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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美女打賞系統》第六十六章 月下談心
  船艙之內,俞祿把玩著手中打磨得光滑無比、銳利異常的一對分水蛾眉刺,那是他臨行之前在揚州專門高價找鐵匠鋪製作的,此外還有梅花鏢、銀針等暗器,還有把炸藥秘製成一個珠子的小東西,美其名曰“震雷珠”。重活一次的俞祿很重視這來之不易的性命,保命手段是一層加一層。雖是在行途之中,但他一路上可沒閑著,借著“武器精通大技能果”加給他的經驗技巧,他也研究了一番麾下官兵的七尺長槍要在對敵的什麽距離、手握在哪裡、發多少力才能置敵於死地,另外還有他們手中的“狼筅”,也就是一種竹製兵器、藤製的盾牌、長矛、少得可憐的火槍……這些東西該怎麽搭配使用等等之事,他一直在思考琢磨著,除了保住自己這條小命,保住手下的官兵便是三齊監盜俞大人接下來所重視的。

  “大人,揚州兩淮過來的營兵,總計一千三百人,大多數乃軍戶出身,其余的是年把總帶來的流寇,軍戶乃是世襲。天下河清海晏、承平已久,世襲的軍戶已經不大會打戰了,不過大人深悉,我兩淮鹽兵,護送鹽運有連坐之法,倘使保駕護航不力,自身、家人的性命便是賭注。”孟義天說出來這話時,帶著股傲然,顯而易見鹽運、漕運的官兵因為職責的問題比起一般軍屯兵要強多了,至少他們有紀律,這種紀律是以生命的威脅訓練出來的,一旦他們護送失敗,全是被滿門抄斬的下場,此等情況之下不盡心也難。

  孟義天曉得一點俞祿的脾性,而且深諳跟著俞祿前途無量,便一心示好。他這守備的官職有時候是無品職、無定員,但大致來說在把總、千總之上,都司之下。俞祿三齊監盜的頭銜雖然也沒品,可聖旨在身,見識過俞祿“高深武藝”的孟義天識趣地不在他面前驕橫,況且兩淮鹽運使戚建輝一家被抄,俞大人還對嬴正說他孟義天恪盡職守,才免去一劫,故此五大三粗的孟義天對他頗有好感:“大人,兵貴精,而不貴多,卑職以為練兵之法切不可松懈,所以向大人來請教一下。”

  “是啊,臨陣磨槍,不快也光。”俞祿把分水蛾眉刺等暗器籠入袖中,透著冷淡神色的眼睛一眨不眨:“此番水路奔波,不比上次監督鹽運,隻為交職。我細心查點了這一千三百人,孟守備,你說的都是好處,可揚州兩淮是個什麽地方?那是個油水足的地方,所以,我敢打賭,兩淮的營兵,是比不上浙江沿海抗擊海盜的營兵的。因為有油水可撈,兵丁大多狡猾,得了錢財享福,便愈發惜命,倘使有戰事,有多少人願意拚命?當然,天下承平逾越百年,導致軍紀松弛也是一大原因。”

  孟義天張了張嘴,老臉一紅,早知道沒什麽事能瞞過俞大人的火眼金睛,他就不這麽自吹自擂了,孟義天強嘴道:“這也是無可奈何之事,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還有軍用火槍,兵部武庫司下發過來的,要麽動不動就突然爆炸,要麽彈頭與槍口的尺寸不合,這都什麽破玩意,以為俺們是大老粗,好糊弄呢!久而久之,弟兄都沒多少人敢摸火槍了。最可氣的還是兵部職方司,一群酸氣臭人的文官,每次邊疆交戰,盡是這些狗屁不通的人擬定作戰方案。卑職早年在青海打過,因為職方司的作戰計劃,不知害死了多少兄弟。慶幸這回是大人帶頭,不是那些什麽都不懂的文人紙上談兵。”

  兵部職方司其實也是一個苦逼的部門,這個專門擬定作戰計劃、提出作戰方案的部門,如果預料錯了,懲罰自然不輕的,

這樣文官、武官兩面失利,追本溯源,是朝廷制度的問題、以及對武官權力限制過大的流弊。  而軍戶世襲更是一大流弊,俞祿深思著,從他的目光出發,朝廷的考慮不外乎時時能調動軍戶,且不至於擾亂民戶,卻殊不知幾代下來,腐敗的問題從文官蔓延到武官,有的地方營兵軍戶只有百分之二,令人瞠目,而且有的武將,蒙蔽朝廷,私自收軍戶為奴為仆,或者征用他們做免費勞工。軍戶退休更是流弊中的流弊,他們退伍以後適應不了民戶的生活不說,且待遇極低,他們會發現百戰軍功,原來還不及一篇錦繡文章,文官對他們的態度,依舊是那麽的蔑視,就好像看愚民的眼光,無論從精神上還是物質上的保障,他們都無法得到。再者,即便升為高級武將,最終能有好下場的也不是很多。

  搖了搖頭,甩掉了這些使他想得深遠的問題,俞祿沉著冷靜地道:“山東缺賑災糧食,朝廷旨意是命蘇、浙、贛三省調運,但地方大員們還有得談。相對於練兵,糧草才是首要,出兵打戰,糧草先行,我料定如此,修書一封給汪中丞,才運了糧草過來,如此可免去山東臬司衙門、藩司衙門的掣肘。自然,兵是要練的,到崮山驛下船,歇息一晚,你把我的口諭傳遍全軍,即刻把一千三百人分為一百隊,一隊十三人,這十三人之中,四人配長槍主攻,四人配狼筅佯攻,四人配盾牌防禦,每隊剩下一人作為火夫,直接負責本隊後勤。除此之外,倘使地形不是平原、緩坡、盆地,可酌情調整。余下的旨意,我明天再傳,膽敢反抗者、軍紀松弛者、玩忽職守者,殺無赦!”

