些日子,你不必做什麽準備。”嬴正的口氣顯得異常的淡漠,忽然想起沈氏的事情,冷聲道:“愛妃才剛說沈氏毀容了?怎麽這樣不小心?”

  “都怨臣妾,王爺息怒,三世子也沒度過天花之劫,臣妾見妹妹可憐,準她探親一趟,再到廟裡祈一下福,倒是讓我想起了先前的兩個世子,也是這麽沒了,臣妾懇請四爺再納幾個側妃。”簡梳妝跪下來抹著眼淚,她本是小戶人家出身,此番哭訴令人忍不住的憐惜。

  “難道是本王命中無子麽?蒼天!”嬴正喟然長歎,

也未多想其中關節,沈氏只是雍親王府的一個丫鬟,他一天酒醉偶爾臨幸,誰想便有了身孕,他才納她為妃的。現在聽王妃還識大體,他本來應該略盡夫妻之禮,好生安撫一下她的,但是嬴正沒有這樣做,而是表現出來不耐煩的神色,這個神色通常代表他需要安靜。  她們幾人行禮告退,嬴正突然又問王妃:“俞先生來過府上了麽?”

  簡梳妝恭敬道:“來過了,臣妾未敢忘王爺的囑咐,親自叫元春安排他到了聽雨軒,因王爺公事繁忙,他這幾日無事可做,便向王綸告了假。”

  “好,做得好,你再吩咐帳房的人,俞先生的束脩,啟用最高規格的,進出不必檢查,還有叫王綸好生看著,俞先生一回來,便說我要見他。”嬴正左思右想還覺得不周全,卻也想不到太多,只能拾遺補缺,見了再說。

  “是。”簡梳妝表情木然地退下,親切溫順地一手拉元春、一手拉流蘇,似嗔似怨:“瞧四爺真是以國士之禮待見俞先生,也不知道俞先生有何等鬼神莫測的本事,我也就在兩位妹妹之前發句牢騷,要是王爺這等待我們,那死也值了。”

  陳流蘇道:“王妃說的也只是一時,王爺總要以國事為重,替皇上分憂。”

  賈元春心裡還在吃驚,倒不是吃驚王子騰,而是嬴正竟然對俞祿如此重視!她也懷疑莫非俞祿有三頭六臂不成?這時她面帶微笑:“王妃與妹妹各有各的理,我不好說。咱們相交多日,卻還不明白,當年選秀之時,四爺何以執意要以姐姐為妃?”

  簡梳妝也不介意什麽冒昧,面上帶了絲悲色:“成也蕭何,敗也蕭何,這話妹妹不懂麽?我一步登天成為王妃,正是由於我家世不顯赫,父親不過小小的八品縣丞,來到天子腳下,不過土包子一般。四爺與別的兄弟不同,他行事冷漠,不願意拉幫結派。他選我,非是看上我的美貌,而是我的家世,不會給他帶來非議,呵……我和妹妹又有何區別呢?”

  她這樣情真意切、聲淚俱下,流蘇、元春皆不由得心酸,物傷其類,俱放下以往成見,好生安慰她一番,又叫丫頭帶上巾帕、盥盂來給王妃洗漱、正妝,簡梳妝複又連連抱怨自己失禮,不該不顧體面,元春卻念她的真性情,以往不好的懷疑消失得無影無蹤。

  簡梳妝自去吩咐長府官王綸,元春二人道乏告退,陳流蘇愈發摸不著頭腦:“這王妃的行事,越來越令人看不清了,不知道哪一個才是真的她?”

  “莊周夢蝶,進了豪門大院,不該那樣,也得那樣了,妹妹,無論她是怎樣的人,你我務必切記: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皇家是何等地方,一個不慎,我們自己事小,連累了家族則事大了。”賈元春侍女似的穿梭在遊廊,納悶道:“她平時跟你說過什麽沒有?”

  “前兒說起家世,她倒也不自慚形愧,淡淡的說著她的父親寵愛姨娘一房,母親又無子嗣,倒讓姨娘反客為主來欺凌她們,所以那年選秀,她自己說是種解脫,我聽著好生可憐,一點也不像編出來的。似你我錦衣玉食,怎能想象她在歷城縣時,何等孤苦。我自己並不憂心,陳家的親戚沒有位高權重之人,別人也用不著提防我。”陳流蘇竊喜地搖了搖賈元春的手,早年間的天真爛漫,在流蘇臉上尚未褪色完全。

  賈元春面色微不可覺的一變,她說不清楚王妃是什麽樣的人,越神秘便越恐懼,誠如帝王心術,再者聽流蘇之言,被王妃拉攏還不自知,元春微微歎氣,她不忍心此時說反的,傷了多年的姐妹之情,如此下去,便在此一個朋友也無,便一味地強顏歡笑,心裡另想他法。

  “姐姐,你莫不是厭倦這兒的生活?須知四爺也是有機會做九五之尊的,那時姐姐便不是側妃,而是貴妃了。”陳流蘇摸著下巴打趣道:“還有,四爺這樣看重俞先生,若是俞先生能輔佐四爺,他就是從龍的頭號功臣,而俞先生對姐姐可不錯啊,你有什麽煩心事,莫不如找他了結。”

  “死妮子,油嘴滑舌,你在家裡定然被寵壞了,虧你還是大家閨秀。”元春嬌嗔,美眸流轉,她倒真想看看,俞祿憑什麽獲得了雍親王的青睞。

  ……

  得非所願,願非所得

  看命運嘲弄,造化遊戲

  真情諾諾, 終於隨亂紅飛花去

  期盼明月,期盼朝陽,期盼春風浴

  可逆風不解,挾雨伴雪,催梅折枝去

  鳳凰於飛,翽翽其羽,遠去無痕跡

  聽梧桐細雨,瑟瑟其葉,隨風搖記憶

  梧桐細雨,瑟瑟其葉,隨風搖記憶

  琴聲末尾如溪流入海,寂靜無聲,秦可卿睜開眼睛時,只見園內真是“梧桐細雨,瑟瑟其葉,隨風搖記憶”,月華的光輝朦朧得讓人如置身玻璃世界,此情此景的曼妙迥絕,實在生平僅有,也許這飽含了一個人兩輩子的滄桑,她心疼地按在他手背上:“這首曲子叫什麽名字?”

  “鳳凰於飛。”

  “我來替你解解,《詩經》有這樣的話:鳳凰於飛,翽翽其羽。你這首曲子便是從中脫化出來,好沉重的痛、好滄桑的變換。我不知道你是怎麽了,但是我能感受到你的痛,俞郎,你這樣讓我很不好過。”秦可卿道。

  “你想多了,曲子說的不是我,而是你,還有和你命運相似的千千萬萬的女子,從你進府到出府,你所求的,是個如意郎君,所以是有歌待和,等到真正面對了,卻是願非所得。”俞祿道。

  秦可卿輕輕一笑,俞祿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鳳凰於飛,翽翽其羽,獻給你,也獻給我,你等我回來,那個時候,就是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於歸,宜其室家。”

  俞祿放下古琴,負著雙手揚長而去,秦可卿臨風而立,眼眸洋溢著別樣的風情:“蒼天有眼,此般君子,若是再與我失之交臂,秦可卿哪秦可卿,你一定會抱憾終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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