  “是!末將遵命!”孟義天凜然單膝跪地行了軍禮出去,靴子踱在船板上噔噔噔作響,濃眉之上卻洋溢著笑意,他可是親眼見過俞祿殺人,有這麽一位殺伐果斷、冷靜睿智的首領,自覺安心不少,哪怕戰死也不冤枉了。孟守備出去時又對守艙門的領頭把總年世鳳囑咐一番,年把總這會子暫時成了保護俞祿的親兵。

  恍惚記得大明很流行火器的,俞祿前世偶爾在書上看過,朱元璋、陳友諒鄱陽湖水戰,似乎還用過大炮,怎麽本朝的火器這樣窩囊?孟義天小小的幾句牢騷使得俞祿慮起了長遠打算,看來開海禁、引先進技術當真是必要的,不然這熟悉而又陌生的華夏,將來還是要被列強和島國血洗、經歷那種慘痛而深刻的教訓。

  不知不覺行出船艙,這大乾的造船技術也很不錯,長有近百尺,船甲估計有五六寸厚,順風而行,船帆在風中鼓蕩,乘風破浪地激起江中的兩面水花,更有一輪明月當空照耀,景況迥絕而又雄渾。仆人戚衽細心地給他披了件外套,像戚衽、麝月此等被俞祿收過來的人,是要入奴籍、到官府登記的,俞祿已經事後補上,當初他脫去奴籍,本來也是要去官府注銷,不過因為賈府勢大,寧國府那邊只要派人說一聲,自有人去辦理。

  一名束著發、潔白額頭上抹著齊眉勒子的男裝女人娉婷行出來,纖腰如風中擺柳,膚色白得如北國的雪花,就連身上的氣息,也像雪一樣清冷,盡管她身著湖藍馬褂,但是船上的人都不是瞎子,人人皆知這個女扮男裝的人與大人關系匪淺,頗為曖昧……只是又人人都故作不見,戚衽也是如此,吐了吐舌頭便溜走了。

  “江畔何時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大人矗立船頭,想必是有感於心。我在內艙都聽見了,你還真是心細如發、一絲不苟,怪不得啊怪不得,大人這般年紀,就成了雍親王的左膀右臂,先是名噪江南,如今又統兵山東。我倒是相信,三齊之地若有大人在,根本不怕蝗災,就如古人所說:三年之內無饑饉矣!”妙玉對他的沉著冷靜、掌控全局頗為欣賞,這種男人似乎有一種魅力,便是他做事之前永遠給自己留了一條或者幾條後路,所以能臨危不懼、翻雲覆雨。一路走來兩人聊得頗為投機,妙玉雖是佛門弟子,卻喜歡道家莊子,邢岫煙說她“僧不僧、俗不俗、男不男、女不女”,或許俞祿性子中也有道家避世的一面,但主要是俞祿慣於人前做戲,因此和妙玉談什麽老莊之學,他是不在話下的。

  “姑娘言重了,若論官職,俞某人還是一個六品運判,離開牙建府、起居八座的封疆大吏還有很遠,把山東交給我,不說我有沒有信心,朝廷這時恐怕就不會答應,我才多大。倒是姑娘你,我還想不明白以你的性子,為何不隱居佛門,遠離塵世,跟著我,反而有性命之憂。”俞祿回過身,兩手緊了緊披風,純淨明亮的眸子盯著身邊的美人兒,妙玉的芳齡比香菱大得多,雖然男裝出行,但雪色的臉上,依稀可見如紅梅花一般的孤傲與冷豔。

  妙玉白了他一眼:“我不是說過了麽,我在蘇州為權勢所不容,遲早要離開的,現下不過提前了日程罷了。而你應了我的請求,又護送我到揚州,秋毫無犯。以我的性子,再換一個地兒,境地也是一樣,佛門未必能隱居,這時的佛門呀,都是打著漫天神佛的旗子,與官家、豪門交好,收斂錢財。 欲壑難填,人心的驅利,如水走低窪。鑒於如此,我便覺得跟了你,為你推演一些命數、運數,反而是不錯的去處,你並不像一般官家之人,有著不可逾越的尊卑,至少你能慮到別人的心,而且我又能報恩,何樂而不為。”

  還有很多緣由是她說不出口的,師父淨逸師太跟她說過,俞祿命格奇硬,會是她命中的福星,有了這顆福星伴在左右,妙玉就是還俗也不怕病災再次降臨,她帶發修行並非自願,實在是不得已而為之,如果還俗不至於發病,她大抵樂意的。更有一種女人的直覺告訴她,也從俞祿對待香菱看出來,他不盡然把女人當作附屬品,而是尊重她們的人格,且俞祿有富貴之命。這些原因一個也不可或缺,倘若俞祿是底層平民,那麽,官家小姐出身的妙玉,是看都不會看他一眼的。

  俞祿雖不知多少內情,但妙玉的眼高,他深有體會,他倒不是想抱怨什麽,有的東西,是古今相同的,這叫現實。尤二姐、尤三姐如果有後台、有背景、不高攀、不嫌貧愛富,便不至於淪為賈珍、賈蓉父子的玩物。說白了,妙玉、尤二姐、尤三姐這些不同類型的人,他在前世皆遇到過,這時他走進船艙道:“算了,你怎麽想,我無權干涉,天也晚了,姑娘歇下吧。看這日程,明日午時應該能到太平鎮,北沙河已經淺顯狹窄,只能到崮山驛下船,走陸路了。”

  “嗯……”妙玉淺笑一聲,明眸善睞,目中有著光輝閃爍,只是可惜俞祿見不到這明豔動人的一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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